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同樣是半年,表哥考取功名,這人給予休書,阮靜嫻怎么聽,都覺得好假,假的讓人不可相信。
“我,,,不奢望自由,只求你,忘了今日的事情,回去后,我會與你好好的,過日子!
這份柔弱,阮靜嫻垂眸的隱忍,看的讓人心疼。
若是沒見過那份笑容,顧笙平不覺得,在窗戶的縫隙處,她看過的。
那份笑容,雖然帶有淚珠,卻是那么的耀眼,那是在荊儒非懷中,顧笙平喜歡笑著的阮靜嫻。
挑起她的下顎,顧笙平再次給予著承諾。
“你應該期盼,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本不該屬于我,我會把你還給他的,讓一切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去,讓你得到幸福!
阮靜嫻徹底被驚住了,這是顧笙平說的話么?這是一個夫君說的話嗎?
驚喜不過是片刻,阮靜嫻突然覺得不對,后背開始發(fā)涼,她主動的握上了顧笙平的手臂“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羞辱我么?是要到時候,讓天下人都看到我的難看,看到阮府的難看,這就是你與公主的計謀么?!”
“不是的,不是的”一種無力感襲擾顧笙平的全身,這人怎么就是說不通呢,她的可信度,就這么低么“你要讓我怎么說,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呢!
苦澀的笑意拉扯著阮靜嫻天仙般的容顏,讓人看的心疼,那梨花般的淚珠滾滾而下,顧笙平雖然是個女人,卻也看不得這等畫面。
陡然來了憐惜之情,將人帶入了懷中“怪我,都怪我,是我傷了你的心,顧笙平就是個混蛋,不該把你傷的如此之重,我如今要彌補,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第20章 不招人待見的人
鼻尖上癢癢的,阮靜嫻晃伸,摸著,原來,這人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不,這人一直都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這么久以來,卻從不曾給過自己,這份溫柔,一直都是屬于公主的。
這懷抱溫暖,卻讓阮靜嫻回想起了太多太多,過往種種,尤其是背后還未痊愈的傷痛,都是這人所賜。
如今只是這一點點的溫柔,她竟然會順從,自己是何其的可笑,簡直是可悲。
推開顧笙平,阮靜嫻柔軟的眸子變得平淡,如一潭死水“該回去了,母親生病,我該去多陪陪的。”
“好”顧笙平迎著,起身問道:“我去會不會不方便,你若不想,我可以在這里,再坐一會的!
“不必了,你隨我回去吧”阮靜嫻往外走著,也不管顧笙平是否跟著,自顧自的說著“我們的話,沒什么是你不能聽的!
“那好,都聽你的。”
乖乖的緊跟其后,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看到顧笙平的模樣,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都說這人混賬么,你瞧他那樣,一副怕媳婦模樣,我看傳言不真!
一旁婢女用力推了那小廝一把,怒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單憑他來咱們府上,做的這幾個樣子,就站在他一邊,往小姐之前對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小廝百口莫辯著,臉上羞愧,扭身走了,干他未干完的活去了。
回到屋子里,顧笙平?jīng)]有見到男主的身影,看來這人是不喜歡自己,先離開了。
坐在一旁,聽著母女倆聊天,都是些往昔的事情,偶爾搭上一句,卻把人家弄了個尷尬,好像她顧笙平是個話題終結者一樣。
這母女二人實在不待見自己,無奈,她只好閉嘴,乖乖的在一旁喝茶,吃著瓜子。
阮母得的是心病,長久思念女兒,不能見面,前幾日染了風寒,病情交織在一起,身子扛不住,就倒了下來。
為此,阮父這才派人去了顧府,把女兒喚了回來。
有阮靜嫻陪伴,阮母的病情頃刻間好了許多,人有說有笑,也能下地行走了。
晚飯的時候,大家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的晚飯,其中還有遲遲不愿離去的荊儒非。
顧笙平算是開出來了,人家四人才是一家人,有著共同的話題,而她在這,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多余的人。
“怎么,賢婿是不可胃口?”阮父酒杯在手,冷哼著,眉宇間盡是威嚴。
顧笙平急忙端起酒杯,賠笑迎合著“沒有沒有,小婿吃的很好,小婿敬您。”
一壺酒喝下來,顧笙平舌頭都有些硬了,這酒喝的太壓抑了,這太折磨人了,倒不如一口把酒喝光,來的痛快。
憑著她的酒量,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醉意。
“顧兄,剛剛是我口無遮攔,還請你莫要怪罪,這杯,我敬你。”
荊儒非頻頻舉杯,顧笙平得罪不起人家,一想起半年后的慘死,她就硬著頭皮,一杯杯的把酒喝掉,最后險些把自己喝多。
“不行了,不行了,小婿實在喝不下去了,小婿醉了!
喝不下去,那就耍無賴,這么做不丟人,現(xiàn)世的疤姐經(jīng)常這么干,要不然還不得被那幫個女流氓給吃了,她這個老大當?shù)模鞘钦娼幸粋不容易。
如今再次用上這招,再有阮靜嫻的配合,自是好用的很。
“也罷,既然賢婿醉了,就回去歇息去吧!
“那小婿,就先行退下了。”顧笙平起身,腳步搖晃,順著阮靜嫻伸過來的手,扶上去,搖搖晃晃的出了屋子。
阮靜嫻的院子阮母一直為其留著,每日都有下人打掃,隨時等著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