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回頭注意聲音來源處,「去吧!你不是很想他們嗎?」耳后傳來雷湛溫柔的聲音。
眼眶發(fā)熱,「安蒂、真耶!」我大喊道,朝他們奔跑去。
「小梓你到底都跑去哪了!」被他們抱得結(jié)結(jié)實實,安蒂哽咽問著。
「這…說來話長。」我笑著帶過。
「我不管,你最好從實招來!拐嬉畯妱莸恼f道。
跟雷湛說過后,我們?nèi)齻來到學(xué)校一處角落,細細的跟他們報告我一年半以來的經(jīng)過,「真是太過分了,我要去宰了那群該死的臭血族!」聽完,安蒂氣憤的站起,準備衝出去。
「你等等,」我傷腦筋的笑道,拉住衝動的她,「不管怎么樣,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這樣就夠了!
「所以你現(xiàn)在跟雷湛在一起?」真耶問,「你脖子上的…項鍊也是他送的?」語帶保守的問。
「是。 刮尹c頭,見真耶遲疑的臉,「我知道它長得很像項圈,關(guān)于這點我也跟雷湛抱怨過!刮倚,手撫上垂掛在胸口的小金球。
還記得我在那場性愛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金框,我錯愕不已,『這…這是什么?』該說它是項鍊嗎?但這款式也太像項圈了吧!難道狼族流行這種款式?
『不用懷疑,它就是項圈!缓谜韵镜睦渍啃Φ脨毫印
『果然是項圈!』一副被我猜中的態(tài)度,我邊嚷嚷邊扯著金框,它卻堅固的讓我拿不下來,『幫我拿下來。』
『不可能。』他直接拒絕。
『為什么!』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他挑眉。
什么話?我不解,他嘆了口氣,把我拉到他面前,『我說,只要你敢偷跑,我就會做個項圈鍊著你。』
我搜尋著記憶,好像有這么一回事。
他見我想起,『所以,鑒于你愛偷跑的壞習(xí)慣,我決定付諸行動,做了一個項圈!
『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樣我很丟臉欸!』我孩子氣的耍賴著。
『現(xiàn)在是警告,只讓你戴著,我建議你,最好別想再亂跑,不然我會再去找條鍊子,扎扎實實的鍊著你,聽見沒有?』他霸道的說道。
我扁扁嘴,扯著牢固金框的雙手放下,『知道了啦!真是愛記仇!徊桓什辉浮
『我就是愛記仇,怎樣?』他放開我,開始專心在政務(wù)上。
見此,我也慵懶的躺下,將頭竄進他的懷中,枕在他的大腿上,他拍拍我的頭,放任我的撒嬌行為,無聊的我摸摸金球,仔細端倪著我的〝項圈〞,時不時逗弄著,讓它發(fā)出清脆的金屬聲,并有一股森林的舒服味道從里頭發(fā)出,讓人安心。
「不好意思。」一道優(yōu)雅的女聲響起。
我們看過去,三人一怔,「請問,也能讓我們跟小梓說說話嗎?」梅有禮的詢問著。
真耶和安蒂立即警戒的擋到我身前,深怕對方會有任何傷害我的舉動,「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孔令不悅。
「我們才不會傷害小梓!」提安生氣的說道。
「哼,是嗎?」真耶冷笑。
「這種話你們竟然也說得出口?」安蒂嘲諷,「不知道欺騙小梓,傷害小梓的人可是誰呢?」
對方四人沉下臉色,雙方敵意一處即發(fā),「好啦好啦!」我趕緊笑著從后方出來打圓場,「沒事沒事,大家干嘛這么嚴肅?」
「小梓……」安蒂皺眉。
「沒事的,」我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怎么說……」
我朝他們看過去,「他們也都算是我的家人!
梅等人震住。
「可是……」真耶想再說些什么。
「沒關(guān)係!刮椅⑿u搖頭,示意他別再說。
真耶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們?nèi)湍阕⒁饫渍,如果他在找你,我們會來通知你的!?br />
「謝謝!刮腋屑さ奈瘴账氖帧
真耶領(lǐng)著安蒂離去,「我警告你們最好別對小梓打什么壞念頭!闺x去前,安蒂狠狠警告了他們。
他們四個與我對望,沒有人先開口,活像在跟我比賽大眼瞪小眼似的,「嗨!好久不見。」沒人開口,只好我先開口了,笑著打招呼。
「小梓……!固岚埠涂琢钅缶o著拳頭。
「你過得好嗎?」梅溫柔的開口
注意到他們鑲著畢業(yè)生的臂章,看來當(dāng)初同樣身為銀階七等的兩人也隨著婪燄一同畢業(yè),并不打算繼續(xù)升階,我點點頭,「我很好,恭喜你們畢業(yè)了,梅姐姐,…稚森!刮彝犷^,看向一直站在最后方,沉默不語的他。
「小梓你還好嗎?臭狗他有沒有欺負你?」提安急急的拉著我詢問。
臭狗?是指雷湛嗎?「不,雷湛對我很好!刮椅⑿。
「小梓你不要幫他說話,臭狗的粗魯我們都很明白!箍琢畈幌嘈。
「是真的,雷湛很照顧我!刮覠o奈的笑了笑,「他什么都不讓我做,只差沒把我供著當(dāng)神明養(yǎng),你們看我,我還胖了不少呢!」我轉(zhuǎn)了一圈展示給他們。
「可……」提安想再說什么。
「過得好就好,」梅微笑打斷,「現(xiàn)在的小梓比較好看,之前太瘦了!
「會嗎?我只怕我再這樣下去會胖得跟一隻豬一樣!刮覠o奈嘆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洋溢著幸福。
「小梓,我餓了!固岚怖业氖。
「上次生日你說會做烤雞翅給我吃的,我想吃!箍琢钫f。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會做給你們吃的!刮覍櫮绲膶@兩個撒嬌的小孩說道。
「你上次也是說下次,結(jié)果過了那么久。」提安扁嘴,「沒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孔令附和道。
「今天?我哪有辦法?既沒東西,也沒廚房,我怎么做?」我失笑道。
「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交誼廳都有,去那里就好啦!」提安拉著我前進。
「可是……」我錯愕著。
「別擔(dān)心,我們會告訴你朋友,讓他們知道你在哪里的!箍琢钶p推著我,催促我前進。
梅望著被半推半就的我,又回頭看看始終沉默的男人,「如果不想跟她說話,你何必跟著我們來?」
稚森垂下眼簾,握緊雙拳,依舊保持沉默。
交誼廳內(nèi),梅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喝著我泡的茶,「好吃!」孔令和提安坐在沙發(fā)上大快朵頤。
我端著一杯茶,推開半掩的門,坐在床沿上的稚森抬起頭,「喝茶,好嗎?」我微笑。
他沒有回應(yīng),我將專屬他的茶杯放在桌上,坐到他身邊,他一顫,顯然沒想到我會愿意與他如此相近,「干嘛今天這么安靜呢?一點都不像你。」他沒有開口,「你爸媽他們還好嗎?」我找了一個話題。
他閉了閉眼,顯然掙扎,「……對不起!
對不起……「干嘛跟我道歉?」
「我騙了你。」
我垂下眼簾,「都過去了。」
他雙手掩面,將愧疚隱藏在底下,「你明明這么相信我,我卻欺騙了你……」
「就像我對婪燄說過的,」我阻斷他的自責(zé),拉下他掩面的手,望進他那雙如玉的翠綠桃花眼,倒映中的我拉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卻是真誠的笑容,「我很謝謝你,也原諒你。」
綠寶石微微睜大,「走吧!出去和他們聊天。」邀請。
孔令和提安的玩耍打鬧,梅和稚森的悠然喝茶,熟悉的擺設(shè),熟悉的氣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唯獨那空缺的窗臺。
這時,彷彿聽見我心底的嘆息般,喀的一聲,白色雕花的門扉開啟,「老大!」玩得正起興的提安開心喚道。
和稚森、梅聊天的我回過頭,許久不見的深藍色校服內(nèi)搭白襯衫,「嗨,你回來啦!」笑著招呼。
咚!一股不明的重擊,婪燄不懂,為什么她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