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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支支吾吾的,又不敢違背他的話,只能踮著腳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偷偷瞥了一眼討好般的問道:“你、你干嘛?”

  “衣服脫了。”蕭千夜毫不客氣的命令,男人呆了一下,竟像個女人一樣羞紅了臉,低下頭話都說不利索了,“脫、脫脫衣服?喂,我是個男人哎,難道、難道你……好這一口?”

  蕭千夜冷漠如鐵緊盯著他,也不想解釋催促了一句:“快點脫!

  他身邊的神婆呵呵笑起,也不幫男人求情,反而煽風(fēng)點火的道:“張老板,您還害羞嗎?您要是不愿意,那換三位夫人來也是可以的!

  “別,別!”張老板雖然是不情不愿,又不想自己三個夫人被外人占了便宜,只能勉為其難的點頭。

  蕭千夜看著神婆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你不回避嗎?他可是個男人!

  神婆眨著眼睛滿不在乎的笑道:“我可不介意這些,倒是公子呀,您剛才闖進來可是把人家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看了個精光吧?這會還能面不改色氣定神閑,果然好定力。”

  蕭千夜頓了頓,腦子里頓時付出云瀟的臉龐,無意識的皺了一下眉,心想此事要是被她知道,難免又是一頓牢騷少不了。

  神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眼珠一轉(zhuǎn),繼續(xù)往他懷里靠了靠,酸酸的道:“看公子的眼神,是想起什么心上人了嗎?哎……真讓人羨慕,我還想著能和您有一段佳緣呢!

  兩人談話間,張老板已經(jīng)扭扭捏捏的脫光了衣服,蕭千夜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幾遍,看得他面紅耳赤像個害臊的大姑娘,又道:“轉(zhuǎn)過去!

  張老板聽話的轉(zhuǎn)了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三個夫人正從帷幔里探了頭出來,竟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看他!

  蕭千夜伸手從他后背脊椎滑過,他的手指極為冰涼,讓張老板瞬間打了個寒顫哆嗦了一下。

  沒有……身體里也感覺不到蠱蟻的氣息,難道這幾個人真的沒有從坪村帶回來那些東西?

  想到這里,蕭千夜還是不放心,對床上的三人喝道:“你們也過來!

  “喂,你、你不能這樣!年輕人,我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你要是好、好這一口,我可以給你錢,你自己出去找地方享樂去,別打我三位夫人的主意!”張老板連忙義正言辭的阻止,誰料沒等他說完,床上的三人推推嚷嚷的竟然發(fā)出了古怪的笑聲,然后也不顧男女有別,真的一個個走過來。

  “夫人?”張老板看的目瞪口呆,自己三位夫人都是名門出身,一直以來賢良淑德勤儉持家,幫著自己做生意從無怨言,怎么這一下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就這么赤裸裸的站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蕭千夜用余光掃了一眼神婆,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這個人動了手腳,她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讓人言聽計從?

  但眼下的處境也讓他顧不得再想太多,蕭千夜是以同樣的方法仔細的檢查每個人的身體,但是無一例外都沒有蠱蟻的氣息。

  雖然如此,他非但沒感到任何輕松,反而有另一種無名的擔(dān)憂涌上心頭。

  “呵……”神婆的嘴唇已經(jīng)貼上蕭千夜的耳根,溫聲和氣的解釋道,“公子檢查完了嗎?人家夫妻四人才從坪村撿了一條命回來,這會好不容易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做個法事超度亡靈安安心,您倒好,門也不敲就直接闖進來了,我可告訴您,那家伙是中原小有名氣的藥材商,每年這個時節(jié)都要跑到昆侖山采購珍惜的草藥,這幾年國泰民安,本想帶著三位夫人順便散散心,結(jié)果……哎!

  蕭千夜冷冷看著神婆,她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來回撫摸,但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覺,迫使他沒有直接推開這個女人。

  張老板早就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一副隨時都要背過氣的模樣,蕭千夜輕咳一聲,不緊不慢的再次掃過房間,淡淡問道:“你們不是在做法事超度嗎?怎么到木桶里四個人一起泡起澡來了?”

  “關(guān)你屁事!”張老板氣急敗壞的回了一句,被他問的又害臊又心虛,倒是神婆毫不介意的笑起來,摟著他的胳膊親昵的道,“張老板被坪村的螞蟻嚇壞了,總覺得自己身上瘙癢難耐,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螞蟻,他心有不安才讓店里的伙計去請了我,要我說呀這其實就是被嚇失了魂,是心病,就讓他們一起泡在木桶中,在水里撒上驅(qū)蟲的藥水,房間里再點上鎮(zhèn)邪的香薰,等明天一早藥效入體就沒事了!

  “哦?”蕭千夜意外的看著他們,早在他進來的同時就已經(jīng)在暗暗檢查房中是否有蠱蟻存在的痕跡,但是真的如神婆所言,此處沒有蠱蟻的蹤跡。

  “公子是從哪里來呀?”神婆一雙勾魂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緊盯著他,手早就不安分的伸進了衣領(lǐng)中,上上下下來回撫摸,不懷好意的笑道,“好冷啊,公子的身體怎么這么冷?說實話,奴家在這蟠龍鎮(zhèn)三十年了,還從未見過公子這般豐神俊朗的人物呢,原以為是不是仙山來的弟子,可是看衣著又不太像,手中也帶著刀而非劍靈……”

  她一邊說話,另一只手已經(jīng)慢慢挪向古塵,蕭千夜假意毫無察覺,果然下一秒古塵就微微一顫,神婆面容一緊,好似被嚇了一跳,嬌滴滴的說道:“這是什么武器,怎么好像會咬人一樣?”

  蕭千夜其實心中也有所疑惑,他對術(shù)法一貫不太擅長,如果眼下帝仲在身邊,或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可偏偏帝仲不知所蹤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有些怪異,但是又說出不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的手一直在自己胸膛來回游走,但確實感覺不到絲毫邪氣,讓他一時無法準確判斷眼前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公子……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可好?你身體這么冷,我想幫你暖暖!鄙衿判σ饕鞯睦∷氖,扭頭對房內(nèi)的四人又吩咐一句,“張老板,您和三位夫人還是繼續(xù)泡著吧,我和這位公子稍微聊聊,很快就回來繼續(xù)法事!

  “好,好,您快去快回!”張老板松了口氣,見他們一前一后走出去,立馬撲過去關(guān)上門,這短暫的插曲過后,他很快又感覺背上出現(xiàn)熟悉的瘙癢刺痛,坪村那些被螞蟻咬的支離破碎的尸體一遍遍在眼前跳過,嚇得他面無血色毫不猶豫的又鉆回了木桶中,三個夫人也趕緊沖過來一起坐了進去,他們已經(jīng)在木桶中泡了幾個時辰了,可是水溫依然滾熱,幾人的皮膚也沒有因為長時間泡在熱水中而出現(xiàn)褶皺。

  樓下的小伙計見神婆花枝招展的摟著蕭千夜的胳膊走出來,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這時候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搭話。

  神婆沖他使了個眼色,用手貼著嘴唇對他遠遠的甩了個吻,然后又軟塌塌的黏著蕭千夜身上,看著就像沒骨頭一樣。

  小伙計后背一寒,連忙背過身去假裝沒看見,努努嘴挑了一下眉,心中感慨無限,神婆是蟠龍鎮(zhèn)及周圍十幾個村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一直以來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好像還是代代相傳,從祖上開始就一直干著這一行,她們沿襲著相同的名字“玲姬”,眼前這位據(jù)說是新任神婆,破天荒的離經(jīng)叛道,不僅每日打扮的妖艷非常,還勾引往來的旅人,就因為這一個人,祖輩傳下來的好名聲沒幾個月就全給糟蹋了。

  想到這里,好奇心使然的小伙計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果然玲姬已經(jīng)挽著蕭千夜親熱非常的走進了他的房間,他暗暗咋舌,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派正氣的公子也好這一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小伙計不住搖頭,但他畢竟只是個打雜的下人,客人想做什么他哪里敢多嘴,于是扭了扭脖子繼續(xù)干活,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蟠龍鎮(zhèn)的居民本來就睡得早,一般到了這種時候就不會再有客人來了,他四下里張羅了一會,將門口的夜燈熄滅,大堂里黑下來之后,地板深處隱隱有蛇吐信的聲音傳來,小伙計疑惑的踩了踩,聲音又立刻消失了。

  “果然是昨晚上折騰沒睡好,這都產(chǎn)生幻聽了!彼猿暗男α诵,然后打著哈欠回去睡覺了。

  第三百零一章:靈蛇使

  一回到房間,玲姬立馬關(guān)上了門,左右張望了一會,踮腳轉(zhuǎn)了一圈想撲過去,眼皮一抬盈盈笑了笑:“公子沒帶行李,又是一個人前來,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和你沒關(guān)系吧。”蕭千夜側(cè)身躲了一下,淡淡回答,玲姬掩著嘴偷笑著,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冷漠,再次熱情的撲上來靠在他胸膛上,抬手就用雙手勾住蕭千夜的雙肩,也不顧兩人幾分鐘前才認識,立刻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玲姬的眼眸是另一種柔魅誘人,好像在雙瞳的最深處有一抹勾魂之光,這一眼不知怎么的竟然讓他有些走神,對方發(fā)出了一聲如愿以償?shù)暮切,沖著他鼻尖就去輕輕吹出一口氣。

  蕭千夜雖然看似無動于衷,體內(nèi)已經(jīng)暗自運氣,她身上帶著異香,整個人像條柔軟的蛇一樣貼著脖子慢慢嗅到耳根,在他耳邊不住輕呵吹氣,蕭千夜眉頭微蹙,不知從哪聽到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蛇吐信,不等他細細找尋聲音的來源,玲姬嬌滴滴的環(huán)著他的腰,一只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伸入了衣服中,緊貼著皮膚自下至上慢慢摸到胸口,眼眸微眨開口問道:“公子身上怎么這么冷,莫非是個冷血蛇精變的?”

  “彼此彼此吧!笔捛б乖谡f話的同時也是順勢摟住了她,手指貼著后背脊椎稍稍用力按了下去,正常來說人的骨骼應(yīng)該是堅硬的,可是這個神婆的骨頭卻像血肉一眼直接凹陷下去,玲姬倏然感覺到對方手里的動作,也不回避,只是身體稍稍后仰,她黑色的秀發(fā)有些凌亂,有幾縷落在紅潤的腮邊,貼著皮膚上的細汗襯出一種風(fēng)情萬種的美麗,誘惑的笑道:“公子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是天作之合?”

  蕭千夜低頭看著她,玲姬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襟,雙肩輕輕顫抖露出白皙的肌膚,繼續(xù)往他懷里又靠了靠,蟠龍鎮(zhèn)一帶常年嚴寒,在這里生活的人就算平時極為注重保養(yǎng),也幾乎不可能有如此細嫩的皮膚才對,想到這里,蕭千夜不僅沒有推開她,反而有了些好奇,更加用力的從腰部摟住,因為對方的身體是軟塌塌的,此時整個人黏在他身上其實是讓他有些厭惡。

  玲姬吱吱笑了兩聲,一雙眼睛望來望去,手更是不安分的上下?lián)崦饋,本就緊黏著他的身體更加肆無忌憚的來回磨蹭,向他吐了吐舌頭,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蕭千夜眼眸微微一沉,不知為何感覺剛才那一下似乎看見了毒蛇吐信。

  玲姬見他半天沒動靜,索性將一只手貼著他心口,這是個全身冰冷的男人,此時的心跳也依然平靜。

  忽如其來的挫敗感讓她發(fā)出一聲不快的冷哼,輕輕抬起頭,緊緊咬著下唇,故作傷心的問道:“公子難道是想欲擒故縱,這才故意裝出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嗎?”

  此時她的內(nèi)心如被火燒了一般,主動伸手摸向腰間,嘴里一直發(fā)出呵呵的輕笑聲,蕭千夜也不阻止她,甚至想要更一步挑起她的興致,漫不經(jīng)心的道:“姑娘,我有家室!

  “哦?家室呀……”玲姬的眼眸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劇烈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柔情似水,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放緩半分反而更加迫不及待,笑罵道,“既然如此,公子應(yīng)該一開始就拒絕我才對,現(xiàn)在既告訴我有家室,又何必來者不拒?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原來也是個口是心非的登徒浪子嗎?”

  “我是對你很好奇!笔捛б购敛槐苤M的直言,玲姬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人說話這么直接反而讓她不知該如何接話,蕭千夜微微一笑,抬手勾起玲姬的下巴,又道,“其實這些年有很多人揣著各種目的,費盡心思的往我身邊塞女人,但主動投懷送抱多半不懷好意,有的為錢,有的為權(quán),但這些我都沒有,所以我對你很好奇!

  玲姬詫異的笑著,這樣坦白的說辭真心出乎了她的意料,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陣悸動,眉目含情羞澀的笑起來:“就不能是為了公子這張臉嗎?難道就只允許你們男人喜愛美人,不允許女人喜歡俊俏的男人嗎?哎,這世間真的是不公平,男人貪歡好色,嘴里說著家有妻室,懷里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欲拒還迎,若是稍微在有些才華,世人只當(dāng)這人是風(fēng)流才子,習(xí)以為常,可同樣的事情換成女人意亂情迷,那就要被全天下罵為下流!

  “哦?”蕭千夜負手而立,目光轉(zhuǎn)動,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一個神婆口中說出,就任她自作主張的幫自己寬衣解帶,笑道,“蟠龍鎮(zhèn)的居民大多數(shù)都是早些年躲避戰(zhàn)火的中原人,深受中原文化的影響,中原本是禮儀之邦,此地又瀕臨昆侖山,但姑娘看待事物的角度竟然如此與眾不同,當(dāng)真讓在下刮目相看!

  “呵……我不是中原人!绷峒щS口接了一句話,瞬間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輕咳了一聲,眼神閃避。

  蕭千夜倒像是已經(jīng)在心中暗暗確認了什么事情,玲姬深吸了一口氣,這一下更是迫不及待的將他撲倒在地,雙手撐著身體直勾勾盯著蕭千夜的眼睛,她似乎皺了皺眉頭,隨即緩緩咧嘴勾起怪異的笑容,挑釁一樣一字一頓問道:“我孑然一身不在乎流言蜚語,若是公子家中那位愛妻現(xiàn)在也在做著和您一樣的事,您會不會惱羞成怒呢?”

  蕭千夜看似不動聲色的任她擺布,其實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飛速瞥見一閃而逝的蛇尾,是在兩人倒在地面上的一瞬間,從神婆的雙腿中間幻化而出。

  果然不是正常人,但是為何自己感覺不到她身上有邪氣?

  “公子不敢說?”玲姬挑逗著,臉上浮起陰狠之色,“真要那么深情,眼下早該一腳把我踢開了,可惜啊……不知是哪位蠢姑娘,被偽君子騙了真心。”

  蕭千夜莫名咧嘴,反而是露出一抹幸福之色,但這樣的神情只是持續(xù)了短短一瞬,立馬就被揮之不去的陰霾取代,蕭千夜平躺著看向玲姬,滿眼都是云瀟的影子,情不自禁的淡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壓在我身上,我喜歡了她好多年,再也不想放手了,然后……然后就釀成了大錯!

  “釀成大錯……”玲姬不動聲色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緊貼著他的身體誘惑道,“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本性,哪里來的什么釀成大錯呢?她不是你的妻子么,難道最后你始亂終棄了?”

  “始亂終棄也沒有,只是什么也給不了她,甚至還要親手做一些非常過分的事情!

  玲姬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發(fā)覺他的面色此時仿佛漸漸和緩起來,隨即臉上又浮起一道微笑,雙手用力按住他的手臂,緊貼著唇咬下去,蕭千夜瞬間回神,只感覺一陣惡心的粘稠,舌尖像觸碰到冰冷的蛇信子,本能的想將身上的女人踢開,但玲姬的身體此時真的像一條無骨之蛇,雙手雙腿像麻花一樣將他死死纏住,他越想動就纏得越緊,玲姬樂在其中的迎著他瞬間嫌惡的目光,卻是半分退讓的意思也沒有,依然嬌媚的笑道:“空有一身過人的武藝卻總是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蕭閣主,你可真的是對女人束手無策呀……嘻嘻!

  蕭千夜目光一凜,從她口中蹦出“蕭閣主”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然而,被死死纏住的他卻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

  玲姬的面色稍稍遲疑,自從蕭千夜踏入張老板客房的那一刻起,他的五感就被滿屋子的香薰毒霧侵蝕失去判斷力,剛才她假意投懷送抱,雖然對方多有警惕一直在不斷試探,但她還是成功借著男人好色的天性成功將最重要的蛇毒從嘴中灌入,為什么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害怕,反而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難道是在故弄玄虛嗎?如果根據(jù)殿主給她的情報來看,蕭千夜這個人雖然劍技高超,但是對毒物應(yīng)該是沒有抵抗力的吧?

  正當(dāng)玲姬暗自琢磨之際,蕭千夜已經(jīng)一腳踢開她坐了起來,玲姬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真的不是在和自己演戲!

  蕭千夜微微嘆息,漫不經(jīng)心揉了揉被纏住半天有些僵硬疼痛的手腳,穿好衣服,然后撿起一旁的古塵對她輕松的笑了笑,道:“本想再和你聊幾句,這么迫不及待的給我下毒,難道同樣的方法你們以為我會中招兩次嗎?哼,第一次是弄了兩只蠱蟻鉆到我身體里,這次又換了條美女蛇過來,可惜啊,我說了我有家室,她比你漂亮很多,我是實在看不上你!

  玲姬矯健的翻身迅速掠至窗邊,袖中不知不覺落下一支白骨短笛,蕭千夜大步逼近,正色道:“蟲笛,這應(yīng)該就是用來馭蟲的武器吧?你身體柔軟如蛇,莫非就是傳言中長生殿五位馭蟲使之一的‘靈蛇使’?”

  “你發(fā)現(xiàn)了……”玲姬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長生殿衰敗已久,如今早已是不入流的小門戶罷了,曾經(jīng)叱咤苗疆的馭蟲使也僅剩靈蛇一支還在茍延殘喘,前不久老殿主蒙周忽然現(xiàn)身找到她,以曾經(jīng)的五本馭蟲術(shù)為條件,讓她協(xié)助自己對付昆侖山,她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想辦法纏住眼前這個人,蒙周曾言,蕭千夜在飛垣中過軟骨毒,一整夜無法動彈,后來又因為縛王水獄的特制毒物險些被暗部所擒,理論而言本就擅長用毒的長生殿應(yīng)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擺平他,為什么他吞下了蛇毒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難道老殿主騙了自己?

  蕭千夜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復(fù)雜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對方現(xiàn)在心里在想什么,抬手指向窗邊,提醒:“你就沒注意到,這間房里一直有三個人嗎?”

  “呵……”帝仲從旁邊悠然傳出一聲輕笑,像是嘲諷,淡淡開口:“我看你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打擾你呢!

  蕭千夜平靜的看著他,不客氣的回道:“一早就來了,就站在那看戲嗎?”

  “看戲?”帝仲若有所思的咧咧嘴,不懷好意的道,“我一個人看這出激情戲多沒意思,若是還有下次,得拉著云瀟一起看才好。”

  “你……”瞬間被他一句話戳中下懷,蕭千夜悻悻別過臉,支支吾吾的道,“你和她胡說八道,我只是為了套話。”

  帝仲半瞇著眼睛,臉上的神色就像是陰晴不定的天空,帶著一份無可奈何,像是為云瀟感到不滿:“套話套的都快把衣服脫干凈了,這年頭已經(jīng)開始流行美男計了嗎?”

  “喂……”蕭千夜面露尷尬,知道自己一貫說不過他,又真的怕他告訴云瀟惹她傷心,帝仲看他緊張的模樣也是暗自好笑,擺擺手嘆道:“好好好,我不告訴她行了嗎?看來是這位姑娘想用美人計釣?zāi)闵香^,結(jié)果被你將計就計反釣上了鉤?哈哈,蕭千夜,你果然是跟著我時間久了,壞心思越來越多了。”

  他們兩人在一來一回說著話,就好像是尋常朋友聊天一般,但玲姬早就嚇的花容失色,連扭動脖子都格外吃力,她目瞪口呆的望著身邊,就在她幾步之外的地方果然站立著一個淡淡的白影,雖然連輪廓都不太清楚,但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逼人的神力,本能迫使她抬手就想吹湊蟲笛換來靈蛇脫身,然而白影只是稍稍抬手,空洞的身體里驟然迸出一道鋒利的“線”,玲姬只覺得手臂嗖的一下忽然失去一片冰涼,再定睛,她握著蟲笛的右手“噼啪”一下砸落在腳邊!

  大腦一片空白,但理智告訴她,再不走,一定會死在這里。

  蕭千夜和帝仲只是互相交換了神色,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一動不動。

  果然,那只斷手在地上爬動著,竟然是順著玲姬的腳一路往上自行攀上了脖子,此時的她也顧不得手臂的劇痛,咬牙吹著馭蟲的音符,地板里的蛇信聲更加明顯,借著昏暗的光,果真有一條巨大的蛇影在窗外甩動,同一時刻,從遙遠的昆侖深處驟然爆發(fā)出一道血色光柱直沖云霄!

  帝仲和蕭千夜同時一步上前緊盯著那個方向,光柱中暗藏著一雙血色瞳孔,無疑就是他們正在找的那只四百年修行的魔物魃!

  借著兩人分心之際,玲姬宛如金蟬脫殼般瞬間消失,耳邊傳來窸窣的蛇行聲,蕭千夜只是掃了一眼地板,卻沒有出手阻攔,靈蛇使現(xiàn)身一定是蒙周指使,或許此刻放她回去,會另有收獲。

  “出來了。”帝仲緊盯著那束光,一把拉住蕭千夜眼見著就要光化追過去,又嚴肅的解釋道,“難怪昆侖山內(nèi)的五毒蟲印唯有蛇尾始終不見蹤影,最開始還以為是被其他四處刻意掩飾了,可是這兩日姜清和白厲已經(jīng)將那四處全部破壞,蛇尾依然沒有出現(xiàn),原來是長生殿靈蛇使親臨昆侖山,眼下她為了逃命被迫暴露了蛇尾之印,走,跟我去殺了那只魃!

  “可是……”蕭千夜心有顧慮的頓了一下,如果按照師父的預(yù)算明天五公主一行就差不多該到了,他要是在這種時候為了誅殺魔物耽誤了正事,豈不是功虧一簣得不償失?

  帝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語氣忽然有些沉重,淡淡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下來的事情,怎么,要反悔嗎?”

  他咬了咬嘴唇,內(nèi)心依然動搖不已,帝仲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力就照著腦門錘了下去,罵道:“你就不能動作快一點,先去殺了魔物再回來截人?有這點時間猶豫,不如專心對付眼前的麻煩!

  話音剛落,他也不管蕭千夜愿不愿意,一把拖住他直接朝光柱飛奔而去。

  第三百零二章:坪村

  靈蛇使是強行破開這一帶地下堅硬的巖石一路竄逃回到三十里外的坪村,再等她鉆出地面之時,原本細嫩的皮膚已經(jīng)被摩擦的傷痕累累,玲姬心有余悸的往蟠龍鎮(zhèn)方向看了一眼,在確認兩人并沒有來追自己之后方才松了口氣,她脫下破破爛爛的衣服走到村中水井旁邊翻身跳了進去,頓時井口乍現(xiàn)出幽幽綠光,傳出詭異的聲響。

  她在井水中扭動著身體,雙腿緊緊并在一起,從尾骨出長出一根碩大的蛇尾,然后她用僅剩的一只手從另一只手的傷口處開始撕開皮膚,血水很快就將整個井染成猩紅色,玲姬緊蹙著眉,咬牙忍著脫皮的劇痛,即使是在冰涼的井中額頭也是冷汗直冒,她像蛇蛻皮一樣,受損的皮膚從身上脫離融入水中,然后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的皮膚,甚至變得比剛才更加細滑白嫩。

  這個過程極為痛苦,整整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好不容易等到傷口完全恢復(fù),沒等她緩口氣從井里爬出來,赫然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玲姬厭惡的仰頭,井口的邊緣趴著一只碩大的蠱蟻,瞪著一雙瑩綠的眼睛正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她才從蟠龍鎮(zhèn)死里逃生,這會見到對方這幅漫不經(jīng)心甚至不懷好意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玲姬冷哼一聲,光著身子順著潮濕的井壁爬行上前,抬手就一把將蠱蟻用力捏在掌心里,惡狠狠的道:“喂,到底怎么回事,您可沒跟我說他身邊還有別人?”

  蠱蟻的瞳孔中映出一個模糊的聲音,笑呵呵的辯解道:“你也沒問我呀!

  “你……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客氣的喊你一聲殿主,你就真的還是長生殿之主吧?”玲姬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直接就將蠱蟻捏成了泥,她身上光溜溜還濕漉漉的,此時也感到寒從心起打了個冷戰(zhàn),架不住坪村的寒風(fēng)刺骨,靈蛇使也顧不上這里才死了一村子的人,滿地的尸骨都還猙獰的暴露在空氣中,就近趕緊找了個房子鉆進去翻箱倒柜的給自己套了件破舊的外衣,蒙周的聲音依然是如影隨形,很快就換了一只蠱蟻跟著她進來,淡淡的道:“這么爛的衣服你也穿?可是糟蹋了這么風(fēng)情萬種的一張臉呦。”

  靈蛇使知道他在故意調(diào)侃,眼皮都懶得抬,她一路逃命到此又被迫提前換皮,這時候早就累得筋疲力盡,哪里還有閑情逸致跟個不知道躲在哪里看戲的人嘴貧,蒙周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用力嘆了一聲,蠱蟻爬到她腳邊,忽然腹部爆裂從中掉出來一只手!

  玲姬大驚失色,那是剛才被白影瞬間砍斷的手,甚至手中還捏著骨笛!

  “喂,你該不會是想故意氣我吧?”玲姬的語氣已然不耐煩,對著那只蠱蟻一腳踹了過去,滿眼都是憤怒恨不得把這只也踩成泥,受傷的皮膚還能通過長生殿靈蛇使獨有的蛻皮術(shù)重生,但是被砍斷的手是無論如何也接不回去了,沒想到自己這一趟還沒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硗馑谋抉S蟲術(shù),反而出師不利失去了一只手!

  她是越想越覺得虧,自己提前了大半年來到蟠龍鎮(zhèn),為了掩人耳目直接殺了備受村民愛戴的神婆一家取而代之,這鬼地方氣候干燥陰冷,四處也都是些憨厚老實的男人完全提不起興致,她一個在溫暖濕潤的南疆住慣的人早就嫌棄很久了,本想著終于能結(jié)束回去好好保養(yǎng)一番,結(jié)果竟然生出這種意外的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