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往醫(yī)院跑就有趣了?以后單獨給你準備飯菜,省著你再控制不住自己!
江小聞垮著小臉,滿滿的不開心。
二人回到家,薇薇安先去洗澡,而江小聞則靠在沙發(fā)上,研究各種藥怎么吃。
就在江小聞看說明書的時候,有人在來敲門。
“來了來了,這么晚了,誰。俊
江小聞一把拽開了門,整個人僵了瞬,下一瞬又將門使勁關(guān)上。
之后,她就開始滿屋子收拾東西,表情十分慌張。
薇薇安很快就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江小聞瘋了一樣,便握著她的手臂,說:“怎么了?”
“嚴斐然來了,就在門外!我要趕緊走。
“我的天,不就是斐然來了嗎,你看你,弄得好像被人捉堅似的……”
等等,她說誰,嚴斐然?
薇薇安的臉色立刻浮現(xiàn)出喜色,扭頭就跑過去開門。
果然,門外站著嚴斐然和小雪,父女倆見到薇薇安,也都是大大的笑容。
“優(yōu)優(yōu)說你還沒動身,怎么‘咻’一下,你就變出來了呢?”
“我臨時改了出行計劃,她不知道而已!
此時,江小聞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并局促地站在門口,說:“我這就換房間,你們慢慢享受啊!
江小聞拖著行李箱走出去,薇薇安還不忘叮囑:“記得按時吃藥!
“哦哦。”
哎,這女人粗心,就算口頭應(yīng)下,到時間也要叮囑點。
薇薇安輕輕嘆氣,而后笑著將嚴斐然父女迎進臥室。
嚴斐然輕輕環(huán)視了一圈,眉毛挑了下,問:“這幾天,你們睡一個房間?”
“對啊!
“睡了一張床?”
“嗯。”
“為什么?”
果然,這男人計較了。
薇薇安一臉溫和的笑,解釋道:“她說她害怕啊,人家畢竟來投奔我,自然要給予家一般的溫暖!
“我不管,床單被罩,都換新的!
“好好好,現(xiàn)在就換。不過,先讓我抱抱小雪!
薇薇安伸手將小雪抱在懷里,各種親兒親。
她剛洗過澡,身上香香的,小雪就縮在她的懷里,一臉安心。
而薇薇安的穩(wěn),讓她覺得有些癢,咯咯笑了幾聲,便給薇薇安回了一個飛穩(wěn)。
這個動作真是又軟又萌,但是一想到誰教的小雪,薇薇安又沉下臉色。
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兒,嚴斐然忙拿出一個盒子,說:“送你個禮物。”
說著,嚴斐然打開蓋子,里面是一條很漂亮的手鏈。
那手鏈很漂亮,但是薇薇安并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而是很冷靜地問:“干嘛要送我禮物。俊
“因為想你了,”說完,嚴斐然又對小雪說,“有沒有想媽媽啊?”
小雪好像接到了某種指令,將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伸到薇薇安面前。
薇薇安愣住,問:“這是什么意思?”
“比心啊,這個可是我教的!
薇薇安忍不住笑出來,吐槽道:“這哪里是比心啊,我感覺像是在數(shù)鈔票。小雪啊,爸爸不會教,媽媽來教你啊!
說著,薇薇安將小雪的胖手指分兒開了一點。
可是小雪卻固執(zhí)地認為嚴斐然教的才是對的,手指就是要捏在一起,不論薇薇安如何苦口婆心,都不聽。
最后,薇薇安敗下陣來,無奈地對嚴斐然說:“以后要嚴謹教學(xué),看看,都教跑偏了!
嚴斐然表情郁悶,說:“我是想哄你開心的,怎么還被罵了呢。”
看著嚴斐然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薇薇安墊腳親了下,說:“好了,這是鼓勵,以后好好表現(xiàn)!
嗯,這下嚴斐然露出滿意的笑容。
薇薇安讓嚴斐然抱著小雪,自己將早就準備好的新床單和枕頭拿出來,熟練地換上。
“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是啊,你那么龜毛……不是,那么講究,肯定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嚴斐然沒計較薇薇安的“口誤”,還說:“我來幫忙吧!
“不用,搞定!
薇薇安拍拍手掌,得意地看著嚴斐然,臉上還掛著大大的笑。
看著這樣的薇薇安,嚴斐然覺得滿兒足而感動。
“喂,怎么不說話?”
“就想這樣看著你,一直看下去!
父女倆一起看著薇薇安,只不過一個很深情,一個在流口水。
薇薇安很想和嚴斐然旁若無人地互相凝視,但她的視兒線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旁邊的小雪吸引,發(fā)現(xiàn)那銀絲線越墜越長……
哎,實在忍不下去了!
薇薇安拿出紙巾,一邊幫小雪擦了擦嘴角,一邊問:“小雪是不是長牙牙呢,口水好多啊。”
雖然薇薇安中斷了視兒線交匯,但是嚴斐然依舊很溫柔地看著她,說:“是啊,這小丫頭最近總喜歡咬東西。你抱的時候要小心,很容易被偷襲!
好像是要配合嚴斐然似的,小雪張開嘴巴,就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然后留下幾個小牙印。
薇薇安湊過去看了下,而后說:“下口夠狠的啊,但是爸爸的肉不好吃,下次不要咬了哦!
小雪只是笑,還晃一晃自己的手臂。
薇薇安戳了戳她細嫩的臉蛋,也露出恬淡的笑。
“賀文修沒再揪纏你吧?”
聽到嚴斐然的話,薇薇安仰著頭,說:“沒了,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家里,基本上不露面。聽說他家里長輩在給他弄什么電擊治療,要強行糾正他錯誤的取向。”
“電擊?聽上去就很殘忍。”
雖然是這樣說,不過嚴斐然的臉上沒有一點同情的神色,反而很冷漠。
薇薇安聳聳肩,說:“這家伙本來不需要遭罪的,安安心心在家養(yǎng)傷就好了。可他自己想不開,而且還挑了個最不好惹的人下手,讓他的家族也跟著倒霉!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自找的!
“誰說不是呢,”薇薇安歪著頭,笑問道,“好了好了,不聊他了,你餓不餓呀,給你們煮面吃?”
“不餓,倒是你,困了吧。”
薇薇安搖著頭,并說:“想和你們多聊一會兒!
“那就說件正事,”嚴斐然表情中,多了些許的嚴肅,道,“寧子卿被人帶走了!
眼睛眨了眨,薇薇安反應(yīng)了下才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而后急道:“糟了,是不是有人想用子卿來要挾寧子軒!?”
“不可能,寧子軒被送走的過程特別安穩(wěn),沒有打斗。我覺得,送走寧子卿,是經(jīng)過寧子軒同意的!
“所以,是寧子軒出的主意?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也許寧子軒的仇家攻兒勢太猛烈,為了保證寧子卿的安全,而不得不轉(zhuǎn)移。又或者,是他和一些勢力達成了協(xié)議,要求對方保護他的弟弟。反正不管哪種情況,目前來看,寧子卿都是安全的。”
聽了嚴斐然的假設(shè),薇薇安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她抬眸,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趁機摻和一腳?”
淺笑看著薇薇安,嚴斐然問:“你打算怎樣做?”
“我的想法是控制住子卿,逼寧子軒現(xiàn)身。”
“好想法,但問題是,沒人知道寧子卿被送到什么地方。”
薇薇安有點傻眼,問:“你不是在寧家安排了人嗎,難道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
嚴斐然說的那么云淡風(fēng)輕,搞的薇薇安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薇薇安眼珠亂轉(zhuǎn),嚴斐然便掐了掐她的臉蛋,并說:“別著急,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但會打探出來的!
薇薇安嘆氣,有些煩躁地說:“好麻煩,真想直接殺了寧子軒,一了百了!”
“我也希望如此,但有人在保護寧子軒,他的背后還有多國勢力,所以目前想要他的性命,沒那么簡單,而且弄不好,還會給自己惹來危險!
“那所以呢,我們現(xiàn)在除了等消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當然不是,我可以將他的行蹤透露給他的仇家。他們比我們更想讓寧子軒死。因為心急,只要得到蛛絲馬跡,他們就一定會不遺余力地對寧子軒動手。而我們,就坐等漁翁之利吧!
“這個提議不錯,但問題是,我們怎么知道寧子軒的行蹤,他不是被官方保護起來了嗎?”
對此,嚴斐然的解釋是:“因為他要做污點證人,需要頻繁出入法院,只要想點辦法搞到時間和路線,就可以在路上動手。”
這種內(nèi)幕消息,并不好搞到手,除非……
薇薇安側(cè)頭盯著嚴斐然,猶疑地問:“你該不會說,你在那些特別部門,也有內(nèi)應(yīng)吧?”
“不是內(nèi)應(yīng),但有合作關(guān)系!
這家伙,業(yè)務(wù)還挺廣泛的。
薇薇安輕輕嘆氣,并說:“真希望他的仇家能給力一些!
揉揉薇薇安的發(fā)頂,嚴斐然說:“事情又沒有多糟糕,不要不開心了。”
一想到寧子軒,以及他以前做過的事,薇薇安就沒辦法開心起來。
但她不想讓嚴斐然擔心,便揚起,輕輕扯動下嘴角的弧度。
……
薇薇安以為,嚴斐然這次來又是度假的,便特意空出時間,準備好好陪他們父女玩玩。
可結(jié)果呢,嚴斐然將小雪扔給薇薇安,就出去忙了,而且是忙得見首不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