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巽瘍猛地站起,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然,驚呼出聲。
“你說誰?!”
巽瘍是聽清楚的,她只是不敢置信罷了。
蘇然微笑不語,那眼神很堅定巽瘍沒有聽錯,而且其中還有對巽瘍的絕對信心。
似乎堅信巽瘍一拳就能將易閣白打倒一樣。
真不知道那謎一般的自信是誰給蘇然的。
巽瘍搖頭,看這蘇然露出苦笑,“我看你是瘋了!
易閣白的名字,巽瘍身為下面之人,就算是沒有進入調(diào)查部的時候,都是知道的。
或者說是恐懼的。
巽瘍可以不知道蘇然和上下雜貨鋪,從而鬧出笑話,被人戲耍嘲笑。
但是,卻絕對不會蠢到不知道易閣白的。
易閣白,對下面的人來說,不僅僅是大將軍那樣簡單,而是被稱為最不能招惹的最大麻煩。
對易閣白,下面的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更加不要說主動去招惹了。
想招惹易閣白,那你還不如提前自殺,不然的話,落在易閣白的手中,你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是如此可怕的絕頂人物,蘇然竟然要巽瘍?nèi)フ{(diào)查他?!
那你還不如直接拿刀抹了我的脖子算了。
這是巽瘍的心里話。
“我不會幫你的,我也許是需要你的幫助,但是我卻沒有必要賠上我的性命!
蘇然還是沉默不言,就是看著巽瘍,雙眼緊盯。
巽瘍想走,但是,她現(xiàn)在卻是不知道該怎么離開。
蘇然的目光太毒了,讓她有些懼怕,還有些不敢反抗。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易閣白到底是什么人,別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卻要我主動去調(diào)查他,那和找死有和區(qū)別!
巽瘍一再說那是找死的行為,希望蘇然考慮清楚,畢竟生命誠可貴。
只不過,蘇然還是沉默不言,而且,那相信巽瘍的眼神很是謎一般的堅定。
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沉默,讓巽瘍本就心慌的心更加的不知怎么安放。
巽瘍現(xiàn)在是看出來了,若是今日她沒有答應(yīng)蘇然的要求的話,那么可能她今天是離不開上下雜貨鋪了。
“蘇然,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就表示巽瘍已經(jīng)屈服了。
蘇然依然是笑著,似乎對自己說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情罷了。
“很簡單,你幫我,我?guī)湍!?br />
“如果我不從呢?”
不從?
麻煩換一個詞語好不好,這個詞總是給人一種逼良為娼的感覺。
我是讓你幫忙調(diào)查易閣白,又不是在給易閣白挑選壓寨夫人。
蘇然指了指旁邊的門,“你若是實在不愿,我又不能將你怎么樣,門在那里,隨時都可以離開!
巽瘍皺眉,這蘇然到底在搞什么鬼?
剛才那目光和沉默的樣子,明顯就是她不答應(yīng)就會殺巽瘍滅口的感覺。
巽瘍都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了。
但是,現(xiàn)在又是隨意的任他離開,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巽瘍剛才是想盡快離開的,但是現(xiàn)在,蘇然大方的放她走,巽瘍卻是又有點不敢走了。
她看不出蘇然到底在玩什么花樣,猜不透蘇然到底想要做什么。
總感覺,旁邊的門,不是離開的生路,而是踏向死亡的死路。
畢竟,這里可是上下雜貨鋪,一切都是蘇然說了算。
不得不防啊。
所以,巽瘍沒有動,還是依然坐在蘇然的對面,想問什么,卻是欲言又止。
“既然不愿離開,那就表示你還是有和我合作的意愿的,那不如先聽聽我的話!
巽瘍點頭,不言。
“勾勒山族的事情我會讓你完成任務(wù),我還幫你在調(diào)查部站穩(wěn)腳跟,戲耍你的人,我都會給他們教訓!
蘇然說著,聽上去是蠻有誘惑力的條件。
“而且,不光如此,我還會動用我的力量,幫你在調(diào)查部中謀得一官半職!
“這對你想要做的事情應(yīng)該是很有幫助的吧!
蘇然笑了笑。
這話,這笑,讓巽瘍的心跳的很快,完全不知所措。
這蘇然怎么知道她在調(diào)查部中是有其他目的?
難道,蘇然連她到底想做什么都知道嗎?
想到這個,巽瘍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看蘇然的眼,她怕和蘇然對視的話,會被蘇然悄無聲息的盜走心中的秘密。
這蘇然,簡直就是一個惡魔,還是盡快脫身,不要和他打交道的好。
但是,如何脫身呢?
巽瘍覺得若是強硬的不答應(yīng)蘇然的條件,那她是肯定脫不了身的。
不如,緩兵之計。
想到這點,巽瘍稍微的緩和平靜了一些。
“你要我?guī)湍阏{(diào)查易閣白什么?”
“凡是你能調(diào)查到的我都要,我不挑食,不管是他的衣食住行,還是吃喝拉撒,生活品味,穿衣打扮,等等,我都需要。”
蘇然的要求看上去是十分的寬松,涉及面倒是很廣。
“當然,你能在調(diào)查部中查到的關(guān)于易閣白的一切,我也是需要的。”
巽瘍心中嘀咕,你還真的是不挑食,什么都要。
裝作很為難,很猶豫的樣子,故意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經(jīng)歷了深思熟慮之后。
巽瘍才終于咬牙做出了答案。
“這件事關(guān)系到易閣白,我需要考慮一下,我需要時間!
這就是巽瘍想到的緩兵之計。
沒有確切的答案,也不是肯定的回答,就是考慮,再看看,這些模糊的字眼來糊弄蘇然。
就是為了先脫身為上。
只要脫了身,只要從這個上下雜貨鋪離開了,鬼才答應(yīng)幫你去做什么調(diào)查易閣白的事情呢。
除非是我腦子有病。
我巽瘍也算是十分聰明的。
巽瘍心中得意的笑,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的得意,和奸計得逞的暢快。
現(xiàn)在唯一需要期盼的就是希望蘇然看不出她的緩兵之計,從而安然的放她離開就好了。
對此,蘇然這只老狐貍又豈能不知,巽瘍一個動作,蘇然都知道她心中在盤算什么。
這樣挫劣的緩兵之計,又豈能騙過蘇然。
不過,蘇然還是很愉快的起身,伸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