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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 > 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23節(jié)
  王唯一聽見門口有動靜,她怎么來了。

  “瞎扯,我胖了。褲腰帶都崩開半圈,得換新的!

  王母:“......”

  他們兩個人真的好難溝通。

  包袱放到地上拆開,“大袋子里是我剛蒸出來的饅頭,小袋子的是豆餡兒包子,拌了紅糖,別提多香甜。這是咱家地里新長得的花生,拿鹽水、八角一起燉煮一個時辰,咸香可口!

  王母摳搜的要死,濕花生全家只有王恒吃得到嘴里,居然全拔了給她送過來。

  王母搓了搓手,親親熱熱地拉著王唯一,“唯一,女婿現(xiàn)在是尊貴的明炎宗弟子,你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弟弟也帶一帶!

  “娘想怎么帶?”王唯一倒想聽一聽她能說出什么話。

  有門兒啊。王母喜笑顏開,“你叫女婿跟明炎宗的人說一說,把名額讓給弟弟。我想過了,女婿本事大,第二年再考明炎宗,這樣咱家就有兩個明炎宗弟子!

  “憑什么!憑什么殷長衍吐出嘴里的鴨子給王恒啃,我不可能說。”

  “你自私。女婿這樣做,大家都能撈到好。你憑什么不讓?”王母眉頭橫了起來,“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叫你弟弟好。王唯一我跟你說,你今天必須叫女婿把名額讓給弟弟,否則別想再叫我娘!

  “這位素未謀面的大嬸子,你到我家尋女兒嗎?這兒可沒你女兒,門在那兒,請!

  王母氣得臉色發(fā)白,上手去掐王唯一,“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一點兒蠅頭小惠就勾得你連親娘都不認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勢利眼、見不得人好的東西,早知道就該把你溺死在桶里。”

  王母體態(tài)笨重,哪里近得了王唯一身子。

  “哈哈哈哈你掐不著我,你掐不著!笨赏跷ㄒ蛔蛉兆屢箝L衍弄得狠了,腿窩一酸膝蓋發(fā)軟,身形慢了半截。

  殷長衍眼疾手快,擋在王唯一身前,順手扶著她的腰。

  “殷長衍,你是個認理的,我不跟她說只與你談。你這就去明炎宗讓恒兒頂上你的名額,我還能認你這個女婿!

  王唯一飛了殷長衍一個眼刀子,敢應(yīng)聲你試試。

  “我不去!

  王母氣得雙眼發(fā)紅,惡狠狠地瞪著王唯一,“看著老實巴交,原來是個慣常會吹枕邊風的。你怎么這么賤啊。”

  “你才賤。自己在家里賤不夠,跑到別人家里發(fā)瘋!

  王母“嗷”一嗓子用頭去撞王唯一。

  王唯一避開。

  王母以頭搶地,在土里滾了一個跟頭。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大腿,喊得凄厲,“各位街坊都來看啊,明炎宗弟子名額是我兒子的,這一對眼皮子淺的拿了就不肯還。你們來給我主老婆子持公道啊!

  街坊四鄰早讓吵鬧聲叫過來。院子主人嘴巴大到處講,現(xiàn)在誰不知道殷長衍是明炎宗弟子。

  “明明殷長衍是明炎宗弟子,跟你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殷長衍無父無母,名額只能讓給我家恒兒。他現(xiàn)在讓那個賤貨吹耳旁風,不肯還給恒兒!

  明炎宗弟子名額就是王恒的所有物。現(xiàn)在只不過是淺淺地在殷長衍身上停一會兒,可沒想到殷長衍握住好東西不肯松手。呸,霸占人東西的惡霸。

  街坊四鄰無語至極,真想看看這胡攪蠻纏婆子的兒子長什么模樣。

  王恒面色鐵青地立在門口,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娘,回家!鄙鲜秩コ锻跄。

  “恒兒,你來了?,快叫你大姐把名額還回來!

  王恒聲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娘,我落榜本來就已經(jīng)很沒臉了。你非得把我扒光了扔在人群中供人取消賞玩才罷休么!

  “恒兒胡說什么,我只是在為你爭取你的東西!

  “是我蠢,是我自作聰明去翻典籍閣的藏書,是我這只手作孽沒考上。我剁了它你就滿意了吧!蓖鹾闼砷_王母,起身抽出廚房門口柴火堆里的砍柴刀,直朝手掌上剁。

  王母嚇得半死,扯著嗓子嚎,“別別別,我跟你回?汕f別碰你的手。”

  摟著王恒的手臂死死地藏在懷里,后背抵著砍柴刀。

  哭得鼻涕泡兒和眼淚攪在一起。

  王恒攙著哭鬧不止的王母回家。

  “大姐,對不住。我不會再來。”

  第17章 第 17 章

  ◎搬家◎

  鬧劇結(jié)束。

  王唯一眼睛發(fā)亮。

  殷長衍順著她的目光打量自己,半晌,“你在瞧什么!

  “你考上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手到擒來!蓖跷ㄒ贿呎f邊樂,“明炎宗把你叫過去做什么?一走就是一天!

  “有一個加試,我通過了。算考上吧!

  殷長衍向來少話,王唯一不問,他也沒興趣說。

  取出腰間的路觀圖遞給王唯一。

  “明炎宗的路觀圖?!哇,我們要搬家到明炎宗了!太好了,不用繼續(xù)出房租!

  “你還沒打開,就認出這是路觀圖!币箝L衍突然開口,一雙黑沉眸子極為平靜。

  誒呀,看得還挺細致。

  “說誰無知呢。鎮(zhèn)子上有個大哥哥考上明炎宗,那時候我就見過路觀圖,比你早三、五年好吧!蓖跷ㄒ贿叢鹇酚^圖邊仰起脖子裝兩分倨傲,如果能分到臨江邊上就好了,房子大一些,還能包攬江邊的小魚小蝦開小灶。

  好耶,路觀圖圈出的房子挨著臨江。

  “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我都做好飯了!蓖跷ㄒ恍Τ雎,推著殷長衍往家走。

  殷長衍步子快了一些。

  王唯一備了三個菜,松仁玉米,干炸肉段,白菜燉豆腐!安讼春谩⑶泻梅湃氡P子,只等下鍋。你先去院子里坐著,喝點兒熱水!

  黑煙囪上飄出一條粗壯的灰色煙,沒一會兒,廚房跟著響起鍋、鏟碰撞聲。

  院子里,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在盆里游著。勁兒不小,“咚”“咚”地撞盆壁。

  剛才它就靠這身勁兒嚇得女人揪著裙擺束手無策,撿回一條命。

  哼,怕了吧。

  殷長衍咽下最后一口茶,視線移到魚身上,邊挽衣袖邊走過去。

  淺淺的腥味兒飄在鼻間。

  王唯一炒好最后一個菜,裝盤。

  殷長衍進了廚房,她頭也不回道,“去收拾桌子,拿碗筷。鍋里蒸了饅頭,再過一會兒就能吃。你提魚做什么?”

  他不是不碰葷腥么。

  “敲暈,煮魚片粥!比馄嗪汪~片粥,應(yīng)該差不多。

  王唯一嘴角直朝耳根咧,很有眼色地騰開地方。

  門后櫥柜里有筷筒,抽出一雙筷子,他第一次搞很可能不知道怎么做。王唯一叮囑,“先刮魚鱗,筷子從魚嘴里送進去,插到底再轉(zhuǎn)兩圈,里面的東西就能取干凈。”

  殷長衍把魚放在案板上,取下一并小刀刮干凈鱗片,對著肚子剖開。

  她說這話的時候,他手在魚肚里握住內(nèi)臟。剛死,還是溫熱的。

  殷長衍目光從筷子上移開,“太麻煩了!

  利落扯出內(nèi)臟,丟到一旁。舀一瓢清水將魚沖洗干凈。

  取下一柄小刀,刀刃微斜貼著魚骨一劃,骨肉利落分開。再將魚肉切成薄如蟬翼的片兒,整齊地堆在盤子里。

  王唯一握著筷子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神。

  廚房一下子就靜下來。

  沒話找話,“這一手好刀工是怎么練出來的,真漂亮!

  “唔,熟能生巧吧。”

  ......你一個不碰葷腥兒的人拿什么熟能生巧?

  鍋里水燒開,殷長衍把清洗好的米放進去。等粥煮得差不多再下肉片兒。

  端起三個菜去院子,“拿碗筷吃飯!

  “這就來。”

  院子里有木桌,配了兩把椅子。有客人來拜訪時,就邀客人一起品茗吃點心。

  殷長衍環(huán)視四周,“缺了把椅子。”

  王唯一拖了個高凳子,“我坐凳子舒服!

  椅子讓她給劈了當柴燒。

  一看見椅子,就回想起她跨坐在他腿上顛了一宿。

  嘶,簡直沒臉見人。

  快住腦,別想一些不合時宜令人面紅耳赤的東西。

  “吃飯吃飯,我炒的菜可香了!蓖跷ㄒ话阉扇视衩缀桶撞藷醵垢箝L衍面前推,大口吃干炸肉段。

  殷長衍吃飯安靜慣了。放下筷子,“那是什么?”

  “干炸蘑菇!

  “好吃不?”

  王唯一吞了一大口,“不好吃!

  “我能嘗一嘗嗎?”

  “......裹了雞蛋液炸的,你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