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到這,同學們記得簽退!
下課鈴準點響起,沉悶的鈴聲在此刻變得格外輕快,像是一道自由的閃電,嬉笑聲之間,人已經(jīng)一股腦擠到門口。
徐凜月抬頭望了眼,也沒著急走。揉了揉僵硬到發(fā)酸的肩頸,她用了點狠勁。很快,久坐帶來的不適緩解了很多。
謝雨收拾的很快,也不催她,就安靜在旁邊刷手機。
徐凜月慢悠悠收著桌邊的東西,見謝雨神色平平,沒什么計劃的樣子,想起了她上課提到的那家酒吧。
“待會去干嘛?”
“回宿舍!
徐凜月將最后一本書收進包里,順勢將包跨上起了身,“晚上去酒吧嗎?”
謝雨打了個哈欠,似乎完全忘了計劃。只是站起身,替她理了理散落在額頭兩邊的發(fā)絲,眉眼間帶了點疲憊,“不去!
徐凜月有些猜不透她,“你不是說?”
“明天去聚會肯定要喝酒,今天算了。”
“行。”
兩人一起走到了謝雨宿舍底下便分別了,謝雨宿舍里教學樓稍近些,所以徐凜月每次都陪她到宿舍樓下再回去。謝雨沒男朋友,但徐凜月覺得自己也能算半個。
至少除了接吻上床,男朋友能干的,她基本都跟謝雨干了。
但肉欲上的事她愛莫能助。
“那個…”
“什么?”謝雨快進到樓棟門邊,兩人隔了幾步,謝雨聽不真切。有些著急,“你說什么?”更多免費好文盡在:ji z a i8.co m
“沒事!毙靹C月提高音量,毫不留情的打發(fā),“回去吧!
“閑的!
徐凜月最終還是沒開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沒多大事,大不了提前帶兩片醒酒糖。酒的話,一兩杯應(yīng)該是躲不過的。
大家都是一塊出去玩的。一兩杯都喝不了,反而顯得掃興。
她只是有些擔心自己酒品。
她唯一的一次喝醉記憶,一整個晚上幾乎處于斷片狀態(tài),第二天被別人回憶時只有六個字。
瘋瘋瘋和吐吐吐。
以及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
實在不美好。
那天過后,她也沒摸出自己的量。后來很少碰酒,甚至很少去閃爍著各種霓虹燈的酒吧。
偶爾去那些私人酒館小酌一下。
她怕。她怕丟臉。
在不熟的人面前丟臉。
——————
與謝雨道別后,徐凜月有些犯難。
距離飯點還有段時間,宿舍離食堂差不多得跨過小半個學校。就這樣,徐凜月首先打消了回宿舍的念頭。
為什么不點外賣。還得歸功于最近她們這棟頻頻發(fā)生的偷外賣事件的始作俑者。
她們學校表面功夫還是挺到位的,整個校園遍布攝像頭,但每當這種學生有需要的時候,總是以一句“事情太小調(diào)不了監(jiān)控”搪塞過去。
徐凜月想了想,腳步一轉(zhuǎn),還是去了圖書館。
去之前買了杯咖啡。昨晚熬了夜,早上沒睡醒就被強制開機,匆匆洗了口臉,連面霜都沒來得及涂。
臉下烏青明顯,在憔悴蒼白的臉上顯得無比突兀。疲憊狀態(tài)下的她反應(yīng)有些遲緩,眼神迷茫而空洞,遠看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她點了杯冰美。
一路拿著咖啡走往圖書館,冰塊占了一大半杯,敲打著杯子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水珠不斷地從杯壁流下,一陣陣刺激著手心。
怕潑出來,徐凜月直接對著吸管喝了一大口。
苦澀的咖啡順著喉嚨流進去,刺激著味蕾。這一下徐凜月明顯感覺到清醒很多,步伐也輕快起來。
進到圖書館后,徐凜月直奔五樓,人難得的不是很多。
圖書館五樓分為兩個區(qū)域,一個是借書區(qū),從專業(yè)書到課外閑書整整齊齊的按序號排列在架上。旁邊擺的全是寫字桌,供學生使用。
為什么說五樓好呢,因為只有五樓的寫字桌配備臺燈和充電插頭,今天運氣還不錯,難得搶到位置。徐凜月沒將咖啡帶上圖書樓,直接扔了。
殘留的水漬還躺在手心,帶起一片不存在的黏膩感。
徐凜月找了張靠近書架的角落位置,這里背人但不背光,不用擔心被打擾。
將剛剛買來的筆,本子,書,手機,一樣一樣擺在桌上。她回想了一下這兩天老師交代的作業(yè)。
作業(yè)倒是沒什么。她做的都差不多了,自從之前拖延作業(yè)導致專業(yè)不及格這樣的事發(fā)生后,她的拖延癥倒是不治而愈了。
將剛剛空了兩節(jié)課的時事報告手冊打開,徐凜月直接就對著書抄了起來,這項作業(yè)最多,但也最好完成。
不需要動腦筋,只用概括每一課學的內(nèi)容,簡化,往上騰就行。
窗外的斜陽幾經(jīng)變幻,最后偏愛的照在窗外的最近的樹上。陽光透過樹梢,撒下一片不規(guī)則的光影,由于所處位置,徐凜月看不到下面的光景,但覺得下面一定更美,美得讓人忍不住停下駐足。
此景當前,徐凜月忍不住拿著手機拍了一下。
手機給照片自動加了亮,亮得有些失了真,乍一看,像是只在希臘神話中才能出現(xiàn)的天堂神域。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徐凜月恍若未聞,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剛好寫完兩篇報告。
眼睛有些酸痛,不受控制的留了兩滴淚。
徐凜月放下筆,將視線轉(zhuǎn)移至窗外。太陽好像又烈了一點,徐凜月動了動眼,一會瞄這一會瞄那,長時間盯著書本導致的眼睛酸痛緩解了不少。
徐凜月走到窗邊,圖書館處在教學樓去食堂的必經(jīng)之處。人群一波接一波的朝一個方向涌去。
還是待會再去吧,她想。
徐凜月放下筆,將視線轉(zhuǎn)移至窗外。太陽好像又烈了一點,徐凜月動了動眼,一會瞄這一會瞄那,長時間盯著書本導致的眼睛酸痛緩解了不少。
徐凜月走到窗邊,圖書館處在教學樓去食堂的必經(jīng)之處。人群一波接一波的朝一個方向涌去。
還是待會再去吧,她想。
不知想到什么,徐凜月不顧正在充著電的手機,剛剛拔出充電線,手機還燙的離譜。
微信主頁空空如也。
將礙眼的幾個群聊和公眾號上的小紅點消除后,徐凜月有些莫名的舒服,剛想退出微信,瞟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班群里最后一條消息顯示的是前幾天程柏布置的作業(yè),還特意標明了時間。
下次課檢查。
再看到作業(yè)項目,一套理論題,一套實踐題。
一看“實踐題”這叁個字徐凜月就感覺心里發(fā)麻…一定又是面對面檢查。一想到背后一雙眼睛盯著你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動,她就渾身出冷汗。
徐凜月立刻坐直了身子,面上浮現(xiàn)了些嚴肅。直到發(fā)現(xiàn)距離發(fā)這條消息已經(jīng)隔了好幾天,徐凜月只覺得崩潰。
為什么她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徐凜月立馬將手機的作業(yè)后臺調(diào)出,距離截止日期還有兩天,徐凜月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
圖書館人漸漸少了,大概都想避開飯點,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學生背上包已經(jīng)離開。
徐凜月還在做些理論題,邊做邊吐槽,盯著手機的眼神像是帶了火,仿佛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在她面前。
她真的不懂,為什么學鋼琴還要學那么多理論知識,而且以后會彈唱簡單的歌曲就行,要求為什么如此嚴苛。
徐凜月做了幾題就毫無頭緒,思緒像踩著口香糖一樣滑呀滑…不知道去哪了。
面前的草稿紙一筆沒動,不知道是誰放在這里的,徐凜月剛剛也沒扔,只是放在旁邊。
這會倒是覺得挺有用的。
徐凜月那著簽字筆,一筆一筆看似隨意的勾勒,沒過幾下,一個簡單的Q版人物圖像就出來了。
徐凜月很擅長畫人物,尤其是動漫。之前高中的時候還背著父母朋友偷偷注冊了畫師賬號,接了一點稿,雖然賺的不多,但她覺得,這是一筆比金錢更珍貴的財富。
可能是那杯咖啡起了作用,徐凜月有些尿意,起身去了洗手間,沒走兩步又折返,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手機放在桌上。
現(xiàn)在沒什么人,而且她帶著也不方便。
這種貴重物品向來是失竊必揪,應(yīng)該也沒有哪個學生想去偷。
沒想到的是,洗手間人還有點多,已經(jīng)排起了隊,徐凜月是第叁個。
還好衛(wèi)生間還算干凈。
徐凜月回到桌邊,愣了愣,下意識朝周圍看去。令她失望的是,周圍并沒有人。椅子上立著的還是那個托特包。
確定是自己的位置。
但她夾在書中的畫紙呢?手機還在,完好無損。
就算有小偷也不能偷紙吧。
徐凜月只當被風吹走了。
只是覺得今天異常倒霉,如果是被人撿到了…就尷尬了……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桌上擺放著的書吸引住了目光。
鋼 琴 基 礎(chǔ) 究”徐凜月無意識的跟讀。
翻了下目錄,卻被驚的有些說不出話.完全就是這套題的參考書,幾乎每一題的理論支撐都能在這本書里找到。
這是……
徐凜月想到了自己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機,她剛剛沒有熄屏,難道是……
這可正是救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徐凜月在心里默默的感激了這位沒有留名的好人,大概也是同專業(yè)的同學吧。
“你好,我要借一下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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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fā)一個,寶貝們不用著急看,我這個本來想發(fā)草稿結(jié)果發(fā)錯了。
明天可能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