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們來找對方的話,戚掌柜也不至于踏上這條不歸路。
“哼,收起你們的無端憐憫,懦弱之人的死,不值得同情!毙阈熬p笑聲,接著其身形一動,攜帶三大帝國王朝的高手踏出門外。
“走,去天蟒城!”
“莫又要讓他們給跑了!本_素人亦是說道。
當即,各大勢力的高手紛紛轉(zhuǎn)身離開。
“對不起,我們不會讓你白死的。”幕軒低聲道。
“唉!”星天樞嘆了口氣,他看了眼已經(jīng)氣絕的戚掌柜,亦是隨同幕軒一起出門。
眾人來的迅速!
走的亦快!
轉(zhuǎn)眼間,止戈樓的大堂內(nèi),就剩下了一臉陰厲的蘇逸辭,滿臉淚痕的戚小懷,以及茫然的戚小常,還有同樣為此感到難過的商亦妃幾個人。
風云,說變就變!
人生,亦是如此!
或許在別人眼中,戚掌柜是因為害怕遭到“弒”的報復,才會選擇自盡。
倒不如說是他早就厭倦了這乏味的人生。
他的這種方式,無非就是為了能夠穩(wěn)妥的保護好戚小懷。
畢竟,一旦玄域這邊潰敗的話,明月樓的報復,也將直接波及到無辜的戚小懷。
這也從側(cè)面的輔證了,現(xiàn)在明月樓的強大。
“亦妃小姐……”蘇逸辭抬眼望向商亦妃道:“你留在這里照顧小懷!
商亦妃雙手輕握成拳,稍作遲疑,她還是點了點頭。
“逸辭哥哥……”戚小懷無助的讓人心酸,悲傷的令人心疼。
蘇逸辭深深的舒出一口氣,“我會蕩平明月樓的,以慰戚掌柜的在天之靈!
說罷,蘇逸辭豁然起來,毅然決然的踏步而出,衣袍掀舞,凜風呼嘯,蘇逸辭的左眼瞳孔深處,幽暗的六芒星靈紋閃耀著死兆之光。
……
傍晚!
夕陽如火,染紅了大半邊天。
天蟒城!
邪蟒帝國最為繁華的城池之一,其熱鬧的程度,絕對不亞于帝都城。
之所以如此,只因為天蟒城中有一樓。
那樓,名為,花滿樓!
花滿樓作為天蟒城中最為富麗堂皇的宮樓,每當夜幕降臨,它就像是一顆座落在人間的璀璨明珠。
正所謂,明燈三千,花滿全城!
而,今日,花滿樓竟是格外的冷清。
……
“十幾年了,這應該是花滿樓第一次閉樓吧!”
花滿樓的頂層閣樓,站在這里,可以俯瞰到整個天蟒城中的景觀。
勿妄,素籮杉,于庭前三位副樓主立于此處。
說出那句話的是勿妄。
“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素籮杉答道。
勿妄啞然失笑。
頓了頓,他道:“很意外吧?”
“嗯!”于庭前點頭。
“說真的,我也很意外,當樓主摘下面具的時候,連我都嚇了一跳!蔽鹜f道。
“哦?連你們也不知道?”于庭前表示驚訝。
素籮杉搖頭,“我和素籮杉以前面見樓主的時候,他都是帶著面具,至于真容,之前從未見過!
“呵呵!蔽鹜龘u頭笑了笑,“難怪她說她要當樓主!原來她早就給了我提示,只是我沒在意!
“所以說,樓主并沒有徹底的信任你們!庇谕デ暗馈
“也許吧!”勿妄仰頭望著夕陽如火的天空,“明月樓的每個人都有心病,既然都有心病,又怎會完全的去信任一個人?”
“至少他沒有任由宮冥死在天行劍的手上。”素籮杉紅唇輕啟道。
“會是演戲嗎?”于庭前道。
“他不是一直都在演戲嗎?”
“不過說起來,這場戲,貌似要結(jié)束了!”
……
花滿樓!
之前的夜夜笙歌,燈紅酒綠,座無虛席。
今日,花滿樓第一次四下空蕩,不見一個客人。
寬敞明亮的樓內(nèi)。
金碧輝煌,奢華氣派。
樓的正中央,一座戲臺高筑。
在那戲臺上,兩個戲子正在臺上自顧自的表演。
一個戲子身著黑袍,一個戲子身著白衣,兩人都帶著臉譜面具,寬大的戲服上,插著旗桿。
沒有觀眾!
或者,自己就是觀眾!
……
“一劍西來!”
驀地,就在這時,一股至快的劍氣卻是從花滿樓的側(cè)面切斬而來,直取那正中央的戲臺。
“陰陽合眾!”
同時,另一側(cè),一記陰陽交融的太極光旋怒沖而至。
“邪蟒吞海!”
隨即,第三股磅礴的黑色氣潮傾勢而來,移動過程中,黑色氣潮中豁然沖出一頭猙獰的巨大黑蟒。
三股力量極度強大,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貫沖在那中間的戲臺之上。
第394章 弒
“一劍西來!”
“陰陽合眾!”
“邪蟒吞海!”
……
花滿樓中,頓時亂流爆沖!
至強的凌厲劍氣!
剛?cè)岵恼苿荩?br />
森寒邪異的氣潮!
三股龐大的力量分別于不同的方向朝著中間的那座戲臺襲去。
“轟隆……”
如隕石撞擊,雷霆交匯,剎那間,一股狂暴的沖擊波頓時在戲臺上炸裂蕩開。
光旋綻爆,氣浪掀天。
剎那間,席卷開來的雄渾余波直接是將廳堂內(nèi)的桌椅全數(shù)震得粉碎,花滿樓的四周墻壁上遍布裂痕,雜亂飛濺的劍氣令樓中的大小宮柱都切裂開一道道狹長的劍紋。
“咻咻咻……”
緊接著,一道接一道氣勢強盛的身影閃入花滿樓中。
為首四人,正是任水寒,丹晨子,綺素人,秀邪君四大戰(zhàn)神境強者。
轉(zhuǎn)眼之間,前一秒還平緩的氛圍直接變的一片肅殺。
四大戰(zhàn)神境高手皆是目光凝重的盯著那中間的戲臺。
“哼,這次你怕是插翅難飛了!”秀邪君冷笑道。
“嘩……”一陣氣流吹拂而過,千瘡百孔的戲臺之上,上面的兩位戲子竟是毫發(fā)無損,甚至連身上的戲袍都沒有折損,而,在臺上的正中間,兩名戲子的身后,竟是還多出了另一道衣著華麗的身影。
其側(cè)坐在臺上的寬椅上,臉上帶著一張面具。
面具很簡單,勾勒著簡單的幾筆圖案。
面對著臺下的四人,對方似乎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諸位,等你們很久了……”那帶著面具的身影聲線低沉,帶著一分淡淡的戲腔陰柔。
“你就是弒?”任水寒凜聲道。
“是,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