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于回來了！吃飯了嗎？我又點了燒烤，還是昨天那家�！碧諏幮Σ[瞇地把烤串擺到桌上，“白天，來吃�！�
陸白天受寵若驚地被拖到桌前按坐下去，她下意識抬頭去找許黎明的眼神，待對方朝她溫和地看了一眼，這才敢接過陶寧遞來的烤串。
這感覺好微妙，就好像自己是陸白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依賴的人似的。許黎明不解地解下外衣。
孫沐雅則給陸白天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不認識陸白天的時候，她對她的印象也如所有人一樣，但自從女孩在她們寢室睡了一晚后，孫沐雅才覺出陸白天這人的好來。
實在是太乖了，乖得惹人心疼。
“謝謝，謝謝。”陸白天捏著竹簽，小口小口吃上面烤得焦黃的羊肉。
“怎么樣了？”孫沐雅抬頭問許黎明。
“就那樣，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jù)，所以也沒什么結(jié)果�！痹S黎明抬手將大衣掛在門上，疲憊道，“聰哥說發(fā)帖那人找到了，是外地ip，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
“啊，那怎么辦？”陶寧問。
“現(xiàn)在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不停造謠，又是誰一直在泄露陸白天的信息�！痹S黎明說。
“就憑我們上哪查啊。”陶寧嘆氣，伸手去摸陸白天的頭，“可憐的孩子�！�
陸白天被她一摸，險些扔掉手中的串。
許黎明笑了笑，沒說話。
等陸白天吃完后，她才放下手機，拉過把椅子坐在她對面，開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比如，之前欺負你的那些�！�
陸白天眼波流轉(zhuǎn)，搖了搖頭。
“我有想過。”陸白天說，她眼中閃過臺燈的熠熠，最終垂眸。
可是這件事這樣惡毒，如果真是她們做的……她們真的就這樣恨她嗎？
許黎明看出了她的恍惚，跳過了這個話題。
“這些照片看著像特意拍的，但其實仔細看就知道肯定是偷拍。”孫沐雅把那些照片放大擺出來，“你看這張都糊了，背景是在教室，說不定是我們班的人�！�
“這張更嚇人，是用長焦在樓上拉的。”陶寧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畫面中是穿著白裙走在路上的陸白天。
正是她們一起上電影賞析課的那晚。
“好恐怖啊，這不是跟蹤嗎？”孫沐雅汗毛豎了一身，摩擦著手臂低頭，“看這個角度，應(yīng)該是在播音樓拍的�！�
“或者能調(diào)監(jiān)控嗎？”她問。
“明天我去問問，但有點難，播音樓幾層都有露臺，露臺去的人很多，而且是沒有監(jiān)控的�！痹S黎明搖頭。
陸白天默默聽著，手不自覺捏緊桌沿。
她在害怕。
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跟蹤了這么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不怕，許黎明便抬頭握住了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對方。
然而卻讓女孩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她又只好放手。
許黎明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她低頭點開微信，一個新添加的動漫頭像連著發(fā)來幾條消息。
「約嗎妹妹？」
「軟件來的，你多大��？」
消息被眼尖的陶寧看見了，她一把抓住許黎明的手：“不是，許黎明，你要干什么？”
許黎明淡淡看了她一眼，扭頭掙脫了她：“這是用打給陸白天的那些電話加的，加了十幾個，終于上鉤了一個�！�
“這么厲害�！碧諏幒蛯O沐雅同時驚嘆，二人湊過來，三只腦袋一起盯著屏幕。
「哪個軟件？」許黎明回復(fù)。
「就**啊，你自己發(fā)的你不知道啊？」
「帖子鏈接給我�！乖S黎明打字很快。
對面猶豫了會兒，這才再次輸入消息：「你搞什么花樣，不想約就刪了，沒人和你浪費時間�！�
許黎明沒廢話，滑動屏幕發(fā)了張微博截圖過去：「這是你老婆吧�！�
陶寧和孫沐雅眼睛都睜大了，激動地不斷搖晃許黎明。
對面顯然按捺不住，頭頂正在輸入的狀態(tài)閃爍好久，消息這才發(fā)過來：「我靠，姐我開玩笑的，你到底想干嘛？」
「我是被造謠的女孩的朋友。帖子鏈接給我。不然你老婆馬上就會知道你在干什么�！�
「給你給你，我就是隨便問問！」
對面很快發(fā)來張截圖，不堪入目的幾張圖下面，明晃晃掛著陸白天的手機號，許黎明沒把這些內(nèi)容給陸白天看，而是按照上面的名字直接找到了發(fā)帖人的主頁。
“不行，我的眼睛要長雞眼了！”陶寧實在看不下去，捂住了臉。
賬號的內(nèi)容是從今年的三月份開始發(fā)的，基本都是一些暴露的局部圖像，再配上幾張陸白天的照片。
許黎明看了眼下面的評論，頓時有些反胃。
前面的主要以發(fā)布圖片為主，而泄露手機號和個人信息，則是在最近的兩周。
“賬號昨天都還在更新�！睂O沐雅拿過手機瀏覽，“白天，這有一張照片，應(yīng)該是你自己拍的吧？我記得我在你q/q看到過。”
那是一張清晨的湖面，倒映著雨過天晴后，漫天的晨輝。
“是的�！标懓滋燧p聲說，她難以察覺地看了許黎明一眼，似乎有些緊張。
第20章
好在許黎明的視線只是在照片上停頓片刻，并沒有多說。
“那么發(fā)布這些的，就是有你□□的人了？”陶寧激動地猛拍桌面，“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