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guī)兔,魚姑娘!
仙君騎在白皮金絨的神武飛馬上,白袍墨染,金紋流轉,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遍體鱗傷摔倒在他身前的魚問機,彼時崔停棹還是人人敬仰的仙門魁首,而她是惡名昭著的賞金獵人。
崔停棹高大的身影堵住天光,被渡上一圈刺眼的光暈,冷漠而俊美的面龐宛若神邸親臨,高貴不可逼視。
魚問機接了個采摘仙草的任務,剛從藥師小洞天中與百人廝殺出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雙眼甚至不能聚焦。
聽見崔停棹平淡的問句,魚問機像只炸了毛的小獸,捂住自己被鮮血染得通紅的儲物袋掙扎著向后退,在草地上拖出一尾猩紅的血跡。
魚問機朝他齜牙警告道:“滾開,不需要你假惺惺!”
被罵的本尊面色淡然地扯著韁繩,他身后跟隨的小師弟卻聽不下去了,見魚問機如此不識好歹,當即氣得劍眉倒豎,錚然拔出腰間佩劍,斜指魚問機心口。
“妖女!竟敢不識好歹!”小師弟怒喝一聲。
魚問機聽見這聲斥責也跟著怒了,她撐著一口氣厲聲罵道:“老子都是妖女了還管你二大爺的好歹呢?哪里像你們這群仙門的,個個都是偽君子、假正經、人面獸心、道貌岸然、假仁假義、卑鄙無恥、生兒子沒屁眼的下賤貨!”
仙門里的人講話都喜歡掉書袋,恨不得字字用典、詞詞考究。再加上點蒼派內門弟子的身份超然,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明里禮待、暗里艷羨?小師弟不常出門執(zhí)行任務,在此之前,聽過的最臟的詞匯也不過是“豎子”一詞。
他頭一次碰見魚問機這種在市井里混了一身下等痞氣長大的人,被指著鼻子不重復地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即勃然大怒,身上法光大盛,手中掐印就要起勢朝魚問機殺去。
啪。
一柄折面薄如蟬翼的玉扇敲在小師弟手腕上,強行打斷他正在醞釀的招式,輕松將他的法光按了回去。
“點蒼派規(guī)矩,不得向殘弱者動手!贝尥h⒅~問機滲血的小腹,語氣森冷,“回去之后自己領罰!
小師弟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殘弱者”魚問機罵得氣血逆流,又遭自家大師兄拉了偏架,一口氣梗在胸口,當即負氣道:“我現在就去!”
語罷,他砰的一聲將佩劍砸回鞘中,猛扯韁繩掉轉馬頭,狠狠一夾馬肚,策馬狂奔離去。
崔停棹看了眼小師弟離去的方向,也跟著緩慢掉頭,朝魚問機點頭致意,“有緣再會,魚姑娘!
魚問機方才憑著一口氣罵了一大堆,失血過度的大腦因為缺氧陣陣發(fā)黑,連罵崔停棹的氣力都提不起來了。
她躺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已經縱馬追了幾步路的崔停棹聽見身后的悶響,下意識扯了把韁繩,頭微微側了側。
下一秒,他又不為所動地催馬離去,神情淡然依舊,似乎世間什么事情都無法叫他有半分的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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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問機聽見崔停棹這句似曾相識的對話,想起了當年他在自己面前神氣又冷漠的樣子,才順下來的脾氣不由得又暴漲三分。
她一腳踹在崔停棹大腿上,扯得體內的緬鈴也跟著發(fā)出濕悶的響聲。
“跪下來舔!彼龕郝晲簹獾卣f。
于是崔停棹聽話地在她兩腿之間單膝跪地,不知是不是眼盲的緣故,崔停棹兩只手摸索著從魚問機的腳踝一路向上,細細撫過她的膝蓋與勻稱的大腿肉,最后才輕輕地落在魚問機兩側腿根上,將她兩條腿往外按。
崔停棹手里掐著魚問機豐腴的大腿內側軟肉,緩緩往前擠,結實寬闊的肩膀頂起她的兩條腿,薄唇似有若無地吻過魚問機的小腹。
“我找對地方了嗎?”蒙眼的瞎子對著魚問機認真地問。
他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圓潤的肚臍上,魚問機結實的腹部肌肉十分怕癢地痙攣兩下。
“嗯……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
魚問機抖著聲線邊喘邊罵,扣著崔停棹的頭往更下方按,將那兩瓣形狀優(yōu)美的唇貼在自己腿心。
因為貼得緊,崔停棹面上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魚問機的感知。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冷面仙君輕笑似的熱氣噴灑在自己已經濕潤的陰部上,崔停棹貼在魚問機穴口的唇角微微向上提了提。
那似乎是一個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