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整瓶的迷藥全倒進(jìn)了湯碗里,這劑量別說迷倒英媂,就是一頭牛都要睡上個三天。
一切都準(zhǔn)備到位,明冷在母親的欺瞞下,也喝下了催情的湯藥,然后被送進(jìn)了暖房。
燈光昏沉的房間里,香煙繚繞,明冷迷迷糊糊地朝床邊走去,茜紗帳內(nèi),英媂正閉目酣睡,沐浴后的臉色沾染了些淡粉,屬于女人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女人的味道,明冷一驚,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此想法,然而不等他細(xì)究,腹部間便有什么東西猛得躥到了頭頂。
他失去了控制。
第38章 英媂,你為什么要來呢?
“啊!——停下!停下——-”
明冷倒地上左手按右手, 右腿別左腿,身體擰成個麻花, 有什么東西正沖擊著大腦, 妄圖控制他的身體,明冷調(diào)動全部意識力去對抗這股入侵力量。
體內(nèi)像是著起大火,騷熱感如海嘯襲來,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其它了, 他需要釋放將要爆炸的壓力。
撲通——撲通——撲通——
黑煙從腹部蒸騰而上, 直至淹沒了心臟, 明冷清亮的眼眸染上血紅, 再看世界早已模糊不清, 只有床上那具身體散發(fā)著誘人的氣味。
“去吧,去享用你的美味吧~”嘶啞的回聲不斷在腦海里, 明冷喘著粗氣撲了過去。
英媂閉著眼一直等待草包過來挨扇,結(jié)果他在地上跟蛆一樣又滾又嚎, 折騰老半天就是沒有近身, 剛想起來看看這家伙是不是中邪了, 結(jié)果一具滾燙的軀體瞬間撞到她懷里。
來得正好!英媂猛得跳起來, 攥住明冷纖細(xì)光滑的脖子,啪啪啪啪~直接甩了幾巴掌。
被打后的明冷, 貌似清醒了些,咬著牙道:“快.....快離開......我,我——-——”
明冷嘴上是這么說,手腳卻不停地在英媂的衣服上扒拉,把英媂本就松垮的浴袍拽掉了半個膀子, 明冷瞪著赤紅的眼睛, 連氣都喘得不勻稱了。
“哦~原來不是中邪了, 是發(fā)騷了!”英媂一推手把明冷甩到了地面上,她冷哼道:“定是你那老娘出的主意吧!她想趁此機(jī)會將我迷暈,然后讓你來強(qiáng)殲我!
英媂走過去,啪啪兩下點(diǎn)了明冷的穴位,準(zhǔn)備給這燒雞點(diǎn)教訓(xùn),讓他清醒一下。
結(jié)果點(diǎn)穴并沒有成功,明冷抓住她的手就要反擊,英媂哪里會怕這家伙,倆人對打了一陣,把屋里的東西都碰得亂七八糟,叮叮咣咣響了半天,外面的仆役居然都沒進(jìn)來查看。
發(fā)瘋后的明冷簡直功力大漲,英媂本想像從前那樣簡單制服一下,可明冷根本不畏死傷,難纏得很。英媂不敢想象要是沒有那個尤人的提醒,自己貿(mào)然喝下那碗迷藥,最終會釀下什么后果。
歹毒的男寶媽!英媂怒上心頭,屋內(nèi)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diǎn),她直接揮臂發(fā)起潮滅,朝暴走的明冷砸了過去。
明冷躲閃不及瞬間被卷入金色漩渦之中,經(jīng)過一炷香的旋轉(zhuǎn)擠壓,潮滅撤后的明冷終于是精疲力盡,跌倒在地,沒有了反抗的余力。
英媂抽出他的腰帶注入靈力,將其手腳綁緊實(shí),然后丟到了床上。
“我本想給你這弱雞留個全尸,偏偏你要和你老娘合伙起來算計(jì)我的身體!男人的惡毒你是一點(diǎn)都不少啊,既然這樣,不如鏟除這個淫首禍根!”英媂不顧明冷的掙扎恐懼,直接把他褲腰拉下來,掏出匕首動刑。
二百一根,姐又不是割不起。
“不要!不!啊啊啊啊——————”明冷使勁縮著辟谷,妄圖躲過匕首的追殺。
冰冷的刀刃剛齊根貼上皮膚,明冷體內(nèi)的黑霧就開始翻涌,噗嗤一聲,噴出一柱血粉色的細(xì)煙,英媂始料不及,趕緊捂鼻后退。
“騸!毒雞!”
藏在頭發(fā)里的瞎虎子也感到不對,劃拉著四腳攀爬出來,踩著英媂的臉焦急地轉(zhuǎn)圈。
英媂被瞎虎子蹬得鼻子都要塌了,她捉起搗亂的神獸放到頭頂上說:“一邊去,你出來湊什么熱鬧!
什么味道?英媂聳聳鼻子,感覺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英媂看向床上,此時的明冷早就渾身癱軟,披頭散發(fā),衣衫凌亂,白凈的皮膚上透出不正常的嫣紅,他難受地扭動著身子,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在嘟囔什么。
“哼!害人不成反自陷,看我......”本準(zhǔn)備騸除的手,莫名地抓住了明冷的臉頰,強(qiáng)迫他張開了朱紅的嘴唇。
英媂越發(fā)地感覺自己不對勁,她在干什么?哦,看看這家伙的舌齒怎樣,不錯,整齊干凈。
明冷熾熱的鼻息噴在英媂的手指上,像濺在干草上的一粒炭火,瞬間就將英媂全身的神經(jīng)給點(diǎn)燃了,英媂甩開手咬牙罵道:“該死的騷玩意,竟然敢勾引姥子!”
算了,取回來這么長時間,是該驗(yàn)驗(yàn)貨了!英媂這人對欲望沒有一點(diǎn)自制力,隨心所欲從來不看場合和實(shí)機(jī)。
她盯著床上的美人,解開了褲腰帶........
此部分涉嫌低俗,不予展示。
一個時辰過后,英媂提起了褲子,身上的那股不適感已經(jīng)消除,通體舒暢,唯一不滿便是明冷的技術(shù)過于生疏,不過看在他是第一次的份上,英媂也就不計(jì)較了。
現(xiàn)在為了身體著想,她得先去撒泡尿,剛準(zhǔn)備離開,英媂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回去,替面目通紅的明冷擦了擦嘴,如此貼心的舉動,她真是個絕世好女人。
英媂沒有走正門,直接翻窗飛了出去,留下明冷........
誰管明冷怎樣,反正英媂是爽夠了!
.....................
夜已經(jīng)深,光明派的青石路上除了打更的聲音,全都靜悄悄地沒有一點(diǎn)聲響。
明姜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感覺床邊坐著個人,從眼皮的縫隙中瞅去,月光下的床尾果真有堆黑影,她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剛要失聲大喊,卻聽那個黑影道:“是我!
“英媂?你怎么來了.....”
一只大手拍拍明姜的身體,示意她不要起來,明姜側(cè)躺著身子,靜靜觀察著沉默的英媂。
清冷的月色灑在英媂堅(jiān)毅的側(cè)臉上,她低著頭身子像一尊孤寂的石雕,明姜第一次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普通人的情緒。
像是遙遠(yuǎn)天邊傳來的悠鳴,久遠(yuǎn)而悲傷。
“英媂,你為什么要來呢?”
問題落到地上,許久才被撿起來,英媂扭臉看著還是孩童的明姜,迷茫地?fù)u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該來了,我該走了,我該做何事了,盡管那件事明知道是錯的,但我還是要去完成它,這是我的使命與職責(zé)!
明姜知道她誤解自己的話了,但沒有出聲打擾她。
“明姜,只有你是無辜的!
“?”英媂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明姜摸不到頭腦,她剛想問是何意思,一陣風(fēng)吹過,坐在床尾的英媂就消失不見了。
“英媂!英媂!你在哪里?”
明姜大聲呼喊著,心里焦急萬分,然而這時她卻被嬤嬤給搖醒了。
睜開眼,天已經(jīng)大亮,看著圍在床邊的仆人們,明姜趕緊爬起來問:“英媂呢?英媂去哪里了?”
嬤嬤笑道:“英媂仙君已經(jīng)跟著少主回去了,看你那猴急的樣子,等下次再找仙君玩吧!
“回去了?........”明姜反復(fù)回憶著昨晚的英媂,她是真的來過,還是只是個夢呢。
英媂和明冷離去時,并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苦等一夜的朝婉歌急忙派人去查看,發(fā)現(xiàn)明冷果真和往常一樣呆在磐巖派的院子里,問起時,他便說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不要再多語。
而應(yīng)該昏迷的英媂身體毫無影響,不該昏迷的明佑鏜卻一直沉睡至今。
朝婉歌此時開始心生后怕,自己給英媂下的套肯定會引發(fā)她的不滿,但可疑的是,英媂并沒有當(dāng)場追究她們的罪過,這一點(diǎn)都不符合她的性格,除非,除非那迷藥失了效,英媂又是真的愿意和明冷交合......
她想不出第二種原因,要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朝婉歌心里安慰自己。
但事實(shí)遠(yuǎn)比朝婉歌想的殘酷,昨晚她差點(diǎn)失去了自己的好男兒。
解脫束縛后的明冷,□□依然沒有消退,長時間的壓抑,讓他憋得爆炸,那時的他完全顧不得臉面和體統(tǒng),直接從窗戶跳下,飛奔在空曠的青石板道上。
夜風(fēng)微涼,緩和不了身體的燥熱,明冷一個沖刺跳進(jìn)了情湖里,沉進(jìn)湖底許久都沒上來。
了情湖水冰涼刺骨,光明派的男修眾多,誰要是□□上來了,就會被罰去湖里凈身。
徹底熄火后的明冷,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岸,想到剛才地經(jīng)歷,他無地自容,要怎么跟父親交代呢?這次不成,是不是還有下次?體內(nèi)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操控著他?未來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明冷越想越絕望,如果人生就要如此了,那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
蠢貨,傀儡,草包......既然自己這么不堪,那他為什么受此罪過,不如一死了之,他死了大家就都高興了,他這個多余的垃圾,本就不該存在人世!
明冷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水漬淅淅瀝瀝地順著手腳往下流,披散的長發(fā)粘黏在臉頰兩側(cè),他雙目無神的走進(jìn)湖邊的竹林中去,月光照著這個落魄美人,好似在唉聲嘆氣。
明冷立在原地,暗暗發(fā)動起了靈力,只需摧毀元神,那他就能一擊致命,永遠(yuǎn)地離開這個滿是牢籠的世界。
砰————明冷被擊倒在地,竹林的外圍的英媂收回了手。
“我讓你死了嗎?熾陽木的債你還沒還干凈呢!
“英媂!”被阻止后的明冷突然心防崩潰,他捂著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解釋著:“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逼我這樣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辦,怎么辦!我身體里有東西要摧毀我————嗚嗚嗚.......”
“是誰?”
明冷哽咽著抬頭,英媂抱著胳膊俯視著他,皓月晴空,雌偉的身姿散發(fā)著幽幽熒光。
或許他真的可以逃離這場困境,明冷張張嘴,猶豫地問:“英媂,你能幫我嗎?”
英媂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明冷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他垂下頭道:“是身體里的邪物.......”
第39章 言行合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鸞是個叛徒!”花稻氣得手舞足蹈, 在英媂身旁走來走去道:“我當(dāng)初跟你說過的,你們都還不信, 那些尤人根本就不會把咱們當(dāng)自己人, 你還傻傻地把神器送給她,結(jié)果人家扭臉就把你賣了!”
英媂坐在床邊的案幾前,把裝點(diǎn)心的食盒打開,剛想讓花稻過來一起吃, 卻被她揮開了手。
“她甚至還聯(lián)合阿秀一起給你下避孕藥, 這倆人現(xiàn)在都消失了, 太可惡了!早知道當(dāng)時就該抓住她們!”
呵呵, 英媂嗤笑, 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吃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藥。
“所以呢,你知不知道阿鸞現(xiàn)在去哪里了?她背后指使的人是誰, 接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花稻連著問了一大串。
但英媂卻慢悠悠地吃著點(diǎn)心,無所謂道:“不知道, 她想來便來, 想走便走, 管她抱著什么態(tài)度和目的, 只要影響不到我便行。”
“不影響到你!為什么你總是這種態(tài)度!”
英媂的話讓花稻炸了毛,她跳起來喊道:“難道咱們這么多年的情誼對你來說都無所謂嗎?英媂, 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睜開眼看看咱們四個現(xiàn)在,跑得跑,逃得逃,全都四崩五裂, 各奔東西!龔喜為生計(jì)獨(dú)走江湖, 阿鸞為了尤人眾叛親離, 而你取了男人,只管關(guān)起門來顛鸞倒鳳,我們就這樣從親密無間的朋友,慢慢成了見不到面的舊人!”
“我沒......”英媂解釋說:“有些原因只是不方便說而以,但......”
“英媂,你難道都不痛心嗎?”花稻捉起碟子里的糕點(diǎn)看著對方說:“英媂,說實(shí)話我跟你們比起來,家里不缺錢吃這些零嘴,但每次你們給我個窩頭我都吃得津津有味,是這東西好吃嗎?不!英媂,是我們四個在一起時的日子過于快樂,就算吃根苦瓜我都覺得甜,你就樂意讓咱們的友誼越走越散也不管是吧!?”
往嘴里送食的手停了下來,英媂含著滿嘴的東西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要怎么管呢?明明都是各自的選擇,她只是尊重彼此罷了,聚散離合全為命數(shù),又豈是她能改變的。
沉默的屋內(nèi)響起一聲啜泣,英媂抬起頭查看,發(fā)現(xiàn)花稻坐在椅子上用手背抹著眼淚,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那個死丫頭,有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們?現(xiàn)在跑出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一個大傻子,萬一被人害了怎么辦......”
英媂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被花稻的話鬧得食欲全無,把手里失了味道的點(diǎn)心直接丟到了盤子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倆人誰都沒說話,靜靜對坐到了傍晚,花稻起身道:“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