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燕君離下意識松開了阮煙羅,身形驟然一退。
卻,還是沒有避得過燕寒墨那凌厲的掌風(fēng)。
“嘭”的一聲巨響,燕君離身側(cè)的桌子轉(zhuǎn)眼就成了片片的碎屑。
“阿墨……”阮煙羅也唬了一跳,沒想到燕寒墨會突然間的出現(xiàn)。
這一喊的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此時為什么這樣大的火氣了。
不由得閉了閉眼,等待那漫天的木屑悄然落下。
這個時候,她說什么他都不會信的。
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里多得是這樣的戲碼。
原來,燕寒墨也有沒有理智的時候。
原來,他也會吃醋。
就看著他吃醋的恨不得殺了燕君離的樣子,她居然一點也不心疼那張才被他一掌擊碎了的桌子,桌子沒了就沒了吧,不過看燕寒墨吃醋可是千載難逢呢。
她沒勸,也沒拉架,就是退后了一步,然后,任由燕寒墨一掌接一掌的揮向燕君離。
燕君離連退了兩步就再無退路了。
身后,就是墻壁了,燕君離只能側(cè)身避過,此時的他就如同是一個陀螺一樣,不過,雖然一直被燕寒墨追打著有些狼狽,但是,燕寒墨連出了七八招都沒有招呼到燕君離的身上。
阮煙羅站在角落里觀看著,不由得暗暗為燕君離點了個贊。
要是換成她是燕君離,此刻早就著了燕寒墨的招了。
太凌厲了。
一招狠過一招,恨不得將燕君離殺了一樣。
“阿羅……”眼看著燕寒墨出招越來越快,燕君離求救的看了一眼阮煙羅,可阮煙羅還是不做任何的解釋,燕君離這才急急的道:“七哥,她是舍不得孩子進(jìn)宮,一時情緒激動,我和阿羅真沒什么!
他就覺得他要是再不說點什么,一會要么是被燕寒墨給打的找不到北,要么就是他還手兄弟兩個大打出手的把阮煙羅這的房子拆了。
可這兩條,他現(xiàn)在都不想要。
“我不是瞎子!毖嗪珔柭曇缓,如同獅子吼一般,讓阮煙羅捂住了耳朵,完了,燕寒墨這一吼,只怕不止是風(fēng)水寶鑒行里的自己人聽見了,就是外面的人也一定聽見了。
眼看著燕寒墨又一掌招呼過來了,這一招來得太快太猛,又快又猛的讓燕君離真的避不到了,于是,條件反射的,他抬手就擋了上去,否則,這一招只怕就要打在他的臉上了!班亍保瑒×业囊宦晲烅,燕君離隨即就被那強(qiáng)強(qiáng)對決的力道打的快速后退了開去,直接就撞到了身后的墻壁上,此時再看燕寒墨,卻只是退后了一步,便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那里,冷冷的看著他,“燕君離,兄弟
妻不可欺,你明知道我與阿羅拜過天地的,你……”
說著,又一道掌風(fēng)劈向了燕君離。
還是極快的速度。
快的,讓阮煙羅皺起了眉頭,才受了一掌的燕君離根本避不開了。
她再不出手,只怕燕君離不出人命,也要弄個傷殘了,“燕寒墨,你住手!彼碜佑耙粩r,便硬生生的攔住了燕寒墨。
于是,燕寒墨的手掌就在距離她胸口一指厚的地方驟然停下,“讓開!毖嗑x人在阮煙羅的身后,卻是不怕死的突然間說道:“七哥,你雖然娶了阿羅,可是,你到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讓她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七哥,既然你給不起她幸福,
那么,誰能給她,誰就有擁有她的權(quán)力!
燕寒墨的眸色倏的深沉了起來,透過阮煙羅的肩膀看著燕君離,此時才有理智慢慢的回歸。深吸了一口氣,他微瞇起了眸子,突然間那原本停在阮煙羅胸前的手一下子的就落到了她的腰側(cè),輕輕一帶,便將阮煙羅的帶到了懷里,然后挑釁的斜睨著燕君離,“燕君離,阿羅是我拜過堂的王妃,還是
我兒子女兒的娘親,倒是你與她之間,除了總是以你救過她的那點破事來讓她對你心存感激,你與阿羅之前還有什么?”
不能氣。
至少,不能被燕君離氣到了。
他早就知道燕君離喜歡阮煙羅,五年前就知道了。
“還有,你躲在阿羅身后,你以為我就不能動你嗎?在燕國,在皇宮里的燕家的子孫排位上,你連個名字都沒有,不管有燕寒墨有沒有資格擁有她,這大燕國,最沒有資格擁有她的就是你!
說著,燕寒墨懷擁著阮煙羅,又一掌揮向燕君離,那一股掌風(fēng)哪怕是在阮煙羅的身前,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
這一掌,只要是落在燕君離的身上,只要他不躲,他真的會受傷的。
可,燕君離在聽到燕寒墨的話語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般的,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嘭”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血色頓時便沿著他的唇角流了出來。
那鮮紅的顏色是那樣的刺眼,“君離,你沒事吧?”阮煙羅伸手握住了燕寒墨的手腕,阻止他更進(jìn)一步的攻擊。
他是瘋了嗎?
她對燕君離只是當(dāng)兄長般的趴在他的身上的,那一刻,只是太不放心燕小錦和燕小瑟罷了。
而且,好象,還是她主動的趴在燕君離的肩膀上的。
這在她出生的那個年代,真的沒什么吧。
不過是一種尋求安慰的方式罷了。
可到了燕寒墨這里,就是大打出手了。
阮煙羅關(guān)切的眼神,還有用力想要掙開的力度,讓燕寒墨的眸色更深,摟著她腰的手不由得收緊再收緊,仿佛要將阮煙羅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他也沒想到燕君離居然沒躲沒避,倒是顯得他咄咄逼人一般。
“阿羅,我沒事。”燕君離接收到阮煙羅關(guān)切的眼神,溫柔的回應(yīng)了一聲。
音量不高,可是在這個房間里,卻就覺得格外的大聲,而且絕對的刺耳。
“燕寒墨,是我一時擔(dān)心趴到君離的肩膀上的,我們那個時代這很……”這人打也打了,吼也吼了,阮煙羅再也不忍的吼向了燕寒墨。
倏的,下一秒鐘,阮煙羅的小嘴就被堵住了。她那個時代,燕寒墨不想被燕君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