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蘇在這里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是楊姐,坐在楊姐的辦公室里,室內空調很足,她有點冷,不時搓著胳膊。
楊姐將身后椅子上的披肩遞給她,喻蘇沒客氣接過。
“聽說..”楊姐停下手頭工作,背倚著靠椅,“你昨夜和蓋先生在一起?”
喻蘇搭披肩的手頓住,“是!
“這樣啊!睏罱闳粲兴,“你知不知秦京明是蓋先生的弟弟?”
“聽京明喊過他大哥。”
京明?楊姐狐疑看她一眼,都已經如此熟悉了?
楊姐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你有時間去激活一下。”楊姐頓了頓,有長輩規(guī)勸的意思,“趁著年輕多賺錢,現(xiàn)在你身邊這些公子哥你好好把握!
喻蘇雙手接過,她明白楊姐的意思。目前的新奇都是短暫的只有把錢握到手上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她當初從山里出來不就是為了掙錢,雖然最后被人騙到了這里。
事已至此,都是賺錢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這幾位比外面的人強太多了。
“我明白楊姐!
楊姐看她清亮的眸子里有一層霧氣,迷茫的找不到路。默默嘆一口氣,希望她能明白。
喻蘇沒有久坐,就走了。
她陷入了迷惘困境中,前方霧氣蒙蒙,而她深陷其中,越是向前走周圍的霧越渾濁,忽然她周身被纏緊,潮濕的大型蛛網將她裹挾,她越掙扎越緊。
最后她放棄了,任其擺布。
喻蘇腦袋混混沌沌,好像是被楊姐那里的空調吹的。
心中思忖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注意腳下的路。視線盲區(qū)拐角處,她一頭扎入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
這人身材硬實,喻蘇頭疼,仿佛撞到了石頭上。
“嘶!庇魈K吃痛呼出聲。
男人率先幫她輕揉額頭,“呦對不起,撞到你了!
他人雖然在道歉,但從他語氣里聽不到一點歉意,反而有種打趣。
他過于輕浮,喻蘇眉心蹙縮,拉開與他的距離,“沒事,我也沒看路!
由于她的后退,男人的手懸在空中,臉上浮出一抹冷笑,散發(fā)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喻蘇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后背冷汗?jié)B出。
面前的男人,體型頎偉,小麥膚色,黑色短袖下的肌肉肥大,幾乎撐破衣服,下身迷彩褲,整個人給人一種粗魯野蠻感。
他眉眼深邃,骨相立體,卻又有東方男人的儒和。
打量他時不小心兩人四目相對,那雙幽深渾濁的雙眼將喻蘇嚇得收回視線。
喻蘇給他挪位置,越過他就要走。
男人大手遽然抓住她的胳膊,聲音毫無情緒波瀾,“你叫什么?”
喻蘇心臟接近衰竭,顫抖著聲音,“王雨!
她可不敢將真名告訴他,她真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有理智保護自己。
“王雨。”男人默念了一遍,松開手。
喻蘇對他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嘴角。
有時候怕什么來什么。
走廊不遠處,她看到了謝牧寧,在心里暗自祈禱別喊她,別喊她。
謝牧寧也同樣看見她。他總是嘴角噙著笑意,但是永不達眼底。
“蘇蘇!敝x牧寧熟稔的攬住她的肩膀。
兩人有身高差,幾乎有十五至二十公分的差距。
偏偏聲音不小,嚇得喻蘇連連看拐角男人聽沒聽到。
倒霉催的,拐角男人還真回頭了。
喻蘇默默祈禱希望以后在伶霄不要碰到他。
“認識?”謝牧寧看著轉角的人,露出隱晦的笑意。
喻蘇連連搖頭,“不認識!
“對方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哦。”
喻蘇面露難色。
“難搞哦!彼桓笨磻蜃藨B(tài),“自求多福吧!
喻蘇扯著嘴角表示無語,這還是因為你。
謝牧寧松開她,“今兒我有事,改日再來找你!
手在她臉上捏起一團肉,輕輕晃動表示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