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竹的位置,就是大燕國的太子爺。
一個皇子只有先成了太子爺,將來才能成為大燕國的皇上。
那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是所有皇子的夢想。
可是燕勛的皇子有二十幾個,但是太子爺只有一個。
這也便注定了爭奪的慘烈。
就象現(xiàn)在,燕君非已經(jīng)是明顯的在與自己的親兄弟燕寒竹在爭搶了。
世事多殘忍,講的就是這樣吧。
明明是嫡嫡的兄弟,但最后卻難免斗得兩敗巨傷。
既然是一個上位了,可是那殘留的傷也足以在心底里留下陰影。
“我來拿解藥�!毖嗪�,“十八弟也中毒了?顧小姐不會舍得你這個即將大婚的夫君也中毒吧?”說著,燕寒墨的眸光就落在了顧水凝的身上。
顧水凝一個激欞,從她跟到這里,從她再見到燕寒墨,她一句話也沒有出口,只是一直的盯著燕寒墨。
他瘦了。
很明顯的爆瘦,都是因為毒發(fā)嗎?
燕寒墨不喊她的名字,她就一直在那發(fā)呆的看著燕寒墨,此時才終于清醒過來,咬了咬唇,眸色還是沒有辦法從燕寒墨的身上移開。
哪怕他就是不要她,哪怕燕君非其實對她是真的很好,可她還是放不下燕寒墨。
但此時的燕寒墨,一定恨透了她。
可她不是故意的,她從來要毒的都是阮煙羅,從來都不是燕寒墨。
卻偏偏造化弄人,想毒的沒毒到,不想毒的毒到了。是阮煙羅,是她狐媚了燕寒墨,燕寒墨為了她才鬼迷了心竊,“燕寒墨,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我?guī)砹四嵌镜呐浞�,燕寒墨,我真的帶來了�?br />
”看著燕寒墨,顧水凝語無倫了。急忙的從籠袖里掏出了一個方子,然后就遞向了燕寒墨,“你信我,這就是那個方子,從這個方子下手,一定可以解毒的,燕寒墨,我不想你死�!彼裕齺砹�,但也帶來了燕君非,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撇開燕君非了。
從她答應(yīng)他讓顧承做他堅強(qiáng)的后盾開始,從她答應(yīng)嫁給他做十八王妃開始,她與燕君非這一輩子都會糾纏在一起了。
哪怕沒有愛,也分割不開那份連在一起的骨頭和肉。
燕寒墨看向莫湛,“你沒有?”
莫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沒有,所以,我把她和十八爺帶進(jìn)來了,顧小姐說,她只給你,還要當(dāng)面交給你�!�
阮煙羅就冷笑了,這不過是顧水凝和燕君非要下到這墓葬里的一個借口罷了。
可精明如莫湛,居然也放行不說,還帶著他們兩個人進(jìn)來。
讓她相信他們?nèi)齻€之間沒有交易,她不信。
她要是信了,那就是傻子了。
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的。
“莫郎中,她的配方有用?”阮煙羅冷冷的問過去,怎么都覺得顧水凝和燕君非是故意下來的。
“有用,我之前一直說還差一味藥,其實不止是差一味藥的關(guān)系,就算那味藥找到了,我也不是很確定我開的藥方有用。
可是藥方這個,絕對不能有紕漏的,否則,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
如果有了這個配方,那么我就能把紕漏降到最低,把解藥的副作用減到最低不說,甚至于可以為零�!�
“好,我看看。”阮煙羅說著,兩步?jīng)_到顧水凝身邊,伸手就要去拿那個配方。
顧水凝的輕功不如她,她想,她一定能得手的。
“刷”的一下,一條手臂擋了過來,“慢著,阿凝說了,她只給七哥,七王妃,還請你自重�!毖嗑浅鍪种苯訑r住了阮煙羅。
阮煙羅的手僵在了半空,就算是她好好的時候打起來,她也不一定是燕君非的對手,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了身孕,一舉手一投足都打了大大的折扣,遠(yuǎn)不如從前那樣靈活了。
微喘著氣,氣惱的瞪著燕君非,她討厭燕君非。
明明一張臉與燕君離差不多,可她就是喜歡燕君離而不喜歡燕君非。
果然就沒有討厭錯這個人,她馬上就要到手的東西,就這樣的燕君非給攔住了。正氣鼓鼓的瞪著燕君非的時候,突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股風(fēng)至,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燕寒墨頎長的身形就落在了身側(cè),手里,正是剛剛她差點(diǎn)從顧水凝手上搶下來,然后又到了燕君非手中的那個顧水凝想
要給燕寒墨的配方,“阿墨……”
“本王的王妃想要的東西,那就一定是她的,阿羅,拿好了�!陛p飄飄的一張紙,這一次終于到了燕寒墨的手中,雖然是他搶的,可不管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
他替她做到了,也算是給她長足了面子和底氣。
讓她此時手里的紙很輕,可同時又是別樣的很重。
展開,上面全都是藥名,可她一樣都沒聽說過,“莫郎中,還是給你吧。”阮煙羅遞向了莫湛。
顧水凝已經(jīng)氣得直哆嗦了,“燕寒墨,我是給你的,不是給阮煙羅的,她討厭�!�
“在我燕寒墨的眼里,你才是最討厭的那一個。”“你……”周遭都是人,可是燕寒墨就當(dāng)著人前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她,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而是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但是顧水凝還是覺得被羞辱了,偏偏,這個羞辱她的人是燕寒墨,讓她就算是想反抗,
也不是燕寒墨的對手。
她不是。
就算是燕君非加上她,也未必是燕寒墨的對手。
這個男人哪怕是中了毒,他的能力也是深不可測,無法做量的。
指甲掐進(jìn)了掌心,帶起點(diǎn)點(diǎn)的血腥味,她居然一點(diǎn)也沒有感覺到。
只是恨極的怒瞪著燕寒墨。
這個讓她愛又讓她恨的男人,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拿他沒辦法。
“顧水凝,這是你欠我和阿羅的,尤其是阿羅,你欠阿羅的,一輩子也還不上�!薄八�,你是恨不得我死了,是不是?”顧水凝鼓著腮幫子,漂亮的小臉上眼眸中已經(jīng)凝上了霧氣,她恨,很恨,就恨燕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