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沒成想,一幫乞丐見裴龍生手無縛雞之力。
將其毆打一頓,把衣物錢財全部搶走。
回憶前半生,大哭一場后,裴龍生自感生無可戀。
干脆尋來一條麻繩,打算找棵歪脖子樹上吊自盡。
卻也因為此事,他絕處逢生得了際遇。
得到高人指點,將自己名字改成“裴東升”。
從此擺脫霉運一飛沖天。
他先是為城里的富商做法,開壇捉鬼,掃清陰宅,名聲大噪。
后來又妙手回春,救下病入膏肓的縣尊老父,被封為座上賓。
短短幾年就混得風(fēng)生水起,請到定揚侯府,成為供養(yǎng)的幕僚。
“侯爺,你是天生大富大貴的命數(shù),若無際遇,封侯之位,已經(jīng)是極致。
倘若攫取遼東龍脈,點化真龍寶穴,不說再造乾坤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保住定揚侯府百世的榮華,絕無問題!”
如今叫做裴東升的中年男子眼神熾烈,字字句句激昂有力:
“侯爺,你要記住,不是你尋到白山黑水的龍脈,而是……它往你手里頭撞!
否則,憑借裴某的本事,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抓得住龍脈之蹤跡!”
郭鉉吐出一口白氣,望向綿延的山勢,眼神復(fù)雜道:
“是。∧觊L興死前咒罵本侯,說我是狼子野心。
可他哪里曉得,本侯二十年前駕車經(jīng)過清水江,一道赤光如龍,翻起風(fēng)浪。
將只有真龍寶穴才能孕育的神髓石乳,送到本侯的手上。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本侯又有什么辦法!”
話音散去,這位叱咤遼東,只手遮天的定揚侯眸光堅定。
再次邁步,走向?qū)Π丁?br />
茫茫風(fēng)雪呼嘯盤旋,好似鬼哭神嚎,發(fā)出厲叫。
裴東升緊跟在后頭,心想道:
“風(fēng)水寶穴,自生靈性,擇選明主!
越是氣數(shù)尊貴,越是命數(shù)相合,越能吸引投來!
定揚侯,能得那道神髓石乳。
必定是有幾分天命在身!”
第514章 有女口銜驪珠,青衣殺白袍
“真龍寶穴出神髓,據(jù)說那是人間唯一能夠拔擢跟腳,超脫十類的奇珍。
裴先生,這話究竟有幾分可信?”
郭鉉緩緩行走于冰面,似是受不住朔風(fēng)吹刮,抬手緊了緊散發(fā)暖意的千金裘。
按照常理來說,定揚侯身為五重天的兵家宗師。
哪怕攫取的天位,不如涼國公楊洪。
只是中三道之一的【虎將】。
卻也不至于畏懼風(fēng)雪嚴寒才對。
唯有賀蘭關(guān)內(nèi)的諸多親隨才曉得,自家侯爺征伐沙場。
每逢大戰(zhàn),必定身先士卒,全身各處不知受過多少嚴重傷勢。
如今年歲漸老,氣血衰朽,便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出來。
外界傳言,定揚侯極有可能面臨跌墮境界之危。
這些年,侯府也是大量采購各種丹參寶藥。
側(cè)面印證此番說法。
“不瞞侯爺,確有其事。
當(dāng)年盛帝命元天綱、楊淳風(fēng)斬盡龍脈,永固江山,永保國祚。
結(jié)果在蜀地發(fā)現(xiàn)王氣,于是元天綱定住龍脈,讓其無法遠遁。
楊淳風(fēng)找到風(fēng)水寶穴所在,先用五色土填平,封住龍首。
又發(fā)民夫十萬,開山鑿石,將龍頸截斷,形成斷頭局!”
裴東升略微彎腰,拱手笑道:
“可嘆,元、楊兩位大宗師下手太狠,做事太絕,連一線生機都未留下。
使得真龍寶穴孕育怨氣,如同陰魂不散,盤踞攀陽山,百年不散!
最終氣運轉(zhuǎn)化,引來一個破軍坐命的私鹽販子。
最終親手將盛朝國運葬送,也算全了這段因果。
那人,只不過得了半數(shù)殘余的神髓,就排定命盤,得魁、鉞、祿、權(quán)四道神煞。
從一介流民的頭目,到高歌猛進的大將軍,統(tǒng)率十余萬,殺進大內(nèi)皇宮,腳踏王公骨血!
侯爺若取全部神髓,所獲好處只會更大!”
郭鉉頷首笑道:
“有一點,裴先生講的不對。
斬龍脈一事,元天綱與楊淳風(fēng),乃風(fēng)水一道的大宗師,如何會犯這種大錯。
依本侯看,歷朝歷代,再雄才大略的君王,對于任何能夠危及自身的苗頭。
都恨不得一把掐滅,再挖地百尺、百丈,以確認無礙。
他們二人若不做絕?
恐怕盛帝就要懷疑元、楊藏有異心了。
所謂伴君如伴虎,便是此意。
既不能離得太遠,失去圣心恩眷,也不能走得太近,丟了規(guī)矩體統(tǒng)!
裴東升笑道:
“侯爺高見,裴某看得太淺,未能想到這一節(jié)!
茫茫風(fēng)雪中,郭鉉走到對岸。
回首再看清水江,厚實冰層覆蓋百里。
他吐出一口白氣,輕嘆道:
“可話又說回來,那造反的私鹽販子,乃是破軍坐命,與楊洪一樣。
本侯什么樣的命數(shù)?真能引來神髓投奔,寶穴擇主么?”
裴東升連連搖頭,胸有成竹道:
“侯爺此言差矣,你乃是相書中的‘輔弼隱星’!
據(jù)說太古年間,北斗并非七星,而是九宸!
除去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