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廷:“……什么?”
尼祿在宰相府的庭院里轉(zhuǎn)悠半天,頭一次懷疑自己的決策是否過于沖動。
他往手心里呼了一口熱氣,最后一次查看時間,就準備返回密道中。
而當他轉(zhuǎn)身時,他就被一把抱起,擁進滿是愈創(chuàng)木氣息的懷抱中。
“你……”
尼祿本能地抱緊他的脖子,側(cè)臉貼上alpha的脖頸。
兩人的胸腔緊密相貼,因此都能聽見對方怦怦亂響的心跳聲。
而尼祿這次清晰地感知到了身體深處爆發(fā)的熱度——
他們離下一個易感期還有不到10天,所以無論如何也沒法再歸咎于易感期。
“我真的很想你,尼祿……日日夜夜……”
宰相府的大門被頂開又自動關(guān)上,智控?zé)舳紱]來得及點亮,兩人就已經(jīng)無法克制地在玄關(guān)處接吻。
尼祿咬著葉斯廷的領(lǐng)巾往自己方向拽,又在alpha難以自控地吮吸他的喉結(jié)時,終于沙啞地擠出一句話:
“不……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入易感期。易感期的政務(wù)安排還沒……”
“是的,陛下……您是對的,我們應(yīng)該再忍耐一下,也就只有不到10天……不到10天罷了……”
說是要再忍耐,可兩人喘息著艱難退開,彼此對視幾秒,又無法克制地與對方唇舌相接。
最后尼祿仰起脖頸,發(fā)出一聲近乎無助的喃喃:“抑制劑——!先打抑制劑……”
納米針刺入皮肉的時候,尼祿汗淋淋的雪白身軀都抖了一下,往玄關(guān)鞋柜上抖下許多晶瑩汗珠。
鞋柜上放置的玻璃花瓶激烈晃蕩,結(jié)果噼啪一聲,還是在地板上摔成無數(shù)碎片。
“……那是我的、唔、我的禮物——哥哥……帝國歷200年的、皇家花瓶——”
“對不起尼祿、都是哥哥的錯——”
黑暗里的客廳又傳來一連串混亂的聲響,似乎又有不少家具被無辜踢開或撞翻。
畢竟要在沒開燈的情況下,抱著一個緊密相連的人去找沙發(fā),根本談不上是一樁易事。
最后沙發(fā)顫巍巍地哐當一聲重響,就此響徹至天亮。
尼祿拿著檢查報告,沉默著揉了一會兒臉,因為確實有點燙過頭了。
他和葉斯廷的結(jié)合是相當和諧的,但唯獨有一點叫人抬不起頭——
他們出于非伴侶關(guān)系時,是雙方都把理智放在第一位的類型,結(jié)果每次結(jié)合都會失控,這導(dǎo)致他們在結(jié)合過后再看見對方,都不得不要忍受好幾小時的羞愧期。
檢查室的門板打開,葉斯廷悄悄地走了進來。
他進來后也不說話,兩手一邊一只捉住尼祿的手指,臉和耳朵也跟小皇帝一樣,是微微發(fā)紅的。
“……所以,咳、其實是在那晚,而不是在上一次易感期——”
“……嗯。按照推算的確是的!
“……”
“你……你那時非常非?蓯,尼祿!
葉斯廷跟他拉了會兒手,努力找話題打破尷尬,
“尤其最后說著‘留在里面’的樣子,特別……”
“……你要再提起這個,我會讓你成為帝國史上第一位被丟進審判庭的君主配偶!
“啊,陛下開恩——”
總而言之,作為一個由alpha轉(zhuǎn)變而來的omega,尼祿雖然生澀,卻全無遲疑地開始承擔皇室繁衍職責(zé)。
得益于葉斯廷堅持要在此前養(yǎng)好身體,他并沒有在此期間受到太多折磨。
尼祿仍然在各個錨點間奔走,承擔繁重的政務(wù)或任何直接能決定帝國未來的重大決策,也依然會在巡視間隙降臨領(lǐng)星,去視察平民的日常生活。
只是旁人卻遠比他要緊張得多。
且不提白狼騎和一天要忙進忙出十幾次、只為看看小主人是否有被妥善照顧的狼騎們,當阿撒迦在被皇帝陛下單拎出來要求做對練示范時,他幾乎絕望到要緊急連線海德里希把他的機甲炸癱。
“怎么?”
尼祿駕駛猩紅,手持模擬光刃,一邊審視打量他,一邊游刃有余地環(huán)場行走,
“你比從前怯懦了,將軍。帝國的第一戰(zhàn)神是不該畏懼挑戰(zhàn)皇帝的 。拿出你擊殺王蟲的勇氣來,讓帝國的年輕勇士好好看看。”
新兵們期待得臉上放光,呱唧呱唧鼓掌:“哦——哇——呀——”
阿撒迦:“……”
所幸緊急連線到底起了作用,海德里希也真的在他被繞場追擊時,成功把他的機甲炸癱了。
白狼騎立刻抓緊機會爬上猩紅,將小主人從駕駛艙里捧出來,底下的狼騎們七手八腳地接。
而被接到地面上時,小皇帝的表情明顯很不愉快。
“這也太無趣了!
他生著悶氣說。
……
當大規(guī)模深淵軍隊的特級警報拉響時,尼祿剛剛完成孕13周的例行體檢。
他從檢查臺上跳下,推開白狼騎的手掌,無視葉斯廷的急聲呼喚,毫不遲疑地從醫(yī)學(xué)院樓頂?shù)巧闲杉t。
猩紅:“同步率,43%,72%,129%,200%。駕駛員已就位。距離完全啟動,還剩5,4,3……”
系統(tǒng)姍姍來遲,一登入猩紅就一迭聲:“真的你不要瞎胡搞好不好!你現(xiàn)在是可以御駕親征的狀態(tài)嗎????完全可以讓寶用邊境機械部隊去探的……!”
猩紅猛然拉升,把系統(tǒng)嚇了個統(tǒng)仰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