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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邊地疏紅 > 只有英姐是最爽的 第25節(jié)
  如果沒有鮫王珠她可能早死了,阿鸞又困又痛,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小姐要騙她呢?她就是一個傻子罷了,除了靠著單純的外表在英媂跟前當(dāng)個耳目, 還能有什么利用價值呢?

  直到凌晨時分, 搜尋隊(duì)伍才漸漸退去, 阿鸞頭暈眼花地爬起來, 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快到據(jù)點(diǎn)時,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小姐留下的痕跡, 是通往一座廢舊茅房的僻靜處,阿鸞強(qiáng)忍著傷痛找了過去。

  這房子應(yīng)該是放牧人暫時的落腳地,建設(shè)得很是簡陋,阿鸞伸出流滿血痂的右手,輕輕推開了屋門。

  吱呀————陽光從坍塌的屋頂出傾斜而下, 一個姑娘背對著她坐在金色的光芒里, 聽到動靜后姑娘扭過了臉。

  阿鸞推門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呼吸瞬間停止。

  一模一樣,是的,這個女孩無論從樣貌還是衣著都跟阿鸞一模一樣,簡直是像在照鏡子。

  潘翼瞳從旁邊走過來說道:“認(rèn)識一下吧,她叫鳶兒,是你的孿生妹妹!

  阿鸞半張著嘴,無助地看向兩人,那一瞬間,腦子里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她踉蹌地退后兩步,望著潘翼瞳問:“所以,所以小姐你讓我換上這身衣服,就是為了替她去涉險對嗎?”

  “阿鸞,我們必須救出對鷲月來說最重要的人,這樣她才肯跟我們合作。”

  “最重要?......”阿鸞眼睛起了一層薄霧,她抖著嘴唇指向鳶兒問:“我就不重要是嗎?所以你就讓我去代替她死對不對!”

  潘翼瞳望向她被血糊住的肩膀搖頭說:“對不起阿鸞,我這就替你療傷!”

  阿鸞甩開伸來的手,哽咽道:“我是小姐你的棄子對嗎?可是就算是讓我去死,也要提前告訴我,哪怕是傻子也有權(quán)利知道她是為什么死的!”

  “你不會死的阿鸞!”潘翼瞳無奈地解釋說:“我知道你有鮫王珠,所以肯定會逃脫的,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yàn)?.....”

  “是因?yàn)橛X對吧!”阿鸞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我一定會用鮫王珠來保命,這樣通過現(xiàn)場留下的痕跡便能將責(zé)任栽贓給英媂,來擺脫他們對尤人的懷疑,這才是你們的真實(shí)目的!

  潘翼瞳苦笑一下,阿鸞長大了,她現(xiàn)在聰明了許多,對此確實(shí)無法反駁,只能承認(rèn)道:“這是最保險的辦法,不然夕鷺就會成為第一嫌疑人,她的位置非常重要,我們不能讓她處于危險之中!

  “所以你們就將英媂推到危險處!”

  “她不會有危險的阿鸞,她可是英媂,這個世間沒有人能撼動得了她。”潘翼瞳安慰道。

  阿鸞忍住眼淚,咬著下唇低頭喃喃道:“可是我背叛了她,我曾保證過不會為了尤人背叛她的,她是對我最好的人,我又該以何臉面去面對英媂.......”

  潘翼瞳將阿鸞領(lǐng)到一旁,先處理她的傷勢,光箭刺入的很深,隱隱有傷到骨頭的癥狀,潘翼瞳從包里拿出藥粉灑在血肉模糊的肩膀上,刺激帶來的疼痛讓阿鸞渾身發(fā)抖。

  “阿鸞,你要記住,英媂對你再好都不能解救你于水火!迸艘硗Ⅺ[柔軟的頭發(fā)感嘆:“只有尤人徹底翻身了,作為尤人的你才能過上屬于人的生活,所以有時候一些犧牲和背叛,是很有必要又無可奈何的!

  站在一邊的鳶兒,偷悄悄地看著這個孿生的姐姐,她們倆人從來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再次相見時,卻沒有一絲的熟悉感,因?yàn)榄h(huán)境的差異,讓她倆人的性格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感受到了目光的存在,阿鸞抬起頭看著鳶兒問:“小姐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和她是孿生子呢?”

  把繃帶給她纏好,潘翼瞳笑笑搖頭道:“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的!

  “接下來,你帶著鳶兒去我指定的地方隱藏起來,鷲月負(fù)傷逃跑后便一直尋不到她的蹤跡,但她肯定會來找鳶兒,阿鸞,你就暫且先幫我照顧好她!

  ............

  磐巖派里,昏慶的喜悅還未消散,但兩位新人已經(jīng)貓?jiān)豪飪扇瘴闯隽恕?br />
  眾人都以為英媂對冷仙君喜愛有佳,所以夜夜笙歌樂不思蜀,殊不知當(dāng)事人明冷這兩天到底受了多大的屈辱。

  “草包,給姥子倒茶!”

  “無聊,給我唱個歌解解悶!

  “杵這干嘛!到外面守院去!

  “在外面躲什么,沒看到我茶沒了嗎!”

  “草包,飯呢!”

  “什么,你不會做飯?那我可不管,伺候好媂君是你這個夫人的義務(wù)!

  英媂對屋里多出來的這么個人,十分新鮮,所以變著花樣地玩弄戲耍,而明冷像個悶葫蘆,除了滿臉幽怨地聽取指揮,根本沒有多余的反應(yīng),□□還一戳一蹦跶呢,他這種裝死的姿態(tài),實(shí)在是無趣。

  接到任務(wù)的明冷像往常一樣來到了院門口,待命的小廝煙童立馬湊上前詢問:“少主,那女的又有何要求?”

  無奈地嘆口氣,明冷問道:“她又餓了,母親那邊回話了嗎?”

  “主母說,按著習(xí)俗,明天你就能跟著那女人回門了,所以就先忍忍吧!

  忍忍,他這兩天受得苦簡直非人,這種日子到底要忍到何時呢!明冷接過小廝遞來的飯盒,心事重重地回了屋。

  夜晚,英媂霸占了整張床,睡得正是香甜。

  窩居在矮塌上的明冷,慢慢起了身,他躡手躡腳地來到床前,望著睡夢中的女人,把袖中暗藏的兇器顯露了出來。

  如果她死了,那自己就能回家了吧.......

  “我勸你收起那些歹心思!贝采系娜朔藗身,嘟嘟囔囔道,好似在說夢話。

  明冷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后退將兇器收回,他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盯守著前方,一陣悉悉簌簌聲后,瞎虎子爬出了英媂的頭發(fā),蹲守在頭頂警惕地望著明冷,綠瑩瑩的眼睛在黑暗里閃著詭異的光芒。

  不行,他怎么能低估了這女人的防御力,不管是本人,還是那只惡心的神獸,他都對付不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光明派的人就敲開了英媂的院門。

  來接明冷的除了一眾家仆,還有非要跟來的光明派小姐明姜,小丫頭見她哥第一句話就是:“英媂呢!英媂在哪里!”

  而后像一陣風(fēng)似地越過眾人,跑進(jìn)了里屋,看護(hù)的嬤嬤怕她沖撞了那女人,急忙跟上去。

  “英媂!英媂你今天要去我家玩嗎,我和朋友們都期盼好久了,你能教我們修練嗎,就像你在賽場上的那樣,可以嗎?可以嗎?”明姜沒有絲毫畏懼,趴在床邊纏著睡懶覺的英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嬤嬤趕緊將其拉開訓(xùn)斥:“真是無禮,這是你嫂子,別總是直呼大名!”

  英媂從被子里探出腦袋,迷愣愣地看著滿屋子的人,疑惑道:“干什么?我讓你們進(jìn)來了嗎?”

  嬤嬤趕緊行禮說:“仙君,我們是按著習(xí)俗來接您和少主回門探親的,您看您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梳洗啊~”

  “回門?”英媂家里經(jīng)常會被人造訪,以前是龔喜她們,后來和她搭上關(guān)系的都喜歡往她屋里跑,英媂也就習(xí)慣了這種沒有隱私空間的生活,可是今天進(jìn)來的人卻都是沖著草包來的,她莫名地感覺自己的地盤被人分享了,不爽。

  三天沒見的少主,活生生地瘦了一圈,原本精致絕美的樣貌也變得憔悴不堪,和生龍活虎的英媂比起來,相差不要太大,仆人們不敢多語,趕緊上前給他梳妝打扮。

  明姜見英媂還拱在被窩里不動,便跟著催促道:“英媂,你怎么還賴床,快些起來去我家玩!”

  “起開,沒興趣。”

  嬤嬤這次受過主教托付,一定要將英媂帶來,她連忙上前解釋:“仙君啊,這回門便是歸寧,是不可缺失的禮節(jié),必須婦夫二人雙雙對對。哪有讓新郎一個人回去的道理,你.......”

  說到半途,嬤嬤就感受到了一陣陰森森的目光,抬頭一看,見英媂坐起身子正面露煩意,有轟人之勢。

  “英媂,我們家準(zhǔn)備了好大一桌酒席,就等著你去吃呢!”明姜不懂看臉色,自顧自地說著,但這句話讓英媂緊皺的眉頭稍微松懈一些。

  嬤嬤頓時了然,接過話茬說:“對,對,對,姑爺,阿呸~姑姥回門,自然會設(shè)下宴席盛情款待,而且主教和主母還給二人準(zhǔn)備了一份不菲的禮金,禮樂歌舞,騎射游樂,姑姥您以后也是光明派的一員,這些好吃好喝好玩的,您可以盡情享受!”

  聽起來是不錯,光明派不似磐巖派這樣的小門戶,它可是修仙界里最大的教派,且不說吃席拿禮,單是進(jìn)去逛一圈漲漲眼見也是好的。

  “行!”英媂一撩被子,便招呼道:“草包,過來穿鞋!”

  正被丫鬟們圍著梳頭的明冷下意識地就要過去,好在仆人們夠機(jī)靈,立馬圍上去三兩下就將鞋給英媂穿好,又捧來銅盆伺候著洗簌,更衣束發(fā),一套行程下來,干脆利落弄得英媂很是滿意。

  “不錯不錯,這么好的本事私底下記得教教你們少主,省得他笨手笨腳地惹我生氣。”

  眾人陪笑著不敢多語,明冷在磐巖派的遭遇,她們早就有耳聞,堂堂少主下傢凡徒,為門派忍辱負(fù)重,卑躬屈膝地伺候著妻子,這簡直是一首臥薪嘗膽的史詩,明冷越是受辱,他在仆人們心中的地位也就越高。

  所以為了讓少主能好過一些,她們這群奴婢必然會竭盡全力的討好英媂。

  和潘主母打好招呼后,英媂隨著一行人出發(fā)前往光明派。

  這里面最高興的便要屬明姜,自從她哥傢給英媂后,明姜在同齡人里那可是面子倍增,伙伴們天天圍著她轉(zhuǎn),祈求明姜去和英媂學(xué)兩招,好回來傳授給她們。

  “英媂,你這次可一定要去我們的園子里玩玩,好不好,好不好呀!”明姜對自己的親哥一概不理,上車后便窩到英媂身旁,扒著她的胳膊嚷嚷著不停。

  小孩子確實(shí)煩鬧,但也能很好的緩解當(dāng)下尷尬的氣氛,英媂一路上被吵得腦袋都大了,最后只能答應(yīng)明姜的幼稚要求。

  來到光明派,英媂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吃席,而是被領(lǐng)路的單獨(dú)帶到了一個把守森嚴(yán)的大廳中。

  明佑鏜和朝婉歌早就在那里候著了,雙方問過好,便落座直入主題。

  “英媂仙君,此事十分重大,希望你能如實(shí)回答我們。”

  “什么事?”見她們?nèi)监嵵仄涫拢X便知道又有趣事要發(fā)生了。

  朝婉歌明顯更急迫一些,她先說道:“英媂仙君進(jìn)天門時,可曾拿到鮫王珠?”

  英媂挑挑眉,不動聲色地問:“直說!

  “就在昨日,光明派的后山里闖進(jìn)一個女尤,利用鮫王珠殺死一眾守衛(wèi),搶走了我們派的一個尤奴。鮫王珠是昆侖仙境的神器,只有進(jìn)過天門的人才有機(jī)會拿到,英媂仙君,你對此可有印象?”

  是阿鸞,英媂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她沒有馬上回答朝婉歌的問題,而是觀察了一下四周,明佑鏜身后站著一位氣勢洶洶的男修看服飾是崖谷派的徒子,而朝婉歌的身旁卻跪著一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尤仆。

  崖谷派,尤奴,阿鸞.....這幾項(xiàng)串聯(lián)起來,英媂很快就知道是因?yàn)槭裁词虑,看來是關(guān)于天門大賽上遇到的那個尤人鷲月。

  雖然不知阿鸞為何要這么做,但英媂還是替她圓謊道:“應(yīng)該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手里有我送的鮫王珠!

  匍伏在地上的夕鷺猛得抬起頭,吃驚地望著英媂。

  而緊張的朝婉歌終于松了口氣,用手捂著胸口感嘆:“我就知道,夕鷺?biāo)宋疫@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尤人的臥底,你們崖谷派這下能相信光明派是清白的吧!”

  谷徒明顯是不服,但英媂既然都承認(rèn)了,他也沒法繼續(xù)糾纏著光明派不放。

  唯一心生忌慮的便是明佑鏜,他暗暗握緊拳頭,盯著英媂笑問:“仙君為何要讓朋友擅自闖入我派后山,既然想要那個尤奴,直接跟我們提一句,本派必然會拱手相送!

  他不清楚弟弟佐仁的狀態(tài),有沒有被英媂知道,要是的尤人私自行動,那還有幾分婉轉(zhuǎn)余地,可要是英媂派人前來查看,那他的計(jì)劃就很可能暴露。

  “她和那尤奴交好,我從來都不過問,這次想必是不愿麻煩我才親自動手!

  英媂說的很輕松,明佑鏜使勁觀察她的表情,并沒有從中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只能輕哼道:“那看來,是你們磐巖派出了尤人叛徒,但夕鷺并沒有完全洗清嫌疑,她們能闖入光明派搶人,必然是有細(xì)作在此埋伏。”

  “既然如此,那就對光明派的所有尤人都摸個底,看看到底誰是眼目!”朝婉歌直接提議,她是真地想護(hù)夕鷺。

  “好,麻煩夫人了!

  對證完之后,英媂被人領(lǐng)著去客房歇息,明佑鏜則去見男兒明冷。

  上次沒把祖?zhèn)鞯募寄芙淌谂c他,明佑鏜一直惦念著此事,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小子學(xué)會了。

  剛得到喘息機(jī)會的明冷,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父親就急匆匆地趕了進(jìn)來,他屏退一眾仆從,拉著男兒的手就要傳授招數(shù)。

  “孽障,今日你一定要學(xué)會我光明派秘術(shù),那羅剎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們,必須趕緊將她控制住!”

  明冷甩開父親的牽制,搖頭道:“就算學(xué)會了也沒用處,她本就是抱著戲弄的態(tài)度取我進(jìn)門,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什么?!”明佑鏜一愣,上下打量著男兒問:“你們難道還沒有過妻夫之實(shí)?”

  這個話題有些過于羞恥,明冷很不情愿跟父親探討,他扭過臉道:“反正熾陽木已經(jīng)到手,只等她厭煩后放我回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為光明派,為師傅付出了所有我能做的,你不要再癡想其它的了。”

  下屬們傳來的消息,說英媂和明冷關(guān)屋里兩天兩夜都沒出門,再看男兒如今這憔悴模樣,活脫脫像榨干的甘蔗,怎么可能什么也沒發(fā)生。

  明佑鏜哪里知道,明冷是因?yàn)檫B著三四天都沒吃上正經(jīng)飯才餓瘦的,先是昏禮鬧騰,再后來是英媂搶吃的,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說餓,只能強(qiáng)行辟谷,中間還要不停地聽從英媂的命令,這個折磨啊,神仙都能給累趴下。

  而明父不但不心疼,反倒生氣地訓(xùn)斥道:“簡直太丟我們明家的臉了!居然連個女人都拿不下,窩囊玩意,無能!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