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可能由白河出手,彼此間差距太大了。
白家只能派出顯魂境界(或以下)的白家人。
一戰(zhàn)過后,無論輸贏,雙方握手言和,此事揭過。
另外太子會親自坐鎮(zhèn),防止有任何意外發(fā)生,也不會讓比武雙方傷勢過重。
算是將里里外外都照顧到了。
只是洪玄武不太高興。
太子出手,一切自然穩(wěn)妥,可他也意味著他這個臣子,鎮(zhèn)國公沒做好。
需要太子出面擦屁股。
做臣子的,讓太子出面平事,就是失職。
這不是好消息。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涉及到冬日祭典,洪玄武擔(dān)心的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fā)生。
“也好,至少能消停一段時日!
洪玄武放下信件。
翌日早上,上完早朝之后,洪玄武前往太子府。
太子幫其平事,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來一趟。
剛到,就看見了過來的白萬。
修國公白萬看見洪玄武,倒是沒有橫眉冷對,而是笑了笑,只是這笑容中頗為同情和嘲諷。
讓洪玄武很不爽。
這笑容洪玄武當(dāng)然懂。
不就是在嘲笑他娶了一個悍妻嗎?
哼!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至于那個同情,那是同為男人的“心有戚戚”,但也就這樣了。
他洪玄武也不需要。
兩人沒有說話,進(jìn)入到太子府。
半個時辰后,兩人一塊離開,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
黃鶴樓一戰(zhàn),白萬會讓自己的二兒子白簫出手,白簫是顯魂境界,符合太子武道一的要求。
到時候勝負(fù)就看洪不易和白簫的本事。
不過大家也都默認(rèn)白簫會贏,不會下很手,頂多小傷洪不易。
算是大家都可以認(rèn)可的結(jié)果。
至于白鈺的傷。
日后洪家可以表示一二,賠償一些。
為什么要日后?
因為武道一也知曉,現(xiàn)在洪家為了讓洪不易成為武魂師,投入非常大。
估計也沒多余的錢財了。
白家不缺這點錢,要的是找回面子,也無所謂。
可以說,擂臺戰(zhàn)在開始前,結(jié)果就已經(jīng)被一群上位者定好。
而像夏閻真和白簫這兩個當(dāng)事人。
只得到了一個通知,告訴他們要去黃鶴樓打一架。
白萬告訴白簫,到時候要手下留情。
洪玄武則是告訴夏閻真,到時候竭盡全力自保。
雖然你天生神力,但和顯魂境界的武魂師,還是沒法打。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來到了擂臺戰(zhàn)的日子。
黃鶴樓今天不對外開放,但迎來了很多世家中人。
一個個在天井周圍,嚴(yán)格按照門第高低坐好。
一樓最低,五樓最高。
最高的五樓,自然坐著到來的太子武道一。
武道一和洪玄武是同齡人,模樣要年輕很多,留著短須,站在那邊,身如淵渟岳峙。
身后是一個模樣頗為蒼老的老太監(jiān),還有一個老御醫(yī)。
等到人來齊。
武道一從五樓落到演武臺上,聲音傳遍黃鶴樓:“今日請諸位前來,是為了皇城這些時日的謠言……”
洋洋灑灑說了好半天。
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洪家一事乃是無稽之談。
被武道一滔滔不絕說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之后又把話題轉(zhuǎn)到白鈺一事上,這次稍微簡潔了一些,只說了半炷香的時間。
最后才飄然上了五樓,讓兩位主角出場。
“不用擔(dān)心,保護(hù)好自己就行!焙樾鋵χ磳⑸蠄龅南拈愓嬲f道。
“嗯!毕拈愓纥c點頭。
另一邊,白簫率先入場:“白家,白簫,顯魂境界,洪二少,請了!”
夏閻真也來到擂臺上,比起白簫的風(fēng)度翩翩,他的話非?褚埃骸昂榧,洪不易!你弟弟被打個半死,現(xiàn)在當(dāng)哥哥的出頭,等你被打半死后,是不是你爹也要出頭?”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皺起眉頭。
暗道,當(dāng)真是從外面帶回來的野孩子,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
白簫也是怒氣勃發(fā),口中喝道:“出言不遜!找打!”
率先出手。
只見他拍出一掌,掌勁洶涌,周圍彌漫出一層烏云,朝著夏閻真蓋頭而來。
顯魂境界,可以將武魂顯現(xiàn)出來。
雖然并非實體,卻也是武魂之力凝聚的體現(xiàn),殺傷力不俗。
白簫的武魂,就是云。
面對白簫一招烏云天降。
夏閻真上前一步,一拳轟出。
咔擦幾聲脆響。
白簫手臂折成奇怪的角度,倒飛而出,撞在演武臺之外的圍欄上,栽在地上,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
“顯魂境界,不過如此!
夏閻真負(fù)手而立,一副囂張的模樣,看向五樓,“小的沒了,那現(xiàn)在來老的?”
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人不識洪家子
夏閻真說完話后,周圍安靜了一下。
接著一片嘩然,不少人都在低聲呵斥。
“狂妄至極!”
“沒教養(yǎng)!”
在場很多人都是“老的”,聽到夏閻真的話,心中自然不悅。
倒是一時間忽略了他能一拳打飛顯魂境界的白簫一事。
“哦?”
武道一倒是很有興趣地站起來,看向擂臺上的夏閻真。
天棄者有特殊之處,洪不易天生神力,他是知道的,卻不曾想到會如此特殊。
值得好好觀察一番。
“我還沒輸!”
另一邊白簫在一陣喧鬧中站起來,沖向夏閻真。
一掌拍出,又有一片烏云形成,籠罩而來。
武魂再度顯現(xiàn),但真正的武魂之力并非遍布烏云,而是隱藏在其中。
虛虛實實,讓人無法判斷,難以阻擋或者躲閃。
只是,夏閻真壓根就看不見這片顯魂烏云。
他面對白簫的第二掌,往旁邊避開,伸手抓住白簫的頭,往下一按。
澎湃的力量,白簫難以抵擋,他身子失衡,腦袋撞在腳下堅固的演武臺地面上。
白簫的頭不如地面鐵,這一撞之下,直接昏死過去。
當(dāng)然,傷得其實不重,遠(yuǎn)不如白鈺。
“抬走!
夏閻真打暈白簫后揮揮手,看向白家所在的位置,“不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