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讓你天天亂丟飯盆,現(xiàn)在沒了吧?”
宋疏點點它的小腦瓜,把盆尸體清理出來,示意里面繼續(xù),平穩(wěn)停到西南角的車棚。
“剛剛是什么?”
宋季下車來問,沒等到答案,一只小白狗就兇巴巴跑過來,沖他汪汪直叫。
宋疏用下巴點點:“苦主!
看了眼熟悉的粉色飯盆尸體,宋季揚眉,蹲下來安撫苦主:“嘬嘬,別罵了,明天給你買個新的。小家伙眼光不錯嘛,還喜歡粉的,同好同好!
安撫好債主,宋季告別。
剩下小小抱著書包,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
宋疏望了眼自己還陷入黑暗的小樓,嘆了口氣:“家里沒客房,你住二樓央酒的房間,行嗎?”
小小先轉(zhuǎn)眸瞧了眼旁邊的央酒。
妖正抱著酒瓶子噸噸噸往肚子里灌,看來絲毫不在意這件事,她才點頭:“好!
假是請了,屬于家的自由之空氣也充盈肺部,但作業(yè)是不可不寫的。弄好一切才八點多鐘,央酒房間沒書桌,小小便在三樓的餐桌寫作業(yè)。
宋疏洗了盤水果給她:“理科有什么不會的可以給我看看,說不定還記得!
“謝謝叔公!
宋疏微笑著讓她不用客氣,端著另一盤水果走向沙發(fā)。
透明果盤被擱在茶幾上,修長漂亮的手握住抬起的棕色酒瓶,向下一按,毫不費力地奪下。
妖瞪著烏瞳,眼睜睜看著青年放下酒瓶,施施然坐到旁邊。
“不許再喝了!
央酒皺著臉盯著酒瓶,最終不情不愿的低頭放棄。他左顧右盼,又拿起電視機(jī)遙控器。
又被同樣拿走。
妖極其無辜:“也不行。”
宋疏揚起下巴,示意餐桌上的侄孫女:“孩子學(xué)習(xí)呢。你最近數(shù)學(xué)學(xué)的怎么樣了,不然也一起?”
“……”
妖不是一個那么好學(xué)的妖。
學(xué)習(xí)是不可能學(xué)習(xí)的,他端起果盤,望嘴里塞了一把葡萄。臉頰鼓鼓囊囊地蠕動著,抬著眼睛假裝沒聽見。
宋疏好笑,拿出一本書窩進(jìn)沙發(fā)。
沒幾分鐘,旁邊挨過來一個熱源,一顆紫色葡萄帶著桃子酒氣,抵在他的嘴唇上。
宋疏側(cè)眸,視野中是一張放大的俊美面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漆黑眼瞳,折射的高光亮閃閃,分分秒秒都充滿濃烈的情感,毫不掩飾。
央酒用氣音偷偷道:“甜。”
唇上的葡萄被摁了摁,宋疏順勢吃進(jìn)去,果皮爆開的同時帶出甘甜的果香。
餐廳冷白的燈光底下,小小正埋頭演算著試卷上的題目,寫著寫著,黑色水筆逐漸緩慢,圓圓的眼睛里流露出心不在焉。
她捏著筆桿,咬住下唇。
這樣垂眸靜默了會兒,突然偏頭望向客廳。棕皮沙發(fā)里,青年與白發(fā)男人正挨坐在一起,翻看著同一本書。
“叔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宋疏從樹頁里抬頭,轉(zhuǎn)頭望向餐桌:“有題目不會?”
小小搖頭,疑惑地歪歪腦袋:“我想問,愛情是什么樣的?”
宋疏瞳孔地震。
他低頭看看央酒,又看看自己,眼睛在二人之間的距離上來回衡量,判斷是否在孩子面前有失分寸。
察覺自己反應(yīng)有點過分,青年抵唇咳了一聲,恢復(fù)笑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小小默默將頭轉(zhuǎn)回正向,她雙手捧著臉頰,昂首望向失焦地望向虛空,語氣里充滿迷茫。
“最近我總在想,爸爸媽媽他們之間,是否真的擁有愛情。”
作者有話說:
果然,碼字女工和碼農(nóng)是不適合兼任的。
前兩天感覺手腕有點勞損,往上抬就會有抽疼感,不知道會不會有腱鞘炎。
唉,人類進(jìn)化進(jìn)化關(guān)節(jié)吧!我的手腕和老寒腿要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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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日子太苦【修】
◎央酒:這也吃不飽,那也吃不飽!
因為想要給爸爸媽媽準(zhǔn)備結(jié)婚紀(jì)念日禮物, 小小不可避免地聽朋友聊起有關(guān)愛情的想法。
聽見這兩個字,小小兩眼發(fā)懵。
小雅愛憐地揉揉她的腦袋,搖頭感嘆:“還沒開竅的小姑娘呀!
小小眨眨眼睛:“你開竅啦?”
“當(dāng)然。”小雅肯定。
“那愛情是什么?”
“愛情就是?菔癄, 至死不渝!”
小雅起頭,三位自認(rèn)為“徹底開竅、明明白白”的少女圍著她, 開始吐露出近乎相同的愛情觀。
首先一定要是自由戀愛的, 一見鐘情最浪漫,像電影里的慢鏡頭。
其次是義無反顧,無論誰來阻攔都不管用,尤其要戒備父母。為愛拋棄一切的信念必然得有,必要時可以私奔。
……
小小半張著嘴巴, 聽她們說著,心中感慨愛情當(dāng)真是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東西。
一只手伸來, 幫她把嘴巴合上。
“小傻瓜,一看就還在迷糊!彼就綍試@一口氣,從旁變出一本小說, 堅定地推到小小面前,“剛剛看完的神仙愛情,你讀讀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