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知……”
玄真子則是同樣震驚,卻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
“徐,徐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意思,這里還有水去海和尚這個‘外人’,你真有什么隱秘道經(jīng),也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說。
提都不能提。
徐默明白,點(diǎn)頭,和水去海交待一聲。
或者微笑:“徐禪師自去,剛好,我也想靜坐參禪!”
水和尚就是這點(diǎn)好。
說什么都成,讓他干啥,他干啥。
妙哉!
于是徐默跟著玄真子和老道士往里面走,到了洞窟深處,這里幽靜,應(yīng)該屬于玉廷觀的隱秘之地。
說什么話都方便。
“徐先生請坐!”玄真子態(tài)度十分客氣,老道士還在震驚中,這時(shí)候?qū)π炷膽B(tài)度也是十分有趣。
既懷疑,但也不敢失禮。
萬一,徐默說的是真的,那對方可就是道祖的‘后輩’,而這個后輩,可是嫡系中的嫡系。
自然不可怠慢。
說不定,是二祖!
不得不說,老道士的腦洞也是相當(dāng)大,剛想到‘二祖’這兩個字,一下子整個人都嗨了起來。
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上百歲。
要知道他們?nèi)宕蠼,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輝煌過,道祖當(dāng)初創(chuàng)立道庭,只是講道三日,說了一些門規(guī)和想法,然后就走了。
后面的,都是歷代教主自行發(fā)展。
道祖說,三清大教沒必要到處宣揚(yáng),于是他們就低調(diào)行事,不爭‘道統(tǒng)’,否則,現(xiàn)在哪里有正乾教什么事兒。
天下道門,早就以三清大教為尊了。
所以,這三清大教更像是道祖隨意為之,隨便創(chuàng)立了,就不管了。
加上后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讓三清大教一直都沒發(fā)展起來,甚至,有衰敗的跡象。
老道士現(xiàn)在是玉廷觀一脈輩分最大的,他做夢都想振興道庭,壯大三清大教,只是他能力和資歷都不夠。
有心無力,最是遺憾。
但如果二祖現(xiàn)世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道祖說,不能高調(diào),要低調(diào),不能隨便傳播教義。
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敢違背。
可如果有二祖,而且二祖說可以高調(diào),要發(fā)揚(yáng)壯大三清大教,下面的人也就沒了限制,還不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光是卸枷鎖這個事兒,就只能是‘二祖’來辦。
當(dāng)然前提是得有‘二祖’。
老道士知道自己想的有點(diǎn)多,或許,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個沽名釣譽(yù),膽大包天的騙子?
姑且,驗(yàn)證驗(yàn)證。
但對方光是能說出《黃庭經(jīng)》這個三個字,便知道絕對不一般。
老道士這時(shí)候給玄真子打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靠近,老道士貼耳道:“我懷疑,他是二祖!”
玄真子一驚。
不過細(xì)想,老道士說的或許有可能是真的。
因?yàn)椤饵S庭經(jīng)》,即便是三清大教內(nèi),也是少有人知。
此刻三人落座,老道士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的問:“徐先生,莫非見過天元道祖?”
徐默搖頭。
“沒見過!”
這讓老道士大失所望。
徐默道:“我說了,之前并不知那位前輩創(chuàng)立了三清大教,我只知和他師出同源,但卻沒見過,這一點(diǎn)的確是事實(shí)!
徐默顯然很清楚,只有真話,才不會被拆穿。
所以他說的,都是真話。
不然你說見過,如果說的不對,一下子就會被拆穿。
那如果從掌握的知識來入手,徐默肯定是沒問題的。
先將《黃庭經(jīng)》講了講。
說實(shí)話,這個徐默記得不是太多,也只是偶爾讀過幾遍,正常情況下,徐默是絕對想不起來的。
就和一個人在很久之前讀過一本書,問他大概能答得出來,但如果讓寫出原文,就是學(xué)霸也做不到。
可徐默偏偏能做到。
因?yàn)樗谶@個世界修法了,修法明智,這個明智,可不只是想通道理念頭通達(dá)那么簡單,是真的可以強(qiáng)化腦力。
就像是可以將大腦潛力激活一樣,即便是很久之前看到過的東西,只要回想,都可以回憶起來。
甚至,當(dāng)時(shí)的細(xì)節(jié),乃至于隨便瞥了一眼的書本文字,都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如果沒有這種能力,徐默哪里能背的出那么多佛道經(jīng)典?
當(dāng)然,即便是激活大腦,擁有超強(qiáng)的回想能力,但也必須是得曾經(jīng)看過和翻閱過的,否則,記憶里壓根兒沒有,那也是想不出來的。
講完《黃庭經(jīng)》,玄真子和老道士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
徐默就問,這里有沒有你們道祖留下的別的東西。
這樣,也可以驗(yàn)證我說的是真是假。
“別的東西?”玄真子和老道士對視一眼,顯然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些東西。
放在之前,他們肯定是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但現(xiàn)在,徐默能講出《黃庭經(jīng)》,加上之前的《道德經(jīng)》,這就說明對方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真的和道祖師出同源,那這事情就大了。
對他們玉廷觀,乃至三清大教都是天大的事情。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比徐默都著急,想要證明這件事的真?zhèn)巍?br />
有了!
“道祖曾留下寶藏,入口是一個對句,分上下兩句,一句在明,教眾皆知,另外一句,無人知曉,只在道祖禁制當(dāng)中。道祖說,誰能對上下一句,他留下的寶藏,便可隨意取之,但聽說過,從未有人對上過。若徐先生和道祖師出同源,估摸知曉下一句!
老道士這時(shí)候說道。
只是說出來后,他就又搖頭。
因?yàn)榧幢阈炷瑢ι狭,眼下也沒法子驗(yàn)證真?zhèn)巍?br />
他自己并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而且要驗(yàn)證,就得去三清大教的道庭之地,三清山。
這眼下是做不到的,因?yàn)樗麄兌急焕г谠乖股胶芫昧,出不去?br />
不過對于這個寶藏,徐默倒是很有興趣,就問:“那道祖留下的上一句是什么?我聽聽看!
“這個,教中門人皆知,倒是能和徐先生說說!毙孀舆@時(shí)候接過話來,在此之前,他和老道士低聲商量過,知道說這個問題不大。
“請講!”徐默洗耳恭聽。
玄真子此刻整理道袍衣冠,一臉正色,畢竟,他說的,是道祖留下的話,那自然是態(tài)度莊重恭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失禮。
“道祖曰:宮廷玉液酒……”
噗嗤!
這次徐默直接沒忍住,失聲而笑。
沒法子,他剛才也是挺認(rèn)真,想著那位道祖會留下什么話,可萬萬沒想到啊,這位道祖也是一個妙人。
居然留下的,是這一句。
要說簡單,那太簡單了,只要是來自徐默原本世界里的人,基本上都能給說出下一句是什么。
可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就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下一句應(yīng)該對什么。
因?yàn)椋@特么就不是一個對子。
你對的再工整再華麗也沒用。
此外,就這一句,便印證了徐默之前的猜測。
八百年前那位真仙,果然和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這一瞬間,徐默忽然懂了。
為什么,對方要留下這么一句話。
“他是想家了!”
徐默感慨道,神色當(dāng)中,也是顯現(xiàn)出一種少有的情緒。
這次老道士心頭狂跳,激動的起身,沖著徐默拜去。
搞的玄真子也是一愣,急忙起身,只是不知道該拜,還是不該拜,主要不清楚老道士這是怎么了。
“徐先生必是我三清大教二祖,二祖真人在上,受玄易子一拜!
原來,老道士的道號是玄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