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接連不斷的聲音,陶榕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身體條件反射的就朝著酒店方向跑去。
端木凌臉色也跟著鐵青了,他沒有攔著陶榕,而是也跟著跑了過去。
原本遠遠的看著陶榕和端木凌的秦安安看到這個場景一臉的莫名其妙,喊人都喊不住。
陶榕一邊跑一邊恢復了理智,但是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要去確定一下,出事的人不是聶昭。
必須不是他。
可是當陶榕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被抬上了救護車。
被抬上去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是下面卻站在一臉嚴肅的何鐵龍正在跟其他人說著什么。
陶榕有些不敢相信,她四處張望,卻根本沒有看到聶昭的身影,即使自己之前被關(guān)起來的警車旁也沒有他的身影。
陶榕有些怔愣的看著救護車快速的從自己的跟前開走。
她忍不住就跟著跑了起來,而端木凌卻靠近救火中心附近查看情況。
不知道跑了多久,陶榕就聽到身后又喇叭聲。
陶榕回頭一看,就看到秦安安正讓司機開著車跟在后面。
“喂,你干嘛呢!”秦安安探出頭喊道。
陶榕趕緊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沖向車邊,拉開車門上車道:“跟著救護車!快!”
秦安安被陶榕緊張的語氣,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讓司機開車追救護車。
看著坐在旁邊緊緊盯著前方救護車的陶榕,秦安安小心翼翼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個戴面具的人為什么抓你,端木凌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似的,直接拉著我就出來了,讓我先去找司機開車等你,轉(zhuǎn)頭他就不見了,我聯(lián)系上車回來之后就看到酒店竟然著火了,嚇了我一跳,幸好不久你們就出現(xiàn)了,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等等?難道救護車里面的人是端木凌?不對啊,他剛剛不是跟你……”
“安安,安靜,我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回答你的問題,任何事情我們回頭再說。”陶榕被吵到頭疼,她現(xiàn)在的大腦已經(jīng)一片混亂了,哪里有心思理會別人啊。
她滿腦子都是教科書上燒傷的圖片,萬一聶昭變成那樣,那都是她的錯,是端木凌為了幫她,所以才害了聶昭。
車子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yī)院。
陶榕遠遠的就看到擔架上抬著人進去了。
陶榕摘下面具,穿著單薄的裙子就沖了進去。
秦安安也準備跟進去的,結(jié)果剛剛準備下車,就接到了電話。
秦安安一接通就聽到端木凌著急又嚴肅的聲音響起。
“聶榮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去了醫(yī)院,攔住她,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別上當!”
“哈?”
另一邊,陶榕已經(jīng)來到了七樓的單人病房。她不知道那個病人的情況。就看到幾個人推著人進去了,又很快出來。
但是已經(jīng)著急慌亂的陶榕根本沒有數(shù)出來的人數(shù),跟進去的是一樣詭異情況。
她看著門沒有關(guān)上,就偷摸的走進去想要確定一下是不是聶昭。
進了門,看著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帶著氧氣罩。
那衣服是……
陶榕心中一寒立馬沖了上去,結(jié)果剛剛來到床邊,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床上的人就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陶榕探過來的手臂。
陶榕完完全全腦袋空白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情況。
她怔愣的看著半坐在床上的聶昭,看著他毫發(fā)無傷的摘掉氧氣罩,看著他緊緊的盯著自己。
陶榕突然眼睛一紅,聲音就啞了,隨即開始掙扎,想要甩開聶昭的手。
聶昭看著陶榕,眼神閃了閃,一用力就把人拉入懷中抱著。
“你有一百種辦法逃跑,我就有一百種辦法把你找回來!甭櫿崖曇粲行┘拥恼f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陶榕氣得直捶聶昭后背,有一種無言的挫敗感,氣得要死,但是心中的小角落里面還在慶幸著。
慶幸不是受傷的聶昭。
“你……卑鄙!”陶榕勉強了半天才收了情緒說道。
聶昭沒有看陶榕的臉,目光逐漸有些森然,“那背后幫你的人就不卑鄙惡劣嗎?是一年半前帶走你的男人對嗎?敢直接放火騙我們進去救走你,果然是大手筆!比舨皇锹櫿丫X,發(fā)現(xiàn)放火的異常,知道自己中了調(diào)虎離山的戲碼,也沒有那么快反應(yīng)過來利用警察的通信器攔住陶榕。
他就是賭,賭陶榕對他不是完全的絕情絕心。
面對聶昭的質(zhì)問,陶榕無法回答,當年帶走她的的確是敖奕,但是敖奕也被她給坑了,現(xiàn)在幫她卻做事過度的人是端木凌,跟之前完全無關(guān),她怎么能拖別人下水呢。
聶昭見陶榕沒有回答,松開了她,抓著她的肩膀,逼視著她,聲音仿佛被磨砂紙磨過一般的問道:“這么久你都一直跟他在一起,你真的離開我的身邊跟那個來找你的男人走了!
陶榕知道當時的情況,一定會被查出蛛絲馬跡,之前丁云琦也暗示過她留下的爛攤子造成了名聲上的影響。
別人都說聶昭的老婆跟野男人跑了,聶昭全然不知的時候被離婚了,讓他成為了笑柄。
陶榕當時心碎的厲害,一心離開,沒有想這么多,她以為自己走的干干凈凈,帶走了麻煩的人,就能夠斷的徹底,不給聶昭多余的麻煩。
卻沒有想到聶昭毫不遮掩,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我沒有……”陶榕想了想開口說道。
聶昭卻突然怒道:“你說謊!”抓著陶榕的力道都不由的加重了。
陶榕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捏碎了。
“你孤身一人,我卻上天入地找不到你,沒有一個實力強悍的人幫你,根本不可能!到現(xiàn)在你還想騙我嗎?你之前承諾過要告訴我那個男人的事情,要告訴我所有你隱藏的秘密都是權(quán)宜之計,就是為了遠離我而安撫我的謊言嗎?”聶昭將內(nèi)心的痛苦全部吼了出來。
他松開陶榕的手臂,改成捧著她的臉,看著她慌亂甚至委屈的神情,聲音黯啞的質(zhì)問道:“陶榕,你究竟有沒有對我認真過,還是從頭到尾你都是跟你最初說的一樣,就是在利用我,到了時間就遠離我而已。告訴我你的真心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