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巽瘍就滿肚子的委屈。
上次在蘇然這里吃了閉門羹,尤其還是被當做小雞仔扔出來之后,巽瘍是越想越憋屈。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受到那樣不公平的待遇。
之后,她便將這件事對其他人說了。
但是,令巽瘍沒有想到的是,她得到的不是理解和打抱不平,而是嘲笑。
對她無情的嘲笑。
從那些人的嘲笑聲中,巽瘍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們是故意的!
他們肯定知道找上蘇然和上下雜貨鋪,肯定就會是巽瘍面臨的那種結(jié)果。
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去找蘇然。
于是,他們便找了巽瘍這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一個什么都不懂,對上下雜貨鋪的蘇然的歷史十分不關(guān)注,還沒有半點調(diào)查的糊涂蛋。
去找蘇然趟一趟渾水,吃一個閉門羹,掛一個狼狽的模樣。
其實,勾勒山族的事情,根本無需找蘇然。
甚至勾勒山族的事情,在調(diào)查部來說根本就不算一件值得關(guān)注的事。
無需勞心勞力。
但是,他們就是找了巽瘍,而且是什么都不告訴就讓巽瘍?nèi)フ姨K然了。
所以才會出現(xiàn)巽瘍遇到的尷尬境遇。
這,說白了,就是故意在耍巽瘍。
以這樣的方式戲耍巽瘍,以這樣的方式贏得快樂,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巽瘍,這里誰是老大。
這在很多地方都是常態(tài)了,一些公司的所謂老人,自己本身沒有多少真本事,仗著自己不過是比別人早進幾年公司罷了。
就開始做一些事情戲弄新人,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這讓他們覺得高人一等,洋洋得意,滿是自信,滿足了他們那種病態(tài)般的戲耍之心。
巽瘍在想清楚了這點之后,心中感受到的便是憤怒和委屈。
她是那樣努力認真的工作,本來以為一心一意的做工作,肯定會得到上面人的賞識青睞,得到周圍人的肯定。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她的認真,最后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可笑的玩弄。
實在是不可原諒!
看到巽瘍的眼神和神情變化,蘇然便知道巽瘍心中所想和心態(tài)變化。
“是不是覺得心中憤怒和委屈,是不是很想揍他們一頓出出氣?”
巽瘍看向蘇然,這個蘇然竟然一眼看穿了她的心。
不對啊,凡是來上下雜貨鋪的人,可都是封了心的。
蘇然應(yīng)該讀不出才是,想了想應(yīng)該是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
唉,還是太年輕,隱藏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
“不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蘇然靠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喝著茶。
“既然如此,那就當是我多管閑事了,不過呢,以我過來人的經(jīng)驗,你還是盡快的換一個職位吧!
“為什么?”
蘇然搖頭可笑,真是新瓜蛋子,什么都不懂,竟然還問為什么。
“調(diào)查部乃是直屬于老頭子的部門,可以說里面的人個個都是人精,都是精英。”
“當然了,任何地方都是有老鼠屎和蠢材存在的,這點避免不了!
蘇然看著巽瘍,失望的搖頭。
“不是我瞧不起你,更加不是給你潑冷水,但是,就你這樣的蠢蛋,實在是不適合待在調(diào)查部!
被蘇然如此說,巽瘍當即不高興了,更加不服氣了。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有能力,也有戰(zhàn)力,我是憑自己的本事進入調(diào)查部的,而且,我沒有……”
巽瘍說這話的時候,蘇然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說著說著,巽瘍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不敢再看蘇然的眼睛,也就說不下去了。
她自己都沒有底氣再說出下面的話。
其實,巽瘍也知道,蘇然說的話是對的。
若是她真是人精和精英的話,那么她就不會有上次尷尬到極點的狼狽經(jīng)歷。
就不會被當做猴一樣隨意的戲耍。
或許,她是真的不適合調(diào)查部那個地方,聽蘇然的話,盡早換一個地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蘇然看到了巽瘍的眼神變化,看出了她的心境動搖。
于是,開始加一把火。
“而且,以我對調(diào)查部的了解,那里面的人認強不認理,只要你的拳頭硬,那么你說的就是理,就是法!
“如你這樣的,若是被欺負了,沒有及時的反擊回去的吧,就算是你非要留在調(diào)查部,以后不僅不會有出人頭地的可能,甚至還會淪為調(diào)查部的最底層!
“你知道調(diào)查部的最底層是什么嗎?”
巽瘍看向蘇然,她現(xiàn)在的眼神亂了,心更是慌了。
“是什么?”
“奴隸!”
這兩個字,當即讓巽瘍的瞳孔收縮,她再無知,也是知道,在調(diào)查部,或者說在整個下面。
奴隸兩個字,代表著什么。
那不是一種身份,那是一種屈辱,不算是活著,只能是如蟲子一般的被迫喘氣。
巽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縱然是死,也不愿成為生不如死的蟲子。
巽瘍的心徹底亂了,慌了,她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許真的該趕緊換一個職位。
盡早的遠離調(diào)查部才對。
但是,她進調(diào)查部,并非是看重了調(diào)查部的行事便利和一些特殊的權(quán)力。
更加不是為了那里的工資和福利。
巽瘍是有自己目的的。
現(xiàn)在目的沒有達到,若是就此離開調(diào)查部,那將一輩子都休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巽瘍是不甘的,更是不愿的。
巽瘍心慌時,看到了對面的蘇然,尤其是蘇然那臉上依然透著陰謀的微笑。
還有剛才蘇然的話。
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蘇然,你是不是能夠幫我?”
“是!
巽瘍看著蘇然,這蘇然今日來便顯得十分不對勁,那詭異的笑,還有這些話,明顯是故意下了一個套,就等著巽瘍鉆進去。
但是,巽瘍現(xiàn)在想明白了,但也無可奈何。
這是陽謀,就是告訴你我下了一個套,但你還是得鉆進去,不然,你就是死。
“條件呢?”
蘇然臉上的笑更盛,讓巽瘍?nèi)滩蛔〈蛄艘粋寒顫。
“很簡單,我?guī)湍阍谡{(diào)查部站穩(wěn)腳跟,你利用你調(diào)查部的身份和便利,幫我去調(diào)查一個人!
“誰?”
“易閣白。”