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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云瀟拖長語調(diào)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出口了,蕭千夜笑呵呵的按住云瀟的手,反而幫重嵐說話,“龍符要三天后才開始搶呢,正好趁這幾天熟悉一下環(huán)境,你要是有什么喜歡的,也多買點帶回去!

  云瀟奇怪的看著他,不解的嘀咕:“我們不是來玩的!

  “別太緊張!笔捛б挂谎劬涂闯隽怂男那,云瀟低著頭,小聲的道,“可他們都針對你。”

  “沒事!笔捛б箽舛ㄉ耖e的笑了笑,“晚上我?guī)阋黄鸪鋈ス涔浒伞!?br />
  “我也要去。”重嵐不看氣氛的插嘴,兩人同時扭頭神情古怪的盯著他,異口同聲的拒絕,“你自己找人陪你去!

  重嵐嫌棄的癟癟嘴,只能可憐巴巴的望向辛十娘:“那你陪我吧!

  到了晚上,螺洲灣所有的燈籠都點起了金色的燭火,那些光暈宛如瀑布一般從天空傾瀉而下,璀璨奪目宛如真正的天宮奇景,與此同時,海面上的金蓮也一朵朵綻放,花瓣一片片的鋪在水中,仿佛一座特殊的橋,連接著岸上的游人可以進入不同的巨鰲,云瀟緊緊的拉著蕭千夜不敢松手,越是熱鬧,越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寒冷由心而起,讓她的心情也格外復(fù)雜:“巨鰲來自不同的流島,如果真的有人被拐賣上去,那豈不是和人間蒸發(fā)沒區(qū)別,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人口販賣本來就是山海集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之一,巨鰲背上的那些房子、集市,還有那么多人吃的、用的都是需要苦力去做的,表面看著光鮮亮麗,背后不知道有多凄慘!笔捛б沟恼Z氣聽不出來多少起伏,一雙眼睛更是冷漠如霜的掃視著海平面,“現(xiàn)存的山海集巨鰲大概有七百多只,單是螺洲灣這次就來了三百多只,能來這里的應(yīng)該都是有點權(quán)勢的,正好一個都別想走了。”

  “三百只巨鰲……”云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懷里的海螺笛,“我要是現(xiàn)在吹起這個笛子,它們會不會一起跳舞?”

  “嗯?”蕭千夜腦補了下畫面,頭皮發(fā)麻的按住云瀟,“巨鰲在空間深處,聲音未必能傳進去,你先收好,不要輕舉妄動。”

  “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云瀟捏著他的鼻子罵道,“我真是要被你們兩個氣死了,不會說話能不能不要說話,剛才在九重天塔,要是換我了和他們談,才不會答應(yīng)那么刁難的條件呢!”

  “條件不重要。”蕭千夜拉著她往前走,邊走邊哄,“別看這群人現(xiàn)在玩的不亦樂乎,真的有風吹草動絕對跑的比狗都快,這些空間金蓮不知通向何方,全跑了我上哪去追他們?況且重嵐帶著那么多同伴呢,混血辛摩的實力差距很大的,螺洲灣魚龍混雜,外圍還有軍隊駐守,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剩下那幾十個人怎么辦?”

  云瀟癟癟嘴不說話了,有點不開心的望向了別處,蕭千夜反倒拉著她的手往海灘走去,扯開話題:“好啦好啦,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你怎么還笑得出來?”云瀟愁眉苦臉的說話,他轉(zhuǎn)過臉,笑的更明朗了,“我開心呀!

  “開心什么?”云瀟更加奇怪了,他故意買了個關(guān)子,彎腰湊到她耳邊,“你擔心我呀,這還不夠我開心嗎?”

  云瀟臉一紅,甩開他的手罵道:“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再也不擔心你了。”

  “不行!”他一把將云瀟拉回懷里,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忽然感覺周圍人群的目光變得火辣辣起來,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的云瀟還是個“男人”的打扮,頓時他就有些尷尬的松了手,輕咳了幾聲。

  云瀟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嘿嘿笑了兩聲不依不饒的撲到他懷里撒起嬌來。

  現(xiàn)在的路人眼里,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分外親熱,讓人忍不住好奇的瞅幾眼。

  “阿瀟……阿瀟,好多人看著呢!”蕭千夜想推開她,又覺得心中暖暖的,終究還是算了。

  云瀟一路黏著他來到海邊,忽然目光一凝松開他的胳膊指了指海面上的由金色花瓣組成的橋:“是南風苑的那個姑娘!

  蕭千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遠方的花橋上,一個身著華服滿頭華麗首飾的女子正在和幾個醉醺醺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看著應(yīng)該是被什么心懷不軌的人給纏上了,云瀟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氣的一跺腳:“流氓!當著這么多的人竟然敢強行拉著姑娘不讓走,還有沒有王法了!”

  蕭千夜趕緊一把按住差點飛奔出去的云瀟,低道:“螺洲灣就是沒有王法的,她既然來了這里,就該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故意穿的這么招搖肯定會被纏上的,到底誰是黃鼠狼誰是雞還不一定呢……”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痹茷t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想掙開他的手又怎么也動彈不得,蕭千夜板著臉認真的道,“別管閑事。”

  第1104章:桃花源

  話音剛落,花橋上的女子已經(jīng)被人推著走上了巨鰲,幾番推脫之下步搖簪子灑了一地,云瀟著急的晃著他的手臂:“快去追啊,她會被欺負的!

  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蕭千夜只能一只手死死拽著云瀟不放,邊警告邊帶著她一起走進巨鰲背上的集市,這一進來,兩人同時呆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巨鰲的風格會根據(jù)主人的喜好各不相同,但這座巨鰲上竟然種滿了大片的鮮花,乍一眼望去所有的房子都建在花海里,沿著街道一路都是巨大的杏樹,比外面常見的至少得要高出七八米,粉色的花瓣漫天飛舞,同樣粉色的熒光點綴其中,如夢似幻。

  云瀟呆呆看了幾秒鐘,忍不住嘀咕:“好漂亮啊,這巨鰲的主人應(yīng)該也是個愛美的姑娘吧……姑娘、對了,那姑娘人呢?”

  兩人同時舉目四顧,然而剛才還推推嚷嚷的一群人轉(zhuǎn)眼就被人海和花海淹沒,不知所蹤。

  “都怪你磨磨蹭蹭的,這下糟了,人都不知道被拐去哪里了!”云瀟沮喪的埋怨了一句,蕭千夜警覺的拉著她一秒也不敢松懈,這里除了主街道,周圍全是半人高的花海,還有無數(shù)拖著光尾的奇妙蝴蝶正在翩翩起舞,不要說是被帶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就算是拐個彎躲在花里都很難被人察覺,總覺得空氣里的花香味格外誘人,蕭千夜低聲叮囑,“先別管她了,這地方不對勁,你抓著我不許松手!

  蜃樓被花團錦簇,一只白色的熒光蝶輕盈的飛入閣樓,被一只光潔如玉的手慵懶的接住放到一旁的花架上,正在悠閑喝著花酒的女子目光微微一凝,順著蝴蝶飛舞的軌跡遙遙的往下方的某個點遠眺過去,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興趣,她隨手一揮就有侍女默契的抬過來一面銅鏡,蝴蝶扇動翅膀落在鏡框邊緣,透過周圍無數(shù)同類的眼睛將遠方的景象折射在鏡面上。

  “是他……”白三娘本是倚著躺椅半睡半醒的打著盹,這會不由好奇的坐直身子,立馬又有侍女為她送上了靠枕,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鏡像里的蕭千夜和云瀟,自言自語的道,“是重嵐帶來的那兩個人,之前在九重天塔沒注意看他們,沒想到竟然玩到我這里來了,長的倒是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公主!笔膛吂М吘吹倪f上切好的水果,白三娘揮手示意她放在一邊,興致大好的喊過幾個侍女一起過來,她伸出食指緩緩的拂過鏡中蕭千夜的臉頰,目光情不自禁的一沉,“這個劍眉星目,雖是一頭白發(fā),但看著還是英俊瀟灑,難怪重嵐敢攬下二哥的條件,這人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不好對付!

  幾個侍女哪里敢插話,白三娘又將手指挪向云瀟,先是頓了頓,然后咧咧嘴低聲又道:“這個嘛……嬌弱、嬌嫩……嬌美?”

  連續(xù)用了三個形容詞,白三娘搖搖頭顯得很不滿意:“長的倒是秀氣,可這身材未免太孱弱了,一點男人的氣概都沒有,估計連女人都打不贏吧。”

  話音未落白三娘又忽然頓住,她臉上露出了一種奇異的表情,眼睛倏然閃過一道亮光,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劇烈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兩人竟然是手牽著手找了個無人的樹下并肩坐著,頓時對他們的關(guān)系好奇起來,白三娘直接從靠椅上站起來走到了銅鏡前,侍女也急忙為她披上了華貴的外衣,她咬了咬嘴唇,似有遺憾的直嘆氣:“難得遇到個我喜歡的,結(jié)果他竟然喜歡男人?真掃興!

  侍女面面相覷不敢多言,白三娘在閣樓里踱步走了幾圈,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銅鏡里的男人,忽然挑眉命令:“把這位公子請到花月樓來坐坐,既然是重嵐的人,我們應(yīng)該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的!

  “遵命!笔膛皖^回答,白三娘喊住她,指了指鏡子里的云瀟嫌棄的又道,“這個就不要帶過來了,你們隨便找點人招待他,不要得罪就行!

  “遵命!笔膛俅位卮,同時蝴蝶也飛出了閣樓。

  一晃又是深夜,靜悄悄的閣樓始終不見侍女回來稟報,已經(jīng)睡了好一會的白三娘揉著眼睛坐起來,臉色一沉斥道:“怎么回事,讓你們帶的人呢?”

  “公主!”屏風后的侍女聽見她的聲音嚇的連忙跪地解釋,“公主,奴婢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但、但……”

  “但什么?”白三娘冷著臉忍著怒氣,侍女的聲音因為緊張略顯走調(diào),“但那位公子不肯來,我們本想強行將他請到花月樓,但是辛十娘和重嵐忽然來了,奴婢不敢得罪他們,只能暫且作罷!

  “哦?”白三娘捏著水果塞進口中,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勾出冷笑譏諷,“她勾搭上重嵐還不夠,還想連這個也一并勾搭?哼,她的鬼市我管不了,進了我的桃花源,由不得她說了算!

  “公主……”侍女緊張的滿手冷汗,白三娘扭頭望向閣樓外,手指微微捏合之下無數(shù)的蝴蝶開始旋轉(zhuǎn)飛舞,頓時整個巨鰲彌漫出誘人的花香氣息,所有的游人都貪婪的駐足深呼吸起來,花瓣在夜幕下擴散著迷離的粉色光暈,游人的皮膚也開始燥熱起來,血液加速流遍身體的時候,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撩撥著心弦,有一種欲望猶如火燒一般點燃了每一個人。

  黑暗中的花海里,從泥土中絢爛的盛開出血色的薔薇,透著說不出的邪意,讓坐在樹下閑談的幾人也不由感到一種莫名的情緒開始泛濫,辛十娘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住云瀟低聲催促:“是白三娘的合歡術(shù),快走!

  “阿瀟!”蕭千夜第一時間捂住了云瀟的口鼻,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罷了,她滿臉漲得通紅呼吸都開始急促,腦子迷迷糊糊的還在想著剛才的事,“那個姑娘、她……她還沒找到呀!”

  “別管她了。”蕭千夜毫不猶豫的丟下一句話,索性將她攔腰抱起準備離開,就在幾人站起來的一剎那,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冰冷,有極為濃重的壓迫感如水流般壓抑過來,身邊高大的杏花樹傳出一聲極輕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輕功極佳的人借著夜幕掠上了枝梢,蕭千夜警覺的追著這細微的聲音望去,只見碩大的花枝中果然翩然站立著一個輕紗羅裙的曼妙女子,她的眼睛上蒙著一層白紗,懷抱一張素雅的古琴,指尖已經(jīng)勾響了音符。

  曲調(diào)如和煦的春風拂過,卻有如夏日的驚雷在蕭千夜心中炸響,伴隨著婉轉(zhuǎn)的樂聲一聲比一聲蠱惑,他懷中的云瀟已經(jīng)呼吸困難的大口喘氣,一只手用力抓著衣領(lǐng)露出因燥熱而通紅的皮膚,即使沒有火種,云瀟身上特殊的火焰氣息對他也是一種致命的勾引,會讓他的神智因此渙散無法集中精神,但他還是極力克制著,溫柔的按住云瀟的手不讓她亂動。

  “快走……這的花有毒。”辛十娘的身體倒是對這些異象無動于衷,本以為有重嵐在白三娘應(yīng)該不會動手,她這才和幾人一起坐在這只名為“桃花源”的巨鰲上一邊聊天一邊暗中利用自己的蜘蛛找尋那個忽然失蹤的女子,這番毫無預(yù)兆的突然攻擊,難道是蜘蛛驚動了她,還是另有隱情?

  重嵐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已經(jīng)神志不清滿嘴胡話的云瀟,心中也是暗自詫異,畢竟辛摩族的起源和她息息相關(guān),她本該有著遠勝常人的強健體格和無法匹敵的浩瀚靈力才對,竟然會被這么簡單的花香和樂聲迷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撲朔迷離,他的目光倏然帶上了幾分復(fù)雜,低道:“火種不在身上影響這么大嗎?”

  “不怪她。”蕭千夜毫不猶豫的護短,“她現(xiàn)在比普通人還要脆弱很多,這些年她跟著我東奔西走,幾度重傷都沒有好好修養(yǎng)過,不怪她,怪我沒有照顧好她!

  辛十娘急的直跺腳,罵道:“哎呀,你們還有閑情逸致聊天,先別說這些了,快離開這里,花粉的毒會越吸越重,幾天都散不去的!

  “呵呵,怕是別人不讓走呀。”重嵐恢復(fù)了笑瞇瞇的表情,拖著下腮饒有興致的眨眨眼睛,也在看著花枝上的女子,那是個清瘦的盲女,正在面無表情的勾著琴弦,但相比她的安然冷漠,整個巨鰲背上的游人都受到影響越發(fā)難以自制起來,輕佻的低笑,“我其實不喜歡打女人哎,何況還是個瞎子,辛摩族名聲那么差,再落著個欺負殘疾女人的事情,要被人恥笑的。”

  “那就我來!笔捛б姑鏌o表情的接話,沒等他把云瀟交給辛十娘,身邊的重嵐已經(jīng)閃電般沖出一腳踢斷了高大的杏樹!整片花海都在震動,那些幾十米高的花樹受到影響花瓣漫天卷起,夜光蝶也受驚四下逃竄,重嵐齜牙笑起,看著花枝上的女人矯健的在半空中連續(xù)位移,手指持續(xù)不斷的勾出音律幻化成線踩在上面,輕哼,“我就隨便說說,別當真。”

  “少主,我家小姐只是想請這位公子過去喝一杯,并非有意和您為敵!憋@然知道實力上巨大的懸殊,盲女保持著能全身而退的距離隨手撩撥住一只受驚的蝴蝶,然后將其輕輕的一揮落到蕭千夜的肩頭,“我家小姐就在花月樓!

  “剛才就說了不去。”蕭千夜厭煩的拍開蝴蝶,盲女微微一頓,似乎是在從其它的蝴蝶中認真聆聽著什么,又道,“小姐說花粉的迷藥要三天才能消退,但若是公子肯賞臉喝一杯,她愿意一會就派人親自將解藥送到十娘手上!

  “想威脅我?”蕭千夜冷眼看著盲女,目光穿過她望向更遠處的蜃樓,掌心的間隙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的浮出骨劍的輪廓,就在長劍落入掌下的前一瞬,辛十娘反倒盈盈上前按住了他的手暗暗使個了眼色,笑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快住手別傷了和氣,一杯酒而已,三娘早說就是了!

  盲女低頭致歉,辛十娘推了推蕭千夜,壓低嗓音:“這花粉兇得很,她不敢對你怎么樣的,先拿了解藥救人再說。”

  蕭千夜微一猶豫,重嵐也抓了抓腦袋,笑道:“這下熱鬧了,她看上你了!

  “咳咳!毙潦飳擂蔚拇驍嘀貚,賠著笑有些難為情的提醒,“我先帶她回去南風苑,你得快點,藥效發(fā)作的時候會很、很難受的!

  第1105章:迷醉

  過了這片杏花樹海,竟然有一條神奇的小溪蜿蜒而出,兩岸也被更加嬌嫩的桃花取代,乍一眼望去真的有幾分書中所言桃花源記的風采。

  蕭千夜跟著盲女繼續(xù)深入,夾岸數(shù)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到了林盡水源處果然有一個花團錦簇的山口,迷離的微光從里面照出,誘人的花香味撲鼻而來,盲女對他恭敬的做個了“請”的手勢,隨后就有婢女盈盈走來跪拜相邀。

  蕭千夜眉峰緊蹙,這座蜃樓雖是半遮掩在繁花叢中,但依然能看出來是一座富麗堂皇形似宮殿的建筑,而且往來的只有侍衛(wèi)和婢女,并沒有像其它巨鰲那樣接待客人,一直走到蜃樓前,華麗的宮門向左右拉開,婢女們也再次跪拜行禮,一只蝴蝶翩翩飛舞到他的肩頭,傳出一聲女子嬌柔又曖昧的輕笑:“公子里面請!

  宮殿的中間鋪著一張柔軟的花床,婢女輕手輕腳的點燃了四角的香薰,很快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粉色的煙熏,白三娘換了一身輕薄的衣裳,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若隱若現(xiàn)甚是誘惑,她一勾手,蝴蝶端著花酒送到蕭千夜面前,笑道:“公子別拘束,先來杯酒定定心神。”

  “我不喝酒。”蕭千夜隨手驅(qū)趕蝴蝶,大步上前,“解藥給我!

  白三娘不急不慢的翻了個身,幽幽嘆道:“公子既然來了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重嵐少主想加入十方會議,憑他的本事想來也沒幾個人能攔得住,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公子不妨和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蕭千夜掃了一眼滿地的花瓣,冷笑,“這種場合似乎不是朋友應(yīng)該來的地方吧!

  “呵呵……”白三娘走下床榻,光著腳靠到他身邊,一雙玉臂毫不介意的環(huán)上了脖子,又親昵的靠在胸膛上咯咯笑起,“公子竟然在意這種世俗之禮?”

  “能把禮義廉恥說成世俗,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笔捛б挂话淹崎_白三娘,對方只是穩(wěn)穩(wěn)的退了一步就立刻穩(wěn)住平衡,冷哼反駁,“重嵐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能和他稱兄道弟,裝什么正人君子?”

  “誰說我要裝正人君子了?”蕭千夜不動聲色的捏合著掌心的間隙之術(shù),目光儼然有些不耐煩,“我再說一遍,解藥交出來!

  白三娘跳回床榻,捂嘴笑道:“公子喜歡男人,但也不要對女人這么兇嘛,你只是要給那位小公子取解藥,而我只是喜歡你這張臉,各取所需,不要傷了和氣!

  “我不喜歡放蕩的女人。”蕭千夜直言不諱的拒絕,白三娘倒也不在乎對方神態(tài)里的輕蔑,反倒是津津有味的欣賞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不依不饒的調(diào)侃,“大家都是混黑市的人,越是表現(xiàn)的一本正經(jīng),內(nèi)心就越是陰暗復(fù)雜,我是哪里比不上那位孱弱的小公子嗎?”

  “廢話少說……”

  “公子若是敢拔劍,今天就休想從我這拿到解藥!卑兹锎驍嗨脑,悠閑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蕭千夜目光一沉,他并沒有打開間隙之術(shù),對方竟然已經(jīng)察覺到他想拔劍?

  “花粉的毒不會致命,但是若沒有解藥,又不行合歡之事,那怎么說也得難受個三五天下不了床吧!卑兹锢^續(xù)慢條斯理的說話,余光掃過對方情不自禁的跳動的額頭青筋,玩味的勾起嘴角,“真不想和我同房,那公子就現(xiàn)在趕回去找他同房,不過我看他耐力欠佳的模樣,您可得溫柔輕緩點,別玩死在床上樂極生悲才好!

  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放浪的女人,蕭千夜竟然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回答,白三娘抿嘴笑了,看著他略顯無奈的神情反倒開心的拍了拍手,她趴在柔軟的床褥上沖他勾手,目如秋波:“過來,初次見面我也不太為難你,只要你愿意陪我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你回去見‘小情人’!

  他走過去接住白三娘遞上的花酒,粉色的酒水里熒光閃爍,透著沁人心脾的奇妙香氣,白三娘見他謹慎的嗅了嗅,樂呵呵的抱著他的腰歪頭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現(xiàn)在就給你下藥的,不過我很喜歡你,所以也不會放過你。”

  說罷她輕輕抬手將酒水送入對方口中,吹了口氣:“公子如何稱呼?”

  蕭千夜本不勝酒力,好在這杯酒淡如清茶,他只是感覺喉間微微一熱胸肺里仿佛有火焰點燃了一剎就不動聲色的鎮(zhèn)定下去:“你喜歡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哦……”白三娘靠著他,看著掉在床榻的花瓣,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叫……小花郞吧!

  “不要!笔捛б购敛华q豫的一口拒絕,逗得白三娘哈哈大笑,好奇的探手入懷輕輕摸了摸,驚訝的道,“公子冷嗎?怎么身體這么冰,要不我讓人把酒暖暖再喝吧!

  “不要!彼是冷著臉拒絕,白三娘無趣的嘆了口氣,勾起一只蝴蝶遞上木盒,故作不甘心的咬著嘴唇塞到他的懷里:“溶水服用,今晚上喝一次,明早上再喝一次就沒事了。”

  白三娘意猶未盡的穿好衣服,囑咐婢女將他送出桃花源,蕭千夜一秒也不想耽擱立刻準備回去南風苑,就在他離開蜃樓的一剎那,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突兀的闖入眼簾,竟然是那個被一群男人連拉帶拽來到此地的陌生女子!

  解朝秀也看見了蕭千夜,兩人各自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他換下了那身華貴的禮服,滿頭珠寶璀璨的步搖首飾也全部摘下,只有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露出了略帶意外的神情。

  下一秒解朝秀不動聲色的避開對方的目光沿著水流進入桃花源,蕭千夜頓步回望,心里有種莫名的不安瞬間涌起——剛才他在桃花源的時候曾暗中觀察過,那里并沒有像其它巨鰲那樣接待貴賓,倒更是像是主人的起居之所,但是這個人她竟然能不請自入,難道也是白三娘的客人?

  但他只是遲疑了一瞬就立刻收起思緒往南風苑趕回去,畢竟白三娘為人放浪不堪,就算真的是男女通吃也不值得奇怪。

  回到南風苑后,辛十娘將干凈的毛巾用冰水打濕敷在云瀟已經(jīng)燒到燙手的額頭上,見他回來連忙拿著解藥找來溫水混均勻送到房里去,他小心的接過解藥扶起云瀟,這一冷一熱的折騰下,她的臉龐一會通紅透紫,一會蒼白如紙,還迷迷糊糊的一直伸手在空中亂抓說著呢喃不清的胡話,撲面而來的是她身上特殊的火焰氣息,勾的他眼前一晃,仿佛陷入了短暫的迷惘。

  急促的呼吸在他耳畔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傳來,再等蕭千夜幡然回神的時候,云瀟幾乎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掛在了他的身上,他連忙按住云瀟不讓亂動,低聲哄道:“阿瀟,先喝藥!

  她面頰漲的通紅,靠在他的懷里搖頭,滾燙的手直接穿過衣服抱住他冰涼的身體,熱汗順著她的額角流下,黏在胸膛上宛如一顆炸彈讓他的內(nèi)心蕩起劇烈的起伏,這一剎那仿佛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她時輕時重、時急時緩的呼吸撩撥著每一根神經(jīng)不受控制的跳動,她的身上混合著一種奇異的香味,被火焰的溫度影響之后令他有幾分眩暈,幾分迷醉,幾分不受控制。

  她好像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反常的舉動,本就火色的雙眸倏然閃爍起璀璨的光彩,微微仰起的臉籠上一層淡淡的煙繚,然后緩緩向上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蕭千夜只覺得全身猶如火燒一般,本能讓血液急速流動,冰涼正在被熾熱覆蓋,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緊緊的抱住懷里的女子,但理智還是在這一刻清醒的讓他護住了另一只手的藥碗避免打翻,她越是靠近,他就越覺得身體要被撕裂,心中的枷鎖開始搖晃,只要一個微弱的動搖就會徹底的松開。

  這也是他的欲望,但他曾為此付出過巨大的代價。

  “阿瀟……先把藥喝了!笔捛б古刂浦榫w,終于還是再次按住了她,云瀟一眨不眨愣愣地看著他,感覺全身酥軟腦中空白一片,只想不顧一切的靠近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聽話,先把藥喝了!

  她還是一動不動兩只手搭在肩上直勾勾看著他,眼里的光越是迷離,越是讓他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云瀟輕喚著他的名字,低低問道:“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