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門,置辦點兒東西!
“多去東街走走,那邊的東西都好!弊詈米咭惶欤叩酵饶_發(fā)軟,晚上掙扎得輕些。
酒是好酒,入口柔、后勁兒十足。灌倒殷長衍后,他那嬌滴滴的小媳婦兒可不就任他搓圓揉扁。
趙鵬一想就興奮,拉著殷長衍稱兄道弟、推杯換盞。
他醉得昏天暗地死豬一樣癱倒在院子里,殷長衍喝下最后一口酒,一雙眸子哪里有半分醉色。
“鵬哥,你來我家做什么?”
“你媳婦兒水靈,想、想睡!壁w鵬醉后口吐真言,“不怕你媳婦兒不配合,嘿嘿,這一碗酒下肚,烈女變□□!
殷長衍退了趙鵬的褲子,用薄刃刀片在某一處開了一個極小的口子,用縫衣針取了藥粉送進去。
廢了趙鵬。
殷長衍算好時間叫醒趙鵬,把棗泥酥盤子放他手里,“姑娘要盤子,鵬哥快些送去,免得惹惱姑娘,我們都倒霉。走水道吧,我這兒有船引子,能快一些!
盤子上有“望春樓”三個大字。一涉及到望春樓的都是要緊事兒。
趙鵬醉酒腦仁生疼,一片混沌完全沒辦法思考。只知道有個急事兒要回望春樓一趟。
踩著歪歪扭扭的步子、罵罵咧咧出了門。
趙鵬醉酒坐船,一腳踩空落了水。聽說救起來后,聽說那處就用不了。
王唯一逛到傍晚回家,大包小包買了很多。
“家里哪里來的酒?”
殷長衍說:“要不要喝一口?”
“聞著挺香,我要試。”王唯一喝完酒,沒一會兒就起反應(yīng)。
第5章 第 5 章
◎牽手◎
腦子發(fā)沉,身子熱乎乎的。
步伐飄忽,差點兒被院子里的石頭絆倒。
殷長衍抬手去扶。
王唯一避開,“別碰我!
殷長衍收回手,這不是他第一次被嫌臟。
王唯一雙手捧臉羞愧,“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新婚之夜的時候,除了那處,我們身體別的地方都保持距離。我知道你不樂意碰我!
殷長衍去領(lǐng)今天的月事帶。
趙鵬坐在門欄上剝花生往嘴里送,眼皮子微抬,瞧了一眼他身后,“長衍到了,媳婦兒今天怎么沒跟著一起來?”
“我干活兒,她不好打擾。”殷長衍說,“鵬哥,今天的東西?”
“就在院子里,自己取。”
“嗯!币箝L衍挽起袖子進門。
收拾好包袱,準(zhǔn)備走的時候腿被絆了一下。
趙鵬收回腳,嘴角輕微嘲諷,慢慢咀嚼著花生一字一頓道,“抱歉,沒看到你!
殷長衍沒什么表情,扛著月事帶離開。
趙鵬盯著殷長衍的背影,“下次叫你媳婦兒過來取,我能搭把手,鵬哥這里你放心!
他心頭惦記著王唯一。小姑娘生得好看,那天去殷長衍家里沒有得手,過后越想越放不下。
小姑娘糟蹋在殷長衍手里,可惜了。
第二日殷長衍去取月事帶。
“鵬哥。”
趙鵬倚著門檻跟一群小丫鬟打鬧,頭也不回,“你來早了,那幫娘們還沒送過來。先回吧,等東西來了我通知你!
透過門縫,月事帶堆在盆里幾乎要冒尖兒。
殷長衍收回視線,“鵬哥,我在一邊等著。”
“不相信我?”
殷長衍搖了搖頭,“等一等不費事兒!
趙鵬索性明說,“殷長遠(yuǎn),你媳婦長得好看、合我眼緣。我一見著她就高興。你幫我?guī)話,問問你媳婦愿不愿意走這一趟取月事帶?”
“她不愿意!
“我沒讓你說話,我問的是你媳婦兒!
“我說了她不愿意!
趙鵬扯了扯嘴角,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且等著吧,看你能等到什么時候。”
日上三竿的時候,幾個婆子走了進去,拖著大包小包的月事帶離開。
趙鵬說,“都拿完了,沒有你的份兒,你改天再來吧。”
殷長衍點點頭,“嗯,知道了!
殷長衍每天辰時出門守在望春樓門口,一等就是一天。太陽落下的時候,單手撐起膝蓋,起身準(zhǔn)備回家。
王唯一沒看見大盆,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過了兩天逐漸察覺到不對勁兒。
“殷長衍,你換活兒了?”
殷長衍坐在小凳子上洗床單,抬頭道,“沒換,沒有月事帶給我清洗!
王唯一琢磨了一下,這話說得有意思,是姑娘們沒有月事帶還是月事帶不能由他殷長衍來清洗。
望春樓那么大一個妓院,里面全是女人,怎么會沒有月事帶。
趙鵬。
殷長衍照常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往望春樓門口走。
王唯一悄悄跟在后面,然后看到他在門外坐了一天。趙鵬那兒一堆月事帶都要發(fā)餿了,也不說讓殷長燕拿回家去洗。
望春樓小北門,一個穿粉衣女子急匆匆出門。
趙鵬打了聲招呼,“小晴姐要出門,可是蕓娘又有什么吩咐?”
小晴斜了一眼趙鵬,“膽子好大呀,都敢管到姑娘頭上來了。這幾日姑娘身子不爽利,你叫人把月事帶好好洗。姑娘已經(jīng)跟我發(fā)了好幾次火!
再借趙鵬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打聽蕓娘的事兒。忙伏低做小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瞧我這張嘴,小晴姐您慢走!
待人走遠(yuǎn),“不過是妓子的丫鬟,伺候人的玩意,擺譜兒給誰看。眼看著雪娘就要起來了,往后蕓娘都不知道去哪兒哭,更別說小晴一個丫鬟!
王唯一抬步跟了上去,制造了一出偶遇,跟小晴撞了個滿懷。
“這不是昨天的小晴姑娘嗎?真巧,在這兒遇見你了呀!
“你是...”小晴很快想起來,殷長衍的娘子。
她對王唯一印象深刻。無他,這個女人實在是長得俏麗靈動。雖說不及蕓娘嫵媚多姿,但眉目十分干凈,在風(fēng)月場中根本見不到這樣子的人。
“殷長衍在北門,你去那里等他吧!毙∏甾D(zhuǎn)身就走。
王唯一拉住她,笑嘻嘻道,“我不找殷長衍,我找你。小晴姑娘,你昨天拿棗泥酥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的指頭有一些肉紋。手一定沒少在水里泡。我這里有一瓶油,用的特別好,你試一試。這幾日記得別碰水!
小晴沒想接,王唯一不由分說地塞到她手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罐子,罐子上是一層白色的油。
她做蕓娘的貼身丫鬟數(shù)年,縫縫洗洗都是她來做,她的手會掉皮顯肉紋,也是因為在水里泡得太多。蕓娘入眼了也當(dāng)沒看到,而且還嫌她洗的不干凈,沒想到前幾天只見了一面的外人,居然能看到她的手,還能想著她的手。
把瓶子塞到荷包里,“叫殷長衍送來就是了,何必跑這一趟!
“那怎么行,落到有心人眼里那叫私相授受,對你名聲不好!蓖跷ㄒ簧裆玖藥追致淠岸乙矝]跑得機會了,趙鵬嫌殷長衍洗得不干凈,我們家以后沒這活了!
蕓娘在欄桿里坐著,雙腿交織,手輕撫發(fā)髻,面容嫵媚成熟風(fēng)韻猶存。
見小晴回來忙坐直了腰桿,“趙郎怎么說?”
“府上的人說公子昨晚就沒回去,一直留宿望春樓!
蕓娘心頭冒火,“一定是雪娘那個賤蹄子,仗著年輕幾歲勾著男人不讓男人走!
“對,就是。論資容論身段,雪娘哪點兒能拎出來跟我們姑娘比!
蕓娘狐疑地看著小晴,“你往常不是都勸我說‘姑娘消消氣兒,怒火傷身’,再給我端一杯桂花甜粥,怎么今日這么反常?
“我怕姑娘生氣原本是不打算說的。姑娘,您這幾天身子不爽利我去趙鵬那里拿月事帶,你猜怎么著?可真是欺人太甚!蓬松的好的月事帶,先緊著雪娘用,就給咱們剩下這些硬邦邦的、還洗的到處黃斑的。我都替姑娘委屈!毙∏缯f著語帶哽咽。
“呸,不要臉的東西,連個臟玩意兒都搶。把趙鵬給我叫過來!笔|娘按在扶椅上的手微微收緊。好得很吶。
即便她人老珠黃,她也是修士趙宣的相好,絕非趙鵬這等下人能冒犯的。更何況她仍在花期!趙鵬個眼皮子淺的賤種,非得叫他吃點兒苦頭才行。
小晴按了按眼角,“好!
“趙鵬,蕓娘我怎么樣啊?”
趙鵬心里打鼓,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叫自己過來。“蕓娘面容嬌俏,身段一流,咱們望春樓您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您讓小晴姐去外面大街上問一問,誰不知道胭脂花鈿鋪子都緊著您這兒用!
“呵哦,是嗎?那你怎么有膽子把月事帶先給雪娘那個賤蹄子。”
趙鵬懵了一下,“蕓娘,你在說什么?”
蕓娘把月事帶丟過去,“月事帶就是□□的第二個下半身。前幾日送來的月事帶蓬松軟和也干凈,你看看今天硬邦邦的,還有這些黑紅黃斑,你打算惡心死誰?
“這怎么能怪我,婆子洗的本來就不一樣!壁w鵬委屈,看到蕓娘柳眉豎立有大怒的趨勢,忙改口道,“是是,我這就去跟她們說讓她們好好洗,洗不好不給錢,下回保證送到您這兒的是最優(yōu)質(zhì)的!
妓院里沒有秘密!率聨Ь褪恰酢醯诙䝼下半身’不脛而走,殷長衍的月事帶一下子就成了地位的象征,姑娘們爭相搶他洗出來的。
趙鵬灰頭土臉,從蕓娘那出來剛好碰到了來送月事帶的婆子。婆子一臉欣喜,“鵬爺,這是今天的貨,你來清點一下。”
趙鵬隨手挑開帕子,月事帶又干又硬,宛如老咸菜。嫌棄道,“看了就令人倒胃口,就這東西你還想給姑娘們送!
婆子愣了一下尖聲叫道,“我洗了兩年都是這樣送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該不是你找借口克扣我的錢吧!
趙鵬一手揮開婆子,“前幾天交的那個不就松松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