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與把門的人爭吵了起來。
似乎是想進來,但是把門的不許她進來。
阮煙羅微微凝眸,看著紅袖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還算沉穩(wěn),但就從紅袖這爭搶著非要進來的樣子,她就能明白了,紅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應(yīng)該是小紫查到了今早見許雪婉的人了吧。
她眼皮一跳,并未起身,而是微微笑道:“十一妹妹,你看,你的丫頭都進來了,我好歹是你的姐姐,是墨王妃,這不讓我的丫頭進來,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那不一樣,大婚的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比顭煴磳Γ粗t袖進不來她就覺得暗爽。
反正,只要是阮煙羅的人受了氣,她都高興,都支持。
這會子巴不得那把門的直接把紅袖給轟出去呢,要是能把阮煙羅也轟出去,那該多好。
只可惜,宮里有些奴才,全都因為燕寒墨,而不敢動阮煙羅。
算起來,還是燕寒墨威風(fēng)呢。
她相中的男人,絕對是人中龍鳳,哪怕是只靠他自己,沒有自己母妃的幫襯,也能做到今天這樣出征大元帥的位置。
還深得百姓的愛戴,想想,阮煙冰就覺得自己眼光不錯,她還是喜歡燕寒墨。
這世上,除了她,沒有人配得上燕寒墨。
她天生就是燕寒墨的王妃。
阮煙羅,早晚要被拿下的。
嗯,等她進了宗人府,直接弄死阮煙羅,到時候就算燕寒墨回來了,阮煙羅人已死,也就會娶她了。
她娘親可是現(xiàn)在相府里的夫人呢。
比起死了娘親的阮煙羅,可是有福氣多了。
越想,阮煙冰越得意,越覺得未來希望滿滿的。
“呵,大家姐妹一場,都姓阮,既然你叫我姐姐,也叫太子妃娘娘姐姐,那我們就是姐妹了,不是嗎?”
“不一樣,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來人!比顭熈_一聲厲喝。
她這一聲厲喝,四周看熱鬧的宮女太監(jiān)一個抖擻,全都下了一跳。
在宮里,有兩方人馬是盡可能的都不要得罪的。
一方就是許皇后和太子爺幾兄弟。
另一方就是燕寒墨和老太妃這一支。
誰也不知道將來真正上位的是哪一支,所以,現(xiàn)在就都不要戰(zhàn)隊。
暗地里悄悄的維護著兩邊的關(guān)系,到時候只要一方上位了,他們再墻頭草的靠過去。
沒辦法,這就是宮里的生存法則。
否則,過早的戰(zhàn)了隊,要是輸了,一輩子都會很慘。
宮里的巨變,輕則是發(fā)配一些人,重則就是直接的殺戮。
殺幾個太監(jiān)宮女是小事,就怕眾皇子間的打殺,那才是最血腥,最要命的。
“墨王妃,您吩咐!闭乒苤@一處吃喝用度的人立刻走了過來。
這些在外間只能看熱鬧進不去的家眷,都是位份上有些低微的。
但阮煙羅又是特殊,她可不是因為位份低微而不能進去里面。
而是因為宮里人全都知道她小產(chǎn)還沒滿月。
這也是許雪婉那里一早就宣布了的,所以,掌事的姑姑都知道。
“紅袖是我的丫頭,放她進來!
“這個……”掌事的姑姑看了一眼紅袖的方向,有些為難的道:“剛從皇上那里得了信,現(xiàn)東宮里的人,不許進也不許出。
有什么事都等婚禮結(jié)束了再說,要是王妃覺得宮女們侍候的不好了,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不得不說,這個掌事的姑姑還真是個會說話的,說的阮煙羅都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了。
“是嘛是嘛,我的丫頭也給你用,九姐姐稍安勿躁!比顭煴@樣說著的時候,自己卻是著急了,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許皇后把阮煙羅送去宗人府呢。
那樣她才解氣。
阮煙羅眼看著這里的人都在阻撓紅袖進來,心理已經(jīng)明白是有事情發(fā)生了。
冷冷的一笑,她直接起身,便朝著紅袖走過去。
掌事的姑姑立刻就要攔她。
阮煙羅冷冷一喝,“你攔我一下試試?”
燕寒墨雖然不在燕城,可是還有老太妃在。
現(xiàn)在,老太妃就是她的依仗。
老太妃與許雪婉也斗了這么多年,怎么也可能再拴到一條線上了。
倘若她這一支完了散了,老太妃也就無依無靠了。
而燕勛雖然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是對老太妃,這么些年都是很孝順的。
拿老太妃當(dāng)太后一樣的對待。
如果不是老太妃自己不同意,也真的早就成了太后了。所以,阮煙羅這一喝,那掌事姑姑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王妃息怒,不是奴婢不放人,實是皇上旨意,這大喜的日子,還請王妃以大局為重,千萬別……別惹皇上不高
興,到時候……”
掌事姑姑這樣一說,阮煙羅也明白,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違抗了圣旨,在這樣大喜的日子的確是不吉利的。
是給喜事添睹。
哪怕她想添,也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吧。
硬生生的坐下,不過眸光卻是落在了紅袖的身上。
兩個人,隔了十幾米遠。
她看著紅袖微開的嘴型,依稀是一個‘毒’字。
那是唇語。
只是在人前,這么多人看著,紅袖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毒。
這一個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阮煙羅先是想到燕寒墨因為她而中了毒。
而她所中的毒全都是因為顧水凝。
心底倏的一跳,難道是顧水凝?
是的,從墓葬里離開到現(xiàn)在,顧水凝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況且,那次在墓葬里顧水凝還是有口氣的。
燕君非的手下還有幾個人去找顧水凝了。
至于找到?jīng)]找到,她至今沒有得到消息。
也無人告訴她。
不過那個墓葬,她早就派了燕寒墨的人把里需的金銀珠寶能拿全都拿出來了。
也全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以后,不管朝廷上有什么變故,那些就是邊疆上那些正在打仗的人的軍餉。
因為對顧承,她已經(jīng)不信任了。
顧水凝不見了,一定會怪在她和燕寒墨的頭上。
找不到顧水凝,顧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就一個女兒,寵上了天,要是真死了,一定會報仇的。所以,阮煙羅早早的就轉(zhuǎn)移了那地宮里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