云小姐喜歡聽戲,常年流連于各個戲班子, 直到聽到清商的唱腔, 簡直是一鳴驚人,從此就常駐于清商的戲班子了。
清商那個時候還不是特別出名的名角,是到后來, 日復一日的將名氣唱出來的。
他也很感激云小姐這幾年對他的支持, 但是他確實對云小姐無意。
他同云小姐說明自己的意思, 然而云小姐卻也不是很介意,外界皆傳云小姐是癡女,說她癡倒也不錯,但卻不是眾人想象中的癡。
她有錢有貌,人生一大愛好就是聽戲。
她求愛于清商,也不是非要清商答應于她,不過是她為自己的生活找些樂子罷了。
和清商結(jié)婚,肯定是比嫁給門當戶對的人要輕松的多。
地位上的差距,就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清商不答應,其實云小姐內(nèi)心深處也沒有多受傷,但她面上仍是擺出了一副難過模樣:“清商,盡管今日你說對我無意,但是我不在乎,我愿意等,只希望你能記得,不論怎樣,都有一個我在等你。”
清商面上現(xiàn)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宴安聽著春杏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云小姐向清商求愛的場景,不由得想笑:“怎么回事啊,春杏,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不成他倆說話時你躲在旁邊偷聽?”
春杏說:“我也是聽外頭人這么說的嘛!”
春杏又說:“不過,這云小姐還挺厲害!
宴安有些驚訝:“咦,你為什么覺得云小姐厲害。俊
春杏的臉可疑的紅了紅,她說:“因為云小姐很勇敢,她一點都不害怕外面的人怎么樣說她,她很勇敢的向自己喜歡的人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宴安點了點頭:“確實很厲害,春杏你也可以學著這么勇敢!
春杏低下了頭。
宴安看著突然就變得失落的春杏,關(guān)心道:“…怎么了?”
春杏小聲的說:“有些話,不是勇敢就能說的!
宴安和李紹之講:“紹之,我覺得春杏有喜歡的人了!
李紹之一頓,面色如常的問:“哦?怎么這么說?”
于是宴安將今天和春杏的對話告訴了李紹之,李紹之聽完,說:“聽起來是有點像!
宴安有些苦惱:“我看春杏那個樣子,她喜歡的人可能多半不喜歡她!”
李紹之撫平宴安的眉頭:“想那么多干嘛,春杏那丫頭,一天毛毛糙糙的,估計就算是傷感也傷感不了多久!
“你想想,她是一般人嗎?我好歹也是府上的少爺,剛回國時,她都一天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當著我的面,就敢同我擺臉色!
提起這事,那宴安可就有的說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當時的問題!
“是是是,我的錯!”
“我現(xiàn)在想起以前,都恨不得回到過去,狠狠的揍當時的自己一頓。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氣心肝。”
李紹之說話太肉麻了,宴安想拍掉他伸過來的想將自己摟入懷里的手,反倒被對方抓住,還是給抱進了懷里。
宴安有時候都在想,李紹之是不是有肌膚渴望癥還是怎么回事,一回來不對他抱抱親親就好似渾身難受一樣。
李紹之自身后將人抱在懷里,頭埋進頸窩,深深的吸了口氣。
“沒事的,安安,別想太多。我看你要不放心,直接開口問她,以春杏那丫頭對你的態(tài)度,肯定不會瞞著你的!
宴安其實也想過要不要直接問春杏,但是不管怎么說,春杏也是個女孩子,害羞什么的也很正常,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結(jié)果這一觀察他就更迷惑了,除開晚上的睡覺時間,春杏每天的行程都可以說的上是和他形影不離,只有李紹之回來時,春杏她會守在門外。
難道就是每天要睡覺時的時間和她守門外時遇見的喜歡的人嗎?
宴安試探性的問春杏:“春杏,你想不想休假?我放你玩幾天?”
春杏聞言頓時有點慌了:“少奶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您為什么要趕春杏走?”
宴安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趕你走,只是我想著從我入府,你好像每天都在伺候,這么久的時間了,你都沒有放過假,所以才問你的!
“放了假,你可以回去看看親人,或者是見見別的…”宴安想了一下,接著說:“見見別的你想見的人!
春杏臉上揚起個苦澀的笑容:“少奶奶,我沒有家人!
宴安有些無措的張了張唇。
春杏看向宴安,一雙眼睛亮亮的:“但是春杏,早已經(jīng)將您當成了我的家人。”
宴安沒再提放假的話題,只是默默的給春杏提高了月奉,連著阿康阿健都有提高,不過春杏是提高程度最高的。
南城的夏天,日頭大的很,日光是明晃晃的一片白。
李紹之已經(jīng)提前讓下人去到后山,將后山里的避暑山莊提前收拾出來,好帶著宴安和李夫人去到山莊避暑。
怕山里有蛇鉆進房里,還在各處掛了驅(qū)蛇蟲的香包。
他們是一大早出發(fā)去的山莊,趁著天還蒙蒙亮,不太炎熱。
小汽車不太好走,所以坐的是馬車。
車轱轆悠悠的滾,宴安起的太早,睡意朦朧,他腦袋靠在李紹之的肩膀上休息。
等到了山莊,也不見醒的模樣,李紹之見宴安睡的香,不太舍得將人喚醒,小心的把人打橫抱起,然后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