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凡俗武者眼中的神兵,其材質(zhì)了得,但因為鍛造法門和蘊(yùn)養(yǎng)法門的缺失,只能發(fā)揮出材質(zhì)本身,以及一絲附加的天地之力,其同樣蘊(yùn)含著極其邪惡的奇能。
青玉道人劍光直奔張堅而來,圍魏救趙。
“螳臂當(dāng)車!那就先行解決掉你!”
張堅瞥了一眼那急切前來救人的青玉道人,劍光回轉(zhuǎn),宛若神龍擺尾,身形宛若化為了堂皇烈日,極陽法力附著在龍吟劍上,龍吟劍宛若發(fā)出懾人的龍吟之聲,劍尖瞬間壓下青玉道人遞來的劍光。
漫天烈陽劍光灑落,青玉道人面容色變,卻是悍不畏死,完全不顧及劍光貫體之痛,手中那柄奇型長劍在與龍吟劍劍尖相互觸及之時,竟猛然自行崩裂開來,化為上百道碎片朝著張堅周身百竅席卷而來。
劍刃自有犀利無比的破甲之能。
尖銳風(fēng)聲在張堅靈敏神念中異常清晰。
但這等神妙在張堅看來,還是不夠用。
這只是對付凡俗宗師的手段,對付他這等測命筑基的修仙者,顯然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他有些修仙者的手段也是殘缺的,譬如護(hù)體法器。
或是修仙者修行的煉體手段。
此時只能一方面以法力催動天罡童子功形成大片極陽天罡,手中劍術(shù)擺動,扭曲周圍天地靈機(jī)力場,卻是如游魚一般,將正面飛襲而來的利刃碎片,完全卷起,化為一道恢宏熾烈劍光朝著青玉道人猛然斬去。
青玉道人眼看手中奇兵并不起作用,頓時面容色變,卻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此時他襤褸的衣衫下多一件厚厚的甲胄,泛著幽幽寒光,看起來是一件寶甲。
他有信心憑借著這件寶甲再與張堅周旋一二,或許還有逆轉(zhuǎn)戰(zhàn)局的機(jī)會。
但轉(zhuǎn)瞬卻是面容一滯,卻見張堅劍光撩過,他眉心卻是血線浮現(xiàn),身形被龍吟劍直接了當(dāng)?shù)呐_。
其體表那扭曲天地力場的靈罡宛若豆腐渣一般破開。
卻是直接將青玉道人一件斬殺,同時張堅隨手一揮,手掌探出卻是一記掌勁將疾步?jīng)_來的余同光拍的倒飛出去。
半響爬不起來。
十分干脆利落的解決兩人,張堅眸子輕動,舉步上前在余同光手中一番搜索,片刻卻是摸出了一塊黃金所鑄的長生鎖,他神念在長生鎖上掃視一二,片刻瞧出端倪,一把將其掰開,內(nèi)里有一顆赤紅色寶珠在長生鎖內(nèi)滾了出來。
這顆赤紅色寶珠到手,張堅頓時眼前一亮。
他知道,這恐怕就是巨龜口中的機(jī)緣。
此時在這枚寶珠到手的瞬間,張堅聽到耳畔傳來異響。
一聲清脆的鳳鳴鳴叫之聲。
仿佛是群山環(huán)抱之中,有鳳橫空掠過。
他很確定是鳳鳴。
這聲音在鳳巢山聽到過。
但對比起那個充滿怨恨的聲音。
這個聲音則是再美妙不過了。
宛若九天的空靈仙音!
滌蕩人心。
在鳳鳴之后,又有龍鳴之聲在他耳畔響起。
同時無形中,仿佛有兩重古怪的力量分別與他共鳴。
這其中有一股力量,他曾經(jīng)接觸過!
那是龍珠的氣機(jī)!
兩股氣機(jī)自虛空互相糾纏,融入到他的體內(nèi)。
若非張堅靈魂迥異,還不一定能夠察覺到。
這兩股氣機(jī)極為華貴,悠遠(yuǎn),又十分細(xì)微。
兩股氣機(jī)糾纏,宛若陰陽旋轉(zhuǎn),融入到他的眉心深處,與那命宮命印融合在一起。
“命格?”
張堅感知這種變化,神情有些驚愕。
他知道,正統(tǒng)修仙者測命筑基之后,命印會隨著自身修行,以及種種機(jī)遇,偶爾會誕生一些特殊的命格,或者是自身通曉其中玄妙,會有意識的引導(dǎo)形成一些與自身長生之路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命格。
他現(xiàn)在顯然是莫名其妙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命格。
這個命格和龍鳳還有關(guān)聯(lián)。
“是龍章鳳姿?”
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qū),但他在鐵仙觀的游記中看到過這個命格的形容。
這通常是潛龍命格,王候命格的前置命格。
這個命格對于自身氣質(zhì)的改變,以及逐鹿天地很有幫助,這等命格通常更容易招賢納士。
此時張堅見那余同光還在掙扎試圖爬起來,張堅看了一眼手中鳳魂,眼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寒芒,幾步上前一掌轟擊在余同光額頭,直接將其震斃。
第七十五章 分潤,法器
其實張堅在擒拿住余同光之后,應(yīng)該是擒而不殺,畢竟是一方封疆大吏,哪怕是負(fù)隅頑抗,正在外逃,殺了到底還是有麻煩。
但念及手中這件能夠引發(fā)他命格成形寶物的份量,張堅擔(dān)心節(jié)外生枝,索性直接給掌斃了。
能夠被那陰神大佬都被視之為寶物的東西,想必是分量不小。
將余同光斃了之后,便是從源頭上絕了大部分麻煩。
張堅目光旋即又落在青玉道人身上。
青玉道人倒地之處此時還有一柄奇形長劍屹立,那一百零八塊劍刃碎片此時自動回歸劍身,化為一柄劍刃瓦藍(lán)的長劍。
劍氣森森,寒人心扉。
張堅看了一眼,頓時隨手將其拾起,這東西他用不著,送給張義卻是一件不錯的禮物。
隨后張堅又在青玉道人身上搜索了一番,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一無所獲。
但轉(zhuǎn)瞬張堅注意到了郡守府內(nèi)那還在釋放著滾滾白霧的區(qū)域。
片刻之后,他手中卻是多了一面令旗。
那是一桿灰白色的令旗,旗面純白,另有白云朵朵的景象。
旗桿中央還有兩個用上古金文書寫的小巧符篆。
霧象!
這應(yīng)該就是旗幟的名稱,一桿小旗子還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名稱。
“法器!”
張堅手中略微把玩一二,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他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低階法器。
至于如何鑒別法器的品階,這目前還是張堅的知識盲區(qū),但這法器若是強(qiáng)橫,應(yīng)該不至于讓青玉道人失去逃生之機(jī)。
在取下了這件霧象旗之后,張堅便是前去通知外圍的齊翼,姚河等人,可以加快清繳郡守府的速度。
“阿育,你將余同光給擊斃了?”
此時外面,眾人得了張堅的消息,頓時有些驚愕。
齊翼也是緊緊蹙著眉頭。
“余郡守和那妖道聯(lián)合起來試圖埋伏于我,我只能全力反擊,刀劍無眼,生死相向之后,顧不得留手!”
張堅嘆了口氣:“我不小心就把余郡守給劈死了!”
聞言,旁邊諸人面容怪異。
姚河更是將目光頻頻望向張堅,張堅看了一眼這位姚監(jiān)使,想著這位姚監(jiān)使的風(fēng)評,頓時知道張家恐怕還是出點血,不然麻煩免不掉。
不過已經(jīng)拿到了最大的好處,張堅倒不介意多花點代價。
左不過是做一場交易。
而隨著青玉道人被擊殺,郡守府內(nèi)那彌漫的大霧頓時逐漸消弭,齊翼便是揮揮手,示意眾多郡兵壓上去,開始清繳郡守府內(nèi)外的‘抵抗分子’。
齊元嗣身著甲胄,手持著長矛,親自帶隊清繳。
旁邊齊翼,顧承炎,俞游則是冷眼旁觀,余同光死了之后整個鳳陽郡可謂是大局已定,顧承炎更是徹底松了口氣,還有閑暇與旁邊的張堅閑聊。
俞游自始至終神情淡然,但目光偶爾掃過張堅,眼底有些異色,這一縷異色他收斂的極好,但張堅還是若有所覺。
郡守府內(nèi),不一會兒便是有喊殺聲響起。
有人試圖沖出郡守府。
而少了余同光和青玉道人兩個核心人物,郡守府其他的親兵已不成氣候,紛紛被射殺。
這群親兵幾乎無放下兵器投降之輩,這讓郡守府外圍的諸人也不禁動容。
但也僅僅止步于動容,若是讓這些悍不畏死的親兵逃脫,在座諸人難免會睡不著覺。
片刻之后,郡守府已經(jīng)被清繳一空。
只是比對著眼前的名單,齊元嗣皺著眉頭對張堅道。
“阿育,按照名單,應(yīng)該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才對?”
張堅目光一動,問道:“晁允!”
齊翼皺眉道!安诲e!”
晁允是郡守府中的親兵統(tǒng)領(lǐng),除此之外也是一位鍛體有成的宗師武者,這等存在逃脫在外,諸人哪里放心。
此時俞游,顧承炎也紛紛走了過來。
顧承炎開口詢問道:“郡守府之內(nèi)可有什么密室?”
就在這時張堅目光一動望向一旁道:“不用找了,有人已經(jīng)替我們將他解決掉了!”
卻見不遠(yuǎn)處天虛老道手中持著紫陽法劍,手上卻是提著血粼粼的首級走了過來,他揚手隨手將首級扔到了張堅等人身前。
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