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奇怪又郁悶,心想這嚴斐然該不會是打著探望自己的旗號,而來出差的吧?那他可就過分了!
薇薇安摸不準嚴斐然的想法,但她有個狗頭君師江小聞,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勁兒,就開始和薇薇安各種分析,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要她看好嚴斐然。
對此,薇薇安不屑一顧,說:“男人是看不住的,兩個人之間需要溝通,需要敞開心扉。只有靈魂上契合,才能成為彼此獨一無二的伴侶。”
聽過薇薇安的話,江小聞冷冷一笑,說:“你倒是愿意敞開,但是嚴斐然呢?人家現(xiàn)在把門關(guān)上了,你暢想得再好也沒用!
“這……也不算是關(guān)門吧,可能斐然在謀劃一個驚喜呢。”
“哎,怕就怕沒等來驚喜,反而等來驚嚇啊。”
見江小聞總是說些扎心的話,薇薇安很郁悶地說:“你不去采訪嗎,怎么還有閑情逸致和我聊八卦?”
“采訪哪有聊八卦有意思啊,而且還是你薇薇安的八卦!
“哈,真是長膽子了!走,去比劃比劃,老娘要讓你知道,好奇心太重是會付出代價的!”
“去就去,怕你。
兩個人喊得跟斗雞似的,但誰都沒動。
江小聞斜目瞥著薇薇安,問:“你怎么不走。俊
“我還要照顧小雪呢,不然真要和你打一架。喂,那你呢,你怎么不動?”
“清淡飲食,沒力氣動,”說著,江小聞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滿面苦色地說,“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大吃大喝啊!
“你之前的飲食習慣不好,還是改了吧。”
江小聞立刻傲嬌地側(cè)過頭,拒絕道:“不要,那樣人生會少很多樂趣的!”
“那吃藥、看病就有樂趣了?你的胃畢竟不是鐵做的,你還是善待它吧!
“它只是偶爾在耍脾氣,等調(diào)理好了,依舊是條好漢!”
見江小聞不聽勸,薇薇安直搖頭,并嘆了一聲。
小雪也學著她的樣子在嘆氣,而小雪逗趣的小模樣,讓薇薇安和江小聞都彎起嘴角。
這個時候,江小聞的手機響了下。
低頭看了看,江小聞便神色亢奮地站起身,急急匆匆地喊道:“不和你嘮叨了,有新線索!”
“晚上回來吃飯嗎?”
“不知道,你們不用等我了!”
江小聞抓起外套就跑,因為著急,鞋子差點甩飛。
哎,這女人,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
薇薇安感慨了句,而后看著懷里的小雪,輕聲說:“就剩我們了,做點什么呢?要不,媽媽帶你去喂鴨子?”
小雪聽懂鴨子兩個字,便“嘎嘎”叫了一聲。
“哎呀,看來你很喜歡小鴨子嘛,那咱們就去喂鴨子了!
薇薇安興沖沖地帶著小雪去了附近的公園,可站在池塘前,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喂鴨子的面包呢?
輕輕抿起嘴兒,薇薇安覺得自己還真是個笨媽媽。
沒能喂到鴨子,小雪并沒有不開心,她只是靠在薇薇安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看著人家小朋友和鴨子互動,且眼睛里都是羨慕。
這個小可憐……
拍了拍小雪肩膀,薇薇安柔聲道:“都怪媽媽粗心,下次再來喂鴨子吧!
薇薇安正準備帶小雪離開,她旁邊一個男孩主動開口說話:“小妹妹想喂鴨子嗎,我可以把我的面包給她一塊!
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可愛又紳士的男孩,薇薇安立刻對他露出笑意,并說:“謝謝!
“不客氣。”
男孩說著,將手上的面包掰開一半,遞給薇薇安。
薇薇安笑著接過,便弄了些面包渣在手上,讓小雪去丟。
見自己也能喂鴨子了,小雪笑瞇瞇的,用胖手捻起一丟丟面包渣,然后丟進池塘。
小雪并不在意自己吸引多少只小鴨子,她只是很喜歡丟面包屑這個動作,手臂來來回回地伸展,玩得不亦樂乎。
薇薇安笑著看了會兒,然后,她發(fā)現(xiàn)旁邊的男孩在看她,便笑著和他聊起來:“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
男孩收回視兒線,開始認真地丟面包屑。
薇薇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男孩,而后,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頭。
這個孩子的年紀,和星星差不多,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上學的,怎么跑出來玩呢?
仔細看過之后,薇薇安發(fā)現(xiàn)那孩子雖然穿得很干凈,但是指甲縫臟兮兮的,手腕處,還有繭子。
這么大的孩子,都是細皮嫩兒肉的,怎么會有繭子呢?除非,因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干活賺錢。
而這樣的孩子,是不會用買來的面包喂鴨子的。
薇薇安覺得這是個奇怪的孩子,但隨即又覺得奇怪與否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少點好奇心。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余光,發(fā)現(xiàn)那孩子突然對自己伸出手。
因為心里有提防,薇薇安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對方,而她迅速的反應(yīng),讓男孩愣住。
薇薇安可沒愣住,她也知道這男孩是故意針對自己,當即就伸手拽住那孩子的手臂,表情很兇地問:“你干嘛,要推我下水嗎?”
這池塘很深,薇薇安抱著小雪很容易身體失去平衡,一起跌下去。薇薇安自覺皮糙肉厚,摔一下也無所謂。但小雪就不一樣了,一旦碰到石頭,那結(jié)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因為這種不堪設(shè)想,薇薇安的眼神又狠厲幾分。
男孩似乎被薇薇安嚇到了,在驚恐的同時,還顫顫巍巍地說:“你干嘛呀,不就是要我的面包嗎,給你就了!”
“別胡說八道,誰要你的面包!”
“但你手上拿的,不就是我給你的嗎?你想要的話,我都給你,你別把我推下去!”
說著,男孩留開始揉眼睛,好像哭了起來。
剛剛周圍的人沒有留意道男孩的小動作,他們看到的,就是薇薇安在兇人。她明明也是個母親,卻對別的孩子如此兇狠,這讓圍觀者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見周圍的人輕而易舉就相信了男孩的胡話,薇薇安冷笑著對男孩說:“好啊,還會惡人先告狀。但我這個人最不怕別人的議論了,既然你這么不老實,就先讓你學乖一點!”
薇薇安說著,便要將男孩丟到池塘里。
周圍人見狀,立刻制止薇薇安,并對她進行指責。
薇薇安深呼吸,據(jù)理力爭道:“明明是他推了我!”
“一個小孩子,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你怎么就得理不饒人了呢!
“就是啊,你也有孩子,怎么就不能用你的愛心多包容包容別的孩子呢?”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吵得薇薇安心情煩躁,眉頭一擰,便吼了一聲:“夠了,你們看到當時的情況了嗎,就說我得理不饒人?”
“這還用看嗎,想想就知道,這孩子與你無冤無仇,肯定就是不小心碰一下!”
“好,是不是不小心,就要他自己說!”
薇薇安要把那孩子揪過來,可那孩子突然使勁掙托,一溜煙就跑掉了。
可惡!
薇薇安很生氣,但考慮到她還帶著小雪,不適宜追追趕趕,也就罷了。
但圍觀的人還在義憤填膺地看著薇薇安,覺得這女人又瘋又沒有同情心,實在不配為人母。
那種充滿嫌棄的眼神,讓薇薇安心里很不爽,當下就回懟過去:“不明真相的出頭,只會助紂為虐,愚蠢!”
“說什么呢,說誰愚蠢了!”
有人氣不過,開始推搡著薇薇安。
而這樣不和善的舉動,嚇到了小雪,讓她哭了起來。
見寶貝女兒被嚇哭,薇薇安渾身殺氣暴漲,好像淬了毒一樣的眼神,緩緩從眾人身上劃過,并聲音低沉地警告道:“誰敢碰我一下,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薇薇安的眼神真的很可怕,眾人瞬間鴉雀無聲,并且緩緩后退,好像躲避瘟疫一樣,遠離了薇薇安。
討厭的人離開,薇薇安便抱緊了小雪,快步離開。至于其他人,只敢在原地繼續(xù)對著薇薇安指指點點。
這一天,可真是夠倒霉的。
本以為離開家就能散散心,結(jié)果非但沒開心,反而嚇到了小雪,這讓薇薇安郁悶得想吐血。
帶小雪回了家,薇薇安發(fā)現(xiàn)嚴斐然已經(jīng)回來,正坐在桌前喝茶。
她繃著臉從嚴斐然面前走過,沒好氣地問:“在外面玩夠了?”
“我沒出去玩,而是去見了下黑龍幫的幫主!
這話讓薇薇安立刻繞了過來,坐在嚴斐然面前,問:“你找他干嘛啊?”
面色平靜地看著薇薇安,嚴斐然說:“讓他以后別用你的碼頭運送貨物!
什么啊,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這個?
薇薇安好像有些失望,并說:“就算你不說,他也不會來找我的。碼頭現(xiàn)在是重點檢查的地方,只要他不想讓他的貨打水漂,就不會與我合作!
“你說的是現(xiàn)在,等過了這段時間,沒了那么多顧忌,他依舊會找上你的。到時候,你要怎么拒絕?”
薇薇安也考慮過這種可能,她說:“我可以匿名檢舉自己,黑虎幫吃過幾次虧,就不會再來的,他耗不起!
“他耗不起,你就耗得起了?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名聲,可能就要打水漂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擺托那家伙,就是要放點血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