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平經”三個大字之外,空空如也,如同無字天書一般。
這是需要特殊的感應之法,才能看到,之前張寧已經告訴過自己了。
不過就算沒有,卻也是難不倒丘志清的。
只見其雙眼之中,紫色氤氳閃動,不多時,在丘志清的眼中,原本空空如也的卷軸之上,開始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小字。
倒不是丘志清非要偷窺。
而是這種類似于傳承之寶一類的東西。
動用的次數(shù)多了,便會慢慢的出現(xiàn)損壞。
有人維護還好,像張寧這種,只會用,不會維護保養(yǎng)的。
傳個萬兒八千次,遲早會被玩壞。
而今,丘志清總算是得以一窺《太平經》全貌了,而不是只從中摘抄部分,外加不知道從哪里搞過來的其他派別的東西,糅合而成的《太平青領書》。
其中的內容,并沒有丘志清想象中的多。
最主要的,還是一套修煉之法,包括一些術法在內。
不過丘志清對此都不太感興趣,隨意瀏覽一遍,記在心中。
卻沒有去練習的想法,而是直接把注意力放在后面的符文部分,其中詳細的闡述了符文的起源,來歷,以及發(fā)展。
最后,在后邊羅列了十一萬兩千多個符文。
其中用以符咒的組合,就相對少了很多,僅有兩千多種。
看的丘志清,大呼過癮。
不覺間,對天地,對萬物的理解,又往上邁出了一小步。
難怪人們會有“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師恩!”的感慨。
有資源和沒資源,有老師,和沒老師,真真是天差地別,例如他現(xiàn)在,生生記住了《太平經》的全部內容。
只能理解其中四層左右的符文。
這還是自己道行還算過關的原因。
而且現(xiàn)在理解的這四層左右,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領悟的加深。
可能其中八成以上的理解,都需要回爐重造。
也難怪小張寧看不懂,難怪張角要讓她來找自己,這東西,估計張角自己都不敢說有沒有領悟出其中六成。
要想領悟,除了要有一定的學識之外。
還需要精通道藏,對幾部現(xiàn)有的道家經典有所了解。
如此方可入門,你還得要有一定的道行,你才能看的下去。
不然,你也就能看懂基礎的練氣之法,僥幸會畫幾張符,僅此而已。
這才是暴殄天物,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時間一晃,便過完了中平四年(第十五年)的上元節(jié)(元宵)。
第二日清晨,小張寧如約而至,隨之前來的,還有她的小伙伴,小蔡琰……
第三百零四章 時過境遷
對于小蔡琰的到場,丘志清感覺無所謂。
他只是教導小張寧修煉,而非傳下傳承。
小張寧自己都不介意,而且大概率還是她自己拉過來的。
他又有什么好說的,他丘志清,一向是尊重別人的選擇的。
小蔡琰原本還有些畏縮,見丘志清不介意,便乖巧的坐在一旁,她自然也知道,這樣做不好,不過拗不過張寧。
她只好跟著過來了。
張寧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當初楊嬋教導小蔡琰修煉,她可以旁聽。
而今她的沖和師叔,教導她修煉,蔡琰自然也可以旁聽。
這個思路,很是清奇,完全沒有一點毛病。
或許張角沒有給她灌輸過傳承的重要性吧。
這點,丘志清還真是猜對了,因為對張寧的教育還沒到那一步,張角便出了點意外,無奈,只好匆匆告誡一番。
便讓其帶著《太平經》去雁門找丘志清了。
在他想來,丘志清應該會告訴張寧這些常識的。
此時金烏尚未出湯谷,丘志清便和她們聊了一下修行的進度。
發(fā)現(xiàn)除了缺乏常識之外,其他的,楊嬋都教的很好,不需要他操心,于是便說起了待會兒的早課內容。
讓她們一起隨自己做早課。
兩人都是聰慧之人,加之修煉也好幾年了。
悟性較強,丘志清只念誦了一遍,粗略講解了一遍,她們便可銘記于心。
丘志清暗自感慨,自己當初要是有這么好用的腦子。
何愁考不上那幾所國內頂尖軍事科技院校。
他這就有點自謙了,該說不說,他在重陽宮的表現(xiàn),就頗為亮眼,道經那是一看就會,一讀就懂。
當然,其中還要歸功于全真七子。
他們喜歡在帶丘志清的時候,一邊論道,一邊帶娃。
……
這一教導,便是數(shù)月時間。
去找她二哥的楊嬋,也沒回來。
說是饞自己身子的九子鬼母,也沒有再來找自己。
不要誤會,丘志清不是想她的人,只是被人這么惦記,有些不安心而已。
中平四年(第十五年),四月。
丘志清正做完早課,教導完兩人修煉,正要前去田間,繼續(xù)自己的糧種改良計劃,忽見一騎快馬,呼哨而至。
一個漂亮的急剎,信使便穩(wěn)穩(wěn)的躬身立在丘志清面前。
這都是近些年,在軍中大力普及改良版《鐵布衫》的成果。
其自帶的真氣運行路線,幾乎不需要人引導。
練著練著,就可以自己入門,自行循環(huán),聰明的很快就能把運行路線記下來,自己嘗試著,運行功法。
功法也不復雜,完全是傻瓜式入門。
呆頭鵝似的修行便可。
當然了,想要進入更高層次,哪方面都少不了自行學習……
“參見太守,這是前方云縣急報……”
云縣,便是丘志清在平城(大同)以東,數(shù)百里之外新建的縣城,是扼守雁門郡,到幽州的重要通道。
丘志清略微回了個禮,道了聲辛苦。
便讓其先下去休息一番。
驗看了一番手中信件的封漆,驗看無誤后,這才拆開看看里邊的內容。
其實丘志清接過信封,便知道有沒有人拆過。
不過現(xiàn)在那么多人看著,還是走個流程,給大家做個榜樣為好。
信中的內容,說的是冀州中山郡,郡守張純,和都尉張舉造反,聯(lián)合一些烏桓人,一起高舉反旗,攻入幽州。
原來,太尉張溫征調烏桓人征討涼州叛軍。
奈何張溫給不出賞賜,烏桓人竟然原地潰散,直接逃回幽州。
無奈,張溫只好讓丘力居重新安排三千騎兵,前往西涼平叛。
張溫言明,上次都是下屬貪得無厭,這次一定嚴查,讓你們的待遇上來。
烏桓人也沒什么膽子談條件,便同意再次出三千騎兵。
可在中山郡守張純這里出了問題,張純想跟著本家張溫,去涼州鍍鍍金,于是主動請纓,要求讓自己率領這只烏桓騎兵。
可人家張溫覺得,大家雖然是本家。
奈何人家公孫伯圭先來的呀,而且人家也比你能打不是。
于是便拒絕了張純的好友請求。
這下子,張純不干了,好,你既然說公孫伯圭比我能打,那就讓我證明一下自己,反正大漢感覺也不行了。
西涼之亂還沒平定,年初又有了滎陽之亂。
這些年的叛亂,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
我也不是沒有天命的可能……
當丘志清接到這份文書之時,幽州大部淪陷,護烏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全部陣亡。
從賊者,十萬之眾。
丘志清看的暗自搖頭,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非得弄出這么多事情?
看來今日是無法去田間培育糧種了。
丘志清讓門衛(wèi),去把徐榮,彭脫他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