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的睫毛緊張的顫抖著,眼眸往上抬起,卻發(fā)現(xiàn)聶昭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嗯……確是不熱了,比我的體溫還要低。”
陶榕怔愣了下,難道他真的只是在……
突然上方的眼睛睜開,猶如打開寶盒后看見的璀璨的黑色鉆石一樣,閃爍著流光。
太近了,近的仿佛能沉溺到對方的雙眸里一樣。
這里不僅是陶榕,就連聶昭都恍惚了。
聶昭的確是故意利用這個來增加彼此的親近的,但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情況。
怎么辦!
好想吻她!好想!
明明昨晚已經(jīng)吻過了,可是……怎么夠呢!
近在咫尺的距離,聶昭微微張開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去似的,就連蟄伏在嘴里的舌頭都變得蠢蠢欲動。
而陶榕自然是看不見這樣一幅兇狠的畫面,那是充滿欲望的男人想要吞噬她的起點(diǎn)景象,但是她卻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靠近。
陶榕猛然揚(yáng)起身體,直接退開。
而這一次因為聶昭自己的晃神,手上失去了力道,讓陶榕躲過了。
他的動作僵了僵,抬起頭就看到陶榕端坐在副駕駛,急促的喘息,臉上有誘人的紅霞。
聶昭雙眼瞇了瞇,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他的一只手幾乎不受控制的朝著陶榕的方向抓去。
可是陶榕卻突然猛的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聶昭被瞪的一愣,就看到陶榕氣鼓鼓的直接開門下車,連書包都忘記拿了。
聶昭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終于找回了理智,將野獸收回籠子,拿起座椅上的書包就跑出了車。
繞到前面堵住了陶榕。
這時候校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的同學(xué)已經(jīng)開始注意這里了。一個這么帥的兵哥哥單手提著一個非常重的藍(lán)色書包,攔著一個女學(xué)生,這畫面實在太搶眼了。
陶榕狠狠的瞪著聶昭就要去搶書包,但是聶昭卻拉住了書包帶子,不讓陶榕走。
“放手。”陶榕低聲警告道。
“生氣了?”聶昭挑眉道。
陶榕不敢置信的看著聶昭,他剛剛都那樣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氣。什么時候開始聶昭還學(xué)會耍流氓了。
聶昭摸了摸脖子,掩飾尷尬道:“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病情反復(fù)而已,哪里會知道差點(diǎn)親到啊!
陶榕頓時臉色爆紅,她狠狠的看著聶昭,覺得現(xiàn)在的聶昭陌生的她都不認(rèn)識了。
“好啦,別生氣了,我的錯,我沒有顧忌!甭櫿岩贿呎f著一邊笑著借由書包帶把人拉著靠近。
陶榕還處在尷尬的階段,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聶昭又說道:“那你打我一下出出氣好嗎?我就要走了……”
最后一句竟然還用了一點(diǎn)可憐兮兮的語調(diào),陶榕真的快要懵逼了。
“不打嗎?”聶昭挑眉問道。
陶榕看著聶昭那樣如同陽光一樣刺眼的笑容,頓時就感覺有氣都發(fā)不出來了。
“打你,疼得是我的手。”聶昭身上的肌肉就跟鐵板一樣,別以為她不知道。
聶昭忍不住撲哧一笑,聲音清爽又好聽。
陶榕發(fā)現(xiàn)聶昭現(xiàn)在她面前笑得越來越多了,經(jīng)常笑道她晃神。畢竟這樣的聶昭跟上一世一比實在如同兩個人。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聚焦的視線,陶榕趕緊拉了拉書包,“我要去學(xué)校了。你快走吧!
可是聶昭卻突然抬手摸了摸陶榕的頭,一副慈愛的模樣,然后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了陶榕一下。
陶榕本來想要掙扎,但是聶昭抱的很輕很空,就好像……親友離別前的模板擁抱似的。
陶榕正疑惑,聶昭就在陶榕的耳邊說道:“這樣,你們學(xué)校關(guān)于的你的謠言會不會好很多!
陶榕一愣,聶昭就起身了。
他體貼的幫陶榕背上書包,照顧她如同照顧自家孩子一樣,這樣的畫面在別人的眼中自然就變成了哥哥照顧妹妹的畫面了。
陶榕皺眉看著聶昭,聶昭就輕輕一笑,推著她往前道:“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陶榕往前走了兩步,回頭就看到聶昭一直站在車邊看著她,只看著她,好像周圍任何人物和景象都無法入他的眼一樣。
陶榕心臟一下比一下跳的更大聲,幾乎是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教學(xué)樓門口,再次回頭,還能看到一抹墨綠色。
“聽說了嗎?那個轉(zhuǎn)校生其實是軍人家屬!”
“對啊,我也看見了,那應(yīng)該是她哥哥吧,好帥。∵親自來門口送她!
“那之前的傳聞豈不都是假的了!
“之前隔壁班發(fā)生的盜竊事件,就是一次污蔑她的烏龍,我看就是有人看她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又是袁少的同桌,所以故意編一些謠言污蔑她的!
“軍人的家屬?我有幾次看到有車在門口接她,而且她還跟袁少上過一輛車,說不定根本就是認(rèn)識的。”
“那就是袁少的朋友了,難怪能得到袁少的認(rèn)同,做同桌呢,之前林紫晴想要找人打陶榕,都是袁少出頭的。”
“那之前得罪陶榕的人不慘了嗎?那可是軍人的家屬!我聽說得罪軍人家屬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沒……沒那么嚴(yán)重吧!
因為校園門口擁抱,學(xué)生們的反應(yīng)幾乎一下午就燃燒起來,到班級后大家的反應(yīng)更加激烈。
甚至后來都有人敢主動跟陶榕打招呼了。
而聶佩就算知道來送陶榕的是聶昭,也不想解釋,如果讓人知道陶榕是她的二嫂,那她非要嘔死不可。
陶榕倒是無力管其他人的想法,她一下午上課都有些恍惚,真的是白來了。
都怪聶昭,突然一下子對她這么好,讓她都無所適從了。
她不過是在說袁旭的時候順便提了幾句學(xué)校的情況,沒有想到他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她在學(xué)校遭遇了什么,他本來就聰明,給他前因后果他就能猜出經(jīng)過。
下一秒,他就用他的方式幫了她一下。
這種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維護(hù)侵蝕著她的每根腦神經(jīng),讓陶榕真的頭痛極了。
聶昭想要照顧她,想要對她好,她能感受到,但是偶爾的曖昧動作是什么意思?反正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聶昭是因為喜歡上她而這么做的,甚至連想都沒有往這一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