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久懿,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記憶。
也就說,在久懿的腦中,乃是空的。
不是那種忘記之后的空,而是,本身就是空空如也的空。
就好比一個盒子,你曾經(jīng)往里面放了很多東西,但是之后,全都拿走了。
雖然現(xiàn)在空了,但是,盒子里還是有著曾經(jīng)那些東西的痕跡。
不管是落下的灰塵,還是遺留的氣味。
終究是會留下點(diǎn)什么的。
又好比,是一個盒子被上了鎖,而你卻無法找到鑰匙打開這個盒子。
里面的東西還在,你只是看不到,也想不起來鑰匙和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了。
只要找到需要的那把鑰匙,是完全可以重新開啟箱子的。
但是,久懿的樣子,不一樣。
她的腦子就是一個空盒子,而且是從未放進(jìn)過任何的東西。
不管是任何的痕跡,還是殘留的任何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有。
就算是前兩天和蘇然的接觸,所見所聞,也都沒有放進(jìn)過盒子中半點(diǎn)。
所以,久懿的腦中是空的。
這樣的情況,蘇然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何,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嗎?”
久懿看著蘇然收回手指,滿懷期待的詢問。
蘇然笑笑,并沒有立刻如實(shí)相告。
“我發(fā)現(xiàn)你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大,所以,暫時無法放在你的手上,所以,想要找到答案的話,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久懿雖然奇怪,但還需要這個久懿幫他找畫的線索呢。
久懿想了想,隨后滿心答應(yīng),“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如太陽一般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依然是帶著如火的氣息和磅礴的活力。
“蘇然,再來幾箱昨天那種酒? 實(shí)在是美味!
男人在看到久懿的第一眼,當(dāng)即一怔。
“是你!”
“是你!”
男人和久懿齊聲喊道。
“你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看兩人的樣子是都沒有說謊? 他們是真的并不認(rèn)識,但是在看到彼此的那一眼,又齊聲說出了是你。
這可就奇怪了。
男人看向女人,整理的一下衣服,表現(xiàn)的那叫一個風(fēng)度翩翩? 瀟灑俊郎。
配合那陽光般的炙熱氣息? 真的是可以迷倒不少花癡少女。
“這位美女,不知在下可有幸能與你共進(jìn)晚餐嗎?”
男子表現(xiàn)的很是優(yōu)雅? 指了指外面的豪車。
“我的車就在外面,我們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這樣的姿態(tài)和籌碼? 若是對付一般的女人是真的百試百靈的,但是,這次他卻是找錯了對象。
久懿一臉迷惑的看著男子?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將成為你的誰!
久懿卻是看向了蘇然? 純真的臉上帶著迷惑。
“老板? 你朋友?”
蘇然癟嘴,“我可沒有這么有錢的朋友。”
久懿看向男子? “這位壯士? 抱歉? 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姿態(tài)? 而且? 還說著這些毫無營養(yǎng)的話語。”
說著,站在了蘇然的身邊? 抓住了蘇然的胳膊。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人。”
呃,你這樣隨便的借用我當(dāng)擋箭牌? 是不是要付出點(diǎn)什么條件的。
男人被久懿拒絕,沒有半點(diǎn)的尷尬和不悅? 反而還是一臉微笑。
“唉,看到這么美麗的女士竟然名花有主了,真的是讓我心如刀絞啊!
說著,好像一個娘們一樣在那里捂著胸口做傷心狀。
蘇然最受不了的便是明明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漢子,偏要說話陰陽怪氣的像個娘炮。
扭扭捏捏的穿著女人的衣服,還說什么這是個性潮流。
我去你個潮流腿子!
你在別處,在外面,天大地大,不管你如何折騰,我不管,我也懶得管。
但是,你敢在我面前,在上下雜貨鋪搞做這個樣子。
男人還想說什么,正欲眨巴著會說話的大眼睛向蘇然和久懿看來的時候。
蘇然毫不客氣,一巴掌直接將其扇出了上下雜貨鋪。
那道拋物線,簡直是堪稱完美。
男人直接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久懿笑笑,“呵呵,活該!
蘇然看了久懿一眼,伸手,“擋箭牌,五十!
久懿微微笑笑,“錢我沒有,不過,我再送你一張畫吧!
又是一幅畫,里面畫著的乃是一處山間的幾戶人家。
如之前看到的黑傘和韓清姝的倉庫一樣,這山間的幾戶房屋,泛著真實(shí)的感覺。
乃是被封在了畫中。
“這,也是你撿到的?”
“對啊!
“你撿到了多少?”
“嗯,”久懿想了想,“不記得了!
蘇然現(xiàn)在很想對久懿進(jìn)行搜身,但是考慮到影響不好,也就放棄了。
而且,蘇然也看了一眼,久懿身上的確是沒有多余的了。
呃,這點(diǎn)就一筆帶過,不過多解釋怎么看到的。
“老板,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
久懿看著蘇然,滿臉期待,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蘇然給韓清姝打了電話,卻是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
凡是和韓清姝有聯(lián)系的人,全部都聯(lián)系了,就是沒有韓清姝的半點(diǎn)信息。
這讓蘇然心中產(chǎn)生了不祥的預(yù)感,但也僅僅是預(yù)感,并無什么不安。
“我們?nèi)フ耶嬌系牡胤。?br />
關(guān)門,兩人離開,久懿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他怎么辦?”
蘇然直接在其旁邊立了一個牌子。
正宗騙子,訛人三萬,切勿幫扶。
本來還想看熱鬧的人,立刻就散去了,現(xiàn)在的騙子不僅演戲演的越來越逼真,而且還十分敬業(yè)。
這么冷的天,那么涼的地,說躺就躺啊。
蘇然和久懿很快便到了韓清姝的倉庫,但是,果然和蘇然猜想的一樣。
偌大的倉庫,竟然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搬動或者摧毀的痕跡,地上的小草都沒有傷了一根,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的一樣。
不,是被封在了畫里。
現(xiàn)在蘇然有些相信他手中那些畫的真實(shí)性了,也開始考慮長青說的那個人。
那個畫畫的人,似乎真的有一種魔力,可以將看到的人或者事物,封在畫中。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個畫畫的人,可就不是簡單的在畫畫。
而是在,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