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面,任何一個喜歡聶昭的女人都不會忍受的了,但是季彤又沒有立場上前,只能忍受著針扎心臟般的痛苦,邁步離開。
外面的袁旭早已習(xí)慣這一切,也知道自己留下來沒用,轉(zhuǎn)身離開。
老護(hù)士幫人關(guān)好門,對著董老搖頭,“真是夫妻,那聶將軍看著小榮的樣子,真不一樣,天吶,真是大新聞!
董老也是一臉驚嘆,嘴里碎碎念著走了。
不久,整艘船上都知道了聶榮的身份了,大部分人還不知道她叫陶榕,只知道她是他們老大的前妻,多少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身份。
而此時在船艙里面,兩個人都沉默了,聶昭緊緊的握住陶榕的手,陶榕低垂著頭,不愿意與他對視,聶昭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因為計劃都被打破了,陶榕隨時可能會逃走,而他現(xiàn)在有任務(wù)在身,根本無法自由行動。
“疼嗎?”過了一會兒,聶昭終于開口道。
還是熟悉的口吻。
陶榕經(jīng)常會聽到他說這句話,因為她很莽撞,所以經(jīng)常會傷到自己。
聶昭輕輕的將她的衣服拉上來,怕她凍著,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全神貫注,直到轉(zhuǎn)移視線才發(fā)現(xiàn)陶榕在看著她。
聶昭神情微微一愣,大概是經(jīng)歷了危險,所以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上次見面那種過激的情緒。
“你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嗎?”陶榕問道。
聶昭心中一動,也不知道陶榕這樣問,倒是擔(dān)心他還是要責(zé)難。
“沒有恢復(fù)完全的視力!甭櫿岩贿呎f著,一邊往后面傾倒,距離一手臂的差距時,才開口道:“這樣視野就有些模糊,但是能看見!
陶榕嗯了一聲,兩個人又陷入了安靜中。
過了一會兒,聶昭剛想要說話,陶榕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對了小吳,我懷疑他不是內(nèi)奸這么簡單,他之前進(jìn)來綁架人的時候,說過要殺了我和你,跟上面的人交代,我覺得……”
“中間還有人。”聶昭直接開口道:“我們的敵人來自H國,內(nèi)部情況有點復(fù)雜,但是中間還有一股勢力,小吳就是那個中間勢力,可能是挑撥坐收漁翁之利,或者是其他原因,這一切還要調(diào)查,但是這個小吳不一定會開口!
陶榕點點頭,既然聶昭心中有數(shù),她就不多說了。
聶昭伸手摸了摸陶榕的肩膀,輕柔的撫摸著,“對不起!
陶榕一愣,不明白聶昭怎么會突然道歉。
“是我沒有安排好,讓他知道了是你告的密,都是我的錯。”聶昭語氣壓抑,頗為愧疚。
陶榕嘆了一口氣道:“是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dān)!
聶昭猛然抬頭道:“不,你的事情更應(yīng)該是我來承擔(dān)!
陶榕看著聶昭臉上的固執(zhí),她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在跳,“聶昭,你……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聶昭神情一怔,仿佛沒有聽過這般傷人心的話似的,臉上一瞬間的脆弱讓陶榕心如刀割,瞬間就想要把這句話收回,但是覆水難收。
陶榕神情松動,剛想要說話,聶昭猛然一動,直接單手拖著陶榕的后腦,往前一送,所有的話都融入密吻之中。
陶榕原本都做好了掙扎的準(zhǔn)備了,畢竟每次聶昭都是來勢洶洶。
但是接觸上的一瞬間,陶榕就有些無法出手的感覺,因為聶昭太過小心翼翼的,溫柔而謹(jǐn)慎的輕吻著,嘴唇傳來的顫抖,陶榕都能感覺到。
陶榕試圖推了一下,聶昭就近了一步,但是不是咄咄逼人那種,而是黏上的那種,讓人逃不開,又讓人無力。
“聶昭……”陶榕無奈的喊了一聲,試圖制止這樣沒有意義的行為,但是卻被聶昭咬了一口。
“你可以走的,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因為擔(dān)心我留下來的不是嗎?我不懂,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明明心里有對方,明明是愛著對方的,為什么你要拒絕,難道你的一顆心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到底是誰阻隔在我們之間,我到底該怎么做,你才會留在我身邊,你告訴我啊!甭櫿颜f的聲音激動,但是語氣卻很委屈,睜著一雙盈滿了水光的漆黑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陶榕,直到把陶榕所有的心里防線全部擊碎。
“我……愛你!碧臻怕曇糗涇浺徽f,聶昭的眼睛瞬間亮了!暗恰
聶昭猛然抱住陶榕,避開她的傷口,單手用力,“不要但是,我只要這句話就夠了,榕榕,別離開我,別跑了,什么事情我都能聽你說,什么事情我愿意接受,只要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想忍受那樣的日子了。”
聶昭雖然說的大方,但是他內(nèi)心深處也是害怕陶榕會說出一些他無法接受的事情,萬一她心里同時也愛著別人呢,萬一她更愛那個人呢,萬一她早就已經(jīng)跟別人在一起了呢?萬一當(dāng)時離開他就是為了跟別人在一起呢。
任何一個事實,他都不想面對,他只想她在自己身邊,不離開,不消失。
陶榕被聶昭抱著,沒有反抗,但是卻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她的痛苦,沒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自己的愛人跟他的前女友有了孩子,她該怎么壓抑住心中那一絲惡心,重新接受自己還愛著他的事實呢。
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過那件事情,永遠(yuǎn)埋葬在心中,還是干脆說出來,吵一架,聽他好好的道歉,然后兩個人不再提那件事,那一絲血脈嗎?
他們做的到嗎?她做的到嗎?
陶榕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但是她……
“榕榕,答應(yīng)我,我們別再這樣了,讓一切從頭開始好嗎?什么問題,什么困難,只要我們一起面對就沒有解決不了的。”聶昭堅定的說道。
陶榕看著這樣的聶昭,想著這些天的相處,和剛剛的千鈞一發(fā),嘆了一口氣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不跑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別逼我!
聶昭眼神震動了一下,雖然不是最滿意的答案,但是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她動搖了。聶昭最終還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