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顧水凝比起燕君非,還是差了些微的火候。
這些現(xiàn)代的詞語,用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聽著雖然怪怪的,可又是那樣的親切。
只是一聽,她就想家了。
想的是現(xiàn)代的那個小家。
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可是有電腦有電視,還有手機(jī)有網(wǎng)絡(luò),有許多這里沒有的文明世界的東西,她是真的很想念。
“阿羅,想什么呢?”似乎是發(fā)現(xiàn)阮煙羅走神了,燕寒墨輕推了她一下。
阮煙羅這才回神,又是狠瞪了他一眼,“一會他們到了,你最好離顧水凝遠(yuǎn)點!
“是。”燕寒墨鼻子夸張的先往周遭嗅了一下,隨即貌似乖乖的道。
這分明是在笑話剛剛?cè)顭熈_的吃醋呢。
阮煙羅一抿嘴,然后小手便擰上了燕寒墨的手背,狠狠的擰,看他還敢不敢笑話她了,哼。
“阿羅,我錯了。”連哼都沒敢哼的燕寒墨立即乖乖的向阮煙羅道歉。
當(dāng)然,這個道歉只能她和他兩個人聽見,要是被自己的手下聽見了,他這個王爺?shù)哪樁紒G光了。
他也就是史上最悲慘的王爺了,連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了。
可是沒辦法,她是孕婦,男人不能跟孕婦一般見識,所以,他就讓著她了。
反正,讓著自己女人也沒什么丟臉的。
至少,在他這里就是這樣的認(rèn)知。
阮煙羅此時正低頭審視著她才擰過的燕寒墨手背,冷不丁聽到他一句‘我錯了’,初時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可當(dāng)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余音的時候,才確定了,此時再看他手背上的青紫,頓時有些汗顏了。
她是不是掐狠了,居然就有些紅腫了呢。
以前他的皮膚都象是鐵疙瘩一樣,但是從他中毒了之后,皮膚也泛松了似的,這一掐,就又是紫又是腫的,細(xì)皮嫩肉了一般。
心口疼了疼,“反正,你給我離她遠(yuǎn)點!
那個她,自然是指顧水凝。
“遵命。”
阮煙羅這才滿意了,轉(zhuǎn)頭看那邊,幾個人已經(jīng)就要到了。
不過,沒想到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顧水凝,看那神情,很焦慮的樣子。
顧水凝這是在擔(dān)心燕寒墨?
她這跟著莫湛來到這里,也是為了燕寒墨?
一想到這個可能,哪怕燕寒墨這條流水再是對顧水凝無情,可是顧水凝她落花有意呀。
“七哥!弊钕鹊降牡拇_是顧水凝,但是最先開口的居然是燕君非,熱情的迎向燕寒墨,也熱情的喚了一聲“七哥”。
這樣的稱呼,明明從前根本沒有幾次,畢竟兩個人也沒有多少次的交集,但是燕君非居然喚的特別的自然親切,仿佛他和燕寒墨是多年的兄弟般似的。
可阮煙羅和燕寒墨都明白燕君非之所以要籠絡(luò)了顧水凝,全都是為了對付他燕寒墨。
這也說明燕君非是個拿得起放得下,只要能達(dá)到目的,搓扁揉圓都可以的人。
這倒是難為了他這個當(dāng)今皇上的十八皇子。
還是嫡系的皇子,皇后的親生皇子。
哪怕是被冷藏了十幾年,可到底是許雪婉所生,身份自然是要比旁的皇子尊貴一些。
如果不是燕寒墨這些年戰(zhàn)功赫赫,在燕國民間的地位極高,就連燕勛也不敢怠慢了他,只怕在燕君非這個嫡子面前也是矮上幾分的。
不過,燕君非此時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以出身來彰顯優(yōu)勢,很平易近人似的。
但是,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阮煙羅現(xiàn)在就覺得燕君非此時正在算計著她和燕寒墨似的。
只是她一時間想不出燕君非要作什么妖罷了。
總之,燕君非再配上顧水凝,單個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是兩個人了,更不是省油的燈,絕對不會讓這一行探墓之旅順順利利的。
說白了,不是為了搗亂,就是為了什么目的而來的。
而莫湛,如果與燕君非和顧水凝是一伙的,那么,根本沒有理由救治燕寒墨了。
一想到這個,阮煙羅就焦慮,說不擔(dān)心,那不是假的,她根本一丁點都放不下。
燕寒墨微微一笑,也是很熟絡(luò)般的拍了拍燕君非的肩膀,“你來了,七哥的毒估計也就解了。”
“七哥,你不以為我是來添亂就好了!毖嗑沁是笑,笑容里滿滿的都是真誠的味道,仿佛他的出現(xiàn)就真的是來幫忙燕寒墨的。
現(xiàn)在想來,燕寒墨中毒的事情顧水凝是知情的,因為毒是她下的,那么只要她知道,與她一個戰(zhàn)隊里的燕君非知道就是必須的了,如此再往下算,許皇后那一支只怕也全都知道了。
那早早晚晚都會到燕勛的耳中的。
也不知,此時此刻的燕勛是不是知道了。
倘若燕勛知道了,那他留在軍營中的替身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軍中會不會有麻煩?
這一刻,燕寒墨想到的卻是他放下的邊域的幾十萬的大軍。
如果不是毒發(fā)的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放下不了,他不會丟下大軍離開這樣久的。
如今,只希望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解了毒,然后帶著阮煙羅離開。
可燕君非的出現(xiàn),讓他的一切計劃都有些犯難了。
燕君非既然敢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有了與他對抗的籌碼,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他離開這里的。
那么,燕君非也一定是往邊域那邊的戰(zhàn)場上送了什么消息的。
一定是送給入侵者的。
想到這個,燕寒墨的眼皮一跳,卻還是生生的忍住,先解毒再說,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怎么會,既然來了,就一起好了,只是不知,十八弟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七哥是什么目的,十八就是什么目的!毖嗑堑偷托,漫不經(jīng)心的就把問題回拋給了燕寒墨。
不得不說,在燕寒儒燕君非和燕君離的三胞胎中,燕君非是最圓滑的一個,可方可圓可扁,想要什么形狀就什么形狀,這是一身邪氣的燕寒儒所不如的,又是一身正氣的燕君離也所不如的。
在現(xiàn)代,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吃得開,各行各業(yè),都需要。只是燕國的眼下,所有人所盯著的位置,都是燕寒竹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