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朕保你不死
“這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好了,阮相,你協(xié)同竹兒處理,可有問題?”燕勛也認(rèn)真了,畢竟,耶律家的人謀逆大燕國這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他是怎么也不會放過早就已經(jīng)滅國的耶律齊婉的母族了。
“是,沒有問題。”阮正江巴不得,燕寒竹的位置穩(wěn)了,他女兒的太子妃之位也就穩(wěn)了,他在朝中,也就能呼風(fēng)換雨了。
“那……”
“慢著!焙龆嗪_口了。
“墨兒,你還有什么話說?你母妃一族的人就想扶你上位,然后慢慢的侵蝕到我大燕國的國土,他們休想!毖鄤讱馀暮鹣蜓嗪。
燕寒墨還是不慌不忙,淡淡笑道:“父皇防備著我母妃一族,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以父皇您的智慧,您覺得耶律晏就算是想要給我送這一封信,會蠢到就落在別人手上了嗎?”
燕寒墨說著,瞟了一眼阮正江。
這一眼,阮正江一個抖擻,“墨王爺,字跡你也認(rèn)過了,就是耶律晏的手書,這就是鐵證,它就是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呵,我只說了字跡是耶律暈的,可沒說這信就是他寫的。”燕寒墨突然間,又次說到。
阮煙羅心口一松,她這王爺終于知道反擊了。
燕寒墨這樣的開口,就是徹底的拉開了反擊的序幕。
再不反擊,只怕他真的要丟性命了。
還好,她沒有看錯燕寒墨,燕寒墨沒有讓她失望。
“字跡都是耶律晏的,那自然就是耶律晏寫的了,墨王爺,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難不成,你還想狡辯?可事實勝于雄辯吧!比钫^續(xù)與燕寒墨針鋒相對。
“既然說到了事實勝于雄辯,不如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jī)會,兒臣就請燕勛欣賞一個事實如何?”燕寒墨笑,轉(zhuǎn)頭看燕勛,已經(jīng)不理會阮正江了。
燕勛捋了一個胡須,一時間也糾結(jié)了。
“父皇,兒臣都是一個被您認(rèn)定了死罪的人了,不過就是想要證明一件事情罷了,就這么一個懇求,父皇也不能答應(yīng)嗎?”燕寒墨繼續(xù)低聲勸道。
他左一句兒臣,右一句兒臣,完全的擺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讓燕寒墨面色微緩,“好,你說!
燕寒墨微笑的沖著阮煙羅點了點頭,以傳音入密之功道:“阿羅,那信的事情,等我回王府了,再好好收拾你!
阮煙羅囧,這也不能全都對她吧,她當(dāng)時拿走的時候,燕寒墨阻止都沒阻止。
這也怪燕寒墨吧。
這個時候,人這么多,都在看著燕寒墨呢,阮煙羅也沒心情與他開玩笑,就等著他擺出他剛剛所要說的事實來。
此時,燕寒墨已經(jīng)正色了,視線落到了那封被曹連英拿在托盤上的信上,“父皇,事實就在這封信上!
燕勛看那封信,“不過是一封信罷了,還能有什么事實?”
“父皇,你面前的那杯水是溫水吧?”燕寒墨的目光卻盯向了燕勛手中的水杯上。
“是溫水,朕最近身體有些不適,不適合飲茶。”
“那父皇的水里就是沒有放過任何東西的了?”燕寒墨繼續(xù)問道。
“燕寒墨,你到底要干什么?”許雪婉一直緊盯著燕寒墨,現(xiàn)在看到他一句一句的居然連燕勛都能追問了,雖然問著的只是一杯水,好象無關(guān)緊要似的,可是燕寒墨這樣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意氣風(fēng)發(fā)。
這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讓她就覺得不安生,就是心慌,所以,就想阻止燕寒墨。
“本王不過是想向父皇討一杯水用用罷了,皇后娘娘也要阻止嗎?”燕寒墨低笑,不卑不亢,卻堵得許雪婉再也不好阻止了。
“你……”
“父皇,一杯水而已,可以嗎?”
燕勛此時全都被燕寒墨給吊起了胃口,就想知道他跟他要一杯水干什么用,“拿去,不過要是沒有讓朕看到的事實,朕不饒你,絕對不輕饒。”他可沒想放過燕寒墨,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懲治燕寒墨罷了。
對一個自己的兒子,他還是下不了手。
或者,這也是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懦弱吧。
燕寒墨微微一笑,親自上前,拿過了燕勛的水杯,“多謝父皇!
可是端過了那杯水后,他卻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許雪婉,“皇后娘娘,你的水杯可否借我一用?”
“你起干什么?”許雪婉頓時就緊張了,拿起了茶杯不想給燕寒墨的樣子。
仿佛燕寒墨要給她下毒一樣。
“皇后娘娘不必緊張,本王也不是下毒,只是借用一下而已,用完了就還給皇后娘娘,自然也不會讓皇后娘娘飲用什么!毖嗪偷托,還是一付輕松自若的樣子。
許雪婉越發(fā)的緊張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皇后娘娘娘借給我杯子,很快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還是皇后娘娘擔(dān)心我用壞了您的杯子?如果壞了,我燕寒墨捐一萬兩黃金給朝廷賑災(zāi),如何?”
“你當(dāng)真要捐一萬兩黃金?”燕勛聽到這里,卻是認(rèn)真了。
“父皇,我是說在我用壞了皇后娘娘水杯的前提下!毖嗪Α
“那就壞了如何。”沒想到,燕勛直接拿過身邊許雪婉的水杯,“嘭”的一聲砸到了地上,“墨兒,一萬兩黃金,君子無戲言!
阮煙羅一愣,倒是沒想到燕勛為了給百姓籌措救災(zāi)的銀子,做到了這樣。
第一次的,她發(fā)現(xiàn)燕勛也不是全無不可取之處的。
多少,也算是為了百姓。
可惜,大燕國從根到葉,全都腐爛了,這樣的腐爛,不管有多少銀子派下去,真正派到老百姓手中也沒什么了。
甚至于連米湯都喝不上。
燕勛這個皇帝做的,也算是無能了。
只是,誰人也不敢說他無能罷了。
燕寒墨還是一笑,“那也要墨兒有命活著,才能為父皇效犬馬之勞!
“只要你先有一萬之金,朕保你不死。”燕勛直接說到。
“皇上……”
“皇上……”
除了燕寒墨和老太妃,所有的人,都在反對燕勛的這一句話了。
“父皇,君無戲言。”不止是君子無戲言,身為皇上,更無戲言,燕寒墨笑道。
他要的,就是燕勛的這一句。
這一句,也是他對燕勛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