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實在尷尬,陶榕只想趕緊逃離,逃離眾人的視線,也逃離現(xiàn)在深情款款的聶昭。
“我傷口剛剛只是勉強處理了一下,我現(xiàn)在就回去包扎好,你先處理事情!闭f完,陶榕硬生生用力把聶昭的手擼下來,轉(zhuǎn)身就走。
雖然聶昭舍不得,但是正事要緊,而且在船上,這一次陶榕也無法神秘消失了。
不過聶昭還是不放心,直接命令道:“袁旭,你跟上!
袁旭不用聶昭多說,立馬就跟了上去。
周圍的人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個場景,誰也不敢上前多問一句,而季彤卻已經(jīng)看傻了被人扶進了船艙。
陶榕唉聲嘆氣的回去,告訴大家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
陶榕沒有說謊,剛剛肩膀上也只是緊急止血了一下,并沒有包扎。
這一會兒回來,可以讓護士先幫忙包扎了。
袁旭緊跟著進來,就被董老等男人一起推了出來,畢竟是在肩膀上受傷,還是要避一下嫌的。
袁旭不放心的問道:“董老,她確定沒有別的地方受傷吧。”
“沒有,皮外傷而已。”說完,董老就跟其他人趕緊去看看之前守衛(wèi)小吳的軍人,據(jù)說兩個人只是被弄暈了而已,畢竟提前開槍是不明智的行為,小吳就沒有殺他們。
袁旭得到答案就這樣守在門口,不一會兒季彤就被送過來了,她就是有點擦傷跌撞而已。
袁旭見他們過來,就對著門口說道:“季醫(yī)生要進來看傷!
里面?zhèn)鱽砝献o士的聲音道:“可以,男生不要進來。”
袁旭正要打開門讓季彤進去,可是季彤卻伸手扒在門邊,緊緊的盯著袁旭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聶昭為什么對她是這個反應,我之前聽到他叫她陶榕,她不是叫聶榮嗎?她到底是誰!我記得……聶昭的前妻叫……叫……”
袁旭對季彤沒啥同情感,他對自己都不同情。
“就是她!痹裰苯恿水?shù)恼f,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別人知道什么也無所謂了。
“那她為什么騙人!這樣好玩嗎?這樣有趣嗎?”季彤想起自己對陶榕說的那些話,只感覺無比的羞辱。
袁旭微微皺眉,“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憑什么要事實跟你說明真相。。俊
季彤被說的一噎,憤怒的情緒好像一下子被擊碎了似的,對啊,在那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中,自己又算什么呢。
袁旭懶得跟季彤再說,一邊推門,一邊說道:“別找她麻煩,否則我可沒有聶昭客氣。”
“他們是那樣的關(guān)系,你還……”季彤不敢置信的看著袁旭說道。
“關(guān)你屁事。 痹癫粣偟恼f道。
季彤一臉的鐵青,被推了進去。
進去之后,轉(zhuǎn)一個角度,就能看見陶榕肩膀上的傷口。
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肯定是要留下丑陋的疤痕的,血還在流著,看著就很疼的樣子,但是她抬頭看陶榕,卻是一臉的淡然,臉上不是疼痛,是憂愁,仿佛在煩惱著什么似的。
見她進來了,陶榕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的尷尬。
季彤直勾勾的盯著陶榕,隨即一句話沒說的坐下來,給自己檢查傷情,所幸,只有一些淤青,并未多嚴重。
過了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是我!”
季彤立馬起身,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向陶榕,可是此時的陶榕只是滿臉的慌張,一副逃避的樣子。
那是聶昭的聲音。
“我能進來嗎?”
陶榕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季彤眼中燃起不甘的火焰,她主動去開了門。
門開了的瞬間,聶昭的視線就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很快的開始滿房間的找陶榕。
看到的一瞬間,聶昭就想要走進來,但是季彤卻堵在門口。
聶昭微微皺眉低頭看向季彤。
季彤神情有些恍惚,“不介紹一下嗎?”
聶昭眉頭皺的更深,抬眸看向陶榕,卻發(fā)現(xiàn)她只是低垂著頭。這船艙里面還有護士,他身后其實還有董老等人。
聶昭毫不猶豫直接道:“我的妻子,陶榕!”
“是前妻吧,你們離婚了不是嗎?為什么她會換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你們要假裝不認識!奔就^續(xù)追問。
聶昭有點沒有耐心了,但是看在這么多人都驚疑的份上,只能不悅的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并不想告訴外人,她會來這里是一個意外,來的渠道正規(guī),不用懷疑,為什么一開始假裝不認識,是因為她不想認我,而我看不見,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對整個任務沒有任何影響,還需要再解釋嗎?”
聶昭幾乎把季彤的話都堵死了,而其他人更是完全傻了,他們聽說過聶昭離婚的事情,還聽說了很多不好的傳聞,他們誰都不會想到聶昭的前妻竟然是聶榮這樣的好學生,有膽有識的好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給聶將軍帶綠帽的人啊。
而且一開始對她特別殷勤的人不是袁旭嗎?
不過她的確是甘愿冒著危險也要留下來給聶將軍繼續(xù)治病,這……這好像又很有情有義似的。
這對前任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季彤還不甘不愿的堵在那邊,委屈的仿佛隨時會哭似的,但是聶昭已經(jīng)完全沒有耐心了,他直接冷下臉,道:“你要是沒事,就出去吧!闭f完,就側(cè)身進去。
季彤一下子被他冷漠的神情給凍到了,因為之前她剛剛看見過他對陶榕是怎樣一副滿面春風的暖意。
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聶昭堅實的背影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床邊,走到了陶榕跟前,那么近的距離,他從來都是避諱的,尤其跟女人,但是對陶榕就是毫不避諱。
老護士條件反射的想要幫陶榕拉上衣服,遮住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但是被聶昭伸手攔住了。
他心疼的看著即使重新包扎還有些滲血的繃帶。
這時候老護士也挺尷尬的,突然反應過來,人家以前是夫妻啊,沒啥好避諱的,她還是走吧,在這里太礙眼了。
“她……她沒事了,你們聊!崩献o士尷尬的起身。
結(jié)果她剛剛走,聶昭就坐在了她的位置,在陶榕的對面,伸手抓著她的手,深情又專注的看著陶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