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拉爾跪著為費星口交。
是第二次。
粉色的軟刃撥開水淋淋的穴口,他用嘴巴去探索,她身上最敏感也最脆弱的神經群落。
費星一手把住他的頭,似贊賞似喟嘆,輕聲說了些什么。
他沒聽清,唇齒閉合再松開,囫圇咽下口腔里微咸的體液。
“我的口技,不錯吧?”
費拉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急切地等待著來自費星的夸獎。
“是挺好,不過嘛……”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為了吊他的胃口。腦子不怎么聰明的費拉爾果然上鉤,深深淺淺地咬了咬她腿根處的軟肉。
“不過什么?”
費拉爾緊張極了,他確實害怕她說什么“不過還是比不上你哥哥”之類的話。
萬一,萬一她也這么想,他這輩子都不想和她說話了!
費星當然不知道費拉爾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這一口咬的真是地方,咬得她又是酸又是麻,腰一酥腿一軟,重心下移,向后跌去。
剛巧,又跌到了秋千上。
費星單手薅住繩索,由于慣性的關系,坐秋千上來來回回蕩了好幾輪才停下來。
哭笑不得。
“不過,這件事要不要讓你哥哥知道呢?”
費拉爾本就是跪姿,看她沒有從秋千上下來的意思,雙膝著地,一步一步,向她爬去。
修長的腿,繃緊的臀,流暢誘人的肌肉線條。
他不是故意的,可義體人天生完美,舉手投足之間,就不自覺散發(fā)魅力。
可費拉爾現在在干什么?
一臺殺戮機器,為了討一個人類的歡心,竟然也學會順眼低眉。
即便是猛獸,他也是蠢到乖乖走進人類陷阱里的殘次品。
是,費拉爾是不太像人。
那么,他像什么呢?
在費拉爾從那里爬到費星身前的這十幾秒,她在思考這個問題。
“什么事?”
她不回答,費拉爾便又重復一遍:
“什么事不能讓哥哥知道?”
他很快就找準了位置,一左一右分開她的腿,燥熱的呼吸正對靶心。
費星猜到他的打算,可她偏不讓他如意,她蕩了蕩秋千,在即將墜落的頂點停留,兩腿一張夾住他棱角分明的臉。
濕潤粘稠的溫度。毛發(fā)彎曲而順滑的觸感。還有,隨著秋千的升與落,不時消失的呼吸和視線。
“嘭”地一聲,是她再度撞過來。
看,她是多么惡劣的人。
事已至此,他要是繼續(xù)配合,那該有多么下賤。
然而,當那塊細膩濕滑的肉遞到嘴邊,費拉爾卻還是檀舌輕卷,又吸又舔。
費星笑了笑,揪著他的耳朵,反問:
“很多事,都不該讓他知道吧?”
她坐在他臉上,毫不客氣地享用著他技巧豐富的唇舌。對于費拉爾而言,除了尚在工作的口腔,其余感官都在發(fā)出危險的警告,心跳過快,呼吸加速,耳朵里也傳來嗡嗡的轟鳴。
假如他是人類,醫(yī)生會告訴他,這是某種嚴重的心臟疾病。
可他不是。
“比如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假裝是他來勾引我!
“去鉑金大廈那回,那么多人呢,你也不嫌害臊!
“還有現在,你不也和我一起,弄濕了整座花房嗎?”
她笑瞇瞇的,細數他犯下的每一樁罪過。
費拉爾神情恍惚,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一概承認。
他摟住她小腿內側,把臉埋在她褪至膝蓋的牛仔褲上,認命一般,喃喃問道:
“那你說,該不該告訴他呢?”
費拉爾知道,哥哥很喜歡費星。
盧錫安·鉑金,一個一年就能遭人暗殺四五百次的大資本家,他最看好的義體保鏢,怎么可能是個善茬?
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卻在她面前撒癡賣乖,玩什么主人與寵物的游戲。
真夠惡心的。
所以,告訴他吧?
不不不,不能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炫耀。
要悄悄的,一不小心的,泄露給哥哥蛛絲馬跡。
那么,他一定會很痛苦。
會憤怒到發(fā)抖?還是會偷偷一個人抹眼淚?
費拉爾還在幻想,不知道哥哥的大腦神經模擬裝置有沒有老化到沒辦法做出這些生理反應的地步。
一只手伸過來,是費星挑起了他的下巴。
“就這么恨費什?”
瞧他張牙舞爪的樣兒,不用猜也知道他剛剛在想什么。
費拉爾搖頭,說出的話如孩童般天真卻惡毒。
“我才不恨他,我只是想讓他難受那么一下下。”
然后呢?
他和他還會是一條流水線上生產下來的好兄弟,有沒有費星這個人,都無所謂。
“合著我只是你用來氣你哥哥的工具嘛!
費星語氣玩味,故作雙手捧心狀,循循善誘:
“費拉爾這么做會讓我很傷心呢!
果然,跪下來為她埋臉口交的男人一下子慌了神。
費拉爾連連擺手,道:
“不,我、我也很喜歡你!”
繞了這么一大圈,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試探著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瞞著哥哥嗎?”
費星露出孺子可教的欣賞神色,調侃道:
“你不是也很喜歡偷情的感覺嗎?”
費拉爾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支吾半天,另扯話題,指著他右臉硌出來的扇形印子問:
“你兜里揣什么了?這么硬?”
費星的口袋里,總是裝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現在的話,大概有費什的鱗片,離開垃圾星的時候順手抓的一把礦土、薇薇安醫(yī)生給的抑制針劑,還有盧錫安·鉑金隨手丟給她的卡片。
她一件件掏出來,還沒掏完費拉爾就出口叫停。
“好了好了,別翻啦!你是打算開資源回收站嗎?”
費星笑,又把東西挨個放好。
“你,更喜歡哥哥,還是更喜歡我?”
她聞聲看去,看見他羽睫顫抖,一滴渾圓的水珠沾在卷翹的圓弧,欲落不落。
這不是隨便就能問出口的問題。
費拉爾盡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表演相當拙劣。
她說喜歡費什,那代表她是個人渣,他這么盡心盡力伺候她,她竟然撒個謊騙騙他都不愿意。
可若是她說更喜歡他,他又如何判斷得出,這句脫口而出的喜歡是真是假。
“這個嘛,怎么說呢。”
她一副猶豫不已的模樣,殘缺的手掌落下來,像是安撫什么小動物一樣摸他的頭。
費拉爾對此并不抵觸,因為他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還是更喜歡盧錫安·鉑金,哎呀,你拿這種眼神看我干嘛?”
費星一攤手,理直氣壯地說:
“給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