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赫蒂了?”愛勒貝拉雙手捧起畢維斯抽動的下頜,直視著那雙早已猩紅一片的深藍色眸子。他強行忍耐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凄美。
誰又能想到在戰(zhàn)場上如死神一般的洛克菲勒大公,一進了她的房間,就卑微又急色到了如此地步?
“嗯,又長大了些,越來越像你!碑吘S斯顫抖著湊近那微啟的櫻唇,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探了進去。即便是吻她,也不敢太過造次,就像每次來雅利安探望赫蒂,都只能遠遠看上一眼。如若不能安分守己,恐怕等待他的,又將是煉獄般漫長的折磨。
修長而粗糲的手指撥開胸衣,細細碾磨著那兩顆逐漸硬挺的小櫻桃。直至她不耐地逸出微弱呻吟,起身握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掌!跋葎e……康納琉斯今天也來了,他和孩子們等會要過來,你……回避一下?”
畢維斯雕塑般完美的五官霎時暗淡下來,他微微一怔,替她把衣襟整理好,又將手移向了下腹那跳動著的灼熱肌膚。
“難受嗎?”淫紋正在發(fā)燙,那光潔如玉的額角已滲出涔涔細汗,想必她忍耐得相當辛苦。阿克西姆這幾日不在宮中,但得知他要來,也是提前警告過的。除了幫愛勒貝拉緩解信息素的躁動,其他事情一概不能逾矩。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碑吘S斯嘆息一聲,一邊用掌心輕輕揉捏,一邊溫柔親吻她的鼻尖和唇角。他通過如此卑鄙的強制手段制造了羈絆,她卻要長年累月地承受著后果。每每想到這兒,強烈的自責都令他心痛不已。
“已經發(fā)生的事,多說無益!睈劾肇惱銎鹉,沖他淡淡一笑。“你和康納琉斯齟齬太深,盡量避免碰面為好。晚上來我房間好嗎?這次又是只待一天?”
“嗯,阿克西姆回來之前,我必須離開!碑吘S斯捏起她柔軟纖細的小手,貼住右側臉頰,輕輕磨蹭著。每個月來艾依拉宮探視一次,便是他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正要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走廊上傳來了赫蒂和加百利嘰嘰喳喳的交談聲。
這么快就來了嗎?愛勒貝拉連忙站起身,拉著呆若木雞的男人走到門后,正想催促他從南面的暗道離開,臥室的大門已經被赫蒂頂出了一條小縫。
母親寵她入骨,這孩子出入女王寢室向來都無需通報。只是孩童力量有限,緊隨其后的康納琉斯趁機上前一步,沉重的包金木門被他輕輕一推,剎那間便敞開到最大限度,室內僵持的二人便也一覽無余地呈現在眼前。
凝滯的空氣層層迭迭地重壓下來,在這強烈的低氣壓威懾之下,泰貝莎和奧維爾剛要領著孩子退至一旁,卻被康納琉斯殺氣騰騰的凌厲眼神制住,動彈不得。
“去哪兒?我們都走,給他騰地方?”
畢維斯沉默半晌,終于還是率先做出了讓步,小聲在愛勒貝拉耳邊說:“對不起,我現在就走。”可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康納琉斯火冒三丈。
“你再裝一個試試!”低沉嗓音如驚雷般炸響,震得方才還歡天喜地的兩個小人兒大氣也不敢出,紛紛退縮到奧維爾身后,只探出兩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康納琉斯,你夠了!睈劾肇惱届o的聲線聽不出半分感情色彩,卻是擲地有聲,瞬間便讓他噤了聲。滿臉憋相的男人使出渾身解數,拳頭都快攥出火星,才勉強忍住上前揍他的沖動。
原本發(fā)過誓,要見一次打一次的,上回大鬧婚禮現場沒能宰了他,本就追悔莫及。
還不止如此,自打他第一眼看見赫蒂,便立刻反應過來,她的生父是誰。
憑什么這個畜生強迫了貝拉,還能讓她心甘情愿生下孩子?而且還是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兒啊,和貝拉長得一模一樣。這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稍一觸碰,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雖然不肯承認,但他確實在嫉妒。這莫名的酸楚猶如荊棘般鞭撻著他,令他坐如針氈,怒不可遏。
“畢維斯是我的客人,陛下要是對他懷著敵意,就請自便吧,免得礙了您的眼!北揪褪撬徽堊詠,這才冤家路窄,趕上畢維斯每月一次的探訪。
退一萬步說,相比敵國皇帝,她自然要護著自己的大臣。即便惹惱了康納琉斯,也不能露了怯,有失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