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徒兒,約么 > 第四章 疑團(tuán)
  第四章疑團(tuán)

  1、凌霄

  凌霄睜開眼,歐陽暉正好從陽臺進(jìn)來,清晨的陽光中,宛如天神降世。

  昨夜這位高富帥的英勇表現(xiàn)無疑扭轉(zhuǎn)了凌霄對他的偏見,成功由菜鳥神棍進(jìn)階成天神般的超級神棍。

  凌霄朝歐陽暉的膝蓋上看去,印象里,這位大師想必是歷盡磨難,浴血奮戰(zhàn)過一番……凌霄越想越激動,熱血沸騰,這回體驗到黃河奔騰在心,對大師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就差跪倒在地甘拜于門下了。

  陽光中,大師優(yōu)雅地?fù)七^椅子,翹著二郎腿,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凌霄。

  褲子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凌霄撇撇嘴,好嘛,小爺借來的高級衣褲還沒來得及享受,就物歸原主了?

  歐陽暉清了清嗓子,凌霄知道大師要發(fā)言了,恭恭敬敬支著耳朵。

  “你這房子有問題!

  是啊,問題多去了!要不然小爺也不用病怏怏地躺這了!

  “有很多,那種東西!

  是啊,我懂,然后呢?

  然后,大師沉默了。

  因為歐陽暉不明白,這兒的環(huán)境太特別,就跟鬼門關(guān)似的,各種魂體混雜,掐指一算,這小子又沒得罪誰,偶爾住進(jìn)來而已,跟它們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為什么它們非得纏著他不放?

  厲鬼索命?感覺不像呀……

  凌霄見歐陽暉發(fā)呆,忍不住問道:“大師,怎么破?”

  歐陽暉笑笑,坦白道:“不知道!

  事出必有因,現(xiàn)在連個原因都摸不著,更別說怎么破了。

  凌霄這回傻眼了,本來還想著有大師坐鎮(zhèn)妥妥的,結(jié)果這位大師居然說不知道?

  “沒法子嗎?”不甘心追問。

  大師堅定地?fù)u頭。

  凌霄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冷卻下來,再次看破紅塵,長嘆一聲,唉算了算了,看來轉(zhuǎn)運破邪不能指望了!大不了小爺搬家總行了吧!

  想起身,卻渾身乏力,歐陽暉過去扶起凌霄,凌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為了救自己而受傷(其實不小心摔了跤),不問候幾句也說不過去,于是關(guān)心地問:“上藥沒?”

  歐陽暉點頭:“好多了!彪m然青紫一片,好歹沒碎。

  “那這呢?”

  “。俊睕]懂。

  凌霄示意他看手。

  視線往下,手背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劃痕。

  不疼,也沒見出血,皮膚也沒破,就是無端端紅了一道,不知是什么時候弄的。

  “咦?”凌霄抬起手,“怎么我也有?”

  手背一模一樣的劃痕,歐陽暉詫異了,凌霄見大師詫異的模樣,心中寡涼寡涼,果然,大師的表情由詫異過渡成茫然,詢問的眼神投向凌霄。

  操!看我干啥!小爺也不知道。

  房間里一陣沉默,凌霄瞄了眼鬧鐘,七點了,唉,身子不爭氣,怎么越睡越虛弱呢……

  凌霄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去上班,結(jié)果摸到下巴刺刺的胡渣。

  胡渣?凌霄詫異地摸了又摸,昨天才剃過,怎么冒得那么快?!

  “你已經(jīng)五天沒上班了!睔W陽暉幽幽飄出一句。

  凌霄腦子里轟地炸了,一連串?dāng)?shù)字猛地占據(jù)內(nèi)存。

  一個月三千塊錢工資,上班二十天,一天一百五,請假五天的話就是……扣七百五……

  啊……七百五……七百五……

  “你搬來的時候,有沒遇上什么特別的事情?凌先生?凌……靠!問你吶!”一拳過去,當(dāng)機(jī)的凌霄終于被打回了神……

  半小時后,說得口干舌燥的凌霄舒了口氣,為漫長的演講畫上句號。

  原原本本地把這段時間的事都說了個遍,從路邊見到出租廣告起,一直到把高級硬皮書帶回公司加班抄了幾個造型,然后就病了,請了假,本是想著休息一天,卻無端端云里霧里地過了五天?難道這是抄襲的報應(yīng)嗎?凌霄滿懷期望地望向大師,等著他指點江山,聽眾卻一言不發(fā)地沉思,好一會,起身,摸摸兜,凌霄以為大師終于要作法了,嚴(yán)陣以待之際,就聽歐陽暉說:“你的錢包呢?”

  “哦,在包里。”難道錢包是作法必備之物嗎?

  凌霄一臉好奇地盯著大師,只見大師翻翻背包,掏出錢包和一串鑰匙,拿了就出門。

  “等等!”一把拽住他,“你這是干啥?!”

  “買早餐!眮G下一句話,歐陽暉掙脫,開門,關(guān)門。

  喂!不帶這樣玩的啊!留下個病號獨守空房?!大師你就不怕小爺再出意外嗎?!

  凌霄欲哭無淚,抬頭瞄到墻上的一張符。

  這哪是符,這明明就是張百元大鈔!

  回想起高富帥昨夜一擲千金的壯舉,凌霄只能再次用滔滔的江水表達(dá)心中的敬仰。

  唯一幸存的大鈔被輕手輕腳地摘下,上面用血涂得亂七八糟,鬼畫符一般,雖然樣子不好看,至少還能傷著黑無常呢!

  傷黑無常=傷鬼=神器!

  總之不能浪費,先收著做紀(jì)念好了!

  2、歐陽暉

  城中村的食物就是便宜,一路過去全是私人小攤檔。

  炒粉炒面看似漂亮,但歐陽暉怕不衛(wèi)生,不敢買,逛了一圈,最后買了一袋包子和兩杯豆?jié){。

  上樓的時候,正好白月和李程下樓,歐陽暉側(cè)身讓路,李程冷冷瞄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大步往下走。

  總覺得氣息有點熟,而且高高大大的身材也……

  “早!卑自鲁π。

  思路被打斷,歐陽暉及時回神,也笑笑:“早。”

  兩個優(yōu)雅的人笑起來就像春風(fēng)拂面陽光燦爛乘以二,樓道里頓時花開遍地如沐圣光,李程黑著臉,懶得看。

  手臂有點疼,下意識地摸摸,白月見了,關(guān)心道:“還疼嗎?”

  李程抬眼的時候,正好撞上歐陽暉的視線,白月莫名其妙地見李程加快步子拐下樓,無奈,只得快步追了上去。

  歐陽暉收回視線,環(huán)顧樓道。

  昨晚,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去破鬼打墻,短短的一段路就有不少的魂體阻攔,歐陽暉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使得這些沒有意識的游魂如此齊心協(xié)力?

  回到宿舍,開門的時候,凌霄正在打電話。

  “房東!我要退房!嗯嗯對!什么?!你在外地辦事?!……哦哦好,下周見!”掛了電話后,凌霄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容光煥發(fā)地又拿起手機(jī)要撥號,沒按幾下,手機(jī)嘟嘟地提示電量不足,很不給面子地罷工了。

  求救的眼神投向高富帥,高富帥掏出最新款的超薄手機(jī)遞過去,貼心地問:“會用不?”

  凌霄白了他一眼,撈過手機(jī),搬進(jìn)來后擔(dān)驚受怕,還見著了傳說中的黑無常,這等事情別說一般人受不了,就算神經(jīng)再粗也傷不起,反正這房子是不能住了,先搬出去再說!凌霄輸號碼的時候頓了頓,想了片刻,抬頭:“小劉的電話是多少?”

  “我哪知道!”

  凌霄苦著臉,號碼全都存在手機(jī)里,手機(jī)沒電,等于完全切斷了聯(lián)系……

  歐陽暉好心道:“要不先住我那吧?”

  這一天凌霄沒上班,忙著收拾東西,吃了食物,力氣恢復(fù),憑借搬家的堅定信念,虛弱無比的凌霄咬牙硬撐下來,大包小包提在手里整裝待發(fā)。

  剩下的床墊,本來就是附贈的,就留給下一個住客吧。

  凌霄忽然好奇,上一個住客,是不是也遇上了同樣的事情才搬走?不過這些都無跡可尋,住客來來往往,離開后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海中,去另一個地方為生活奔波勞碌。

  歐陽暉不愿意奔波勞碌,于是他打了個電話,就帶著凌霄出門了。

  凌霄最后回頭看了眼,小單間空空蕩蕩,下周房東回來就辦理退房手續(xù),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就徹底與自己斷了關(guān)系。

  走出小樓,凌霄心情無比愉悅。

  歐陽暉也松了口氣,本來生活得風(fēng)平浪靜,不知哪里出了偏差,凌霄帶著設(shè)計稿過來酒吧談修改,這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奠定了“此人必死”的基礎(chǔ),凌霄面帶死氣,印堂發(fā)黑,身邊跟了一堆不干凈的東西,想必凌霄撞屏風(fēng)也是游魂們干的好事,酒吧有法陣,它們進(jìn)不來,相見也是緣,好心救一把,卻沒想到幾乎如墮泥沼越陷越深。

  這小樓不簡單,游魂的怪異行動讓歐陽暉心中警鈴大作。

  還好,只要般出去,一切都結(jié)束了。

  生活又回到正軌,只是多了個臨時住客。

  反正他還會搬出去的,臨時住幾天,無所謂。

  凌霄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歐陽暉是公司的大客戶,去大客戶家白吃白住好像面子上過不去,當(dāng)出了城中村彎彎曲曲的巷子,只感眼前圣光大作,有輛豪華跑車停在骯臟的路上出淤泥而不染地閃閃發(fā)亮。

  司機(jī)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凌霄在跑車?yán),心里酸溜溜翻涌著三千塊工資,這點錢剛夠生活,買車全是浮云,然而這片浮云飄到了歐陽暉那,明明年齡就差不多,為啥差距就那么大呢?

  酒吧二樓是歐陽暉的臥室,厚厚地毯,厚厚窗簾,復(fù)古的紅木家私,墻上掛著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油畫,豪華大吊燈……這他媽的哪是臥室!簡直就是皇家宴會廳。

  把自己廉價的生活用品通通擺出來,占據(jù)一方領(lǐng)地,不知不覺,已到傍晚,凌霄摸摸肚子,有點餓了。

  歐陽暉打點完店里的事,踱進(jìn)來招呼:“走,我們?nèi)コ燥垺?br />
  位于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熱鬧非凡,晚上正是營業(yè)高峰,歐陽暉帶著凌霄去到海鮮酒樓,這兒早已人滿為患,不少食客坐在門外一排小椅子上等著,有人吃完離開,就有服務(wù)生過來喊牌號。

  牌號已經(jīng)排到一百二十一,凌霄路過的時候,正好服務(wù)生過來喊:“八十九號請進(jìn)!”

  這等下去,要輪多久才吃得上飯?

  只見高富帥掏出一張金卡朝領(lǐng)班晃晃,領(lǐng)班恭恭敬敬:“這邊請!

  豪華包間里,凌霄坐得筆直,心中早已跪地唱起了征服。

  一張小小的貴賓卡,不用排隊,也不用預(yù)約,隨時享受豪華包間的待遇,跟自家吃飯似的!

  歐陽暉很大方地隨便凌霄點,凌霄也不客氣,全瞄準(zhǔn)標(biāo)價最高的進(jìn)攻,反正以前吃不上,以后也吃不上的,趁現(xiàn)在有機(jī)會,好好過把癮。

  望著滿桌的龍蝦魚翅鮮貝,凌霄心滿意足地兩眼一閉,灑家這輩子值了……

  酒足飯飽,凌霄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腳步也輕盈起來,輕盈的后果就是進(jìn)酒吧的時候再次一頭撞向了鏡子屏風(fēng)。

  一聲巨響,鏡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酒吧里的客人伸長脖子朝這邊望,歐陽暉忍著笑,正打算關(guān)心幾句,就見鏡子中有東西一晃而過。

  糟了!歐陽暉一把拽過凌霄往樓上跑,還不忘吩咐服務(wù)生:“馬上通知人把鏡子換一面!”

  樓梯拐角放著盆萬年青,歐陽暉快步過去,把萬年青搬到樓梯口,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把花搬來搬去,就是把墻上掛飾換來換去,折騰好,大汗淋漓地關(guān)上房間門,松了口氣。

  “飯后運動?”凌霄表示不解。

  歐陽暉笑笑,不多解釋。

  本來就是玄學(xué)上的陣法問題,鏡面開裂,說明陣眼破了,破了無所謂,再換新的就是了,可偏偏有東西一直跟著,看來不懷好意,才不得不臨時改變布陣防御一下。

  無知者無畏,忙乎一天也乏了,凌霄很淡定地去洗澡,洗完澡自顧往大床上一撲就睡了過去。

  樓梯口,服務(wù)生端盤子出來的時候差點拌了一下。

  “咦,怎么有盆萬年青?”服務(wù)生覺得這東西放路上太危險,好心移開放去了角落……

  3、李程

  李程最近心情不好。

  手被傷著,雖然不算嚴(yán)重,卻悶悶脹脹地疼,完全恢復(fù)還需要時間。

  翻版咒符居然能傷了自己,李程暗暗驚訝,沒想到那小子的法力竟達(dá)如此境界。

  到底是誰的弟子呢?

  李程悶悶坐著想心事,一碗紅彤彤的紅棗羹遞到眼前。

  白月示意:“嘗嘗。”

  李程冷笑一聲:“原來你買高壓鍋就是為了煮這個?”

  這幾天見李程的臉越發(fā)慘白,白月特地去了趟超市,買好東西,又犯愁了,白月不會煮食,正好服務(wù)生見這年輕男人徘徊在鍋具附近,以為是新婚來選購,特地向他推銷智能型高壓鍋,各種按鈕,寫著粥湯飯雜七雜八。

  白月出超市的時候,心中直感嘆時代進(jìn)步得太快,這種傻瓜式一鍵鍋顯然是偉大又及時的發(fā)明。

  紅棗羹熱騰騰香噴噴,李程接過,嘗了口:“你放的什么糖?”

  “紅糖!

  “……”李程無語,見白月一臉期待的樣子,嘲諷道,“血早流光了,吃再多也補不上。”

  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余的事,白月臉上一陣窘迫。

  特地去買的高壓鍋完成了使命,成了件多余的東西,李程瞥了白月一眼,端碗一口氣喝了個干凈,扳著臉冷冷道:“你買了多少紅棗?”

  “十斤……”

  “紅糖呢?”

  “十斤……”

  “……”

  “……”

  兩人相視無語。

  片刻,李程嘆了聲:“明天繼續(xù)煮吧!

  “哦……”

  “放著也沒用!

  “哦……”

  李程拍拍白月,冷聲冷氣嘲諷:“你總喜歡做多余的事,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話音落了,房間里又恢復(fù)沉寂。

  嘩啦一聲,憑空飄落一張紙,白月正要伸手去接,李程動作更快,一撈便奪了過去。

  閻王勾魂令,上面寫了三個名字。

  白月好奇:“新的?”

  李程抬手從空氣中撈出厚厚的本子,翻翻,點頭:“新的!

  生死簿里記載還有十幾年壽命的人,無端端出現(xiàn)在勾魂令里,日期就在周末。

  人自有天命,而勾魂令,也不過是根據(jù)天命所示記錄下來,由閻王親自批示,交付下來的工作而已。

  這天命,不會隨意變更,生死簿就是記錄了每個人天命的準(zhǔn)確時間。

  閻王令中的三個人,天命同時被改動,更巧合的是,這三人都住在這片城中村里。

  白月瞄了眼閻王令,臉色與李程一樣漸漸凝重起來。

  4、盧夢夢

  盧夢夢最近心情不好。

  對面樓的夫妻總是吵架,三更半夜獅子吼混雜乒乒乓乓摔東西。

  他們吵架是用方言,呱唧呱唧的,盧夢夢不知道他們吵什么,只知道這樣下去晚上就不用睡了。

  睡不好,明天復(fù)習(xí)做題肯定效率就不高。

  效率不高,肯定會影響考試的發(fā)揮。

  考試發(fā)揮不好,意味著落榜。

  盧夢夢果斷起身,去陽臺,朝對面樓正想吼一句叫他們安靜的時候,就見到有幾個鄰居大媽過去勸架,吵架聲漸漸安靜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男人的悶聲埋怨,女人哭哭啼啼的抽泣聲,盧夢夢在陽臺站了會,見對面沒什么動靜了,也就安安樂樂地回去睡了。

  好景不長,對面安靜了,隔壁卻吵了起來,男的憤怒地大吼,女的一開始不甘心地頂幾句,越頂男人吼得越大聲,到最后就剩下男人一個人唱獨角戲……

  盧夢夢起身,過去敲門。

  房里的吵架聲停了,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打開門。

  “你好,時間不早了,請小聲點!北R夢夢彬彬有禮。

  “呃……不好意思!北傅匦πΓ坏缺R夢夢回話,就大力關(guān)上了門。

  盧夢夢沒走,站在緊閉的大門前,等著要是他們再吵起來,就繼續(xù)敲門。

  門里傳來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說話聲,沒一會,終于安靜下來。

  好了,他們不鬧了,那么就回去睡覺吧。

  樓梯的燈是滅的,隱隱的光線下,盧夢夢轉(zhuǎn)身,見到樓梯上站著個影子。

  似乎是個女人,長發(fā),站著不動。

  “請問你見過我的小孩嗎?”

  “沒有。”盧夢夢答。

  那影子轉(zhuǎn)身似乎要下樓,樓梯的燈沒亮,盧夢夢怕她摔著,故意跺腳,感應(yīng)燈閃了幾下,卻亮不起來。

  就那幾秒的光芒中,盧夢夢見到,樓梯里空無一人。

  5、凌霄

  凌霄覺得涼颼颼的,迷迷糊糊想找被子,感覺背后有東西擋著,便很不爽地用屁股一頂,隨著噗通一聲,歐陽暉的呻吟傳了過來。

  凌霄揉揉眼,伸手按下開關(guān),燈管閃了幾下,亮了。

  歐陽暉一臉痛苦地捂著膝蓋,看樣子摔下去的時候正好膝蓋著地。

  凌霄忍笑,關(guān)心道:“沒事吧?”起身要找藥。

  看清環(huán)境后,凌霄的身子一僵。

  歐陽暉抹了把淚花,好不容易才見好轉(zhuǎn)的膝蓋再次開裂,惱火地想吼凌霄幾句,見凌霄愣住的模樣,心里不由好奇。

  半夜起來,思路不清醒,環(huán)顧四周,歐陽暉也是身子一僵。

  空蕩蕩的小單間里,倆男人定格在畫面里。

  凌霄干笑兩聲:“怎么我們又回來了?”

  歐陽暉往床上一坐,愣愣望著地面不說話。

  這種環(huán)境下,大師就等于救星,管他靠不靠譜,總之多了個人,就多了份生存的希望,凌霄推推他:“大師,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睔W陽暉悶聲悶氣,又抹了把就要掉出眼眶的淚花,膝蓋的痛楚一遍一遍沖刷神經(jīng),他咬著牙才沒哭出聲。

  就在這時,光管似乎接觸不好,開始閃爍。

  凌霄往床里縮了縮,歐陽暉望向緊閉的房門。

  預(yù)料中的事情果然來了,燈閃了幾下,滅了。

  黑暗中,凌霄偷偷扯上歐陽暉的衣角,歐陽暉吸吸鼻子,翻手結(jié)印凝神戒備。

  現(xiàn)在沒有符,沒有桃木劍,就連鈔票都沒有的情況下,只能靠手印抵抗。

  至于能不能逃,看天意吧!

  門的方向,沒有傳來預(yù)想中的動靜,反而洗手間傳來噗通一聲,有重物落地,似乎有風(fēng),門吱呀一聲開了。

  歐陽暉沉聲道:“凌霄!”

  “在!”

  “扶我。”

  凌霄仿佛抓到根救命草,慌忙過去扶起歐陽暉。

  “打開門!

  咔嚓,門打開。

  “走!”歐陽暉很淡定,“別回頭!”

  凌霄扶著歐陽暉跨出門,一跨出門就反手關(guān)上門。

  “隨便去一家!睔W陽暉咬牙,“躲過今晚。”

  隨便去一家,總有物資可以用得上,總比赤手空拳要強……

  凌霄想了想,但身后的動靜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只聽門把手咔嚓一聲動了,凌霄怪叫一聲,半扶半扛地把歐陽暉拖到六樓,敲響了離樓梯口最近的一扇門。

  白月睡眼惺忪地打開門。

  歐陽暉急道:“快進(jìn)去!”

  凌霄再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帶著歐陽暉一頭撞進(jìn)了房間。

  小單間里簡簡單單,就兩張床,中間留出窄窄的過道,李程一臉黑氣地盯著他們,冷冷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私闖民宅?”

  白月關(guān)上門,坐到床邊,若有所思地瞄了門一眼。

  “咳咳!”李程提醒。

  白月收回視線,不再多事。

  歐陽暉抹了把汗:“有紙嗎?”

  白月遞過一張餐巾紙。

  “不是這個……寫字用的……”

  “呃……沒有……”

  “那算了,將就吧!苯舆^餐巾紙,咬破手指,飛快地在紙上畫起了咒。

  李程冷笑一聲嘲諷道:“你膝蓋上不是有嘛,何必咬破手指?”

  對哦!歐陽暉如夢初醒。

  李程半夜睡覺被打擾,心里早就憋了團(tuán)悶氣,正想繼續(xù)嘲諷幾句,白月扯扯他,讓他閉嘴。

  符咒很快畫完,白月貼心地找來透明膠,歐陽暉把畫得亂七八糟的紙粘在門上。

  “有效嗎?”凌霄心里沒了底。

  “躲過今晚再說。”歐陽暉心里也沒了底,沒想到隨便找的一家,居然一貧如洗,一點用得上的道具都沒有。

  這一黑一白的倆男人,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他們不上網(wǎng)嗎?不看書嗎?

  偷偷打量房間,瞄到角落的智能高壓鍋。

  唯一的一件現(xiàn)代化東西……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白月明知故問。

  凌霄與歐陽暉對視一眼,歐陽暉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引起恐慌。

  似乎這一戶并沒有遇上什么詭異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把其他人也拖下水。

  但為什么就凌霄那一戶像開了鬼門,遇上的頻率特別高?

  難道是跟那面打碎的鏡子有關(guān)嗎?那面鏡子面朝內(nèi),難道不是辟邪,是為了鎮(zhèn)壓?

  鎮(zhèn)壓什么呢?

  歐陽暉有意無意地朝陽臺瞄去,這一戶的陽臺沒有鏡子。

  實在太奇怪了……

  凌霄見大師神游天際,緊張地推推他,想讓大師說幾句合情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三更半夜闖進(jìn)別人家,這算哪門子事情。

  大師清清嗓子,發(fā)表講話了:“今晚我們住這!

  靠!大哥,你這是哪門子演講!

  一片沉寂下,凌霄默默祈禱不要被掃地出門。

  出乎意料,白月點頭:“好!边f了個眼色,示意李程過來。

  李程黑著臉,讓出床位,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拿走枕頭。

  白月好心道:“枕頭留他們吧。”

  床不大,白月和李程側(cè)身擠擠,歐陽暉和凌霄側(cè)身擠擠。

  其實遇上這種詭異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著呢,歐陽暉幾乎沒合眼,凝神留意四周的動靜,異樣的氣息沒有追來,看來今夜可以平安度過了。

  平平安安的夜里,四個男人徹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