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誤解他了嗎?
他……難道真的是個活了一百年還保留了初吻的傳奇人物!
她以為,這種人只有埃莉卡讀的小說里才有。
柏莎離開了他的懷抱,突然用一種看珍稀動物的眼光看著他。
迦南被她盯得有些不安,“您為什么這樣看我?”
柏莎:“我在看一位活了百歲、卻還留存了初吻、初次直到現(xiàn)在的男人!
迦南明白她在說自己,可是,他不是這樣的。
他苦笑道:“老師,我的年紀(jì)還沒有那么大。”
柏莎好奇,“那你多少歲了?”
迦南在心里試圖把魅魔的年齡換算成人類的,他失敗了,他并不了解自己是在什么時候出生。
他只能大概地說道:“我可能和您差不多大,或者比您稍大一些。”
柏莎:“……”
柏莎思忖,她的年齡如果加上時之迷宮的十二年,可以說已有三十六了。
她無法想象,眼前的這個青年也到了這個年紀(jì)。
如果他真是神秘的施法者那樣強(qiáng)大的法師,他就絕不會只有三十多歲。
如果他不是,那以他中級魔法師的身份,他也難以在三十多歲時保持這樣的年輕。
柏莎怎么想,都覺得是他自己記錯了年齡。
是不是瓦倫的事給他造成了太大影響,讓他現(xiàn)在的頭腦還不夠清醒呢?
她決定暫時擱置這個問題,下次再問他。
某種意義上,青年現(xiàn)在的神志的確混沌。
他正由年齡,回想起了很久以前,柏莎喊他的那一聲“哥哥”。
哥哥……如果她還能再這樣叫他一次,該多好呀!
他遐思著這樣的事,心臟猛烈地跳動,一種饑餓感忽而攥住了他。
而糟糕的是,能夠喂飽他的“食物”,此刻就在他的懷里。
柏莎發(fā)覺青年的身體熾|燙了幾分,她抬眼,看見他迷離的粉眸里,聚起了重重情|欲。
她知道,他想要了。她不想給他,她還沒確認(rèn)他是不是那個施法者呢。
誠然,這件事確認(rèn)與否,都不會改變她對他的態(tài)度。
她喜歡他,也喜歡那位施法者,只是她無法想象,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柏莎的思考到此為止。她還未作表態(tài),只是同他目光對上,他的唇便壓了上來。
并非百歲的、自稱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以他不知從哪習(xí)得的技巧,將她的身體掌控。
她的視野天旋地轉(zhuǎn),仿佛猛然遭遇了一場襲|擊,她恐懼、她顫抖。
然后那些又迅速匯合進(jìn)了親昵,成為了快|感的一部分。
她喜歡。但她既然已經(jīng)想好了不做,就不會改口。
她告訴他:“迦南,今天不可以。”
迦南看著她,眼光委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好乖!彼洫勊。
但這番夸獎到底還是早了一點(diǎn)。
他的停下是有條件的。
青年執(zhí)起她的一束銀發(fā),放在手中親吻。
“老師,我們不做,但我能親親您嗎?”
“唔,可以吧……”
要是連這都拒絕,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她就這樣毫無警惕地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于是,吻柔和地一路而下。
啊,那里……
“不可以!”
“已經(jīng)晚了,老師!
-
最終,還是做了。
柏莎氣惱地背對著迦南。
“您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太狡猾了,迦南!你怎么會是這樣的男人呢?”
“您不喜歡我了嗎?”
柏莎聽見青年聲音里微弱的哭聲。
她放棄地把身體轉(zhuǎn)了回去,小聲道:“勉強(qiáng),喜歡吧!
她說得不情不愿,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卻是:喜歡,太喜歡了!
你好會哦,迦南,你到底是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事呢?
如果她問出這個問題,她就只能得到“這是我的天賦”“我的才能”等等離譜的回答。
而這些又偏偏都是真話……
他是個好學(xué)的青年,作為他的老師,在未來,她將總是第一個領(lǐng)會到這件事。
第82章 攜有的氣味
◎迦南溫柔地看著人類女性,“我見過,他們?nèi)紱]有您漂亮!薄
作為一只吃飽饜足的魅魔, 迦南真心實(shí)意愛著他的“食物”。
他注視著她,眸里飽含愛意,光是嗅聞到她身上的氣味, 他都能感到滿足。
不, 其實(shí)是不會滿足的。只是因?yàn)閯倓偨Y(jié)束,所以現(xiàn)在才別無他求。
過了半小時、甚至更久之后, 他慢慢想起來,她不只是他的“食物”, 她還是他的老師。
他愕然地收回觸碰她的手……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會墮落的!
因?yàn)檫@就是他們一族的“魔力”所在,哪怕是老師這樣的大魔法師, 也將難以抵抗他的能力。
迦南為此感到內(nèi)疚, 可這種內(nèi)疚又是多么虛偽, 他們已經(jīng)什么都做過了。
一次、兩次,而且他確信,他們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哪怕有一天她不愿意了, 他可能也會強(qiáng)迫、或是勾|引她繼續(xù)。
太惡劣了!迦南, 你怎么能抱有這樣惡劣的想法呢?
可這偏偏就是他的本性……
他來到地表的初衷, 已經(jīng)被他拋到了腦后, 他現(xiàn)在滿腦就只有和老師親昵。
他曾經(jīng)幻想,他作為一頭巨龍, 銜著老師回到洞穴,龍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靜靜地趴在人類旁邊,陪她一起打盹。
而今那個童話般的畫面已經(jīng)變得不可描述, 想想也是, 他們在洞窟共度百年、千年, 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呢!
要做的,要從早做到晚,從春天做到冬天……
等下,他又在想些什么呀。!
迦南的理智回來了一些,他被自己的妄想嚇壞了。
他怎么可以盡想這樣的事呢?老師是偉大的人類女性、是自然魔法學(xué)的教授,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能陪他一直做這種事。
想到這,他難受地流下了一滴眼淚,他區(qū)分不出他是在哭“不可以”,還是在哭自己的骯臟欲|望。
柏莎只注意到他哭了,她好奇怪為什么有人在這種事后哭泣。
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發(fā),“你怎么啦?”
迦南抽泣著問:“老師,我們以后可以每天都做嗎?”
柏莎無語地看著他,“不行。迦南,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會上癮的事都要有所節(jié)制!
迦南弱聲地說:“可老師,我好像已經(jīng)上癮了!
柏莎堅(jiān)定道:“不,你沒有。這一定是你的錯覺。”
她心中想,他要是對這種事上癮的話,她不就成了大罪人了嗎?
他原本是那樣單純的孩子,說要把第一次留給他的妻子,結(jié)果,他現(xiàn)在竟會提出“每天都做”這樣的事。
這合理嗎?不合理!他都變得不像他自己了,而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
是她。是她把這孩子引上了歧路。
內(nèi)疚狠狠蠶食著柏莎的良心,她也要哭了,為自己觸碰了不該碰的人。
可是,她對他又是認(rèn)真的,她既沒打算拋下他不管,也不打算再去擁抱其他的男人。
她沒有那么多的精力,有他一個,就足夠了。
但一天一次什么的,還是太頻繁了吧。
想罷,她垂手,勾住他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