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奚對此毫無經(jīng)驗,只是上輩子資源豐富,她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尤其這識海中交纏也不會覺得痛, 起初是要而不得, 等了許久后猛然被滿足,那一瞬的快樂翻了數(shù)十倍不止。
她食髓知味, 學(xué)著沈讓塵這般去親他。
沈讓塵本就在竭力克制, 想著幫她緩解后便罷了。
哪知林也奚竟望著他道:“怎么還這么……”
硬字沒說完, 沈讓塵閉了閉眼打斷道:“好了。”
林也奚眨眨眼:“這沒好啊!
沈讓塵:“……”
林也奚只覺方才快樂得很, 本著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她主動迎了上去。
然后……
林也奚后悔了。
是她狂妄了。
是她腦子抽了。
是她忘了兩人之間有境界差!
剛剛結(jié)丹的識海和化天后期的識海能一樣嗎?
她還想滿足他……
好家伙,她要累死了!
后來林也奚開始求饒……
然而,晚了。
最后的最后,她腦中冒出一個念頭——修行,必須好好修行。
這太要命了。
境界不夠,神個交都受不住。
沈讓塵認真檢查了她的狀態(tài)。
識海純凈如初,依舊是那般海天呼應(yīng)的燦爛美景。
只是在他踏入時,有點點金芒擁過來,像調(diào)皮的金色精靈般,繞在他身邊。
她很開心,睡著了也在迎著他。
沈讓塵心中一暖,檢查得更加仔細。
“疾病”沒有侵染她。
而她竟真的算是回應(yīng)了“殺戮”的索取。
沈讓塵越是檢查越是疑惑不解。
“殺戮”并未在這識海中留下印記,可她的確召喚了祂。
“殺戮”賜予她力量。
她償還了代價。
這是一次完整的儀式。
可為什么是對著他?
沈讓塵想不明白。
許是她自身太過特殊?
這識海不受任何侵染,無論是“殺戮”“偽善”還是“疾病”,都未曾讓這純凈的識海染上陰霾。
為什么會這樣?
天品靈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天品靈根的確罕見,可修真界動輒幾十萬年的歷史長河中,還是有不少天品靈根的。
只是那時天還在,神未降……
沈讓塵蹙了蹙眉,對宋萬鶴又多了層揣摩。
他當真只是想為他尋一把劍鎖?
還是說,有別的目的。
這五百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林也奚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時只覺神清氣爽。
難怪會有合歡宗的存在,這事……咳,的確能增進修為。
尤其是對方境界比自己高,等于越級學(xué)習(xí),回歸后于自身境界有了更透徹的感悟。
林也奚先是一喜,而后又臉上發(fā)燙,恨不得把自己埋死在被褥中。
要了命了。
她都干了什么。
哦,她干了沈……住腦!
林也奚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讓塵。
她居然還好意思叫他師尊,還叫了那么多回。
沈讓塵不讓她叫,她還偏叫,叫到叫不出聲……
越回憶越想死,林也奚從不知道自己竟是這樣的!
林也奚不知道用了多少回清心訣,可算是穩(wěn)住了亂糟糟的心緒。
她是不是得去道個歉?
沈讓塵修的是無情道,做了這事算是破戒吧?
他不會被反噬道心吧!
想到這,林也奚陡然一驚,也顧不上害羞,起身去尋他。
“師……”完了,師尊倆字不干凈了。
林也奚也不敢直呼其名,干咽了好一會兒才道:“前……”前輩?
也不太好。
有點過于生疏。
活像那睡完翻臉的渣女。
“師尊!”
擺爛了,就這么叫了。
愛咋咋地吧。
反正比直呼姓名強一點。
沈讓塵憑空出現(xiàn)。
他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因站直身子,更顯筆挺頎長,白衣層層疊疊落下,也辨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只覺堆雪一樣,簇擁著他。
昨晚是沒這華麗白衣的……
林也奚臉又是一燙,好在她惦念著他的身體,壓下別扭問道:“您身體可還好?”
沈讓塵:“……”
林也奚解釋道:“那個,我知道師尊境界了得,便是被徒兒吃掉一些也無傷大雅,徒兒的意思是師尊修的無情道,此番……此番……”
沈讓塵微微錯開視線,道:“無妨!
聲音冷冷淡淡的,耳朵尖卻微微透出薄紅。
林也奚:“當真無礙?”
沈讓塵:“嗯!
林也奚不懂了:“那這無情道……”
沈讓塵:“我早就心法盡毀,不存在破與不破!
林也奚:“!”
她眉眼間更是焦灼,靠近道:“怎會如此,您可是天下第一的劍修!”
沈讓塵見她滿眼都是擔憂,聲音不自覺放輕了些,道:“坐下說!
那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而他也的確想告訴她。
乾坤宗已破,他們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之后又該如何,還需從長計議。
船艙中一應(yīng)陳設(shè)皆有。
沈讓塵坐到了一把扶手椅中,林也奚依舊在軟榻上,側(cè)身看向他。
他們有了那般親密的事,此時卻沒有絲毫親昵舉動,尤其是沈讓塵,甚至沒有與她同坐軟榻,而是保持了適當?shù)木嚯x。
林也奚掛念得很,早忘了那些旖旎,追問道:“師尊,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讓塵靜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五百年前,‘天’塌了!
林也奚聽得一愣,一時有些不明白:“天塌了?”
沈讓塵:“嗯!
林也奚:“可是天怎么會塌了……”
她難以理解,天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她上輩子世界中那樣,這修真界中可沒有什么星球宇宙的概念。
沈讓塵知道她從未受過正統(tǒng)傳承,便從頭開始,一點點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