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有人吃完午餐就被黑衣執(zhí)事帶離宴客廳。
靳思放緩吃飯的速度,熬走一個她就裝著要夾菜的模樣往前移動一個位置。
耗時一個半小時,終于熬走最后一位女人后,她成功坐在了長桌的第一排。
距離墨辰忌只有一步之遙。
靳思放下手里的刀叉,吃的巨飽的她笑得一臉滿足:“能被選上,我好開心!
她是怎么過來的,墨辰忌都將一切盡收眼底。
其實,他可以一聲令下就將房內的閑雜人等打發(fā)走,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想這么看著她來到他身旁。
她說她很開心,墨辰忌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因為她從簽上她的名字后,笑容就沒有消散過。
墨辰忌將手里看了一半的合同放于桌面,柔聲問道:“吃飽了嗎?”
靳思點頭,好心情壓也壓不。骸拔矣昧撕枚唷K阆聛,趕超我這一個多月的量了!
墨辰忌能想到她為了父母食不下咽的場景,但他也不能過多的干涉她,所以他轉移話題道:
“你知道情人要做些什么嗎?”
靳思沒想過,她含糊不清:“嗯……談戀愛?”
“從前我認為,談戀愛很浪費時間,不如從上床開始,F(xiàn)在我依舊這么認為!
他說的這樣直白,靳思不可避免地鬧了個紅臉。
她長到這么大連跟男生拉過手都沒有……
“那我,應該,做些什么?”
“為我提供血液,好好養(yǎng)身體,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
他總結的這幾點有些巧妙,是不是等她養(yǎng)好身體后就是他所說的上床?
雖然,靳思來前身和心已經做好了奉獻的準備,但是,她并不喜歡無愛的性。
她的不喜歡在墨辰忌面前只能排到最后,靳思不打算反駁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嗯!
或許是離得有些近了,墨辰忌鼻息間能聞到她身上的氣味。
這氣味沒有香水的裹挾,是獨屬于她本人的味道。
淡淡地清香。
墨辰忌手腕上的蛇形手環(huán)在兩人閑聊間,漸漸被喚醒。
它昂著頭,甩著尾巴,游移到靳思的桌面前。
為了能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吐起蛇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兩只黑乎乎的眼睛幽深地盯著她看。
冷血動物的突然出現(xiàn),嚇住靳思。
她準備說出口的話憋在嗓子眼里,害怕的她尋求著身邊人的庇護,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墨辰忌的手臂。
那通體純黑的蛇就盯著她一個勁兒的看,沒有下一步動作。
“家……家主……有蛇……”
手臂被抓的力度可不輕。
墨辰忌看清眼前的狀況后,輕輕喊了一聲:“Plum!
Plum聽到主人的聲音,整個蛇頭像裂開一樣的疼。近在咫尺的味道,讓它不顧主人的命令,直接游移到靳思的手臂上。
蛇尾繞著她的手臂,纏了很多圈。
靳思現(xiàn)下是一動都不敢動,那被纏著的手臂極其僵硬:“它、它會不會咬我……”
墨辰忌瞧著Plum的狀態(tài),突然明了:“它很喜歡你身上的氣味。”
就像他自己本身,喜歡她的氣味一樣。
墨辰忌沒有阻止Plum的放肆,詢問她:“你會養(yǎng)蛇嗎?”
靳思聽完直搖頭,小臉皺皺巴巴:“這我哪會!
“管家可以教你!蹦郊捎衷趹撟龅氖虑樯霞恿艘粭l:“幫我養(yǎng)蛇!
“…………”
她最怕蛇了,可不可以拒絕呀!
墨辰忌見靳思的臉色有些蒼白,斷定她在忍耐,他寬她的心道:“別害怕,Plum是條靈蛇,它不咬人也不吃人!
雖然他如此說,可是靳思壓力越發(fā)大了起來,她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住,手攥著他的衣服,默不作聲。
墨辰忌見靳思額頭處滲出細汗,伸手替她撫去,“你好像,很焦慮。”
額上溫柔的撫摸,像羽毛般劃過靳思的心。
她輕輕在他手下點頭,真心道:“是有點……家主,有影響到你嗎?”
墨辰忌搖了搖頭,異瞳直盯著她瞧,像是看透了她:“你好像,很需要被照顧!
他的一句話直接說到了靳思的心坎里。
她從前從來不知道何為不安。
自從她沒有了家,不安、焦慮、壓力積攢的負面情緒隨時都能將她壓垮。
靳思急需一個突破口,來告訴她,你可以依賴我,你可以信任我……讓她得到應有的滿足和安全感。
她不知道她怎么了,此刻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仇人,卻被他一句話,迷的想要放下戒備,與他交心暢談。
靳思再次下了重口緊咬著口腔壁上的肉,一語雙關道:“我手臂上的黑蛇……你能幫我拿走嗎?雖然知道它不咬人,可是、我還是很怕!
墨辰忌見他一副快要受不住的樣子,沒有任何猶豫地捏住Plum的七寸,扯起。
這一番動作,讓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扼殺著。
不太舒服的感覺讓墨辰忌輕微轉了一下脖子,“有的冷血動物看著很嚇人,可其實它們也有可愛的一面!
“比、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