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慢慢談。”
楚千秋感覺自己真是太辛苦了，那么努力的奮斗，為什么這么努力的奮斗，唯我境界還是沒有達(dá)成呢？
難道是自己太收斂了？
先試一試吧。
第847章 最壞的好人
相傳釋迦牟尼出世之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自稱天上天下，唯我獨(dú)尊。
這里的我，是指自我的意識。
如果我的生命都將不復(fù)存在，那個世界都將是虛無的。
人類世界的種種，所體驗(yàn)到的愛恨情仇，美好的，丑陋的，都是有意識的情況下，才能看待這個世界。
所以天上天下，唯我獨(dú)尊。
那么楚千秋在武相巔峰走到了盡頭，需要一個靈感和契機(jī)，來確定自己的道路，尋找到那一條【唯我】之路。
權(quán)力，武力，財富，美人，以及人世間的愛恨，都可以化作道路。
楚千秋該選擇哪一條路呢？
如何成就天人，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情，畢竟沒有連最后一關(guān)的【唯我】都還沒有達(dá)到，何談天人呢。
所以他抱著柳如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dāng)中。
畢竟人在歡愉過后，便會思考一些深奧的哲學(xué)問題，進(jìn)入賢者狀態(tài)。
“老爺在煩惱些什么？”
“也許妾身能幫著出些主意�！�
柳如馨有些低聲的問道。
她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命運(yùn)會發(fā)生這樣巨大的偏差，本來她柳家唯二沒有選擇贅婿的女子，在柳家的地位有些不上不下，所以才被派到風(fēng)州來當(dāng)諸侯，經(jīng)營七秀閣，順便聯(lián)絡(luò)合歡宗。
沒有想到合歡宗會敗落得如此之快，就連自己都成了忠武大人的俘虜。
但柳如馨能做到閣主之位，顯然也不是傻瓜，她不愿意做單純美色侍奉的寵姬。
柳如馨稱得上是美人，卻絕對不算傾城傾國，所以她必須展現(xiàn)出更大的價值。
然而楚千秋聽到后，卻不以為意。
“娘子的修為低了一些，說了用處不大�！�
“徒增煩惱而已�！�
一個先天初期的武者，怎能討論武相巔峰的問題呢。
“老爺這句話就不對了�！�
“風(fēng)州有一句俗話，齊心的螞蟻吃角鹿，合心的喜鵲捉老虎。”
“妾身實(shí)力低微，卻也可以跟夫君商量一些大事，沒準(zhǔn)還能給提供一些靈感。”
柳如馨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她蹭了蹭楚千秋的胸膛，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
“也罷，就跟娘子說一說。”
楚千秋便把唯我之道的難點(diǎn)，簡要地說了一遍，然后笑著看著懷中的女子。
“娘子，可是想到主意了？”
“妾身確實(shí)不知如何回答�！�
“不過妾身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也許能對夫君有所幫助�！�
“哦，娘子但講無妨�！�
楚千秋饒有興致地說道，不管柳如馨說的話有沒有幫助，她愿意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本身就是一種令人高興的事情。
“像是佛門的釋迦牟尼，道門的太上老君，他們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diǎn)�！�
“什么特點(diǎn)？”
“都是異于常人，不循規(guī)蹈矩的人�！�
“世俗的財富，權(quán)勢，美人，對于他們來說都不是有吸引的東西�！�
“他們不受世俗的眼光，要求，堅(jiān)定地追求自己的想法�！�
“這或許也是一種唯我獨(dú)尊�！�
即使是社會對于個體的要求，也無法約束到他們。
這也是一種唯我。
人畢竟是一種社會生物，真正貫徹自己的意志，去過自己生活的人，寥寥無幾。
父母的期盼，道德的戒律，社會的要求，都會約束一個人的行為。
“娘子的意思是，為夫太過循規(guī)蹈矩了嗎？”
楚千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明白了柳如馨的意思。
“妾身不懂這說法對不對�！�
“但在妾身眼中，夫君是一個好人，有時候太好了�！�
“我是一個好人？”
楚千秋看著自己懷里的柳如馨，某種意義上他們今天剛見面，然后就做了生命的大和諧。
雖然他沒有怎么強(qiáng)迫，但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吧。
“昔日蕭太祖看上天音門的圣女，是直接下令搶走了�！�
“不過是后來美化成為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就連天音門自己也忘記了這段歷史�！�
柳家的歷史還算悠久，她們可以追溯到麒麟學(xué)院尚存的年代，自然積累了不少的歷史文本，柳如馨又是柳家中少數(shù)喜歡翻看文獻(xiàn)的人，自然掌握了不少歷史的真相。
這讓楚千秋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比起其他的大人物來說，夫君的確是一個好人�！�
“所以柳家才會選擇合歡宗，而不是楚家�！�
柳如馨低頭說道。
“娘子言之有理�！�
“很多大人物做事隨心，很有可能也是為了探索【唯我】之道�！�
就好比徐國公下令屠城，甚至放縱自己的兒子任意妄為，本身就是一種大人物不必受各種約束的感覺。
徐國公故意這樣養(yǎng)兒子，有一部分是為了自己爽，另外一部分也很有可能是提前布局，幫徐世安養(yǎng)成混世魔王，方便將來成就武相巔峰，一口氣進(jìn)階天人。（注：6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