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剛到門口,就隔著玻璃門地聽見了里面爆發(fā)的響亮爭吵。
周一推門入內(nèi),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闞豪用他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蔣擇看,而后問他到底要干什么,又想干什么,查案就查案,為什么非得捋清其中的那些因果。
蔣擇對此也絲毫不怵,以同樣強硬的態(tài)度回答道:“因為需要伸張正義和被告知真相的人不僅僅只有你。”
他說:“我們可以從情感角度出發(fā)地不怪你為了維護闞杰的名譽所以隱瞞了我們很多事的行為,但是從法律角度出發(fā)的話,卻是你自己耽誤我們破案的進程,拖住了我們給你一個交代的步伐!
闞豪聞言,氣得漲紅了臉。
他拔高了聲音地再度強調(diào)道:“可我已經(jīng)明確地告訴過你,這兩起案子之間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
他近乎于咬牙切齒地說:“我早在來你們這兒報案之前,就已經(jīng)找人查過了小杰出事的那天晚上,那人的家屬都在哪兒,近期又有沒有過什么大額資金支出的事了!所以如果真要是那些人干的,我壓根就不會來報案!我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周一聽著,覺得闞豪這會兒大概真的是被氣昏頭了,要不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黑話來。
果然,把“正直”兩個字刻進了人生信條里,并且流淌著的骨血里明明白白地寫著“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蔣擇聞言,有些不悅地瞇起了眼睛,問對方:“假設(shè)你查到真是那位老人的兒子或者是女婿的話,你想怎么解決?”
闞豪面色不愉地就要答,但是卻被在場的正副局給攔住了。
“算了,算了,都少說幾句,現(xiàn)下最要緊的事還是破案!逼渲幸晃坏馈
盡管他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再如上次周一見他時那般的阿諛。
周一想來,大抵還是因為闞豪方才的發(fā)言完全地挑戰(zhàn)了他們的權(quán)威性的緣故。
闞豪權(quán)當做給那兩位面子地不再發(fā)火,只再三強調(diào)讓蔣擇不要再自作聰明了地盡快把視線聚焦到這起案子本身上來。
蔣擇聽完卻忍不住不耐煩“嘖”了一聲。
——長時間缺覺讓本來脾氣就不算太圓滑的他變得更像是一只一點就炸的炮仗。
但蔣擇最終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火氣。
不是因為什么礙于壓力而做出的妥協(xié)和讓步,而是因為他在調(diào)轉(zhuǎn)目光的那一瞬看見了周一。
于是他心里那即將炸開了的火炮就跟遇到了涼水似的倏地滅了。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蔣擇問,聲音是因為過度疲憊而顯出來的啞。
周一心疼歸心疼,也自知這是蔣擇居其位就必然要遭受的苦地沒有就此評價什么。
他只是沖蔣擇晃了晃裝著那幾本書的袋子,故作輕快地回答說:“因為我急著來給你們送證據(jù)啊,哥哥!
蔣擇聞言,意識到了周一八成也在家里熬了一晚上地皺眉,看起來倒是比方才剛不高興了點兒。
仿佛周一一晚上沒睡的事對他來說遠比有人當著他的面跟他嗆聲,甚至是氣焰囂張地挑戰(zhàn)他們警方的權(quán)威更讓他感到生氣。
而只需一眼就能猜到蔣擇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的周一卻沒給對方發(fā)作的機會。
他只是把三本書桌上一攤,而后就說起了自身的結(jié)論,“我不知道你們覺得兇手大抵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的想法是怎么來的,但至少就我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我更傾向于作案的人是個老人。我和蔣隊長、劉學武警官昨天一道見過的那位老人!
那位聽這個大肚子的禿頭副局聞言,覺得周一是在胡說八道地嗤笑了一聲。
闞豪同樣不甚認同地在眉間擠出了一座小山,只不過礙于闞杰和周一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立即發(fā)作。
他只是壓低了聲音地反駁,“那是那晚就坐在小杰的副駕上的女人親眼看見,又親口告訴我們的!”
周一聞言,照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地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就得麻煩你們預先做好那位是天太黑地看走眼了,或者干脆就是真相鏈中的一環(huán)的準備了。”
蔣擇在假設(shè)周一的懷疑是正確的基礎(chǔ)上直接開口除了前者,“三十歲的人和七十多歲的人實在是相差太遠了,但凡有光都很難看錯。而她昨天早上在警局里可是描述了具體的容貌特征的!
周一聽完,斜挑了一下眉毛,定論說:“那么很抱歉,你們很有可能是被耍了!
第九十四章 故事 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周一給在場的人, 或者說是專門給蔣擇講了一遍那三本書里的大致內(nèi)容,以及其中完全可以串聯(lián)起來的主線內(nèi)容。
甚至是假使那三本書的內(nèi)容拼湊在一起看的話,讀者就能從中讀出主人公那完整的一生。
而按照時間順序, 第一本是《我的他》。
那本書主要講述的是尚且還處于情竇初開的年紀的主人公一直默默地暗戀著班上的一位男同學的故事。
作者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出發(fā),在書里花了很多的筆墨去描述那人的美好, 以及自己隨時隨地被對方的一舉一動牽動著的暗戀心理。
在主人公看來,那個品學兼優(yōu)的男同學就像是是天邊的驕陽一般,耀眼地讓她怎么也挪不開視線。
上課會偷偷看他,下課也會偷偷看他,被如山海般的人群擋住了的時候還會偷偷掂著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