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沒吃多少,這次倒不是因為吃不下,主要是每次都要將藩籬掀開,又不能完全掀開,吃的不太痛快。
好在李紹之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種情況,吩咐小廚房另備了一份,送進院子里。
其實之前李紹之讓宴安就在院子里吃飯,可以不用來大廳,但宴安有點好奇清商卸了妝的模樣,還是出了來。
唱戲的那個妝畫在臉上,簡直是像帶了個□□一樣,根本一點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不過清商長得也很好看,還有一份獨特的氣質(zhì)。
在席上,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旁邊的李紹之當(dāng)即就拿了塊點心要喂他吃,宴安收回目光,微微低頭,銜過點心,濕潤的舌滑過指尖,一觸即離。
當(dāng)晚李紹之不是很高興的問:“安安,你不是不喜歡聽?wèi)騿?今晚上怎么一個勁的看那個唱戲的?”
宴安回憶了一下:“…我沒有一個勁的看吧?”
“怎么沒有!”李紹之咬了咬牙:“我數(shù)著呢,你足足看了他三眼!”
李紹之原來很愛吃醋,這是宴安和他成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
在此之前,李紹之簡直就是貼心的代名詞,總是一副很懂事的模樣,害得后面逐漸放松警惕的宴安還不小心在他面前提起過好幾次李安之。
當(dāng)然,當(dāng)時李紹之的表現(xiàn)是一笑而過,大度的表示他并不介意,而且還說他十分感謝大哥,之前能將宴安照顧的這么好。
其實這話確實是李紹之的真心話,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大哥,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討厭,以至于大哥去世,他絲毫沒有傷感之情。
但是在宴安這件事上,拋開兩人是情敵的身份不談,他確實是感激大哥的,畢竟,他將人照顧的很好。
當(dāng)然,說一點都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有時候,他會下意識的想,在宴安心里,大哥是個怎樣的地位呢?
但是下一秒,他就會想到,如今大哥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他去計較這些,顯得他太小心眼了。
然而一切的忍耐都在床上破了功。
宴安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一到床上,就會暴露出自己隱藏許久的惡劣。
總之,第一次還好,估計那個時候李紹之也是害羞又緊張,沒搞什么花樣。
到了后面,這人在床上的騷話是一套又一套的,聽著羞恥至極,他自己說就算了,宴安本來聽著就羞的不得了,身上軟的厲害都要掙扎著伸手去捂他的嘴,然而李紹之輕輕松松就把人給壓住,還逼著宴安也說。
宴安不肯,他就一深一淺的折磨人。
宴安簡直都不想回憶。
他突然看向李紹之,問道:“你如果沒看清商,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清商?”
宴安一臉認(rèn)真:“你為什么要看清商?”
李紹之忍不住笑,胸膛一陣震動。
“可聰明死你了,機靈鬼!
宴安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結(jié)果,這晚的小機靈鬼仍是掛在男人身上,哭的凄凄慘慘。
又過了半月,南城日報上的新聞是霍將軍前線勝利,并且收編了西南的原本是莊盟手下的兵力。
這個莊盟,就是之前由山匪凝聚而成的軍閥,里面的兵大多數(shù)都是素質(zhì)低下。
也因著這個原因,所以報紙上對于霍等閑此次的收編看法不一。
有人覺得這些兵不能直接并入霍等閑的人手里,畢竟這些兵是出了名的殺傷搶掠,和入侵的混蛋們差不了多少,如果直接收編,人學(xué)好很難,學(xué)壞卻容易,很容易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意味著霍等閑以往創(chuàng)出的好名聲很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因為這批匪兵而敗壞。
但是也有人認(rèn)為,霍將軍不是那么膚淺的人,他既然采取了這樣的行動,自然有他的用意。
還是不要一個勁的唱衰。
總的來說,國內(nèi)看好霍等閑的人還是居多。
宴安也看了報紙,他倒是知道霍等閑和李紹之一直有通信來往,畢竟霍等閑軍隊需要的物資一直也都是李紹之在送。
兩人確實也有通信往來。
不過宴安不知道的是,除開關(guān)于正事的內(nèi)容,霍等閑在信的末尾處,總是是不加掩飾的問李紹之他的夫人現(xiàn)今如何?
而霍等閑得到的答案永遠(yuǎn)都是簡短的兩個字——很好。
于是他打仗時,也更為安心。
當(dāng)然,李紹之也從未告訴過宴安這件事。
作者有話說:
霍等閑:我真的是來加入這個家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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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李夫人生日沒過多久, 南城日報上就登了個新聞,是說云家小姐鬧著要嫁給名角清商。
其實這云家小姐宴安是見過的,那是李安之還在世的時候的事了, 他那個時候帶著宴安區(qū)看戲。
云家小姐就坐在第一排,懷里端著個小紅木箱子, 里面裝的滿滿的都是玉器珠寶。
清商在臺上唱,云家小姐就眼睛亮晶晶的擱臺下看, 一邊看一邊激動的往臺上丟東西。
那個時候, 云家小姐就喜歡清商喜歡的不得了了。
不過說是小姐,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快三十的年紀(jì),她上頭三個哥哥,好不容易得這么個閨女,家里都寵的厲害,云家小姐二十歲嫁的人, 結(jié)果嫁過去沒多久,丈夫就得了急癥離世。
家里人怕她在婆家受苦, 干脆把人給接了回來, 云小姐前頭有這么段婚姻, 覺得結(jié)婚沒什么意思,家里人卻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