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綠油油的浮且利大草原上,白云悠悠飄過,好似無憂無慮般令人羨慕,我本是個自由自在的牧羊人,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
失去媽媽不久,每天我仍過著規(guī)律的生活,透著涼意的清晨依稀還聽得見她叫我起床去牧羊的聲音,當我從睡夢中驚醒,滾下暖烘烘的床鋪時,那些事,卻全都成了昨日泛黃的回憶。
「亞希兒,我?guī)湍惆寻⒛匪箟褷炕貋砹肃!?br />
「謝謝你!刮移鹕砼牡羯砩系牟菪,接過繩子的同時向熱心的鄰家女孩道謝!笇α,那些羊麻煩你了,就告訴你爸爸今天我什么都沒做,不用發(fā)薪水給我沒關(guān)係!拱⒛匪箟丫Τ渑娴倪柽杞兄,彷彿察覺我一下午的懶散,我拍拍牠的臉,然后一腳跨上牠寬闊的背脊。
「亞希兒,一個人回家沒問題嗎?」那女孩擔心的瞅著我,自從相依為命的媽媽逝世后,村人們無不是用憐憫和同情的眼光看待我,我因而藏匿在這座廣袤的草原上,為了喘一口氣。
「沒問題的,你也快點回家吧!太晚回去的話你爸爸會生氣的。」我笑著回答,她點頭后奔向另一頭──那被夕陽染紅,如云朵般堆聚的綿羊群。她漸漸遠離的背影既溫暖又遙遠,我從腰間掏出媽媽削給我的木笛,隨著阿姆斯壯遲緩的腳步吹出悠揚的樂音。
還記得媽媽曾經(jīng)稱讚我吹笛吹得很好,不知此刻在天空翱翔的她能否聽見?抬起頭,充斥在她身邊的應(yīng)該是一片美好的景色吧!朱色的晚霞令我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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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村莊的熱鬧地帶,我騎著阿姆斯壯沿著河邊緩行。家門近在眼前,然而今天卻多了一名不速之客坐在我家的外墻上。在這偏僻的村莊難得可以見到生面孔,那名年輕人衣著不俗,似乎還是有點地位的人物。他遠遠看見我走近,不知為何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第一次看見這么文質(zhì)彬彬的微笑,我不由自主的朝他點頭示意,點過頭后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荒唐。但他從容躍下墻垣,看來是要找我沒錯。
「你是亞希兒嗎?」連聲音都比村人們多帶了點磁性,我愣了一下,阿姆斯壯仍故我的前進著,大剌剌的踱過他面前。我慌忙跳下牛背,心中懷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是否別有所圖!肝沂。找我有什么事嗎?」
確認我是他要找的人后,他的笑容彷彿又添了一道光彩。不知怎地,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使我對這個人的防備松懈了些。
好吧!不得不承認他看起來其實沒那么像壞人,只是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和這個地方有點迥異!肝医薪軤枿B康尼亞,是為了請託你一件重要的事而來,不好意思,請問能進去你家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