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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 > 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7節(jié)
  “放屁,女人的東西都是又干又硬的。你就是壞了良心,想訛人。”婆子越發(fā)覺得趙鵬是想克扣她的錢。一拍大腿坐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趙鵬想到殷長衍,只有他能洗出那樣子的月事帶。

  殷長衍在廚房熬粥。米缸見底了,再不開張,兩張嘴得喝西北風(fēng)。

  王唯一說,“你洗一條月事帶能掙多少錢?

  “一錢銀子一個月!背捎H當(dāng)日他就說過這話。

  王唯一點點頭,兩三口咽下最后一口白粥,抹了抹嘴巴,“走吧。”

  “去哪里?”

  “望春樓。”

  “你也要去?做什么?”

  “給你漲工錢。”

  趙鵬在門口伸長脖子,看見殷長衍來了,又坐回門檻上,狀似不經(jīng)意道,“來啦。”

  “嗯,鵬哥!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看你這小氣的樣子,一連幾天都不來拿月事帶,把這份活兒看成什么了?把姑娘們放在眼里嗎?”趙鵬指了指院子堆積如山的月事帶,“解釋的話不用多說,去拿吧!

  殷長衍去拿月事帶,王唯一摁住他的胳膊,笑著對趙鵬說,“鵬哥,你讓殷長衍洗月事帶?”

  趙鵬點點頭,一臉的恩賜,“小娘子長得標(biāo)致,鵬哥不介意你欠我一點人情。我們之間關(guān)系匪淺,慢慢還。”

  “錯了,現(xiàn)在是你欠我們?nèi)饲。”王唯一說,“望春樓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以前殷長衍求著你手中的月事帶,那自然是我們欠你人情,但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們!

  趙鵬臉色一變,“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你去另外找人幫你洗,只是不知道蕓娘、雪娘會不會責(zé)備你!

  “你想怎么樣?”

  “漲錢。二錢銀子一個月!

  趙鵬脫口而出,“這不可能!漿洗婆子遠到不了這個價格!

  “但你趙鵬出得起額外部分!蓖跷ㄒ焕鹨箝L衍,“鵬哥可以慢慢考慮,殷長遠一直在家里恭候大駕!

  殷長衍瞧著兩人牽起來的手,沒有拒絕,跟著她回家。

  王唯一心頭喜滋滋。因禍得福!一直以為要賠償,沒想到手替能掙來額外的錢。

  趙鵬看著王唯一直嘆可惜,聰明又靈動,怎么就嫁給了殷長衍這個窩囊廢。

  “這份活很丟臉,為什么幫我繼續(xù)干?”

  “是挺丟臉的,但丟的是你的臉而不是我的臉,而且你是因為我才丟了這份活兒!币豢匆娳w鵬,她就大致清楚了來龍去脈。

  “而且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還讓你養(yǎng)著?磕愕腻X活還嫌你的錢臟,這種事兒我做不出來。”

  殷長衍頓了一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第6章 第 6 章

  ◎回門◎

  殷長遠中午回家,見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曬太陽,愣了一下,“你還沒回門嗎?”

  笑死。她根本就不知道原身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往哪回門?回哪兒的門?萬一被原身家人認出來了怎么辦?扭送到附近宗門去處理嗎?

  王唯一單手撐著下巴,“等你呀。三朝回門是父母想看看女兒在女婿那里的處境,是不是魚水交融舉案齊眉。女婿不陪女兒回門是莫大的侮辱,是夫家對女子的嫌棄!

  “我知道了!币箝L衍說,“明天回門可以嗎?

  王唯一脆生生道,“你是夫君,你說了算!

  除了下午進廚房做了一頓飯,殷長衍屁股沒有離開過板凳。低頭一聲不吭,在院子里搓洗月事帶。布料的摩擦聲整整響了一宿,次日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方停歇下來。

  王唯一有夫君和沒夫君沒什么差別,甚至什么時候見到殷長衍她才會感到意外。除了剛傳穿過來時的洞房花燭夜,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一個手掌都能數(shù)過來。

  因此早上推開門往茅房跑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還在?”

  殷長衍眼底有若隱若現(xiàn)的青烏,“今日回門!

  加班加點洗完了月事帶,能空出一天陪她同行。

  “哦,好好。”怎么把這事兒給拋到腦后了。送重禮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希望不要被看出來。

  殷長衍回房間,找了換洗衣物隨手放到院子旁的井蓋上。

  解開腰帶,褪去一身沾滿腥味兒的的粗布麻衣。他常年干活,衣服下的皮膚泛著一層冷白。

  殷長衍精瘦且結(jié)實。抓著瓢舀水時,小臂的肌肉輕微收緊,線條十分流暢。洗一頭長發(fā),雙肩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緩慢滑動,鎖骨平直,凹進去的痕跡十分誘人。

  水珠在他身體上曖昧地打轉(zhuǎn),折射出彩色的光暈。然后漸漸沒入腰帶中,打濕了那一片灰布麻衣。

  下腹鼓囊囊的一坨。

  王唯一腦子里驀地閃過他伏在她頭頂沖刺的場景,臉頰羞紅,剛瞥開視線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成親了,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難怪古人說秀色可餐,殷長衍之美貌確實能抵她一頓早飯。

  雙手拍打臉蛋,深呼吸幾次才漸漸恢復(fù)清明。

  王唯一出去置辦回門的東西,還得打聽一下回門應(yīng)該要什么。那天確實買了不少東西,但都是給自己買的,根本就沒往回門那方面想。

  手擱上門板,腦子里思索著列清單,背后傳來殷長衍的聲音。

  “錢在床腳的罐子里。”

  他沒有明說,但王唯一就是知道他指的是從趙鵬那里訛來的銀子。

  殷長衍只拿一錢銀子,他干的活只值這個價。

  “好!蓖跷ㄒ荒玫芈渎浯蠓剑@筆錢有她的一份在。而且她現(xiàn)在急需用錢。

  中午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王唯一拖著大包小包推門而入。

  各種果干蜜餞成袋地買,瓜子核桃花生也封了好幾包。上好的布料、時興的頭飾、應(yīng)季的瓜果堆了滿滿一地。

  到時候光分發(fā)這些東西都要耗去大半天,跟父母吃飯時,多垂眸羞澀微笑少說話,張口夫君閉口殷長衍,露馬腳的機會大大減少。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殷長衍說,“就這些嗎?”

  他換了一身霧青色衣服,白色衣領(lǐng)整齊地交疊在頸項上,整個人風(fēng)神俊朗。垂眉斂目間,周身盡是孤松欺霜的涼意,宛如一個不沾染塵世的世家公子。

  挽起衣袖,扛東西。

  “你等我一下!蓖跷ㄒ贿M房間換了身衣裳,她總不能叫他給比下去了。

  這該死的勝負欲。

  “你扛不扛得動,要不我叫輛牛車吧?”她頭上簪了一朵冰花,十分耀眼,襯得整個人嬌俏無比。

  小晴私下托人送過來的,只說是蕓娘的賞賜。

  殷長衍扛著比他整個人大三、四倍的東西,步伐平穩(wěn),目視前方。走得不緊不慢,但王唯一就是跟不上。得不斷小跑,才能不被他落下太遠。

  這樣也好,不會暴露她認不出家門的事實。

  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小村子。

  坐門檻上摘菜的嬸子和王唯一打招呼,“一一回來啦。三朝回門,你怎么今天才到?你娘可滿村子里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養(yǎng)了個白眼狼!

  聽起來原身不得父母喜歡。也是,誰會舍得將女兒嫁給殷長衍這么個干臟活兒的東西。

  這個挑事兒的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這就是你那夫君吧,哎呀,長得可真俊。”大嬸掩著嘴偷瞄,“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給□□洗月事帶的!

  “那是,我夫君氣質(zhì)出塵,不像你這張臉,一眼就瞧出是個挑大糞的!

  村子里家家戶戶茅房都建在門口,只有這家味道最重。即便不是挑大糞的也八九不離十。

  王唯一側(cè)了一下身子,擋住大嬸的視線。

  “別一一一一得叫,咱倆有那么熟么!

  “王唯一嫁人了,脾氣也跟著漸長!眿鹱鱼读艘幌拢瑵q紅了臉。一一以前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不管說什么都不會反駁,只能絞著手、站在原地縮起腦袋當(dāng)鵪鶉。哪有半分現(xiàn)在眉眼清澈、活潑靈動的模樣。

  夫君雖然是個干臟活的,但一一嫁她嫁對了。

  王唯一松了一口氣。原身也叫王唯一,太好了。不用費心解釋名字。

  她成為了近神人殷長衍的早逝娘子,莫非與名字有關(guān)系。

  “大姐,你回來啦?”

  不遠處巷子口站了一個穿一身湖藍色長裙的俏麗女子,梳著婦人頭,與王唯一有四分相似。

  王夢依提著裙子跑過來挽住王唯一的手,“大姐你可回來了,我都要想死你了。娘天天念叨著等你回門呢!

  王唯一適應(yīng)不了這親親熱熱的黏糊勁兒,正思索著要怎么回話,卻見王夢依輕輕湊近她的耳邊嗅了一下,嘻嘻笑道,“大姐,你身上怎么沒有月事帶味兒?洗了好幾次才洗下去的吧!

  王唯一湊過去用同樣的黏黏呼呼勁兒道,“妹妹要是實在想聞就自個撩下裙子,或者給你夫君再娶四房小妾,保證你每天都能聞到新鮮味兒!

  王夢依氣得跳腳,猛推一把王唯一,“惡心!你說什么呢!”

  王唯一先一步避開,她撲了個空,“娘還在家里等我呢,好狗不擋道,閃開!

  “狗?!你竟敢罵我!边@還是她那個老實巴交的姐姐嗎?

  王唯一翻了個白眼,“殷長衍,我們走!

  王唯一出嫁的時候是自己頂了個紅蓋頭走過去的,殷長遠在村口接她。姐姐成親,王夢依沒有到場。呵,一個在妓院洗月事帶的姐夫。她丟不起這個人。

  眼前這個芝蘭玉樹、風(fēng)光月霽的人居然是她姐夫,這怎么可能?!

  殷長衍扛著東西趕上王唯一,大包小包撞歪了王夢依肩膀。

  “一一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娘家忘了個一干二凈。”王母從廚房里快步走出來,手背在圍裙上蹭了蹭,“先別進先別進。恒兒,給你姐夫搬一個凳子放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