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陶榕也知道,即使自己再坦蕩,這個能把自己心思隱藏的很好的大嫂可不一定會信任她的真誠。
果然聽完陶榕的話之后,安雯瀾立馬驚訝道:“怎么能這么說呢,就算是意外,那也是婚姻啊,婚姻是神圣的,是兩個人最美好的結(jié)合,怎么能隨便說離婚這樣的詞匯呢?你放心我不介意的,我們兩個都是軍嫂,等他們上升到一定的級別之前,我們都是要當(dāng)望夫石的,自然會好好相處。”
陶榕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該做的努力她嘗試了,對方愿意鉆牛角尖,自己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愛咋樣就咋樣吧。
下午的時候,陶榕繼續(xù)訓(xùn)練,到了晚上回房間的時候,巧嬸就說待會來給陶榕送之前宴會上以陶榕的名義收下的禮物,那些禮物是要給陶榕的。
于是陶榕除了在這個家收到的巨額紅包以外,又多了滿茶幾的禮物。
這些禮物倒是上輩子沒有的。
上輩子的確有人送禮,但是名義是送給聶家,沒有指定誰,屬于人情來往。
沒有人單獨送給她。
而這一次,卻多了一堆送給她的禮物。
陶榕對此很疑惑,但是她并沒有打算拆開禮物。在她看來這些并不屬于自己。
只是看了一下上面的名片而已。
看了之后陶榕就明白了。
大概是聶昭這一世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不同。
所以這里的禮物包括了聶昭的戰(zhàn)友,以及他的那幫兄弟們寄來的禮物。
有些人甚至一下子寄了好幾分,可見對他們而言不是簡單的人際往來,而是因為喜歡聶昭,所以分點善意給陶榕。
因為嫁給聶昭的時間內(nèi),不論聶昭的職務(wù)怎么調(diào)動,她都是一直留在南市的,所以對于他的那些兄弟,除了袁尚,其他的人也不過就是幾面之緣罷了。
雖然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都是人中龍鳳,哪怕一兩面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他們身上散發(fā)的光彩有的時候真的讓陶榕覺得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而那個世界自己即使是聶昭的老婆,給他生了女兒也是永遠融入不進去的。
陶榕對那么人沒有什么情緒,于是就把禮物連同紅包一起好好的保存起來,鎖進了衣帽間中。反正她衣服不多,衣帽間很大,可以放很多東西。
第二天,聶昭在給陶榕訓(xùn)練的時候,接到了緊急聯(lián)絡(luò),原本暫定一周的假期被停了,聶昭接到電話的時候,神情迅速嚴肅起來,立馬回答道:“我兩個小時之后到!
放下手機,聶昭看了一眼累得氣喘吁吁的陶榕,
陶榕平復(fù)呼吸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聶昭沉默了幾秒之后就放下手中裝鵝卵石的盆子道:“家教的事情已經(jīng)在安排,有情況找袁尚。我……任務(wù)結(jié)束就聯(lián)系你!
他們特種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是無法跟外界聯(lián)系的,就算陶榕打到部隊也找不到他。
陶榕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聶昭又看了陶榕一會兒,明明時間緊急到他都無法跟家人打招呼了,但是他現(xiàn)在在干嘛?為什么腳下跟生了釘似的。
那種縈繞在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難道是……不舍嗎?
聶昭無法想象自己對陶榕依依不舍的樣子,立馬板著臉道:“我走了!
說完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要走。
但是轉(zhuǎn)身后,心中那種失落卻非常明顯。
可是就在他要走出倉庫的時候,手臂卻被人從伸手拉住。
聶昭不知道心跳怎么就加速了,反正他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人拉著轉(zhuǎn)了回去。
聶昭看著陶榕,突然在她臉上看到一絲不安。
聶昭心頭一軟正要說什么。就聽到陶榕語氣極其認真嚴肅的說道:“這次任務(wù)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聶昭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陶榕。
陶榕心如擂鼓,但是也沒有辦法,她是突然想起來的,自己嫁入聶家的時候,聶昭把她送來就走了,繼續(xù)之前的任務(wù),中途就回來過一次,然后就連著緊急任務(wù)出去了,可是再回來的時候卻是負傷歸來,在家養(yǎng)病。
她記得那傷還不輕,第一次看到的陶榕嚇得直接就哭了。但是對于軍人而言只要不危及性命,不妨礙他以后的活動那就不算什么大傷?v使這樣聶昭也是足足休養(yǎng)了一個月才回去了部隊。
所以陶榕本能的叫住了聶昭提醒,但是提醒之后又覺得行為詭異。
面對聶昭的疑惑,陶榕只能僵硬道:“我就是覺得你上次不是受傷了嗎?怕你沒有好利索,所以……”
聶昭神情放柔,心中卻忍不住雀躍,看來即使有之前的芥蒂,這丫頭還是會關(guān)心自己的。
“好,我會注意!甭櫿巡幌攵嗾f別的,只是寬慰陶榕罷了。哪次任務(wù)不危險呢?每次他都會小心,不用特別強調(diào)哪一次。
見陶榕的神情明顯還是不放松,聶昭突然伸手揉了揉陶榕的短發(fā),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擔(dān)心我,那就早點把布偶做出來,回頭給我當(dāng)護身符。你不會忘記還欠著我這個吧。”
陶榕頓時心塞,有些賭氣的不想說話,其實……也不是關(guān)心他,就是怕自己的變化擾亂了事件,萬一聶昭任務(wù)中出事,自己可沒處哭去。
看著陶榕傲嬌的神情,聶昭嘴角的笑意都明顯了很多,酒窩都出來了。
聶昭又拍了拍陶榕,這才心情很好的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看著聶昭的背影消失,很快就有汽車開動的聲音傳來,陶榕也只能放下心中的不安。
畢竟她也只是知道受傷,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無法給聶昭預(yù)警。眼下只能看天意了。
聶昭走后,整個倉庫都顯得空蕩蕩的。
陶榕沒有心思訓(xùn)練,就蹲下來一顆一顆的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放回去,然后再把盆兒給放在角落,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在家的只有侯賢淑和安雯瀾,聶昭走得匆忙,都沒有來得及跟她們打招呼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