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樂聲起,帷幔帳落,本應面帶歡喜的二人,眼中皆是死寂。
人類世家與妖族王女的聯(lián)姻,在訂婚宴過后的三年,終于成了事實。
“這樣子,一切就會安定下來了吧。”面容姣好的少女自己掀開了面上的白紗,放下了手中的金盞,穿著素凈的白色絲袍,輕聲說著。
少女的眼瞳泛著淺淺的金色,那是被最為普通的魔力染成的金。如同黑夜一般的長發(fā)披落在了她的腰際,微微卷曲。
她名為梅琳達,自小就被以當成兩族交好的禮物而撫養(yǎng)長大,與其余的魔族和妖族強健的女子不同,她被她的生母用人類的新娘為標準撫養(yǎng),皆是以著人類社會男性的喜好作為標準培育。
四肢纖細,腰肢柔軟,眼動如波,吐氣幽蘭。為了這些,甚至于妖族天生所擁有的魔力,她的母親都甚少培養(yǎng)。梅琳達眼睛的顏色,也只是被甚少使用的魔力,染成平淡的金。
沒有自己領地的妖族,意欲與人類結盟已經(jīng)多年,所以才會如此。
可是人類這一端的世家,一直以著魔族尚未為這聯(lián)姻獻上祝福為由,不肯完成婚禮。追其究竟,也是這一次新婚之下的新郎,名為維蘭的人類,也就是這個家族的家主做的決定。
在這拖延之下,三年時間,人類與妖族之間的紛爭接連而起。縱然已經(jīng)是既定的盟友,二方之中的大多數(shù)卻已經(jīng)是都蠢蠢欲動,皆意欲挑起戰(zhàn)事。
僅僅是昨日,在二族混居的市場之中,就有兩位妖族因為誤殺了人類而被宣判了死刑,落了腦袋。
身著潔白的素袍與紅色的綬帶,黑發(fā)黑眸的人類男子也抬起了眼睛。那眼中只是某種被憂傷填滿的怯弱,望著身前背對著他的少女身形,又緩緩落下。
男子即是新郎,名為維蘭。
不輸妖族美人的玉面,維蘭的容貌也十分優(yōu)越。白皙的面容之下帶著有些血紅的唇,黑色的瞳眸如同閃爍著的黑曜石。精瘦的身軀雖看起來柔弱,卻因為眼中那種淡淡的憂愁而顯得合理。
沒有實權的家主,同樣也是這場表演之下的傀儡。
他是父親的第三子,本來,這個家主的位置輪不到他。若非在他出生那一日,被家族的法器選中成為主人,擁有了操縱魔力的可能性,這輩子,或許只是家族的一個悠閑貴族而已。
可是就算成了家主,從小在魔界學習如何使用魔力的他,與家族中真正掌有實權的眾人幾乎沒有聯(lián)系。當他從魔界歸來,接手了去世父親的頭銜,想要真正的讓各族之間的關系變得融洽之后——
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什么都選擇不了。他的二位兄長,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
而他唯一能選擇的,只有拖延婚期,以向梅琳達的摯友,魔族如今的魔神,他青梅竹馬的好友尼婭拉,以及前任魔神,她的父親賠罪。
——因為他的兄長,在他的訂婚宴上,對著當時魔族的王女尼婭拉,犯下了滔天的罪過,讓她陷入了三年的昏迷。
“或許會吧。”
他輕聲應著,接過了梅琳達手上的金盞,飲下了里面的葡萄酒,放在了琉璃打造的桌面上。
一絲紫紅順著他的嘴角滴下,看著就要染上他的衣袍,但被眼前那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女注意到,于是,她轉(zhuǎn)過身,用她那青蔥一般的手指,為他輕輕拭去。
拭去了他嘴角的漿液,少女垂著眼,撫著他的臉,輕輕墊起了腳尖,將櫻色的唇印上了維蘭那微張的唇瓣之上,又緩緩地落回了原地。
“明天起,你會為我的族人說話么?我不想再看到這些紛爭了…”
那是二人的第一吻。不過是蜻蜓點水,互相之間從未有過情愫的二人只是躲著彼此的目光,任由少女一人輕聲問著。
“我會盡力!
維蘭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邊,說著話的同時,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著他唇瓣上方殘余的些許觸摸感,不愿落下。
“睡吧,很晚了!比缓螅麖姄沃冻鰷睾偷奈⑿,牽上了梅琳達那有些發(fā)涼的手,用那都是脆弱的雙眼注視著她。
除去頭頂?shù)墓诿,撤去繁雜的衣帶,他只是牽著梅琳達走向了那已經(jīng)裝點了鮮花,散著清幽氣息的大床。微笑地看著梅琳達坐上了床邊,他垂了垂眼睛,繞到了床的另一側,小心翼翼地平躺在了角落。
梅琳達金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困惑,茫然地看著身邊已經(jīng)閉上眼的新婚丈夫,純真的眼眸內(nèi),摻雜了些許的擔憂。
“你…不和我交合嗎?”她斜著腦袋,睜著滿是疑問的大眼,好奇地看向了已經(jīng)一臉疲態(tài)的維蘭。
“…什么?”
維蘭被她的話震驚到,更沒想過她會這么直接地問出口,染上夜色的瞳孔之間,有著些許訝異。
“交合呀,就是,你們?nèi)祟惤Y為夫婦之后為了生育而做的事情。母親告訴我,這是人類的新婚之夜必須做的事!比允钦V郏妨者_的眼睛之中依舊是一片純凈。
“這…”
維蘭突然有些不知該怎么回答,他原想著,二人不過是聯(lián)姻,根本沒有情感基礎。這樣的事情,他從未想過主動。
“你們…妖族不是這樣的么?”慌亂之下,維蘭的眼神隱在了夜中閃躲著,隨意挑了一個話題打算搪塞。
“不是啊,我是樹妖,我們的生殖是靠授粉的!泵妨者_并沒有覺得哪里奇怪,反倒認真地回答著,“不過像我這樣有人型的樹妖,用人類的方式交合,也可以孕育!
見維蘭還是沒有反應,梅琳達露出了些許委屈的神色。掀起裙擺,撩起被子,一下子就跨坐在了維蘭的身上,稍稍撅著嘴,不悅地看著身下的維蘭。
“為什么不和我交合呢?難道,是我身上有什么讓你不喜歡的地方嗎?”
說著,她的眼中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淚花,神色也變得沮喪了起來。
“母親說了,我唯一的任務就是討你的歡喜,這樣我的族人才能有更好的未來。如果我做不到,就是沒有用…我不想成為沒有用的王女,拜托,就算看在…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
梅琳達將手放上了左肩的系帶,輕輕一拉,就將衣袍褪下。月光正好灑在了那皎潔曼妙的胴體上,勾勒著她身上如同蛇一般的線條。
“不…我…”維蘭瞥開了眼睛,不愿直視上方的赤裸。熱辣的紅色已經(jīng)漫上了他的耳尖,難為情的面容躲閃著,不敢挪動。
“你…不用這樣。不管我們有沒有…我都會幫你的族人的。”
“真的嗎?太好了…可是,這不是新婚夜該做的嗎?”聽到維蘭的回答不多久,梅琳達的面上露出了喜悅,可是,現(xiàn)實與理論的不同,還是讓她有些困惑。
“這樣的事,還是應當同很喜歡的人做吧!
維蘭緩緩坐起了身,臉上帶著些許抱歉的笑容,回避著眼神,撿起了散落的衣袍,摸索著為梅琳達穿上,才敢正視她的方向,“你對我并沒有這種感情吧,如果我讓你做這樣的事,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人類是這么想的嗎?”梅琳達眨了眨那染上了月光的金色眼睛,好奇地看著維蘭,“身為植物的話,我們倒是不介意和誰生育,反正授粉也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稍稍坐直了身體,梅琳達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光亮。她那原本帶著淚花的臉,突然變得鮮亮起來,有些興奮地對著維蘭的方向湊近了些許,惹得維蘭有些手足無措,差點松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么,你有喜歡的人嗎?”她看著維蘭,笑著問。
“…我?”
維蘭的眼神有些茫然,在意識到問題之后,有些慌亂地低垂了下去,“我…不知道。算是…沒有吧!
“我有哦!”梅琳達笑得很開心,鬢角甚至因為喜悅而開出來一朵漂亮的金色小花,“我最喜歡的人是尼婭拉!對了,你可不許告訴她啊,我是看在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才告訴你的,不許告密啊!
“…嗯!本S蘭還處于被突如其來的談話給嚇到的狀態(tài),只是懵著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又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坐起了身,認真地看著梅琳達的眼睛,微微皺起了眉。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其他的人類知道,清楚了嗎?”維蘭用著輕柔而又清晰的聲音說著,搭在梅琳達肩上的雙手有些顫抖,“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
“…噢。”梅琳達撇了撇嘴,縱然不能明白其中的緣由,還是點了點頭,“可是,你不喜歡她嗎?”
“誒?”
“她是星星,你不可以不喜歡她!”梅琳達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連妖族話都爆了出來,不滿地看著維蘭,撅起了嘴,擺出了一副說教的樣子,“所有人都該喜歡她!你也是!”
“…哈哈哈,這樣的話,她大概會覺得困擾吧!本S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擺了擺手,無奈地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梅琳達,搖了搖頭,“我和她是從小的朋友,我當然很喜歡她…已經(jīng)很晚了,先休息,好嗎?”
“這還差不多…”嘟囔著,梅琳達眼中的威脅才少去了些許。被維蘭扶著,躺在了維蘭的身邊。
寂靜的夜只有些許的咔噠聲,從那被稱為“表”的法器中心不斷響動。
翻來覆去,梅琳達還是感覺到了些許不對,糾結了片刻,她還是撩開了被子,又一次脫了衣服,坐上了維蘭的身上。
本來已經(jīng)被睡眠拐去一半神智的維蘭,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看到又一次坐在他身上的梅琳達,臉上皆是無可奈何。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交合,為了這個事情,我過去幾年耳朵都被母親念得長了。要是沒有交合,我覺得哪里不對!泵妨者_仍是一副委屈,拉著維蘭的手,就向她耳邊的尖尖摸去,“你看,是不是都比從前長了很多?”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真的…很困。”
根本沒有聽清梅琳達說了什么,維蘭被困意煩擾,只是疲憊地應著。
“好!”
看維蘭答應了,梅琳達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抬起了下身,她用一只手扒開了自己的陰唇,另一只手抓著維蘭只是稍稍硬起的肉棒,直接就要坐下去。
奈何二人的身上都一點潤滑也沒有,這強硬地插入只不過是純粹的生疼。感受到了柱頭傳來的疼痛,本來已經(jīng)就要墮入夢鄉(xiāng)的維蘭倒吸了一口涼氣,被硬生生疼醒。
“你…你這是做什么?”皺著眉,維蘭終于有些搞明白了現(xiàn)狀,看著梅琳達,不由得嘆氣。
“做愛啊!泵妨者_只是眨了眨眼,然后又困擾地看著下方二人的性器,疑惑地自言自語,“不對啊…長老明明說交合就是這個樣子的,怎么放不進去…我再試試!
等不到維蘭阻攔,梅琳達又拿著那已經(jīng)半軟下去的陰莖就要放入自己的體內(nèi),卻發(fā)現(xiàn)這一回,倒是怎么放都只是軟軟地癱著,有些惱怒地又用力扯了扯,惹得維蘭咬著牙,五官都緊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嘛,根本和說好的不一樣!庇行┬箽獾胤砰_了手上的陽具,梅琳達臉上都是沮喪,“我根本學不會…”
雖然身下仍有些微微地疼,但看著梅琳達那樣懊惱地捶打著她自己,維蘭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剛想開口和梅琳達說些什么,卻又想起自己原本的決定。
女子身體的貞潔重要,他若是這樣遂了梅琳達的愿望,如果來日她有了更好的去處,他不就是誤了她?
“喂,維蘭,你是人類,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梅琳達的話打斷了維蘭的思緒,讓他抬起了頭。對上那雙滿是沮喪的雙目,又讓維蘭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順著她的話,下意識地,他點了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梅琳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喜色,她向前湊了湊,夠到了維蘭的面前,鼻尖都要碰到他的面頰。
夜色之下,本就是依著他的喜好打造的禮物披著月光。那樣靈動的雙目撲閃著看向他,多少讓他有點心動。
“不…可是,你有喜歡的人了。”糾結了片刻,他還是搖著頭向后退了些許,“要是…你的身體就被我弄得不完整了,不是嗎?”
“。磕銈?nèi)祟惤缓蠒䴕埣驳陌。俊?br />
這話嚇得梅琳達連連后退,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直到維蘭向她解釋了一通之后,她才有些懵懂地點著頭,思索了片刻,又皺起了眉。
“這是問題嗎?”她困惑地看著維蘭,“我不懂。反正,我們妖族沒有這樣的說法。女體為母,選擇合適的雄性變體來延續(xù)后代那是正常的事情。如果前一個有了缺陷,那就換一個健全的。什么從一而終,守貞潔,我都沒有聽過!
這話一出,反倒令維蘭困惑了起來。
但是想起從前在魔族生活的日子,好像,對于可以選擇性別,又都偏好以女體示人的妖族與魔族而言,這確實是她們的處世之道。
“所以,你就教我下吧。不然一件事做不成,在我心頭老是一個結放在那里。”這一回,無奈與乞求反倒上了梅琳達的臉,扯著維蘭的袖子,她請求著,“就算按你們?nèi)祟惖恼f法,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做這些不是正常的嗎?”
維蘭仍是低垂著眼,不敢直視梅琳達,總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哪里不對。
“拜托了…不然,難道你希望我明天告訴母親我們并沒有…”
“行行行…”被磨得頭疼,維蘭并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被公開議論。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諳世事的梅琳達真的做得出來,不得已還是點了頭。
突然間,屋外好像傳來了什么劇烈的響聲,但是那聲音卻又好像離他們很遠,讓二人都愣了一下。
“你…有聽到什么嗎?”維蘭有些警覺,稍稍向那方向轉(zhuǎn)了身,卻什么都沒看見。
“錯覺吧…”梅琳達應著,卻也不是特別確定,但是又拉著維蘭的手,抓到了自己的腰上,“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把該做的事做了吧,我也好困!
“…”
無奈地看著梅琳達,維蘭默默地嘆了口氣。
手被她死死按著,想動彈卻根本動不了。沒有辦法,維蘭只好上下晃了晃那只手所屬的手臂,看著梅琳達,說道:“你這樣,我怎么教?”
“啊抱歉抱歉,你繼續(xù),繼續(xù)!泵妨者_慌忙放開了維蘭的手,示意他繼續(xù)。終于恢復了自由的維蘭,雖然還是有些猶豫,卻也知道今夜的事情大概逃不過,只好認栽。
“你…該讓我的下身硬起來,這樣才能進去你的體內(nèi)!陛p聲說著,嘆著氣,維蘭從手背扣住了梅琳達的雙手,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身前。
“噢,那我該怎么做?”梅琳達仍是有些茫然,抬著頭看著那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人類,眨了眨眼。
“我來吧,你只要…配合我!
垂著眼,維蘭那顫抖的聲音,終究是有些沙啞。勇氣鼓起了許久,他才把自己的額頭貼上了梅琳達的額際,輕柔地摩挲著鼻尖的交錯,炙熱的氣息打在了少女那漂亮的面容。
攬著她的腰,撫上她的頰側。稍稍斜著臉,血紅的唇終于主動地落在了少女的櫻紅之上。溫柔地輕碾著柔軟的唇瓣,直到身前的少女隨著本能也回擁上了他的腰,他才敢稍稍吮吸。
梅琳達的唇齒之間有著清幽的香氣,不只是用了香薰,抑或是她自己的氣息。這樣的柔香一絲絲地,勾著維蘭的沖動,引著他不由得探出了舌,向著唇瓣之間的深處侵去。
尋到了齒間可愛的柔軟,他勾住了那不知所措的舌頭。舔弄著,吮吸著,不過片刻親吻,懷中的人竟被這弄得軟了腰。
帶著親吻留下的濕潤,他的唇向著下方挪動著。頸側隨著不斷地吮吸留下了如同花瓣一般的印記,灑在了白皙的皮膚上。而那香氣,又誘著他繼續(xù)向下走去,濕潤的小舌,便這么攀上了那點綴著櫻紅的乳肉。
“唔…哈…這樣…你的下身就會硬起來嗎…好奇怪…”
乳首被舔弄著,梅琳達的氣息也有些錯亂。輕聲呻吟著,她看著下方的人,不由得問著。
“這是讓你能夠舒服一些…”稍稍抬起了唇,維蘭并沒有對上梅琳達的眼睛,只是啞聲回著,“你的…也應該要有一定的濕潤。我的話…我自己就能讓它立起來了。”
語畢,他繼續(xù)俯下了身,小心翼翼地吮吸著那挺立著的乳首,用牙齒輕輕刺激著。
逗弄著乳頭的同時,他的手緩緩地向下走著,劃過懷中人的腰際,又撫上了她的臀肉。輕輕摩挲著,沿著那已經(jīng)有些顫抖的腿根,他的手就這么探入了梅琳達那光潔的下身,碰到了她的陰處。
甚少被觸碰的嫩肉在被觸摸的那刻,稍稍抖了抖,上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始緩緩溢出了清透的粘液。注意到梅琳達下身的變化,維蘭這才敢輕輕打開她身下的蚌肉,用著一根手指稍稍探向蜜液的源頭。
源頭的穴口從未有人觸碰,因此十分狹小。就算是一根手指,都無法探入。于是他的手便只是小心地在那邊輕輕打著圈,借由著上方的汁液,潤濕了些許,然后便轉(zhuǎn)移了目標。
深藏在縫隙之間的陰蒂就這么被手指尋到了蹤跡,輕柔的力度就這樣隨著手指的探尋,壓在了肉芽的上方。揉捻逗弄,聽見了梅琳達不由自主地輕吟著,那原本含著乳尖的口就這么輕輕起了身,又貼上了上方可愛的櫻唇。
唇舌交融,下方的肉珠也被挑逗玩弄。藏在維蘭衣袍之下的那炙熱之物,隨著這樣的親近不斷地漲大著,然后,還是讓梅琳達察覺到了它的存在。
“唔…它…起來了…”被吻得喘不過氣,梅琳達掙扎地說著,手也摸上了那因情欲而立起的存在。
“是啊…”維蘭只是輕聲應著,仍是攬著梅琳達的腰,不斷吻著。打滿了水漬的櫻唇已經(jīng)被他吻得有些微腫,卻完全無法逃脫。
身下的手已經(jīng)玩夠了小豆,又是這么向內(nèi)走著,向著最為細嫩的穴口探去。那穴口已經(jīng)汁水淋漓,也輕輕翕合著,就像引著他盡早進入,可是仍舊是太過狹窄。
不過好歹一根手指已經(jīng)能夠探入,于是在那處打著轉(zhuǎn),淺淺地試著,手指在那柔軟的小口之中,沒入了一個關節(jié)。
緩緩地送入,手指最終被完全沒入,維蘭仍是吻著已經(jīng)軟了身子的梅琳達,開始慢慢地抽送起了穴內(nèi)的手指。
深入淺出,又是幾番攪弄,他只感覺手指被緊緊地裹著,又被一番清液打濕。輕聲笑著,他將手緩緩退了出來,推著梅琳達躺上了有些凌亂的床,這才將身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巨物貼上了她那已經(jīng)被打濕的下身。
肉柱隨著主人的動作,在那光潔的蚌肉之外輕柔地蹭著。稍稍勾了勾微微勃起的小珠,又輕輕頂了頂仍在開合的小洞。這樣的引誘,分明就是惹起了身下少女的欲火,惹得她呻吟連連,只是求著維蘭不要這樣令她煩擾。
“進來…進來…”
輕聲喘息著,梅琳達的臉上早已被紅暈覆蓋。月色之下,金色的眸子蕩漾著好看的光芒,流轉(zhuǎn)著水波,注視著那皆是灰暗的黑瞳,不斷地請求著。
“求求你…”
然后那滾燙的龜頭才頂上了已經(jīng)嫣紅的嫩肉,維蘭的手扶著那已經(jīng)布滿了青筋的柱身,小心地向前挺著。
小小的洞穴就這么被那紫紅的巨物一點點地破開,直到將那脹大的龜頭完全吞下,才裹住了那已經(jīng)無法忍耐的莖身。穴內(nèi)的嫩肉一寸一寸地被頂開,接受著不曾有過的巨物,在它齊根沒入之后,屏住呼吸的少女,才松了一口氣。
“疼嗎?”
縱然被欲火撕咬,維蘭仍是忍著沖動,擔憂地看著身下的梅琳達,將手撫上了她的面容。得到了她否定的回答后,他才緩緩地挪動起了身子,開始抽動起了自己的分身。
第一次被肏開的穴肉緊致得很,每一次的抽插,都夾得維蘭幾近失控。莖身每一次向外退去,內(nèi)里的壁肉就又自己夾緊,再度頂弄進去,又不得不再被這肉刃肏開。反復幾次,身下的少女驚叫連連,竟是沒有怎么挪動,她的穴肉就又痙攣了起來。
“好…好怪…”哽咽著,少女的手環(huán)上了維蘭的脖頸,貼著他的身體,也扭動著腰肢,希望能減輕身下的些許酸麻。
可是這種動作除了會讓她的快感加重以外,只是更加勾著維蘭的挺進。被這么一鬧,維蘭的身子不由得顫了幾下,身下的快感更甚,肉柱被吸得更牢。
像是要逃脫這樣的吮吸,炙熱的肉棒只能不斷地一退一進。這樣的抽動卻又讓壓著它的肉壁更為敏感,變的更加的緊致,不過稍稍幾次挪動,又差點把維蘭夾得幾乎射了精。
但他并不愿這么早就繳械,強忍著瘋狂的沖動,他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同樣攬著梅琳達那瘦小的身軀,他不斷地沖著內(nèi)部新發(fā)現(xiàn)的柔軟就這么挺著。
巨大的龜頭就這么一次次地吻上稚嫩的子宮口,一次次地將強烈的快感送上了梅琳達的大腦。這樣奇妙的觸感也讓維蘭難以自拔,加上新開的穴肉獨有的緊致。被緊緊吸著,不停往內(nèi)頂弄著,二人的呻吟交織在這為了新婚而建造的臥房內(nèi),帶上了幾絲淫靡。
終于在某次極深的挺入之后,再也無法把控住自己的欲望,帶著孕育的希望的白色被維蘭全然射入了梅琳達的體內(nèi)。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梅琳達卻也在維蘭緊緊抱住自己的之前感覺到了某種劇烈的快感,在他停下動作的時候,正巧,她也被送上了巔峰。
滿身是汗,維蘭有些疲累地喘息著,緊緊擁著梅琳達的身軀許久,才緩緩地將自己的下身從她的體內(nèi)退出。
“這樣…可以了嗎?”他看著那已經(jīng)被困意纏繞的金色雙眸,輕聲地問著。
*
夜色仍舊籠罩著這個臥房,為已經(jīng)睡著的新娘換上了睡衣,維蘭也早已困倦無比,就要進入被窩。
可是胸前突然一陣刺痛,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奇怪的畫面。
自己被家族鎖在高塔,只能遠遠注視著兩撥人兵戎交接。戰(zhàn)旗之下,一個黑發(fā)的妖族身影被他的兄長強按著,跪在了地上。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然后那個有著黑色長發(fā)的頭顱,就這么滾落在了地面。
那是他的新娘的臉。
劇烈地喘著氣,維蘭瞪大了雙眼。捂著仍舊疼痛著的胸口,他顫抖著,看著身邊熟睡的梅琳達。
他的法器贈予了他觀測未來的能力,只是現(xiàn)在,他還不能很好操縱。
所以,這竟是她的未來嗎?
不,不。自己方才才發(fā)了誓想要好好對她,不能這樣,他必須救她。那是什么時候會發(fā)生的事?他必須要想想辦法。
一個月后…為什么會這么快?
又是一陣刺痛,屬于幾個小時后的影像突然涌入他的大腦。騎著天馬的士兵們呼喊著什么,涌入了魔界的邊界,為那些無辜的魔族帶來了死亡。
不…不不不,他必須告訴尼婭拉。
慌亂地起了身,維蘭跌跌撞撞地就要向門口走去。可是在他觸碰到門之前,又是巨量的信息向他的腦中涌來。
所有的選項,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未來。
梅琳達一定會被兄長殺死,避無可避。
維蘭的腿驟然軟了下去,他呆坐在了門前,腦中一片空白。
他好恨,好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權力,空有這個家主的頭銜,卻在每一個未來中都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
不…不行。
他要做些什么。
這個法器…對,這個法器!
如果…如果讓梅琳達也能看見未來,她或許能夠躲避災厄。還有那個陣法,如果…
對!就算肉體湮滅,她也能復生。
雪白的刀刃劃開了他的手腕,將茫然的新娘從睡夢之中驚醒,把她的手腕同樣劃開,沒有時間解釋,二人的傷口重迭在了一起。
門外的紛擾越來越近,打殺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是今日來參加宴席的妖族被他的族人襲擊的聲音,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管。他只能救一個人,現(xiàn)在的他只能救一個人。
梅琳達在啜泣,在哭喊。她說的話他全都沒聽清,只是執(zhí)拗地抓著她的手,不肯停下手上的血陣。就算是劇烈的轟炸聲從房間的側面?zhèn)鱽,就算看清了轟開墻壁的人是誰,他也沒有停下自己的手。
“安德里斯的天兵再過三個小時就會攻入魔界的摩爾群島,你如果救了妖族的人,更多的魔族就會死去!
他只是淡淡地抬起了頭,對上了斷壁殘垣之外,尼婭拉那雙帶著怒火的雙眼,輕聲說著。
“…走啊,去幫他們,不要管我!”朦朧之中,好像是梅琳達這么說著。
然后殘垣之外身影不再,血陣落幕,他的長兄,也終于帶著族親與兵器,沖入了他的新房。
他和他的新娘就這么被分開,耗盡了魔力的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新娘被向著地牢的方向拖去。
“敗犬!
最后,維蘭只聽見他的大哥這么說著,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陷入黑暗的時候,他只是默然地祈禱著。
祈禱著他真的能夠救下他的新娘,祈禱,他所做的一切有用。
然后,朝陽就這么灑落在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