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龍以為聶昭不想放棄這次抓住嫂子的機會,所以就不打算去摻和救人的事情了,但是身為軍人,何鐵龍卻不能坐視不理。
正要自己沖進去,結果就聽到聶昭對著警車的警員出示了身份證明,直接索要了一副手銬,何鐵龍目瞪口呆的看著。
陶榕也震驚不已,剛想反抗,就被聶昭塞進了警車里面。
聶昭也探進了半個身體,把陶榕往里面一塞,拿起手銬就將陶榕拷在把手上。
陶榕大怒,“聶昭,你干嘛?!放開我,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究竟要干嘛?”
聶昭抬起頭狠狠的瞪了陶榕一眼道:“給我安安分分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如果你敢逃,我……”
后面警告的話,聶昭沒有說出口,只是目光凝然的看著陶榕,隨即利落轉身,奔赴火場。
陶榕不死心的使勁兒抽手,但是除了勒紅了手腕,根本毫無用處。
警車外面還留下一個小警員看著,真是令人毫無辦法的境地。
陶榕聽著外面的嘈雜聲,看著消防隊趕到,時間流逝,她越發(fā)的害怕,她真的不想面對聶昭。
突然外面?zhèn)鱽韺υ捖暋?br />
陶榕抬頭看過去,竟然是鄭舜佳。
陶榕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外面,剛好跟鄭舜佳對視上,看著她虎視眈眈的眼神,陶榕已經明白她來的目的了。
即使在別人看來陶榕是被聶昭勉強的,但是在鄭舜佳的眼中,她就是在勾引聶昭,所以她來看看陶榕的真面目,來將她的敵人扼殺在搖籃里面。
陶榕倒是不怕她來揭開自己的面具,現(xiàn)在被聶昭逮到了,想藏起來估計也難了。
只是自己現(xiàn)在無法行動還挺吃虧的。
也不知道鄭舜佳到底跟那個小警員說了什么,小警員就直接離開了,鄭舜佳帶著怒氣快速的朝著后座走來。
車門被用力打開,冷風灌入,陶榕隔著面具看向鄭舜佳。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狐貍精!”說完就朝著陶榕的面具伸出了手。
陶榕這一次沒有躲了,可是下一秒,揭開面具的手沒有到,鄭舜佳突然失去支撐,半個身體趴倒在后座上,整個人就這么暈了。
陶榕一愣,猛然抬頭看向車外,就見熟悉的面具人出現(xiàn),帶著得意的笑看著她。
“端木!”
“英雄救美了!倍四玖栊α诵ΓS即扶著鄭舜佳,讓她坐進了車里,然后繞到了車的另一邊陶榕這邊,打開車門。
陶榕的手還固定在那邊呢,門一被拉開,整個身體都被拉的懸空了。
“抱歉抱歉!倍四玖枰庾R到自己拉的太大了,趕緊把門往回收了收。
“沒用的,我被手銬銬住了,走不掉!碧臻烹m然趕緊端木凌來救她,但是她知道自己走不掉的。
端木凌挑挑眉,微微一笑道:“這種小事能難得到我嗎?”
說完,陶榕也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在手銬上怎么摸的,很快就聽到咔噠兩聲,陶榕手上的手銬竟然解開了。
陶榕驚訝的看著端木凌。
端木凌扶著她出來,隨即又惡意把鄭舜佳給銬上了。
陶榕揉了揉手腕,看了看端木凌,“你……”
端木凌對著陶榕招手道:“安安已經去安排車等我們了,趕緊走吧!
陶榕一愣,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著火的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舍不得?”端木凌輕柔的問道。
陶榕猶豫了一下,目光一橫,還是主動帶頭走向了端木凌指著的方向。
端木凌微微一笑跟上。
他們悄悄的在人群和車輛間穿梭著,大家都在看著火勢,沒有人注意那個被聶昭特別對待的女人正在逃跑。
兩個人極可能的快速離開,但是周邊堵的厲害。
陶榕還是會時不時的看向著火的酒店,有些擔憂的喃喃道:“不會出事吧!
端木凌突然接話道:“不會,我放火的時候,注意過,那幾層沒有人。這上面都被姓鄭的包了!
陶榕突然腳步一頓,端木凌差點撞上陶榕。
“怎么了?”端木凌不解的問道。
“你……你放的火,你為什么這么做?”陶榕震驚的看著端木凌。
端木凌一臉無辜的說道:“為了引發(fā)問題,轉移你老公的注意力啊,這樣你才能有機會脫逃,要不然我怎么救你出來,我可沒有信心對上你老公的!
“可是剛剛不是有人說里面還有人沒有出來嗎?”陶榕啞然道。
“哦,那是我故意找人傳的謠言,不這樣怎么騙他們進去,放心,之所以火勢看著大,是因為我點燃的都是周邊窗簾,里面著火的地方并不多!倍四玖锜o所謂的說道。
“水火無情,萬一意外出事怎么辦?那么大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人,萬一有人困在里面怎么辦?現(xiàn)在火大了起來,他們進去萬一出事怎么辦?”陶榕激動的說道。
端木凌被說懵了,“沒這么夸張吧,他們哪會這么沒用,再說了,我是為了幫你唉,你怎么對我發(fā)起火來了。放一把火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害人。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心軟的人啊!
陶榕驀然一愣,這樣的場景莫名的熟悉,她曾經也放過火,燒過人,雖然都是她極度痛恨的人,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保證他們不被燒死,但是的確是做了一件危險的事情,因為水火無情,任何的準備都不會是萬全的,那時候聶昭也是對她發(fā)火生氣,她突然有點明白聶昭的心情了。
“任何一個意外可能都會帶走無辜的人命,為了救我?我承擔不起,你是要當醫(yī)生的人,明明對醫(yī)學這么喜歡,怎么會對生命這么輕待呢?”陶榕有些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端木凌被陶榕說的一愣,生命……他……
隱族人其實骨子里面是極度驕傲的,他們不受法度制裁,所以對外族的生命感覺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無形中他們輕視外面的生命,端木凌一直以為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因為他是學醫(yī)的,但是沒有想到他骨子里面也是帶著隱族基因的。
端木凌一瞬間受到了思想的沖擊,而就在這時,旁邊停放的警車接連不斷的傳來通信器消息。
有救火的軍人被燒傷昏迷,請求醫(yī)生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