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嫻還有一個哥哥,常年在外征戰(zhàn),是個副將,如今,已經(jīng)兩年未歸了。
顧笙平記得,直到原主死去,也不見作者寫阮靜嫻的哥哥,一字半句的,甚是可憐。
“你還好吧?”
一離開飯廳的視線,顧笙平就不裝了,以她的身高體重壓在這柔弱的身上,屬實是個負擔。
顧笙平擺擺手,笑道:“沒事,喝的剛剛好,不過再喝下去,可就真的多了。”
“原來,喝酒也是可以耍無賴的!
阮靜嫻言語平淡,但顧笙平聽得出來,這人有取笑的意思,半彎下腰身,細盯著人家的臉瞧著“不好不好,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
“當然是你了,都不笑的,一點都不好!睕]看到想看的,顧笙平好是掃興,指著前面的方向,說著“是在前面么?還有多遠,我困了!
“不遠了,前面一拐,就到了。”
說著,阮靜嫻加快了步伐,剛剛翹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
她是不會笑,也沒有公主笑的好看,他不愛看,也是正常。
為了不讓母親生疑,阮靜嫻今夜只能留顧笙平在自己的閨房之中。
床榻倒是夠大,可要她與這混蛋睡在同一床榻上,還是有些不愿。
成親的當夜,顧笙平是狠狠的羞辱了阮靜嫻一頓,然后去了廂房睡的,如今的他,依然是睡在廂房之中,夜晚從未留宿過的。
“這是你的閨房,倒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币贿M屋子,顧笙平就看是四處看,博古架一個,擺放著的都是瓷器,不知道是否值錢。
書案一張,擺放在窗前,上面的書不少,整整齊齊的堆放著“這些,都是你平?吹模俊
阮靜嫻走過來,隨意的拿起一本,翻看著“都是過去的了,好久了不曾看了!
自從入了顧府,阮靜嫻已經(jīng)好久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看過書了,隔三岔五的被顧笙平折磨的遍體鱗傷,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養(yǎng)傷和對付他了,哪還有看書的心情。
“你喜歡看書,那我改日就買一些回來,你喜歡什么內(nèi)容的,告訴我,我?guī)湍闩!?br />
舌頭有些硬,顧笙平說罷,強挑著眼簾,又去了別處。
繞了一圈,顧笙平還是最喜歡床榻這里,剛剛的夜風吹的她有些眩暈,酒勁上來了,她好困。
“要不,我還是去別處睡吧,就這一張床榻,不好吧!
“今夜,你能否與”請求這人同睡?這話阮靜嫻有些說不出口,躊躇了好一會,才說道:“今夜,你能否與我在這里,我不想讓母親擔心!
“好,聽你的”顧笙平溫柔的說著,指了指床榻前的地面“我打地鋪,你睡床。”
按照顧笙平的要求,阮靜嫻親自動手,幫他打了地鋪,躺在床榻上,阮靜嫻聽著屋內(nèi)均勻的呼吸聲,思緒凌亂!
“小姐,您睡了么?”突然,屋外有人敲門,是阮母身邊的丫鬟,小小。
第21章 同榻而眠
“有事?”阮靜嫻急忙坐起,這要讓小小見到睡在地上的顧笙平,只怕回去一說,表哥又要胡思亂想了。
晚飯的時候,阮靜嫻就已想通,想要對抗顧家,是談何容易,更何況,顧淵他還是太子的人,這事要是讓太子知道,受牽連的不只是表哥,還會波及到阮家。
因為自己,讓爹爹陷入朝廷體系的斗爭之中,是萬萬不可的。
在阮靜嫻看來,唯有讓表哥對她死心,才能讓兩家人都過得安逸。
阮靜嫻匆忙下床,趴在顧笙平耳邊說著“快上來,不可讓小小見到你睡在地上!
酒精的作用讓顧笙平腦子不大靈光,揉著醉意的睡眼配合著,一翻身,上了床。
地上的被子扔到床榻里面,阮靜嫻一切弄好,這才去開了門“小小,可是母親有事?”
“不是的,小姐,夫人她很好”小小回著。
如阮靜嫻預料,這丫頭果然朝著屋子里瞄了幾眼。
“夫人讓奴婢給小姐送雙被子,怕您夜里,著了涼!
蠶絲的被子,輕薄絲滑,阮靜嫻接過來,進屋關(guān)門,沒給小小再探的機會。
“誰呀?”腦子眩暈的很,這屋子又黑,顧笙平根本看不清什么,她只看到個身影出去,又走了回來。
“是小小,來送被子!
“哦,是你呀,阮靜嫻,喝糊涂了,喝糊涂了”顧笙平笑著,拽著被子就要下床,卻被人攔了住“你做什么?”
“還是在床上睡吧,夜深了,地上涼。”羞色被黑暗包裹,若非如此,阮靜嫻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的出口。
顧笙平當真是睡糊涂了,腦子也不想,一個翻身直接去了床榻里側(cè),拽了被子,再次去會周公去了。
阮靜嫻愣住了,這人今兒這是怎么了,這么聽話!
阮靜嫻單薄的身影在黑夜中站了許久,才緩緩地上了床,蓋著小小剛送來的被子,睡了過去。
大早上的鳥叫聲吵人的很,阮靜嫻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了,她要快些起床,去看看爹爹養(yǎng)的鳥兒們,是否還認得她這個小主人。
手被什么溫暖的東西禁錮著,阮靜嫻挑起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龐著實嚇到了她,險些沒叫出聲來。
顧笙平的睫毛好長,皮膚白皙,男人長了一張這樣的臉,還真是俊俏的很。
阮靜嫻看著,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是她自己,讓這人睡到床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